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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盛纮认错,了结林噙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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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栖阁,纱帐低垂。

    林噙霜褪去钗环,斜躺在床上,端的是一副病弱西子的模样。

    在她看来,盛纮素来是吃软不吃硬,只要自己装病,必会心软。

    待过几日他怒气消了,再去跟前奉盏茶,说几句体己话。

    事情便又能轻轻揭过,墨儿也能如愿嫁去梁家。

    横竖这些年,回回都是这般过来的,那王若弗输就输在不会服软卖乖。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林噙霜知道是盛纮,她微微侧身,故意将白皙的手腕露在锦被外头。

    “吱呀——”门被推开。

    林噙霜轻咳两声,娇声道:“纮郎来做什么?别看人家,生病的人,难看的很~”

    盛纮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配合着她,“霜儿可差人请郎中来瞧过了?”

    “纮郎不来,奴婢怎敢惊动旁人,不过是心中愧疚郁结,吃不下睡不着的,熬着罢了~”

    说罢,她弱柳扶风一般挣扎着坐起身来。

    待将目光放在盛纮身上时,吓的脸色一变。

    “纮郎……”

    盛纮强撑着迈步坐在屏风后的软榻上,“别装了,起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林噙霜眼珠子滴溜一转,忙不迭来到他的身前跪下,哭诉道:“纮郎,这件事情墨儿就是一时糊涂,要打要罚,只管冲着奴婢来。”

    “然后呢?”盛纮冷冷看着他,眼中再无往日的情意。

    “总归已经闹成这样,外头风言风语都传遍了,不如即刻就去梁家提亲,定个日子把婚事给办了,大家脸上都好看。”

    “以咱家如今的家世,墨儿虽是庶出,去她伯爵府当正头大娘子也是门当户对!”

    “纮郎,你就答应奴婢吧。”林噙霜柳眉微蹙,小声抽泣着,好像随时要晕倒一般。

    此话一出,盛纮心中一阵抽痛。

    “风言风语……霜儿,墨儿她是你亲生的啊,为何非要这般糟践她。”

    盛纮想不通她为何要干这等丑事,自己给墨兰物色的都是既有学识又有才干的男子。

    即便外放去偏僻之所,有盛家的扶持,回京指日可待。

    最重要的是,有这样的岳家,墨兰嫁过去根本无需看人眼色。

    就如当年的王若弗一般,在家中叱咤风云。

    “墨儿她打小锦衣玉食,聪慧伶俐,琴棋书画在家中哪样不是拔尖的。”

    “我是罪臣出身不假,纮郎你当初和我苟且时,可从未在乎过这些。”

    “你把墨儿配个三甲出身的芝麻小官,她至少要苦熬十多年才还能回京。”

    “若是不成器的,墨儿一辈子能回来几次?”林噙霜捂着心口,声音尤为凄楚。

    盛纮抬手拧了拧眉心,“可吴大娘子相中的是明兰。”

    “你偏要用这等下作手段把墨儿塞进伯爵府,即便事成,你以为她往后在梁府能有好日子过?”

    “为何不能,梁家六郎对墨儿情根深种,非她不娶,又是堂堂正正做大娘子的!”

    “只要多带些嫁妆,风风光光的送她出门,梁家上下哪会有人瞧不起她!”

    “纮郎你就疼疼墨儿吧,她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林噙霜抓住盛纮的衣角,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梁家是汴京数一数二的富户,多少嫁妆能够,你一个妾室,平日过的比大娘子还体面!”

    “你原该和卫氏一样,安分守己,好好教养孩子,你看看墨儿,被你给教成什么样子了!”

    “我告诉你,华儿回来了!”

    “你身边这两个刁奴,刚出门就被太子殿下的人擒获!”

    盛纮满眼疲惫与痛苦,他知道这件事情若想收场,非得把林噙霜打死不可。

    “什么?太子殿下怎么会知道!”

    林噙霜摇摇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皇城司监察百官,咱家如今是什么身份,一举一动都在太子的眼皮底下!”

    “你个贱人,险些害了咱们全家!”

