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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水元成神,终为天地山川主-> 第256章 水三儿?狗都不当! 第256章 水三儿?狗都不当!
- “也是,想来是小女儿心思,羞赧腼腆,不方便大张旗鼓的约我赏雪,便干脆将约会地点放在牛岭坪。”
“然后以提前前往西山,参加宗师图录的名义,约我见面。”
王植呈顿时恍然大悟,赶紧备好随身细软,带上好酒好菜,牵来良驹,匆匆往西山去了。
武清县距离西山尚有些路程,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更是一熟悉,但一辈子都难以抵达之地。
但对于武者,尤其是真意武者来说,也就大半日的脚程罢了。
尤其是王植呈所驾马匹,乃异种宝马,听说体内流淌一丝微薄龙血,可日行千里,奔跑起来,马鬃和马尾披散如星辉,飘舞起伏,气质和神速齐备。
当然,其实这所谓的‘龙血’,乃笼统的泛指。
就跟‘狐祟’,代表一切聊斋志怪,迥乎常理的怪事一般,‘龙血异种’,也泛指诸多身具特殊血脉,但驳杂难辨,不分始祖的精怪、宝兽。
不过两三个时辰,一座连绵数百里的大型山脉遥遥可见。
千峰列戟,万仞开屏,常人视之也觉神清气爽,而落到仙家眼中,这西山更是灵炁独具,有滔天金华冲天而起。
而且并非浑然一体,而是如军阀割裂疆土一般,蔓延百里的偌大西山,分割出大大小小数十座山头。
每座山头上,都有一道晦涩深邃的仙家气息,或如烛火飘零,暗淡将熄;或如大日高升,霸道显眼的宣告着领地权。
圣朝虽幅员辽阔,名山福地数不胜数……
但时至今日,国祚九百年,但凡风水特殊,能聚集天地灵炁之地,哪怕只是一捧低洼臭水沟,有一个算一个,基本都是有主之物。
上面,肯定有人蹲坑!
更何况,这西山历来便有‘太行山之首’的称呼,宛如腾蛟起蟒,从西方遥遥拱卫着京师。
相传,更有十位得道真仙,便在西山隐居。
当年随着圣上爷御驾亲征,立九全武功。
至今民间都流传着有‘西山十仙’的说法。
所以更加衬得西山的非凡。
朔风怒号,卷着鹅毛大雪,将西山群峰染成一片惨淡的银装。
王植呈没带仆从家眷,独自一人,驾马入得深山。
牛岭坪已近在眼前,隐隐的,王植呈甚至听到了独属于香菱姑娘那放浪不羁,巾帼不让须眉的狂笑声。
“香菱姑娘今日见我,居然如此开心?!”
王植呈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回忆起昔日在通州城,苦苦追求张香菱无果,数次吃瘪的场景,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也不枉费他王植呈一片热忱,痴心不改!
“香菱姑娘,我王某赴约来了!”
他不由得面露希翼之色,长啸一声,策马狂奔,冲上石梯。
下一瞬,好似一记闷拳,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
他整个人愣在马背上,任由龙血宝马漫无目的
只见得牛岭坪上,人影攒动,一眼望去,不下于十人。
还都是熟人!
祝涛,蒋大化,唐轩……
甚至还有几个武清县本地的女性武者。
牛岭坪上,更设着岸几、火炬、摆着茶水瓜果……
香菱姑娘怎么除了邀请我,还邀请了其余人?
我成添头了?!
王植呈眨了眨眼,有些迷茫。
许是听到王植呈的声音,正跟陈顺安谈话的张香菱转过头来,笑容如常,随手指了张案几,道,
“王兄来了?先排队吧,等我跟前面九人比斗结束,就轮到你了。”
“琼瑶纷碎,飞剑舞长空;霄汉寂寥,玄功吞朔气。咱们来一场西山论剑,算是明日参加宗师图录的热身!”
马蹄哒哒哒。
王植呈的心跳咚咚咚。
西山赏雪,怎么成群武论剑了?!
我又成添头了?!
