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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无头仙-> 18、吃肉喝酒与炼法 18、吃肉喝酒与炼法
- 架炉。
烧火。
孙申本就是风餐露宿的行家,很快就用烂泥伴石头搭建起炉灶。
抽出腰间宝刀给野猪放血,再顺着肚皮划开将猪皮扒下来。
打开猪头一看,确实如他所想的一样,整个侧面骨头出现一道拳印裂痕,差一点洞穿,痕迹一直延到另一边,内里成了搅成一团的浆糊。
好重的拳!
陆寻算是有点儿经验,但帮手就是添乱,所以去捡来干燥的木柴。
五老峰最不缺的就是红松和火枫。
枫木适合烤肉。
少顷。
在三叠瀑的支流洗净猪肉。
孙申小心翼翼地打开腰包取出一包细盐。
揉制一通挂在枫木架上。
灰宝流着口水在旁边搓爪。
无牙将军也从上空落下,安静地站在溪水旁。
孙申用宝刀割下肉块,里外又烤了一番后递给陆寻。
急得灰宝在旁边跳。
“都有,都有。”
一大块肉塞进灰宝的爪子里。
无牙将军同样分得一块。
陆寻张开血盆大口。
野猪肉入口。
有很重的土肉腥味儿。
吃不惯。
“喝点压压。”孙申递给他一只酒葫芦。
陆寻仰头豪饮,瞩目一观的同时琢磨着味道。没有烈性的呛辣,有的是绵长的果味儿,带一点点苦涩,又在咽下去后回甘无穷。奇怪的是,让他体内的法力都跟着有所激荡,就像是饮了一大口月华。
看出五通神的疑惑,孙申解释道:“喝酒吃肉,都是修行。”
说着他从腰间解下另一只葫芦,自个儿也喝了一口。
显然那只葫芦本就是为陆寻预备的。
五通陆寻似懂非懂的点头望向手中的大肉,没有任何犹豫和不适的撕下一大块。
不好吃。
但是不妨碍继续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
一人三怪足吃下大半头野猪。
其中大部分都祭了陆寻和孙申的五脏庙。
吃饱喝足,陆寻扒下松树皮搓成绳,切出三四十斤烤熟的好肉,这东西不错,给小成也带出一份。
“吼。”
陆寻收拾好东西放到一边,毫不吝啬地施展猿舞。
月华盈若水。
五通神舞于光影中。
一招一式仿佛和自然融为一体。
绵长呼吸一段段配合着胸腔和腹部起伏。
悉悉索索声音传来,飞禽走兽安静地围坐成一圈。
树梢、石缝,山涧草木之丛传来细微律动,原来是草木山石成型的精灵分享着波动的月华灵光。
隐约间可以看到乳白色的光芒浮现,接着白光闪烁黄金玉石之色,无数光点在黑暗中汇聚成一条潺潺小溪。
小溪似乎是一条主脉衍生出的支流,尽管只是一条小溪也让山中的飞禽走兽、草木精灵受用无穷。
练至最后一式,陆寻长出一口清气放松身形。
孙申颔首道:“东南局势吃紧,我和都堂应该不会久留。”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这本猿形拳谱你拿着,里面还有药酒的泡制之法。”
陆寻没有多矫情的接过拳谱。
“练功就是一个持之以恒的事。”
“坚持,会有收获。”
……
五更。
陆寻带着灰宝返回厢房。
畜院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发酵的高温也就罢了,那股混合气味儿呛的人眼泪都要掉下来。
灰宝连连干呕,说什么也不愿意回畜院。正好陆寻也不打算回去,他虽没有洁癖但也不想住牲畜窝里。
刚一进门,陆寻有些惊讶小成竟坐在院里。
“吱吱。”
灰宝跳上石着借力爬上小成的肩膀。
小成噌地从座椅上站起来。
星眸之中满是惊讶。
概因踏入厢房院落的不是黑猫,而是七尺有余的赤面青牙皓首白躯的大妖怪,金瞳犹如两团火眼。
若是换了寻常人只怕瞧上一眼就吓得瘫软,连喊声也只能憋在喉咙,变成咳咳嘶哑。成言却只是惊讶之后就恭敬地行叉手礼叫了一声:“猫叔。”
陆寻走近石桌将肉食和喝剩下的半葫芦酒一并放下。
“戏水。”
随手搓晨露成水,沾了沾写在案上。
为何不睡?
“五更的梆声锣声把我惊醒。”成言眼中的诧异之色久久不曾褪去。
哪怕他知道眼前的大妖怪是猫叔,仍感觉心脏在砰砰地跳,气血涌动起来让他紧绷着。这是身躯在本能反应,不受他控制。
“眼看周兄和吴兄都没有回来,猫叔你和灰宝也不知道哪儿去,我就起身到……”
“成兄,你在和谁说话。”
起来放水的吕鹤推开房门:“是周兄他们回来了?”
成言大惊失色,可不能让吕鹤看到猫叔。
他赶紧起身就要为之遮掩一二,却见到刚才高大的妖怪已经消失,石凳上倒是多了一只黑猫。
黑猫人畜无害地喵了一声。
成言会心一笑,回头道:“昂,我是问吕兄要不一块儿吃点?”
“吃?”
“在下恐无福消受。”
吕鹤连连摆手想拒绝。
书院的伙食不错,一日三餐顶顶的。
他不是大胃王,对练武兴致缺缺,只想着早一点读出法力,不过闻到香味儿,肚皮还是不争气的咕噜叫起来,脸一红,在成言的邀请下坐了下来。
点上油灯,分下几个器具和酒盅。
两人一猫一老鼠享用起冷肉。
吕鹤用匕首切下一大块,在器皿里分食:“这是野猪肉吧?”
“正是。”
得到老猫授意的成言点头,颇有些意外地问:“吕兄一口就吃出来。”
吕鹤有感而发:“当年跟老钗儿进山,猎过一头小的,至今回味。”
“好酒!”
成言饮一盅,顿觉神清气爽,气血翻涌游走隐约间捕捉到什么。
双腿直立站着抱酒盅的灰宝也喝下半盅,知道是好东西的它忙又喝完剩下的,眨巴着黑豆亮眼看向酒葫芦。
“再给你满上。”成言笑着又给灰宝倒了一盅。
……
少顷。
醉醺醺的两人勾肩搭背跌过院落门槛。
周长才打了个酒隔儿,嘟囔道:“接着压,爷还有银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
成言上前扶住两人把银票塞回周长才的口袋,说道:“这是从哪儿回来,一身的酒气……”不仅有酒气,还有胭脂水粉的香味儿。
吴阿贵眼神迷离的哈哈笑着:“成兄,你没去后山真是一大遗憾,你不知道,那里甚是繁华。”
即将栽歪下去的时候,成言眼疾手快把人拉起来。
两人就这么被匆匆架到床铺上。
吕鹤摇头道:“恐怕早晨的跑山他们无法参加。”
“莫说是跑山,上午学堂能不能起来都是个问题。”成言接过话茬。
用爪子勾着酒盅的老猫眯着金瞳。
他怎么闻着两人身上味儿有点不对,酒、汗臭与脂粉中混着淡淡的腥味儿。
陆寻没有继续追索,能在书院生存的精怪应该都是懂些规矩的。
黑猫仰头打了个长长地哈欠。
他得眯一会儿。
再是铁打的身躯也需要睡觉,不然紧绷的精神很容易崩溃。
黑猫就着青黑裙甲在房内趴了个窝,灰宝倚靠在老猫的肚皮,粗壮的猫尾巴蜷回来盖在灰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