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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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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云忙扶住了她们的手,才没有出异常。

    喜云把人送出去,对她们说,“夫人就是这样的性子,往后你们习惯就好了,千万别大惊小怪。”

    两个丫鬟互相使了眼色,点点头走了,也不知信了没有。

    谁知到了中午,送菜的来了六个丫鬟,每人端一盘菜,还有个拿饭的。

    玉梨已经觉得不自在,玉梨吃完,她们也拥上来,不给玉梨动手的机会。

    等人都走光了,另有丫鬟捧了清茶来,立在一旁,笑意可心,挑不出一丝错漏。

    喜云想起那两个丫鬟,因为不尽心被拧断了脖子,也很理解她们的谨慎,但看玉梨有些失落,她又于心不忍。

    喜云笑说,“她们真是周到,比我这个县里来的丫鬟强多了。”

    玉梨也是打工人,何尝看不出她们的谨小慎微,就像她对谢尧那样。

    在她们眼里她是主子,上位者,就像她的领导,躲着还来不及呢,谁要跟她亲近。

    好在玉梨只是略微失落了片刻就好了,有得白吃白住就谢天谢地了,还奢求什么好人缘。

    玉梨抛开这些过于敏感的不适,日久见人心,无论她们如何想她,她做好自己就行了。

    午后玉梨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无事可做,参观了下她住的小院子。

    院门是垂花门,进来后是游廊,接着东西厢房,直通正房,在东厢拐角处连着一个凉亭。

    院子虽大,但没有什么绿色,并非是因初春未长,而是根本没有种植。

    院子里不见土色,全是一色的石板,不给绿植生根发芽的机会。

    院子一览无遗,略显荒凉,石板簇新,看起来是新铺就的。

    小亭子倒是精致,斗拱飞檐很灵动。

    东厢房布置得雅致,看起来是用作书房之类的,只有一方长长的桌案,还有摆件不多的博古架。

    西厢房隔了好几间,其中一间是喜云的住处,其余的也都布置简单,像是没想好做什么,匆匆忙忙就搬进来了。

    正房三间,一间是花厅,素日吃饭饮茶的地方,西边是就寝的卧室,连着一间小小的耳房,沐浴洗漱用的。

    另一间则是放置了三个衣柜,五个妆奁,还有些精美的摆件,像是衣帽间,化妆房。

    玉梨只在沐浴前挑过两次换洗的衣服,里面的东西贵重,她不敢碰。

    今日闲下来,她翻看了一番。

    衣柜里装满了衣裳,款式暂且不论,摸起来都很舒服,有的颜色白里透金,或是绿里泛光,好看极了。

    但都是宽袍大袖,不好活动的,好看,但不实用。

    五个妆奁她还是第一次打开。

    其中两个全是玉饰,钗环珠翠应有尽有,色泽透润,她想摸摸,也算了,反正又不会戴,怪沉的。

    她看了又看,不舍地关上,另外两个全是金饰,闪瞎人眼,还无比精美,掐丝缠丝嵌宝石应有尽有,都是耗时许久的非遗工艺,玉梨更不敢碰了。

    最后一个是各色珠花,色彩艳丽夺目,珍珠点翠,绢花丝花应有尽有。

    光是看看就大饱眼福了。

    喜云撺掇她戴来看看,“我梳妆的手艺还不错呢,夫人试试吧。”

    玉梨:“不了,戴了累赘。”

