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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娇气包在七零:冷面大佬他逼婚不讲理-> 第一卷 第5章 娇气的小兔子 第一卷 第5章 娇气的小兔子
- 果然,没过两天,村里关于她和陆子期的风言风语就悄无声息地传开了。
这天苏妙妙端着木盆到河边洗衣服,刚蹲下,就听见旁边石头上捶打衣服的几个大娘压低了声音,说得正起劲——
“哎,听说了没?就前儿个,有人瞅见陆同志在后山脚,给那个新来的苏知青捆柴火呢!捆得那叫一个扎实!”
“真的假的?不能吧!陆同志那性子,冷得跟三九天的冰碴子似的,还能主动帮女同志?而且不是说……那苏知青以前得罪过他?”
“千真万确!我家那口子亲眼看见的!不光捆了柴,后来还听说,陆同志直接发话,让苏知青去大队部领新劳保鞋呢!”
“哟!还有这回事?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陆同志可是连支书面子都不一定给的人,咋突然对苏知青这么……照顾?难不成以前那些事儿,里头有啥误会?”
“啧啧,谁知道呢……不过那苏知青,模样是真好,白白嫩嫩的,跟咱村里姑娘就是不一样……”
苏妙妙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埋进河水里。她用力地搓打着衣服,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心里却已经把陆子期翻来覆去骂了个遍:都怪他!非要多管闲事!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全大队都知道他们俩有“牵扯”了!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洗完衣服,端着盆低着头快步往知青点走,只想赶紧躲起来。
谁知刚走到知青点门口,就看见生产队长王爱国叉着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人。一看见她,王爱国就粗着嗓子喊:“苏妙妙!正好找你!明天你去晒谷场,跟陆子期同志一组,负责翻晒谷子!”
“啥?!”苏妙妙惊得手里的木盆差点脱手砸到自己的脚,声音都变了调,“队、队长!我…我跟陆同志一组?”
让她跟那个煞神一起干活?还是单独一组?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咋了?有意见?”王爱国眼睛一瞪,一副“别不识好歹”的表情,“陆同志干活一个顶仨,手脚最利索!让他带带你,正好学学!就你那点小鸡仔力气,割点猪草都哼哼唧唧,翻谷子这活计轻省,正好给你练练手!”
苏妙妙想哭的心都有了,她宁愿去割十筐猪草也不想跟陆子期待在一块啊!他那眼神扫过来,她腿肚子都转筋,还怎么干活?
可队长的命令根本不容反驳,她只能白着小脸,硬着头皮应下:“……知道了,队长。”
第二天一早,苏妙妙磨磨蹭蹭,几乎是踩着点才挪到晒谷场。
偌大的晒谷场上,金黄的谷粒铺了厚厚一层,在晨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陆子期已经在那里了。
他今天换了件半旧的灰色粗布褂子,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正拿着一把长长的木叉,动作娴熟而有力地将底层的谷子翻上来。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和冷硬的侧脸线条,但或许是这暖色调的环境柔和了气氛,他看上去似乎没有平时那么令人望而生畏了。
听到脚步声,他动作未停,头也没抬,只低沉地说了句:“来了?”
“嗯……”苏妙妙小声应着,站在边上有点无措。
陆子期将木叉往谷堆里一插,转身从旁边拿起一把轻巧些的竹扫帚,递给她:“用这个,把边上的谷粒往中间扫,别让鸡雀啄了。”
这活计确实比割猪草轻松不少,至少不用弯腰弯得那么厉害。苏妙妙暗暗松了口气,接过扫帚,乖乖地开始沿着场院边缘清扫。
两人离得不远不近,她能清晰地听到木叉翻动谷子时发出的沙沙声,甚至能隐约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被阳光晒过的淡淡汗味,并不难闻,反而有种独特的、属于男性的强烈存在感。
苏妙妙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只埋着头,专注地挥舞着小扫帚,把自己当成一个无情的扫地机器。
可是,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他那边的每一丝动静,心跳莫名地有些失序,慌慌的,又掺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极其细微的异样感觉。
晒谷场上一时只剩下劳作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谷物干燥的香气,和一种无声的、微妙涌动的张力。
晒谷场的活儿比起割猪草确实轻省不少,可秋老虎的日头依旧毒辣,明晃晃地炙烤着大地。苏妙妙拿着扫帚没干多久,就觉口干舌燥,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眼前甚至开始阵阵发花。
她悄悄摸了摸袖筒里藏着的小瓶子,里面是兑了少许灵泉水的凉白开,刚想拧开盖子抿一小口解解渴,就听到旁边传来陆子期低沉的声音:
“过来。”
苏妙妙做贼心虚,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瓶子摔了,慌忙将其塞回袖筒深处,这才忐忑不安地挪到他身边,小声问:“陆同志,怎、怎么了?”
陆子期用木叉指了指晒谷场边上那个简陋的草棚:“去那儿歇着。”
“啊?不用不用!”苏妙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强撑着表示,“我不累,我能行的!”让他帮忙?那还不如让她继续晒着!万一他发现自己偷偷藏水,追问起来怎么办?
陆子期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转过身继续挥动木叉翻晒谷子。宽阔的肩背肌肉随着动作绷紧,汗珠沿着古铜色的皮肤滑落,没入衣领。
苏妙妙悄悄松了口气,重新拿起扫帚。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丝不同。
陆子期翻谷子的范围似乎有意无意地覆盖了她这边,动作也比之前放缓了些许,尤其当他翻到她负责的区域边缘时,总会多用几分巧劲,将那些散落的、难扫的谷粒精准地拨拉到中间堆聚起来,无形中大大减轻了她清扫的难度。
他……是在不动声色地帮她?
这个认知让苏妙妙心里泛起一丝古怪的波澜。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苏妙妙觉得嗓子快要冒烟的时候,陆子期忽然停下了动作。他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军绿色的旧水壶,看也没看,直接朝她扔了过来。
苏妙妙下意识接住。水壶沉甸甸的,壶壁甚至还带着一丝沁人的凉意,在这酷热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珍贵。
“喝点水。”他语气依旧硬邦邦的,没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这是你的水……”苏妙妙捏着水壶,有些无措。这年代,水壶是很私人的东西。
“让你喝就喝。”陆子期侧着脸,下颌线绷得有些紧,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晒晕了没人有闲工夫抬你回去。”
话虽不好听,意思却明明白白。
苏妙妙捏着那冰凉的水壶,指尖传来的凉意似乎顺着血管一路蔓延到了心口,暖融融的。她不再犹豫,拧开盖子,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是普通的凉白开,甚至带着一点军用水壶特有的铝味,可在此刻的她尝来,却比甘甜的灵泉水更让人熨帖。
她喝得急,一丝水痕顺着唇角滑落,她慌忙用手背擦去。
偷眼看向那个依旧在劳作的挺拔背影,却不料陆子期正好也侧过头来看她。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似乎不像最初那般冰寒冷厉了,深邃的眼底仿佛藏着一丝极淡的……无奈?甚至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别的什么情绪。
苏妙妙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慌忙低下头,只觉得脸颊和耳朵根都控制不住地发起烧来,火辣辣的。
陆子期的目光在她那红得几乎透明的耳垂上停留了一瞬,嘴角极快极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成那副冷硬的模样,转过身,继续沉默而有力地翻晒谷子。
只是那动作,似乎比刚才又放缓了些许。
这小丫头,胆子小得像兔子,娇气得不行,倒是比他原先以为的……要乖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