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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说好当兵娶婆娘,你混成皇帝?-> 第70章 帝王术! 第70章 帝王术!
- 赵锋推门而入。
赵宸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卷。
小脸蛋上满是惊喜,规规矩矩地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
赵锋走到他身边,将他抱起,放在自己的膝上。
然后拿起那本厚重的典籍,翻了翻。
“看得懂吗?”
赵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脸上带着几分困惑:“父皇,书上说,天子当以仁德治天下,爱民如子。可为何又说,要以雷霆手段,威加四海?”
赵锋笑了。
他抚摸着儿子柔软的头发。
将他抱到窗前,指着远处那片沐浴在晨光中的咸阳城。
“宸儿,你看,那城里的,是我们的子民。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缴税纳粮,供养着我们,供养着这支百万雄师。”
“对于他们,我们要爱,要仁慈。”
“要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书读,要让他们觉得,生为大楚之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
他的声音温和,充满了父爱的慈祥。
赵宸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紧接着,赵锋话锋一转。
指向了更远,那地图上标注的,遥远的藩属之地。
“但是,对于那些人,不一样。”
赵锋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他们不是我们的子民,他们是我们的……牲口。”
“牲口?”
赵宸不解地睁大了眼睛。
“对,牲口。”
赵锋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冰冷,“牲口的作用,就是为主人提供肉和奶,耕地和拉车。你见过有主人会因为心疼牛,而不让它耕地的吗?你见过有牧人会因为可怜羊,而不剪它羊毛的吗?”
“对他们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的子民残忍。”
“他们的土地里有黄金,有黑油,有我们需要的一切。把这些东西拿过来,我们自己的子民,就可以少一份赋税,多一份衣食。”
“我们不要他们的称臣,不要他们的朝贡,更不要他们虚情假意的恭维。朕要的,是榨干他们最后一点价值!让他们怕我们,怕到骨子里!让他们一听到我大楚的龙旗,就双腿发软,跪地求饶!”
“仁慈,是留给我们自己人的。对于外人,你唯一的面子,就是你手中的刀,够不够快,够不够硬!”
赵锋看着儿子那张因震惊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记住,宸儿,永远不要把敌人当人看。当你觉得他们可怜的时候,就想想那些为了开疆拓土,死在异国他乡的将士,想想那些在边境线上,等着你用军功去换取安宁的百姓。”
年幼的赵宸,还无法完全理解这番话里蕴含的血腥与铁腕。
但这番话,却像一颗烙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在外人眼中如神如魔的帝王。
第一次模糊地理解了。
“帝王”这两个字背后所承载的重量。
那不是简单的仁慈,也不是纯粹的残暴。
而是一种为了守护,而必须行使的,冷酷的权衡。
“儿臣……记住了。”
赵宸重重地点了点头。
赵锋欣慰地笑了,他捏了捏儿子的小脸。
眼中的冰冷散去,重新恢复了温情。
“走,陪父皇用早膳。”
……
父子二人用过一顿简单的早饭后,赵锋离开了后宫。
而与此同时,一道道来自吏部的任命文书。
如同雪片一般,飞向了咸阳城内外的各个角落。
一百零四名新科进士的去向,尘埃落定。
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些策论主张仁政教化的学子,大多被授予了京官的职位,或是进入六部实习。
或是下放到富庶的郡县担任佐官,前途一片光明。
而那些在殿试上,大谈特谈如何利用藩属,如何以铁腕手段攫取利益的“鹰派”学子们。
则无一例外,全部被外放。
他们的任命,要么是前往刚刚成立的“殖民开拓司”。
要么是直接作为使节团的副官,派驻鸟不拉屎的非洲和澳洲。
这些任命一出,几家欢喜几家愁。
被外放的学子们,大多唉声叹气。
觉得自己是时运不济,被发配边疆。
而留在京城的,则弹冠相庆,庆幸自己领会了圣意。
下午,状元府。
齐松在张婶的院子里,摆下了一桌酒宴。
宴请的,只有两个人。
榜眼李才,探花诸葛辉。
三位本届科举最耀眼的明星,此刻却境遇迥异。
齐松入翰林院,兼任太子侍读,圣眷优渥,前途无量。
李才被任命为“殖民开拓司”副使,不日就要启程。
前往西域,负责统筹对非洲矿产的勘探与开采。
诸葛辉则被任命为“大楚银行”的海外行总办,过几日便要随东海舰队的商船出海。
前往澳洲,负责建立当地的金融体系。
酒过三巡,齐松看着两位即将远行的好友,心中满是离愁别绪。
“李兄,诸葛兄,此去山高路远,务必珍重。咸阳城里,小弟永远为二位温着一壶酒。”
他举起酒杯,眼眶有些泛红。
李才与诸葛辉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李才一饮而尽,抹了把嘴。
脸上没有丝毫被“发配”的沮丧,反而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齐兄,你这话就见外了!你以为我们是去受苦的?我告诉你,我们是去建功立业的!”
他站起身,指着西方的天空,唾沫横飞。
“陛下给了我一支千人的勘探队,三百人的护卫队,还有调动西征军部分兵马的权力!”
“那片黑色的土地上,遍地都是黄金和钻石!等着我去挖!这是何等的信任!何等的功业!我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过去!”
诸葛辉也笑着摇了摇头,他端起酒杯。
慢条斯理地说道:“齐兄,你守的是“道”,是为帝国固本。而我们,则是为帝国磨“器”,是为帝国拓疆。”
“陛下之心,如浩瀚星海,我等不过是其中一颗星辰。你我各司其职,并无高下之分。”
“待他日,我们带着无尽的财富与赫赫的功勋归来,再与你于这咸阳城中,痛饮三百杯!”
两人一番话,说得齐松豁然开朗。
是啊!
豺狼与牧人,各司其职。
他心中的那点离愁别绪,瞬间被一股豪情取代。
“好!说得好!那小弟,便在咸阳,静候二位兄长,凯旋归来!”
三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那晚,他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
从经世济民的抱负,谈到儿女情长的旖旎。
李才与诸葛辉都喝得酩酊大醉,被仆役扶去客房歇息。
齐松也喝得有些多了,脚步虚浮,眼前天旋地转。
他摇摇晃晃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刚推开门。
一个娇俏的身影便迎了上来,扶住了他。
是王钗。
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清香。
搀扶着齐松,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齐大哥,你喝得太多了,我……我给你打水洗把脸。”
王钗的脸颊在烛光下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声音细弱。
她转身要去打水,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齐松抬起头,双眼在酒精的催化下,亮得惊人。
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他牵肠挂肚的姑娘,心中所有的情感。
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
“钗儿……”
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用力一拉。
王钗一声惊呼,跌入一个滚烫而坚实的怀抱。
窗外,月上中天,夜色正浓。
屋内的烛火,不知何时,悄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