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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抗战:开局百万吨物资,首长麻了-> 第136章 爆发!!!急!!! 第136章 爆发!!!急!!!
- 桂花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捻起一小撮。
那面粉细腻得如同婴儿的肌肤,白得晃眼,在她粗糙黝黑的手指间形成刺目的对比。
她活了快三十年,嫁人前在地主家帮工,嫁人后操持这穷家,别说吃了,连见都没见过这样好的面粉!
地主家逢年过节吃的“头罗面”,跟这一比,也显得灰扑扑、糙拉拉。
“就算不是神仙吃的,也是皇上吃的!”
桂花心里嘀咕着,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惜。
她拿起旁边那个豁了口的旧木勺,伸进粮筒,舀了满满一勺。
桂花盯着那勺面,咽了口唾沫。
最终…桂花的手还是抖了一下。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一顿吃这么多?
“败家!不能这么败家!” 桂花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手腕一斜,把勺子里的面粉,小心翼翼地倒回去差不多一半。
看着勺子里只剩下小半勺的白面,桂花心里才踏实了点。
饶是如此,这小半勺的面粉,也比往年过年全家吃的掺了麸皮、野菜的杂合面多得多、白得多了!
她把那小半勺珍贵的白面倒进一个豁了边的粗陶盆里,又舀了两瓢冰冷的河水进去。
手指在冰水里搅动,和着面。
灶膛里的火旺了起来,大铁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桂花麻利地将面团擀开,切成粗细均匀的面条。
晋省人的血脉里,似乎天生就刻着对面食的精通。
“当家的!大柱!二柱!起来吃饭了!” 桂花一边用笊篱捞面,一边朝里屋喊。
王老蔫揉着眼睛,趿拉着破棉鞋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睡眼惺忪、却使劲抽着鼻子的小子。
当看到桌上那一大海碗热气腾腾的白面条时,王老蔫和两个儿子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一家人狼吞虎咽。
面条入口,是前所未有的筋道爽滑,带着纯粹的麦甜味。
王老蔫呼噜呼噜几口就下去大半碗,满足地打了个嗝,抹了把嘴:
“香!真他娘的香!比地主老财吃的都香!”
桂花看着丈夫和儿子们吃得香甜,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嘴里却不忘叮嘱: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吃饱了,赶紧进城!今天的活儿,给我卯足了劲儿干!听见没?”
“听见了!” 王老蔫头也不抬,含糊地应着,筷子不停。
“听见个屁!” 桂花加重了语气。
“老总们把这种顶顶好的、神仙吃的东西都发到咱手里了,为啥?还不是看咱日子苦,想咱过个好年?”
“咱得知恩!今天去干活,不许偷懒耍滑,不许磨洋工!得对得起这碗白面条!对得起老总们的仁义!听见没?”
王老蔫这才抬起头,看着媳妇认真的脸,重重点头:“听见了!媳妇儿你放心!我王老蔫今天要是少搬一块砖,我就不是人养的!”
“嗯!” 桂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又看向两个半大儿子。
“还有你们俩,今天也给我到拐子沟捡子弹,捡弹壳!”
弹壳是可以重复使用的,弹头也是可以融了重新铸造的,这都是宝贵的资源。
“知道了,娘!”两个小子应声回答。
看着两个儿子把碗底最后一点面汤都舔得干干净净,桂花心里暖洋洋的。
这日子,总算像点样子了,有奔头了。
她自己匆匆扒拉完碗里最后一点面条,也站起身:“我也得赶紧去被服厂了,今天多赶几件,争取年节前,给你们哥俩一人换身新衣裳!”
想到儿子们穿上新衣的样子,桂花嘴角忍不住又弯了弯。
村口,通往治城的大路上。
天光已经大亮,虽然寒气依旧,但路上却热闹非凡。
和王老蔫家一样,许多人家都吃了难得的、甚至是一生中第一顿纯粹的白面早饭。
肚子里有了油水,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
男人们扛着铁锹、镐头,三五成群地走着,互相打着招呼,嗓门都比往日洪亮。
“老蔫!吃了没?今儿这白面,真他娘的香啊!” 隔壁的李铁牛拍着王老蔫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
“吃了吃了!香!真香!” 王老蔫也咧着嘴,拍着肚子。
“这不,浑身是劲儿!今儿不搬够五百块城砖,我都不好意思回家!”
“哈哈,我也是!老总们仁义,咱可不能怂!干活儿去!”
“对!干活儿去!把咱晋省修得比鬼子在的时候还好!”
女人们则结伴往被服厂的方向走,手里拿着新领到的棉布,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桂花嫂子,你看这布,多细密,多厚实!”
“是啊,我家那口子说了,今年说啥也得给娃做身新的!”
“听说被服厂还要赶制一批军装呢,给咱八路战士过年穿新衣!”
“那可得抓紧干!男人们保家卫国,咱也不能落后!”
大柱二柱这样的半大小子,则像撒欢的小马驹,呼朋引伴地往村外的拐子沟跑。
那里是上次打鬼子伏击的地方,散落着不少弹壳弹片。
“快点!去晚了就被别人捡光了!”
“捡多多的,说不定还能换糖吃!”
整个场面洋溢着一种久违的、充满希望的活力。
治城城墙修复工地。
这里更是热火朝天!
号子声、铁锹镐头撞击土石的叮当声、抬石头的吆喝声响成一片。
“老蔫,悠着点!活不是一天干完的!” 工头老张笑着提醒。
“没事!咱心里有火!烧得慌!得使出来!” 王老蔫抹了把汗,嘿嘿笑着。
然而,就在这片热火朝天、充满干劲的景象中,突然——
“哎呦……这肚子……咋突然拧着劲儿疼……”有人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脸色发白。
旁边有人打趣:“咋了?老刘?昨晚白面吃多了,撑着了?”
老刘摆摆手,话都说不出来,额头瞬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紧接着,不远处的另一堆人里,一个年轻后生刚搬起一块石头,突然眼前一黑,手一松,石头“哐当”砸在地上,他自己也软软地瘫倒在地,浑身筛糠似的抖起来。
“柱子!柱子你怎么了?!”
“快来人!柱子晕倒了!身上烫得吓人!”
“这、这是怎么了……”
“老天爷啊,俺们就想踏踏实实过个年,怎么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