    但喜云看得出她对它们的喜爱,以为她是不喜谢公子,不愿意用他的东西。

    玉梨想的是,员工服罢了,穿了戴了就得上班,能不碰就不碰。

    傍晚,太阳落山,天很快就黑了。

    到了饭点,还没有人来传话,看来谢尧今晚不会来了。

    玉梨心中高兴,知道不能表现出来,还是喜悦难掩。

    喜云看得出来玉梨的高兴,她也松了一口气,不用劝她去接谢公子了。

    饭食准时送来,又是七八个丫鬟鱼贯而入,玉梨不习惯,躲到了屋里去,等人都退下了才出来。

    她来这四日了,每天那么多道菜,竟然还没见过重样的。玉梨有些好奇这么多精美的菜色都是谁在做。

    前世在现代,她喜欢吃好吃的,大学时和室友曾经穿过半座城市去吃好吃的,毕业后有空就会动手做些菜,但后来没有时间了。

    她的时间几乎都卖给了老板,换取微薄的收入,写字楼下的饭菜吃来吃去就那样,全是连锁的预制菜,吃饭纯粹为了把命吊着,没有丝毫乐趣可言。

    出车祸前那段日子,如果不吃饭不会饿死,她可以不吃。

    穿越到这里,宋家的饭虽然是宋母亲手做的,但家中贫寒,吃得粗糙,还不如在现代。

    来到这里的几天,玉梨仿佛重拾味觉,即使是早上的面点也看得出是现揉的面,掌握好了时辰和火候,送到她面前时正是最松软香甜的时候。

    吃好吃的,让她感觉活着真好。

    反正谢尧不在,时间都是她自己的,玉梨打算去厨房看看。

    但要出这院子是个问题,谢尧没有说限制她出门的话,但玉梨摸不准出这个院子是否会惹他不高兴。

    她转念想,她没有像原著宋宜那样惹他不快过,他的人设再如何疯批也得讲基本逻辑,现在他没有虐她的理由。

    而且她只是去厨房看看而已,要是不行,自有人来阻止她,到时候再回来不迟。

    朝阳初升,玉梨就醒了,她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起身穿衣,喜云进来笑意吟吟的。

    她们昨晚就说好了今日一起去厨房。

    玉梨穿了素净的窄袖衣裙,天还未暖,她穿了一件水绿色绣玉竹夹袄,不施粉黛,乌发简单绾起,簪了一支黑玉发簪,是那些妆奁里最简单的一支。

    可她唇红齿白,肤色胜雪,如此打扮亦是出尘绝色。

    出院门时玉梨略紧张了一下,待走出来,发现没有人来叫住她,松了口气往后看。

    院子静谧,在阳光下透着微光,门上挂着匾额,木底白字,明月居。

    原来这院子还有名字,她来那日天色暗了,都没注意到。

    在喜云领路下,她走过一条小径,绕过湖边花园,出了一道门,又走过一条游廊,再出了一道门,来到了一处院门。

    里头正热火朝天人声鼎沸,玉梨走了进去,认识她的丫鬟忙站起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夫人来了。”

    现在离晌午还早,厨房已经忙碌起来,择菜洗菜的,切菜摆盘的,一眼扫去,整个厨房满是人头,井然有序,在玉梨闯入后陷入短暂的混乱,随即排成了队。

    他们恭敬侍立,鸦雀无声,玉梨反而不知道手往哪里放了。

    “我就是随便逛逛,打扰到各位了,你们继续。”

    玉梨说完就转身出了门,没过一会儿,厨房里有人追了出来。

    是一位常来往于明月居和厨房的丫鬟,她穿着和其余人不同的粉色衣裳,看起来能管事。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圆润的中年男子,两人都面带微笑,朝她行礼。

    玉梨摆手叫他们不用行礼,两人不听。

    粉衣丫鬟道:“奴婢静羽,这是厨房总管老胡,夫人有话尽可吩咐。”

    老胡接着说:“夫人可是有什么想吃的?只要夫人开口,哪怕不知名,只要能描述,鄙人也能做出来。”

    玉梨本不打算说话,听老胡如此说,还真有些心痒,近来的菜色精美,但过于高级清淡,她想吃点重口味垃圾食品。

    玉梨有些不好意思问:“火锅听说过吗?”

    老胡:“可是涮锅之类?”