而陈顺安目光看到王植呈,不由得朝这边侧身,拱了拱手,脸上又带起让王植呈有些熟悉,却极为陌生的,谨小慎微的谄笑。
这一瞬,陈顺安的身影跟当日给这些年轻俊杰,牵线搭桥的身影重合。
分明还是那个人,却给了王植呈一种透骨冰寒,凉透髓脊的感觉。
原来,我从始至终都是添头?!
王植呈呆呆的坐在马背,半晌都没有回神,良久之后才渐渐面容狰狞,从舌齿间蹦出一句怒吼,
“不!!!”
……
……
张香菱组建的这场西山论剑,有些往一场闹剧发展。
类似王植呈这样的受邀者,哪里愿意当个小丑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比斗,纷纷打定主意,简单糊弄应付过去后,便各寻方向,往自己势力所在的驻地而去。
铁钰留下的坟墓,被意念改造成一条铁脉矿,绵延有二三十余里,然后四大道院各设禁制,就好似镇龙钉一般,定了四个方位。
所以各方势力的武者,在进去宗师图录之前,并不会待在一处。
就是为免这群桀骜不驯,易怒暴躁的武者凑到一起,尤其还阵营不同,你瞅我一眼,我瞪你一眼,就直接干了起来。
看着这些上好的对练人桩纷纷打假赛,还没出力呢,就详装不支倒下了。
张香菱那是双眼喷火,又急又气。
怎么又没打成!
格叽,格叽……
雪地传来簌簌的脚步声。
又是几道身影从含黛的雪原中奔袭而来,露出单通天、张韦几人的身影。
红五爷肩扛枷锁,老老实实跟在后面,虽然沦为阶下囚,但脸色红润,双目炯炯,明显这段时间吃食、药补极好,远非前几月蹲守燕坞岭可比。
牛岭坪上,一些正欲离去的年轻俊杰看到单通天,尤其是察觉到他身上那股熊熊燃烧如熔炉的自信、坚定之意,不由得驻足,远远看来,面露凝重之色。
单通天身上,那是一种对自己实力有绝对自信,笃定可力压群雄,所向睥睨的强者之心!
也就是所谓的养成了大势!
对于这段时间,如日中天的单通天,众人并不陌生。
甚至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此人虽是一寻常水三儿,出身低微,但竟是通州张氏的沧海遗珠,听说还领悟了什么上乘观想法,乃宗师种子,现在可是通州张氏的心头肉。
那连那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张韦前辈,都是他的护道人!
不少人更知晓,单通天已得仙人传法,被鳌山道院的仙家接见。
这已经算是大半只脚,迈入鳌山道院了!
察觉着那一道道意图不明的目光,单通天神色平静,同样举目望去。
他看过牛岭坪上一众武者的面孔,尤其是在祝涛,蒋大化等人脸上略作停留。
目光交锋,烽烟四起。
然后,单通天收回目光。
大步流星,朝赵光熙、陈顺安等人走去。
而祝涛,蒋大化等人见状,也不再犹豫,人影翻飞间,踏雪无痕,便已从原地消失不见。
“在下单通天,见过诸位。还得烦请诸位,在宗师图录之中团结一心,护我左右,他日我单某必有重谢。”
单通天朝陈顺安、赵光熙等人朗声说道,然后才将目光落在张香菱身上,有些无奈道,
“香菱姑娘,西山这边大雪封山,妖祟横行,你怎么不辞而别,独自前来,也该和我们一道才是。”
言语中意味深长,带着老古董似的规诫,也就是爹味。
“你是谁啊,要你管?”
张香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走到一旁,自顾自盘膝打坐起来。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没料到张香菱居然这般不通人情世故,在众目睽睽之下扫了自己的面子,单通天脸皮抽动,隐隐也有些绷不住了。
“哈哈哈,单兄,来尝尝我这‘屠苏酒’,可是通州特产,我专程带了些来,气血亨通,百骸通畅。”
有人见状,目光流转,赶紧躬着身,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亲手为单通天斟上温热的屠苏酒,语气里的讨好毫不掩饰。
背靠鳌山道院,参与此次宗师图录的武者,自然不止水窝子这边的人。
鳌山道院在武清县中,扶持了大大小小势力,甚至包括一些已经慕名而来,愿意为张家鞍前马后的真意高手。
共计有二十余人。
此时有不少武者立即附和,有的捧着刚寻来的暖玉,有的扫雪请单通天入坐,一口一个‘单兄’‘单公子’,恨不得贴到他身边。
“单兄,那门通州张氏赐下的养气血秘法,我有些许不解之处,所谓的‘建之即为炉鼎,采之即为药物,烹之即为火候’,这句话何解?”