    说罢,他抬抬手,一直侯在外头的冬荣将林栖阁的两个女使丢了进来。

    女使跪伏在地上,抖若筛糠,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们……”林噙霜睁大眼睛,瘫坐在地上,转头抱紧盛纮的腿。

    “纮郎,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为了墨儿的前程,一时糊涂!”

    盛纮一把将她甩开,咬牙道:“一时糊涂?我看你分明就是蓄谋已久,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当初我清白之躯和你白日宣淫的时候,纮郎可曾想过我不知羞耻?”

    林噙霜脱口而出,不知羞耻这个四个字,像把刀一样刺在她的心里。

    盛纮也最没资格指责自己!

    “霜儿,在你心中,我们之间一直都是这么不堪吗?”

    林噙霜抬眸看着他,脑中快速盘算着。

    老太太口口声声说要打死墨兰,消息也没传出去,甚至太子和华兰都出面了。

    自己多半是没有活路了,既如此,又何必还要哄着他!

    这些年,她早就装够了!

    “是!”

    “当年我身为林家独女,才气美貌家世样样俱全,原可嫁去勋爵人家做大娘子。”

    “若非爹爹获罪,老太太刻薄,我怎会抛下廉耻,给你做妾二十年,忍气吞声遭人白眼,连带墨儿的婚事都要低人一等!”

    盛纮听到此话,身形一晃,就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霜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是倾慕我的才气,对我情深不能自抑……”

    他自顾自说着,感觉天都要塌了。

    二十年来自己对霜儿掏心掏肺!

    为了她不惜得罪老太太,得罪王若弗,没想到到头来,霜儿都是在骗自己。

    “纮郎喜欢的听的话,霜儿都会说。”林噙霜扯了扯嘴角。

    盛纮怒极之下,忍不住扬起手来,可他终是没打下去,反抽向自己的脸。

    对林噙霜,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只是为了自己和子女的脸面前程,不得不将她舍弃。

    “将她捆起来,嘴堵上,等候发落。”

    对看守林栖阁的婆子们留下这句话后。

    盛纮不准冬荣跟着,独自一人摇摇晃晃,失魂落魄前往书房。

    葳蕤轩,如兰哭累了,已经蜷在软榻上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王若弗被郎中瞧过,并无大碍,这会儿正抱着华兰哭诉个不停。

    “撺掇女儿与人私通,还想散播谣言。”

    “这贱人是觉得墨兰嫁不进豪门,便要拖着全家一块死啊!”王若弗恨恨说着,老泪纵横。

    华兰拿着帕子,不停帮她擦眼泪。

    “母亲宽心,好在事情没传出去,这次林氏唯有死路一条。”

    “这贱人死了倒干净!可……殿下会不会因此厌弃了你?长柏他还在翰林院呢。”

    想到这里,王若弗又是泪如雨下。

    华兰轻轻摇头,握紧她的手,“殿下明察秋毫,这会儿让我回来,可见并未因后宅之事而迁怒。”

    “母亲莫要多想,哭伤了身子,反倒得不偿失。”

    王若弗盯着华兰,颤声道:“殿下没厌弃你就好,这事儿是你父亲种下的祸根,我是管不了了!”

    华兰垂眸想了想。

    “夫妻本应患难与共,这件事情,的确该让父亲自己料理,可母亲也别一直端着架子。”

    “我知道,你难得能来家中一趟,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好。”华兰温婉一笑。

    与此同时,明兰坐在靠窗的软榻上,双手抱膝,呆呆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

    ——

    翌日,东宫,偏殿书房。

    盛纮双目布满血丝,眼下青黑一片,显然一夜不曾合眼。

    这会儿正战战兢兢的立在殿内。

    “殿下,臣治家无方,纵容妾室做出此等有辱门楣之事,臣罪该万死!”