    玉梨:“算是吧,但又有些不一样,汤底是用很多辣椒,香料,牛油热炒后兑骨汤烧开制成,涮的除了牛羊肉,还有切片的毛肚,鸡胗,鸭血……”

    玉梨没想到有一天如此细致描述火锅,说得她口水直冒。

    老胡细细记下她说的每一个字,越听越觉不对,牛羊肉寻常,后头的内脏,那都是贫民食用之物。

    老胡是从宫里调过来的,知道这家主人绝非寻常,没想到这位夫人竟出身贫民之家,可她身上的气度,又没有丝毫贫困人家的畏缩之气,反而明媚大方,又平易近人,无端惹人亲近。

    老胡应下了,回去细细研究,自作主张用更高级的食材替代了牛肚、鸭血之类。

    中午玉梨尝了一口,食材很新鲜很高级,可是,香料和辣椒太少,不够重口……

    吃了不够味的火锅,玉梨连午觉也睡不着,找来老胡,跟他商量,“胡叔能不能把厨房借我用用?”

    老胡被叫了叔,诚惶诚恐,连忙答应。

    玉梨顾不得他的态度,欣喜地直奔厨房而去。

    厨房被清了场,只剩下四名大厨给玉梨打杂,在玉梨放了致死量的辣椒和香料炒料时,另外三个被熏了出去,最后只剩下老胡和喜云在一旁协助。

    汤底制成,放在铜锅里,架在小火炉上烧开以后,玉梨夹起切得薄如蝉翼的一片牛肉,在火锅里来回烫了八次,吹凉了放进口中。

    熟悉的香辣味道在嘴里漫开,这一刻,玉梨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

    皇宫。紫宸殿御书房。

    桌案上堆了几垛半人高的奏折,谢尧执笔埋首,正在拟一份名单。

    上头的人名对应着职位,有的职位空缺着,还没有填上合适的人选,不过空的已经不多了。

    名单拟就,他搁下笔,内侍忙送上茶饮来。

    谢尧不喝,一旁松鹤用银针来试了毒,他才饮下。

    谢尧让内侍全都退下,闭目养神,问松鹤,“今日她都做了些什么?”

    松鹤道:“王妃去了厨房,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想吃的,但看厨房人太多就走了,还好静羽和胡文均尽心,追了上去,王妃说了想吃的,胡文均立马想办法做了,可王妃不满意……”

    听到这,谢尧睁开了眼,“胡文均不用心?”

    “不是。”松鹤道,“王妃要吃的没人见过,看起来有些怪异,胡文均能力不及,后来是王妃自己下厨做的。王妃很开心,想分食给旁人,只有喜云捧了场,其余人都谢罪婉拒了。”

    “到底是什么好吃的?”谢尧问。

    “加了许多辣椒,牛油,还有十多种香料,炒了熬煮成涮锅,涮煮牛肉等食材吃。”松鹤平铺直叙道。

    谢尧沉默。

    不像好吃的。

    谢尧:“她开心就好。让胡文均尽心些。”

