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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侯亮平逮捕鹰派将军,他岳父慌了-> 第190章 国际严阵以待

第190章 国际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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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蒙生看着满广志离去的背影,那头桀骜的草原狼,此刻背影里竟有几分萧索。

    “你刚才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赵蒙生忽然开口,“是什么?”

    赵援朝从远方的军阵收回目光。

    “因为这场演习,不是演给满广志一个人看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金石之音,在这片苍茫的草原上回荡。

    “也不是演给您和导演部看的。”

    “那……是给谁看的?”

    赵援朝没有回答。

    他只是抬起头,望向那片已经出现了零星寒星的,深邃无垠的天空。……

    弗吉尼亚州,兰利。

    中情局总部大楼,七楼,东亚战略研究中心。

    巨大的环形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风暴来临前的海面。

    正中央的全息投影上,播放的不是什么机密数据图表,而是一段来自龙国官方电视台的军事演习录像。

    画面中,墨绿色的钢铁洪流摧枯拉朽,武装直升机如蜂群般掠过山峦,精确制导的炮弹在夜空中划出死亡的弧线。

    解说员的声音慷慨激昂,充满了大国崛起的自豪。

    但在座的这群全世界最顶尖的情报分析师,却一个个脸色铁青,没人去碰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

    “这就是那个代号‘前锋2023’的演习?”

    坐在主位上的国防情报局副局长,马克·安德森将军,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鹰派人物,沉声问道。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是的,将军。”

    首席分析师伊芙琳·里德博士回答。

    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金发女人,眼神冷静得像手术刀。

    “演习在十二小时前结束。红方,也就是赵援朝指挥的第20集团军,以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方式,在72小时内,全歼了被誉为龙国陆军最强‘磨刀石’的专业化蓝军旅。”

    “全歼?”

    安德森将军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蓝军旅的指挥官是满广志吧?我读过他的档案,一个非常难缠的家伙,号称‘草原狼王’。他怎么会输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伊芙令点了点头,调出了另一份文件。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赵援朝根本没有和满广志进行传统的阵地攻防。他用了一招我们内部评估报告里,称之为‘心理陷阱’的战术。他预判了满广志所有的战术选择,甚至包括满广志本人的求胜欲望,然后用自己的指挥部作为诱饵,设下了一个无法挣脱的陷阱。”

    “上帝……”

    安德森将军靠在了椅背上,“他把一场方面军级别的实战对抗,当成了一盘心理学的棋局来下?”

    “是的。”

    伊芙琳的表情愈发凝重,“而且,这盘棋的棋盘,不仅仅是朱日和那片草原。”

    她挥了挥手,全息投影上的画面切换,变成了一张世界地图。

    几个被标记为鲜红色的热点区域,在东亚地区不断闪烁。

    “各位请看。”

    伊芙琳走到地图前,拿起一根激光笔,“三个月前,‘诺亚号’事件。赵援朝指挥055型驱逐舰,在公海强行拦截并控制了一艘注册在巴拿马的‘民用科考船’,带走了船上一位对我们至关重要的科学家。”

    “两个月前,黄海冲突。赵援朝的旗舰,那艘舷号101的‘南昌’舰,以‘航行自由’为名,单枪匹马闯入了我们与盟友的联合演习区域,距离盟友的航母战斗群,最近时不足五海里。我们的宙斯盾系统全程被对方的电子信号压制,成了一堆废铁。”

    “一个月前,湄公河惨案后续。他授权手下的特种部队,在没有通知任何一方的情况下,跨境进入金三角地区,对一个武装贩毒集团的总部发动了突袭。并且,他们用一种近乎于羞辱的方式,对整个突袭过程进行了全球网络直播。”

    伊芙琳每说一件,会议室里的空气就冷一分。

    这些看似孤立的事件,此刻被串联在一起,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规律。

    “从公海到领海,从常规军事威慑到非常规的跨境执法。他的每一次行动,都在精准地测试和突破我们过去为龙国划下的‘红线’。他的手段一次比一次大胆,一次比一次不讲规矩。”

