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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贺先生,您被太太赶出港城了-> 9.上赌桌,修罗抬手 9.上赌桌,修罗抬手
- 激将法。
很低级。
但贺寻偏偏就吃这一套。
他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拎起了那个骰盅。
骨节分明,动作优雅,像是在把玩一件艺术品。
“宋小姐,港城的运气,可不比澳门。”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
“哗啦啦——”
骰子在盅内清脆地碰撞、跳跃,每一声都像鼓点,重重地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心神不宁。
周围已经有几个富家小姐脸色发白,几乎站不稳。
唯独宋潇因,静静地站着。
这是贺寻的手段,用声音来扰乱对手的心绪。
赌桌上,心态一崩,神仙难救。
她自有一套小方法。
当察觉到自己和对方并非旗鼓相当时,只要集中注意盯着对方五官的其中之一,潜意识就会屏蔽掉周遭骇人的气场。
此刻,她盯着的。
是贺寻衬衫领口下,那颗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喉结。
性感得……让人想咬一口。
“啪!”
骰盅重重地扣在赌桌上。
贺寻的薄唇轻翘,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情人的蛊惑。
“宋小姐,买定离手。”
“大,还是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潇因那张微微愣神的脸上。
她会选什么?
在这种压力下,她还能思考吗?
宋潇因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缓缓抬起眼,目光从他的喉结上移开。
直视他的双眼,吐出一个字。
“大。”
没有丝毫犹豫。
贺寻的眼眸深了深,似乎对她的果决有些许赞赏。
他没有立刻开盅。
反而将手压在了骰盅上,身体微微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身上那股混合着酒气与顶级古龙水的味道,霸道地侵入她的呼吸。
“不再想想?”
他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宋潇因,这一局定生死。你输了,我要的那个问题,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这不是玩笑。
他眼里的认真,让她心头一紧。
宋潇因却运筹帷幄。
“开吧。”
“贺先生,别让我看不起你。”
贺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愉悦的低笑。
好。
真好。
他猛地抬手,掀开了骰盅!
“嘶——”
全场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三颗象牙色的骰子静静地躺着。
六点。
六点。
五点。
加起来,十七点!
大!
她赢了!
在贺寻亲自坐镇的赌局上,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赢了这位未尝一败的澳门赌神!
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傻了,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宋潇因。
贺寻也愣住了。
他看着那三颗骰子,先是错愕,随即,缓缓抬起头,看向宋潇因。
良久。
他笑了。
不是之前那种轻佻的、嘲弄的笑。
而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带着几分欣赏与无奈的笑。
“宋潇因,”他叫着她的全名,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沙哑,“算你狠。”
宋潇因紧绷的脊背,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赢了。
赌对了。
她赌的不是运气,而是人心。
她赌贺寻这种人,不屑于在这种小赌局上出千。
她语气依旧清冷,却带上了一丝催促。
“贺先生,承让。”
“我的人,在海上等不了太久。”
言下之意,兑现你的赌注。
他没有立即发号施令,而是慢条斯理地伸出两根手指,拈起了桌上那颗示为五点的骰子。
修长的指节夹着象牙白,像在把玩一枚珍贵的棋子。
他没看骰子,目光却试图从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观音面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她赢了。
用最蠢的办法,赢了最不可能的赌局。
是运气?
还是……另有乾坤?
这骰子,是他的人从赌场金库里拿出来的,绝对干净。
可那轻飘飘的触感,似乎比记忆中轻了那么一丝丝。
宋潇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懂了他眼中的审视。
她赌赢了运气,现在,是赌心跳的时候了。
她不能慌。
宋潇因迎着他的目光,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微微扬起了下巴,那清冷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理直气壮。
仿佛在说:贺先生,堂堂澳门巨子,输了就认,别这么小家子气。
贺寻忽然就笑了。
他松开手指,任由那颗骰子“嗒”一声,落回桌面。
算了。
就算她真动了手脚又如何?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用这种他都瞧不出来的手段赢了他,那是她的本事。
一个亿,买她这点本事,值。
“有点意思。”他朝身后一直垂手侍立的手下偏了偏头。
“备船。”
“去铜锣湾避风塘。”
宋潇因紧绷的神经,这才真正松懈下来。
*
半小时后。
维多利亚港的夜色,被两岸的摩天大楼染成了一块流光溢彩的巨大琥珀。
宋潇因站在一艘至少七十尺长的黑色豪华游艇甲板上,游艇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
而贺寻,就随意地倚在船舷边,指间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中明灭。
不远处,他们的目标——一艘破旧的渔船,甲板上几盏昏黄的灯,照出几个手持钢管、满脸横肉的身影。
“贺先生,”宋潇因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你打算怎么做?”
强攻?
用他这艘船,去撞那艘小破船吗?
贺寻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瞬间被风扯碎。
他没回答,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下一秒,游艇上所有的探照灯,“唰”地一下,全部打开!
十几道刺眼的强光,像利剑一般劈开夜色,精准地锁定了那艘渔船。
船上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纷纷用手挡住脸,破口大骂起来。
“搞什么鬼!哪个不长眼的!”
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应该是头目,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可当他看清对面那艘庞然大物,以及船头那个从容不迫的身影时,叫骂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
混港城的,可以不认识总督,但不能不认识贺寻。
贺寻的游艇缓缓逼近。
两船相距不过十米,他的人甚至没上船,只是冷冷地站在甲板上,无形的压迫感,已经让渔船上的人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