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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崇祯的奋斗!-> 第36章 议罪银?赎罪田?这就是崇祯新政!(求收藏,求追读) 第36章 议罪银?赎罪田?这就是崇祯新政!(求收藏,求追读)
- 十一月初三,皇极殿。
天光未亮,皇极殿外已站满了身着素服的文武百官。自天启帝驾崩,新君崇祯即位,朝中风云变幻,阉党眼看着失势,和魏忠贤亲近之人,都有些人人自危。
今日常朝又少了崔呈秀、田吉、周应秋三人!一个是阉党五虎之一,一个是阉党五虎之首,一个则是赫赫有名的阉党大贪官......接下去也不知道会牵连到谁啊!
殿门缓缓开启,鸿胪寺官员高唱:“陛下驾到......”
崇祯皇帝朱由检一身素白长袍,步履沉稳地踏入大殿。他面容沉静,目光如炬,在御座前站定,目光扫过殿中群臣。百官伏地叩首,山呼圣躬万福。
“平身。”崇祯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威严却是越来越重。
百官起身,垂首肃立。
鸿胪寺官员上前,展开诏书,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左都御史兼兵部尚书崔呈秀、兵部尚书田吉、吏部尚书周应秋,三人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着即停职审查,待议罪银、赎罪田缴纳后,再行定夺......”
诏书一出,殿中顿时一片低哗。
“停职审查?这是什么章程?”
“议罪银?赎罪田?大明朝何时有这种规矩?”
“莫不是……变着法子要钱?”
群臣面面相觑,心中惊疑不定。他们早听闻皇帝在推行“议罪银”,可谁也没想到,竟真敢在朝堂上明晃晃地拿出来!
崇祯坐在御座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底下骚动的群臣,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后世有名言曰:只要思想肯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嘛!上上一世,他的思想就不肯滑坡,太在乎史书上的观瞻,结果亡国了,史书上还全是污蔑大明的鬼话。
这一世他算是通透了,只要能苟住不让满清和李自成亡了大明,要不要脸无所谓......大不了以后改历史!只要朕和乾隆一样不要脸,大明是一定能再续个几十上百年的!
“诸位爱卿,可是有疑惑?”他缓缓开口。
殿中顿时一静。
崇祯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议罪银、赎罪田,是朕的新政,为的是给那些天良尚存、幡然悔悟的内外官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群臣,继续道:“只要他们能认识到自己的过错,积极主动地将贪墨的钱财、田产退赔给朝廷,朝廷便会根据他们的认罪态度、退赔是否积极,酌情给予宽大。”
“崔呈秀、田吉、周应秋三人,昨日已主动到文华殿向朕自首坦白,如今正在琼华岛上交代贪污腐败的问题。”
他语气温和,甚至带着几分宽厚,循循善诱道:“朕宽仁,不忍实行《明大诰》上的重典,对贪污六十两以上者实行‘枭首剥皮’之刑,还愿意给他们一个退赔赎罪的机会。”
“诸位爱卿当中,若有谁过去未曾经受住诱惑,拿了不该拿的银子,也可和他们一样,幡然悔悟,重新做官。”
“这是朕的宽仁,也是朕的新政!”
这番话说完,殿中鸦雀无声。
群臣面色各异,有的惊疑不定,有的冷汗涔涔,有的则低头沉思。
议罪银?赎罪田?
这不合祖制啊!
可谁敢站出来说皇帝违反祖制?
如今朝堂上站着的,十之八九都是魏忠贤提拔上来的“阉党”,谁身上没点脏事?若真按朱元璋的法子来,全都得剥皮!
现在不仅不剥皮,还可以交点议罪银,然后重新做官!这皇上......还真挺宽仁的!是好皇上啊!
他们要站出来反对,然后皇上让东林党的孙承宗来剥他们的皮……这不是脑残吗?
而那位绝对能称得上“正臣”的东林魁首孙承宗,此刻也沉默不语。
他虽不赞同“议罪银”“赎罪田”,但他也明白皇帝的苦衷——大明朝是真缺银子啊!
而且,大明的弊政积重难返,若真按朱元璋的法子来,反腐都能把大明给反没了……
最后,孙承宗也明白崇祯不是要打死阉党,而是要先割一把阉党的韭菜,然后再收阉党做狗!
而要让阉党安心当狗,就得有议罪银,赎罪田。要不然东林党入局后,反一反腐,就把阉党反没了。
所以孙承宗如果今天站出来反对,那他领着东林党入朝的局就破了。
入不了局,那还怎么为国为民?还怎么名垂青史?
崇祯见群臣沉默,心中满意便示意鸿卢寺官员继续宣读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孙承宗为左都御史......”
群臣又是一阵骚动。
孙承宗之前就是武英殿大学士——是堂堂阁老!现在又任了左都御史,这是要让他当一把悬在阉党头上的宝剑啊!