有人更是持弟子礼,躬身请教着。
单通天见状,这才脸色舒展,好看了许多。
“这门养血秘法,其实大有深意,你所问的这段话,在乎建炉、采药、火候三个阶段,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来来来,我为尔等演示一番。”
单通天好为人师,此刻兴致冲冲的为众人解析、演练这门养气血秘术。
周身之内宛若江海奔涌,哗啦声大作,气血依着秘法沉入丹田之中,化作一枚枚类似血珠的精丸。
“原来如此。”
“多谢单兄指点!”
“唉,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有单兄这番指导,真是省却我百日苦修!”
众人感慨声,感激声,讨好声不绝于耳。
单通天挥了挥手,笑道,
“诸位皆是天之骄子,这次宗师图录,单某便祝愿诸位达成所愿,皆有机缘,他日修得武道宗师,作龙蛇之变!”
凑上来的众人闻言,脸上表情不改,心底却不由泛起几丝苦涩之意。
他们知道自己不过是陪跑者罢了,能在宗师图录中,略有所得,寻觅什么小机缘,倒是还有可能。
但真想一窥宗师残念,修得武道宗师,那几乎是天方夜谭!
倒是面前这位平步青云的单兄,希望极大。
得多多讨好、巴结才是!
赵光熙、陈顺安、林守拙、周青四人并未靠得太近,但也并未过于疏远,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便各自寻了个位置默默打坐起来。
对于那门张氏所赐的养气血秘术,陈顺安自然也获得了。
甚至以他现在于武道之上的资质,中下乘武学一看就会,上乘武学多看两眼,也就会了。
那门养气血秘术,虽然博大精深,但也难逃武道窠臼。
陈顺安不仅烂熟于心,甚至清楚的察觉到这门秘术,似乎还有后续,并无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那些平日里辛辛苦苦积攒于丹田中的精丸,可不单能再次融入体内,还能被抽离出来……
是一门用‘法无正邪,惟人所用’的秘法。
在陈顺安几人默默打坐期间,单通天的目光,不落痕迹的看过陈顺安这些水三儿,尤其是在赵光熙身上,停留片刻。
虽然他故作驯良谦卑,和蔼可亲,但看着往日里高高在上,自己连见面资格都无,得叫‘赵辘轳头’、‘陈掌柜’、‘林教头’、‘周前辈’的几人……
今日却作扈从状,奉命在宗师图录中,当自己的护道者。
单通天还是忍不住眉峰轻轻一挑,嘴角压不住地往上扬,那股得意劲儿像含了口冰镇蜜水,从舌尖凉到心口,连耳根都透着隐秘的舒爽。
“我单某从此以后,便非凡人了!”
“挑担送水的水三儿?狗都不当!”
单通天正想着,忽然有一人好奇问道,
“单兄,听闻你有一手泼墨扎纸的奇术,不如给我们掌掌眼,让我等也知晓进了宗师图录后,该如何助你。”
单通天听罢,稍作犹豫,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赵光熙、陈顺安几人。
尤其是见陈顺安也是露出一脸好奇,甚至侧身面朝这边的模样,不由得存了几分卖弄的心思,当即道,
“可,诸位请看!”
他忽将宽袖一抖,探出两根枯竹似的手指,一张薄纸滑至指间,只是信手三折两捏,便成了一只振翅欲飞的鹤。
旋即他以指代笔,掏出随身携带的墨袋,饱蘸浓墨,向那纸鹤点睛之处,挥毫写下一个龙飞凤舞的的‘飞’字!
字成刹那,墨迹骤然一亮,旋即隐没。
那纸鹤竟在他掌心簌簌抖动起来,双翅一展,发出一声清越鹤唳,旋即腾空而起!
初时还有些僵硬,绕场三匝后,竟如真鹤般舒展自如,翼下生风,在雪原山岭里化作一个黑点,引得在场武者仰头惊呼。
回老家给家里八十大寿的老年人过生,单更日4几天,下周恢复日6,还望包涵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