    “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牌手,在牌局开始时,不断用一些小动作来试探你的底牌,扰乱你的心神。而这次的‘朱日和’演习,就是他亮出的第一张王牌。”

    伊芙琳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不仅把演习过程向全世界公开,更重要的是,他把‘胜利’的过程,也公开了。他让全世界都看到,他是如何‘预判’和‘算计’他的对手的。他不是在展示肌肉,他是在展示他的大脑。”

    “他想传递的信息很简单:我不仅能打败你,我还能看穿你。在开战之前,你就已经输了。”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伊芙琳的分析给镇住了。

    “这个赵援朝……”

    许久,安德森将军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他的个人档案,再给我看一遍。”

    伊芙琳调出了赵援朝的资料。

    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轻,穿着一身整洁的将官常服,眼神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赵援朝,毕业于国防大学,有多次边境实战经验。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除了军功,没有任何污点。性格评估:极度危险,高智商,反社会人格,有强烈的民族主义倾向和攻击性。”

    “他不仅是一个纯粹的军人。”

    伊芙琳补充道,“根据我们从汉东省搜集到的情报,他在不久前,深度介入了一场地方的政治清洗。”

    “他动用军队的力量,直接逮捕了最高检的一位明星检察官,侯亮平。并且以国家安全为由,迫使侯亮平的岳父,政法系统的大佬钟正国,与他达成了政治妥协。紧接着,汉东省委副书记高育良,一个经营地方多年的老牌政客,也被他以‘勾结境外势力’的罪名,迅速拿下。”

    “他用最粗暴的军事手段,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一场复杂的政治斗争。这说明,他完全不把龙国官场那些所谓的‘游戏规则’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权力,就是来自于枪杆子。”

    安德森将军看着那份关于汉东的报告,眉头紧锁。

    “军人干政……这是大忌。龙国的高层,就这么看着他胡来?”

    “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

    伊芙琳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近乎于恐惧的神情,“我们所有的情报都显示,龙国的最高层,不仅没有阻止他,反而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授权。就像这次的朱日和演习,把一场战略总动员级别的演习,搞成一场全球直播的‘个人秀’,这背后如果没有最高层的默许,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意味着什么?”

    伊芙琳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这意味着,不是赵援朝绑架了龙国的战车。而是龙国,这辆已经加速到极限的战车,选择了他这样一个最疯狂,也最不计后果的驾驶员!”

    “啪!”

    安德森将军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够了。”

    他走到巨大的世界地图前,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个面积广阔,如同一头雄狮般盘踞在东方的国度。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具体的国家,一个具体的政党。

    而是一个苏醒的,拥有了统一意志的,古老而又年轻的文明。

    而赵援朝,就是这个文明,在新时代里,亮出的最锋利的一把战刀。

    “我不管他是什么驾驶员,也不管他背后是谁在支持他。”

    安德森将军的声音冰冷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立刻,将赵援朝的个人威胁等级,提升到‘红色阿尔法’级。这是非战争状态下,我们能给出的最高评级。”

    “命令第七舰队,取消所有休假,一级战备。命令驻日、驻韩所有基地,F35编队挂弹巡航。”

    “让我们的‘死神’无人机,24小时不间断地盘旋在第一岛链上空。”

    “通知我们在台北的朋友,让他们把防空导弹的保险,打开。”

    安德森将军转过身,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从未有过的警惕和……

    战意。

    “这个世界,还轮不到他来制定规则。”

    “他想打牌,我们就陪他打。”

    “告诉他,在真正的赌桌上,运气和算计,都没有用。”

    “只有筹码,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标准!”

    东京,永田町,首相官邸。

    会议室里的空气比窗外深秋的冷雨还要压抑。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但没人有心思再去点上一根。

    樱花首相岸田正雄的十指交叉着,放在擦得锃亮的会议桌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快一个小时了。

    “所以,安德森将军的意思是,‘勇敢之盾’演习……需要‘重新评估’?”