    说罢,他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赵晗站在案前,负手而立,垂眸看着盛纮,并未言语。

    殿内一时间安静的可怕,直到他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赵晗才沉声道:“往日盛大人偏袒妾室的名声,扬州可是人尽皆知啊。”

    “府上卫小娘生产当日,若非六姑娘前来请孤,只怕府上,还得闹出两条人命来。”

    “盛大人当时身为通判,对此事竟不了了之了,属实叫孤费解。”

    盛纮闻言,浑身发颤,耳边嗡嗡作响,“臣……臣……”

    见他连话都说不利索,赵晗索性替他答道:“盛大人是舍不得处置放在心尖上的妾室,总之那卫小娘又没死,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盛纮顿时汗如雨下,没想到这些事情,他全都一清二楚。

    “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若殿下要降罪,臣愿一力承担。”

    “只求殿下莫要迁怒于华儿和长柏,他们都是难得的好孩子。”

    赵晗眸光微动,不紧不慢道:“不知盛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自然是将林氏处死,以绝后患。”

    “可……墨儿她还年幼,必是受了林氏的蛊惑,才干出此事,臣……”

    盛纮始终不敢抬头,身为父亲,若要打死女儿,他到底还是不忍心。

    “也罢,梁家到底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若非梁六郎后院妾室临近生产,梁家也不会费尽心思的前来讨好。”

    “既然府上四姑娘执意如此,且让她嫁过去吧。”

    梁六郎那厮游手好闲,好色轻浮,妾室春柯是个有手段的,又有韦氏撑腰。

    若他记的不错,二人成婚不出半月,墨兰便遭到厌弃。

    为笼络住梁六郎,她只能把陪嫁丫鬟一个接着一个送去做通房。

    最终落得一个众叛亲离,孤立无援的下场。

    并且他已遣人在五城兵马司打过招呼,梁六郎侯缺一事,彻底告终。

    吴大娘子因此事,必不会待见她。

    且让墨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妹们,是如何得嫁高门,风光体面。

    这对自视甚高的她来说,可比一死了之要痛苦。

    “多谢殿下开恩。”盛纮眼下闪过一抹痛苦。

    难怪老太太迟迟不愿表明态度,原来梁家后宅竟有此腌臜事。

    “地上寒凉,盛大人还是起来回话吧。”

    盛纮抬袖擦了把汗,连连点头,只是他腿尚还软着,一旁内侍见状,忙上前将他扶起。

    “臣今后定当严加管教子女,整肃家宅,绝不再让此等丑事污了殿下的耳。”

    赵晗瞥他一眼,缓声道:“盛大人这些年在官场上小心谨慎。”

    “若因后宅不修而前程尽毁,属实有些可惜。”

    “殿下说的是,臣往日原以为她只是性子娇纵些,心地终究是好的,便处处加以袒护,以弥补幼年时亲眼目睹小娘惨死的遗憾。”

    “没曾想竟将她纵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臣悔不当初。”

    盛纮轻叹一声,一想到林噙霜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在哄骗自己,他就满心痛苦。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盛大人能诚心改过就好。”

    “府上老太太年事已高,可有因此事受了惊扰?”

    见赵晗还在关心老太太,盛纮不由轻舒一口气,拱手道:“劳殿下记挂。”

    “臣一早已请郎中前去瞧过,家慈一切都好,喝几副定心神的药便可。”

    “那就好,府上六姑娘也是个胆小的。”

    “当年她不过只有八九岁,跑的狼狈不堪,满脸是汗,求孤救她小娘,此情此景,孤一直历历在目啊。”

    说到此处,眼前不禁浮现出明兰的模样,计划已成,她这会儿应该如释重负吧。

    “明儿她素来是个乖巧的,臣今后定当多多弥补她。”

    赵晗轻轻挥手,“回去吧,盛大人,府上还有事情等着你呢。”

    “臣告退。”

    盛纮深深一揖,迈着沉重的步子返回盛府。

    永昌伯爵府,梁家。

    梁六郎低着头,跪在正堂内,左脸还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梁伯爷脸色阴沉,怒吼道:“孽障!我梁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你在家中胡闹就是,竟还跑去勾搭盛家的姑娘!”

    说罢,他猛的抓起案上的茶盏砸过去。

    梁六郎不敢躲避,任由热茶泼了一身。

    梁晖和妻子韦氏眼下闪过一抹不易令人察觉的笑意。

    吴大娘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儿子,她知道这个消息时,简直气的想死。

    难怪他最近三天两头的往玉清观跑!