    松鹤应下,谢尧歇了这半刻,又拿起名单扫了一遍,嘴角忽然勾起一丝冷笑。

    后半夜。

    紫宸殿灯火通明。七名上了年纪的老臣被人带到了御书房里。

    谢尧身着玄黑蟒纹袍,只在腰间束了一条白麻腰带,算是为薨逝不久的先帝服丧。

    七个老头身着灰白麻衣,并非为服丧而穿,而是一色的囚服。

    两月前谢尧自西境杀入京城,那时太子和信王夺嫡,分不清是谁召了他进京。

    他进京以后不久,太子信王接连薨逝,他的神武军牢牢掌控了京城和皇宫。

    接着陛下病重,他自封摄政王,十来日前驾崩以后,他扶立了一五岁孩童继位。

    人皆逐利,加上谢尧手段毒辣,杀了许多太子和信王党羽,连曾经是太子党核心的谢家人也没放过。

    朝中臣子大部分借着对幼帝效忠,向他投诚,很快得到了提拔,大有顺者昌逆者亡的意思。

    只有面前这七位老臣始终刚正不阿,一直斥骂他乱臣贼子。

    他们之中,有百年世家的家主,有桃李满天下的国子监博士,还有宰辅、太傅等人,都是些把持朝政多年,一声咳嗽就能令朝局震动的老臣。

    也就是如此,他们才敢联合起来,逼迫谢尧换一位帝王。

    现在这位五岁孩童的母妃出身低微,只是先帝在江南碰见的民女所生,毫无根基,与他们也没有关联,只能任谢尧掌控。

    他们要的,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说到底,是想与谢尧争利罢了。

    因他们在朝深耕多年,有的是拥趸,自视甚高,没有把这位年仅廿二,戎马出身的摄政王放在眼里。

    自先帝驾崩,他们就被送进了牢里,谢尧曾来狱中各个劝服,但他们不为所动,眼下他深夜把他们带来,应是受不住朝臣施压,要对他们妥协了。

    七人铁骨铮铮,傲然挺立如风中白鹤。

    谢尧轻抬眼皮觑着他们,眼眸毫无波动。

    看他们这副高洁清正的模样,只觉乏味。

    他淡淡吐出一句话,“不忠新君,按罪当诛。赐自缢。”

    立刻有内侍捧出数段白绫,几人神情大变,仍不相信谢尧敢杀他们。

    看他们不动,谢尧看了一眼松鹤,“他们没有经验,找人帮帮他们。”

    松鹤打了个暗语,围守在外的神武军立刻进来,取了白绫。

    不知是否刻意,白绫只有三条,一次只能勒死三人。

    神武军缠上其中三人的脖颈,手臂如铁,一寸寸收紧,他们嘴巴大张,双眼凸出,很快没了气息,就这般,神武军还不松手,直到再无复活的可能,僵硬倒地才放开。

    三人眨眼间死透,剩下的四人惊觉谢尧是来真的。

    方才还不放在眼里的玉面青年,此刻仿佛化身青面修罗,要夺走他们的魂魄。

    有两人受不住跪下,朝谢尧臣服求饶。

    谢尧冷冷牵唇,“我给过你们机会。”

    白绫缠绕,素日高高在上的老臣,顷刻又丧命三人。

    最后一个已然没了魂儿,求饶无果,那白绫比带着倒刺的铁索还可怕,他欲朝立柱撞去,被人拎住,押在地上。

    白绫绕颈,力道瞬间加满,他在恐惧中看着谢尧,抬起枯瘦的手想指着他,没能抬起来便失了力,只用暴突的双眼瞪着他,到死也没闭上。

    谢尧连眉头也没动一下,下令让人连夜将尸首送回各家,再下诏开含元殿大朝会,天亮之前,百官必须到齐,迟到者后果自负。

    七位老臣被杀,并未掀起巨大的波澜,因谢尧早已在他们下狱之后驯服了群臣,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现在的百官全是效忠新君者。

    这七人的死,只是他拔除腐旧的象征。

    近来他命六品和五品朝臣将折子直接递到他手中,事无巨细地过问,发现其中不乏可堪大用的臣子,往日得不到升迁,是被顽固利益阶层把握着。

    他已从现有的臣子中遴选出可堪大任者,在第二日大朝会上宣布了五十人的新职。

    这才是引起朝局震动的东西。

    不仅如此,他还命礼部以新帝的名义开恩科,今年加了一场春闱,将择取进士三百,无论出身士族还是寒门,只要愿为新朝尽忠者,皆可报考。

    如此忙碌一整日,总算是告一段落,他抽出时间,第一句便是过问玉梨。

    得知玉梨今日在厨房呆了一整日,做了些稀奇古怪的食物,让胡文均等人吃,他平直的唇角勾了勾。

    “提前告诉她,今晚我要回去。”谢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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