    防卫大臣木村信的嗓音干涩,他小心翼翼地选择着用词,仿佛那几个字烫嘴。

    坐在他对面的鹰酱驻日大使伊曼纽尔,脸上挂着职业化的、无可指摘的微笑。

    “木村大臣,请不要误解。五角大楼的评估是,鉴于目前亚太地区的紧张局势,任何大规模的军事调动,都需要更加审慎。这体现了我们作为盟友,对地区和平与稳定共同的责任感。”

    责任感?

    木村信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捏碎。

    他想咆哮,想质问对方这算什么狗屁责任感!

    演习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全世界的媒体都在盯着。

    现在临阵退缩,把大樱花帝国的脸面放在哪里?

    把日美安保同盟的信誉放在哪里?

    但他不敢。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伊曼纽尔大使那张笑嘻嘻的脸,感觉那笑容背后,藏着一把冰冷的刀。

    “那么,大使先生,”

    首相岸田正雄终于开口了,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如果,我是说如果,龙国的那艘055,再次以‘航行自由’为名,进入我们的……我们的专属经济区,我们该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一出,整个会议室的温度又下降了好几度。

    所有人都想起了几个月前,那艘舷号101的万吨巨舰,如同一头黑色的深海巨兽,孤零零地闯入美日联合舰队的演习圈,用强横的电子信号,将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宙斯盾系统变成了海上漂浮的废铁。

    那一幕,是整个海上自卫队,乃至整个樱花的噩梦。

    伊曼纽尔大使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首相先生,我相信,我们的盟友樱花,拥有足够专业的判断力和处置能力。”

    这是一句标准的废话。

    岸田正雄听懂了。

    翻译过来就是:你们自己看着办。

    他缓缓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他仿佛已经能看到那艘幽灵般的战舰,再次撕开海雾,出现在东京湾外。

    到那个时候,他是下令迎战,还是下令退让?

    迎战?

    拿什么迎战?

    用海上保安厅的小巡逻艇去撞人家的万吨大驱吗?

    还是让自卫队的F35起飞,去跟那艘船上射程覆盖整个樱花的导弹打个招呼?

    退让?

    那大和民族的最后一点武士道精神,恐怕就要被冲进下水道了。

    他这个首相,第二天就得向天皇和国民谢罪辞职。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选择题。

    这是一个绞索。

    那个叫赵援朝的男人,甚至都没有亲自来,只是在千里之外的草原上,打了一场所谓的“演习”,就用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死死地勒住了樱花的脖子。

    “送客吧。”

    岸田正雄疲惫地挥了挥手。……

    华盛顿,五角大楼。

    “马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东京和首尔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国防部长奥斯汀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办公室的屋顶。

    他将一份印着“最高绝密”的文件狠狠摔在桌上。

    “我只是建议他们提升战备等级!”

    马克·安德森将军站在办公桌前,身姿挺拔如松,脸上的表情比花岗岩还硬。

    “建议?”

    奥斯汀气得笑了起来,“你命令第七舰队取消休假,让F35挂弹巡航,让‘死神’无人机二十四小时盘旋在第一岛链上空!你把这叫做‘建议’?你这是要把我们直接拖入战争!”

    “如果战争不可避免,我宁愿选择主动!”

    安德森毫不退让,他上前一步,双手撑着桌面,直视着自己的上司,“部长先生,你还没看明白吗?那个赵援朝,他不是在虚张声势,他是在改变规则!他正在把我们过去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威慑体系,像拆积木一样,一块一块地拆掉!”

    “那也不能用这种方式!”

    奥斯汀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厉,“我们的盟友被吓坏了!他们害怕成为我们和龙国对抗的炮灰!就在刚才,德国总理和法国总统打来电话,希望我们保持克制。华尔街那帮吸血鬼也开始抛售股票,道琼斯指数开盘就跌了三百点!你知不知道,你那几道命令,让我们损失了什么?”

    “那我们又得到了什么?”

    安德森反问,“得到了龙国的退缩吗?不!我们只得到了他们的嘲笑!刚刚收到的情报,龙国的外交部发言人,在记者会上说,‘希望某些国家不要反应过度,朱日和演习,只是我军一次正常的、年度的、内部的训练活动’。”

    安德森学着那个发言人的语气,脸上满是冰冷的讥讽。

    “内部训练?见鬼的内部训练!有把内部训练向全世界直播的吗?有在内部训练里,把假想敌设定成我们第七舰队的吗?”