    “父亲息怒,是四姑娘先扮成丫鬟模样偷偷到玉清观勾引儿子。”

    “儿子与四姑娘原本也是两情相悦,偏母亲一直不同意去盛家提亲。”

    梁伯爷咬牙道:“是我我也不同意!”

    “好歹也是个清流人家,竟教养出这不知羞耻的姑娘!”

    “五城兵马司的大人方才特意遣人告诉我,太子殿下震怒,你这辈子都别想做官了!”

    梁晗抬眼看他,脸上不免有些慌乱。

    “这……这可怎么办?父亲,母亲,你们可要帮儿子想想法子啊。”

    吴大娘子深吸一口气,“还能有什么法子。”

    “我告诉你,这样的姑娘,我原是不屑要的,且先瞧瞧盛家的意思吧。”

    “若四姑娘真进了府,你的月例银子从此减半。”

    “我必要让她知道,梁家的门,不是耍这些阴私手段便可进的!”

    梁伯爷狠狠指了指他,心中默默祈祷,太子可千万别因这个孽障而迁怒自己的长子。

    ——

    不过三五日光景,盛家和梁家就定下亲事,开始筹办婚仪。

    王若弗心中有气,自然不乐意好好操办,为了脸面从妆匣中挑了件最便宜的镯子给她做嫁妆。

    梁家亦是如此,只安排顶花桥将她从盛家抬进门。

    从事发到出嫁,前后一个月的时日都没有,送走墨兰当日,盛家祠堂内。

    打板子的冬荣直接下死手,打死周雪娘后,便开始轮到林噙霜。

    只见林噙霜的嘴被堵住,痛苦的挣扎着,只能发出呜呜的惨叫声。

    当初林噙霜掌家的时候,周雪娘不停勾引自己,跟着干了好些昧良心的事情。

    若她们还有口气喘,必要把自己咬出来。

    冬荣面无表情,板子挥的极其有力。

    盛纮跪在蒲团上,望着盛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眼中泪水直打转。

    “主君,六姑娘说心中害怕,想让您过去一趟。”守在外头的小厮前来传话。

    盛纮抬手擦去眼泪,不由想起赵晗的话,扭头看林噙霜一眼,起身从此处离开。

    不多时,卫小娘带着小蝶来到祠堂内。

    小蝶从袖中掏出碎银塞进冬荣手中,轻声道:“冬荣小哥,我家小娘有话要和林氏说,烦请你通融通融。”

    冬荣接过银子连连点头,总归林氏现在已经奄奄一息。

    况且将来府上能得盛纮心的,必是这位卫小娘。

    于是躬身道:“小的就守在门外,请两位快些,若主君回来瞧见,不好交代。”

    “多谢冬荣小哥。”小蝶冲她微微一笑。

    卫小娘蹲下来,伸手将林噙霜口中的破布扯掉。

    林噙霜艰难的抬眼看她,断断续续道:“卫氏……我墨儿抢了你女儿的婚事,你现在必定气的想吐血……”

    “明儿从未想过嫁去梁家。”

    林噙霜挣扎着,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

    “怎么可能,明兰和吴大娘子屡次接近,她若不想,何必如此。”

    见卫小娘神色平静,毫无一丝波澜,她顿时心中涌起一抹不安。

    “你们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的墨儿铤而走险!”

    卫小娘垂了垂眸,语气不急不缓。

    “当年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可你屡次设计加害,如今,也算因果报应了。”

    “明明是你先和我作对的,你想把盛纮对我的爱全都夺走。”

    林噙霜清楚盛纮喜欢有才情的女子。

    卫氏饱读诗书,又生的清丽卓绝,家世也比自己清白。

    自己在她面前,反而显得有些庸俗,这样的女人留在家中,迟早是个祸害。

    “我从未想过夺走你分毫,这些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留下这句话后,卫小娘站起身,小蝶将她的嘴再次堵住。

    祠堂外,小蝶开口道:“林氏得了失心疯,正胡乱攀咬着,冬荣小哥动作可要快些。”

    冬荣点点头,钻进祠堂,几棍子就了结了林噙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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