崇祯看着底下神色各异的群臣,笑盈盈道:“过去朝廷对于兵部尚书、吏部尚书的任命有些混乱,北京的六部竟有十二个尚书,不合祖制。如今改回一部一尚书,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暂时由侍郎代理,稍后朕另有安排。”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站在前排的几名官员:“至于吴爱卿,以及两位薛爱卿,你们的工部尚书、刑部尚书之职,暂且免了,稍后另有任用。”
被点名的吴淳夫、薛凤翔、薛贞三人脸色骤变。
吴淳夫是魏忠贤“五虎”中的成员,如今老大崔呈秀和同僚田吉已被“留置”,他也被免职,下一步恐怕就是交议罪银了!可他们的“罪”都很大,估计得交上一笔巨款了!
三人心中惊惧,却不敢违抗,只得和孙承宗一起叩首谢恩:“臣等……领旨。”
站在后排的左副都御史李夔龙、太常寺卿倪文焕,虽未被点名,却也吓得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崇祯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俩别怕,你俩都是魏忠贤的好狗,贪得也不多,就不留置你们了,好好替朕当狗,朕让你们咬谁就咬谁!
不过这笑容,却让二人脊背发寒。
随后,鸿卢寺官员又宣读了起复李邦华、钱谦益的诏书,并表彰了他们日前伏阙上书,为孙祖寿、祖大寿两位边将说话的功劳。
李邦华任吏部右侍郎,钱谦益任礼部侍郎。
二人早已换好官服,此刻出列跪拜:“臣,谢陛下隆恩!”
崇祯微微颔首,勉励几句。
鸿卢寺官员再次展开一份诏书,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英国公张惟贤,勋臣耆宿,功在社稷。然年事已高,沉疴缠身,屡疏乞骸骨以养天年。朕悯其忠勤,念其勋劳,特旨允准所请,准其致仕归养,荫一子锦衣卫指挥佥事,以示优渥。”
诏书念出,勋贵队列中一阵轻微的骚动。张惟贤这位勋贵领袖,终究是彻底退出了权力核心。就不知道接任是谁......
紧接着,下一道诏书紧随而至: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成国公朱纯臣,世笃忠贞,器识宏远。着即晋提督京营戎政,总摄三大营,以彰勋劳!”
朱纯臣胖脸上瞬间堆满了难以抑制的喜色,仿佛一朵盛开的菊花。他几乎是抢步出列,撩袍跪倒,声音洪亮得震得殿梁嗡嗡作响:“臣朱纯臣,叩谢陛下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提督京营戎政!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位置!虽然兵权被分走了一些,但名义上他已是京营最高统帅!那份得意,几乎要从每个毛孔里溢出来。
看来,皇上并不知道虎墩兔汗的使臣是他召来的......对他这个勋贵首领,朱家小皇帝还是得倚重!
然而,鸿卢寺官员的声音并未停止:
“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张之极,忠勇可嘉,才干卓著。着即接任五军营提督总兵,望其恪尽职守,不负朕望!”
张之极也紧随其后出列,深深叩首:“臣张之极,谢主隆恩!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圣望!”
他的声音沉稳,姿态谦恭。一点都没有因为跳级当上五军营的提督总兵而得意,甚至有点如履寒冰。
而勋贵队列中,此刻则有一股无声的暗流在涌动。
张惟贤的退场,朱纯臣的晋升,张之极的崛起……这突如其来的权力洗牌,让这帮对于权力游戏极为敏感的勋贵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崇祯端坐御座之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意,仿佛只是在安排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人事变动。
然而,一盘大棋,才刚刚开始落子。
......
乾清宫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周玉凤领着田秀英、袁氏二人俏生生立在阶前,一起向他行福礼——这可是三个堪称极品的青春美少女啊!崇祯脚步微顿,目光扫过田、袁二人稚嫩脸庞——一个十六,一个十五,搁在汉东省还是初中生呢……
“万岁爷回来了。”周玉凤含笑迎上,声音温软,“臣妾瞧着乾清宫空落,想留两位妹妹在此作伴。”
崇祯心里苦笑。上辈子当“副厅”时,个人作风可是相当端正的,在食堂吃饭都要避开女下属,如今却要应付三个老婆......面上却温和点头:“玉凤是当家主母,你说了算。”
他正要迈步,司礼监随堂太监高宇顺却小跑着趋近,压低声道:“皇爷,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李夔龙、太常寺卿倪文焕在左顺门外跪着,说……说要求自首纳赎。”
崇祯眉梢微挑。
这俩阉党“五虎”里的老狗,动作倒快!
“让他们去文华殿候着。”崇祯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告诉曹化淳,按琼华岛那三位的例——先交议罪银单子,再谈宽宥。”
高宇顺躬身退下时,周玉凤正轻声嘱咐田秀英和袁氏:“妹妹们住九间阁可好?那里有九间暖阁,每间都有上下两层……”话音未落,崇祯忽然转头:
“慢着。”
高宇顺马上一个立正。
“再加一条。”崇祯盯着琉璃瓦上新落下的雪花,“让他们俩交代一下崔呈秀、田吉、周应秋的罪行......检举揭发,也是立功啊!
告诉他们,检举的好,朕可以把他们保下来,不免官,不公开,继续当现在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