    安德森直起身子,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我们退了一步,部长先生。我们取消了‘勇敢之盾’,在全世界面前,主动退了一步。你以为这能换来和平吗?不,这只会被对方看作是软弱。那个赵援朝,他会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更加疯狂地扑上来,撕咬我们下一块更重要的利益。”

    “我们不能再退了。”

    安德森停下脚步,看着奥斯汀,眼神里燃烧着决绝的火焰,“赌局已经开始了。他亮了他的牌,现在轮到我们了。如果我们连跟注的勇气都没有,那我们最好现在就离开这张赌桌。”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奥斯汀看着自己这位共事多年的老友,这位军中资历最老的鹰派将领。

    他知道安德森说的是对的。

    但他同样知道,这张赌桌上,鹰酱的筹码,已经不像二十年前那么多了。

    而那个叫赵援朝的对手,他的口袋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王牌?

    没人知道。……

    京郊,昆玉河畔。

    秋日的午后,阳光温暖,微风和煦。

    赵援朝和赵蒙生一人一把马扎,两根鱼竿,静静地坐在河边。

    鱼漂在水面上纹丝不动,仿佛睡着了。

    与全球各大军事指挥中心和政治心脏的鸡飞狗跳不同,这里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芦苇荡的沙沙声。

    “听说,鹰酱人把演习给撤了?”

    赵蒙生摘下头上的军帽,放在一边,眯着眼看着水面。

    “嗯。”

    赵援朝应了一声,从旁边的饵料盒里捏了一点酒米,随手撒进水里。

    “小鬼子也老实了。前两天还嚷嚷着要派‘出云号’去钓鱼岛,今天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赵援朝还是只“嗯”了一声。

    赵蒙生斜眼看了看自己的赵蒙生。

    “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赵蒙生终于忍不住了,“又是演习直播,又是心理战术,又是逼着鹰酱人取消演习。你把人家逼到墙角,就不怕他狗急跳墙?”

    赵援朝笑了笑,提了提鱼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指导员,你下过围棋吗?”

    赵蒙生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下过。怎么了?”

    “围棋里,最高的境界不是屠龙,不是吃掉对方多少子。”

    赵援朝看着平静的河面,声音也跟着悠远起来,“是做‘势’。”

    “当你的棋子,在棋盘上连成一片,形成一股滔滔大势的时候,对方的每一颗棋子,都会感到窒息。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落子,因为他无论落在哪里,都像是在你的汪洋大海里,扔进了一颗无足轻重的小石子。”

    “他会犹豫,会恐惧,会犯错。到最后,他甚至都不需要你动手,他自己就会因为断气而亡。”

    赵援朝转过头,指导员赵蒙生。

    “我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打仗。恰恰相反,是为了不打仗。”

    “鹰酱人也好,樱花人也好,他们之所以敢在我们的家门口张牙舞爪,不是因为他们的船比我们多,炮比我们大。是因为在过去几十年里,他们形成了一种‘势’。一种‘我是世界警察,我制定规则,我天下无敌’的心理优势。”

    “而我要做的,就是破掉他的‘势’。”

    “从‘诺亚号’,到黄海,再到朱日和。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们,你们的规则,在我这里不好使。你们的优势,在我面前不堪一击。你们的底牌,我看得一清二楚。”

    “当这种观念,像种子一样,在他们心里,在他们盟友的心里,在全世界所有人的心里生根发芽的时候。他们的‘势’,就破了。”

    “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来跟他们谈,什么叫‘规矩’,什么叫‘和平’。”

    那份深不见底的城府和算计,让他这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将,都感到一阵阵心悸。

    就在这时,赵援朝的鱼漂猛地往下一沉。

    “上钩了。”

    他手腕一抖,鱼竿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被稳稳地甩上了岸。

    阳光下,金色的鳞片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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