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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乱世荒年:我每日一卦粮肉满仓!-> 第220章 抓陈玉堂 第220章 抓陈玉堂
- 那人见陈玉堂这副模样,哪里还敢再多问一句,慌忙闭了嘴。
旁边的路人看他疯疯癫癫,也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
没人再看他,陈玉堂才有些僵硬回头,行尸走肉一样随着人流进城。
那一日他根本没逃远。
上百人红着眼、提着锄头镰刀冲过来的场景,将他吓得两腿打颤。
冲出后门外,只得连滚带爬躲进了屋后的地窖。
许是运气好,没人找到那儿。
他在又黑又潮的地窖里缩了一天一夜,饿了就啃里面的苔藓,渴了就舔墙壁上的水珠。
直到入夜,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才哆哆嗦嗦扒开木板爬出来。
一进堂屋,他就看见陈丰田和陈玉坤的尸体躺在地上。
鲜血浸红上面的白布,将他三魂吓出了七魄。
回过神后,趁夜跑出三山村。
一路不敢走大路,只挑偏僻的小道,中间还跑错两次方向。
直到今天,想着没人会追自己了,才走上官道。
陈玉堂盯着城门上的匾额,终于找回了几分神智,口中反复念叨着江尘的名字,眼神里满是怨毒。
“报官,只要报官,就能把江尘抓起来,满门抄斩!”
陈玉堂攥紧拳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县衙的捕头是梁永峰,县尉的侄子陈泽,也跟江尘有仇。
只要把三山村的事跟他们说,他们就有理由抓江尘,到时候就能给爹和大哥报仇!
走进城门,陈玉堂直奔县衙而去。
走过两条街,太阳晒在背上,他终于觉得没那么冷了,他拢在胸前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只是依旧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地扫着四周。
那日之后,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好像一闭眼,就会有人冲上来将他活活打死。
终于县衙的朱红大门,陈玉堂快步上前,正要鸣冤,却见一群衙役踏步出来。
为首的,还是他认识的猴四。
他心里一喜,就想冲上去喊人。
却见猴四大步流星,走到县衙旁的布告栏前。
旁边一个衙役从桶中取出毛刷,在布告栏上刷了两下。
猴四随之“啪” 地贴上一张黄纸。
陈玉堂下意识停下脚步,抬头往黄纸上看。
纸上,几个黑体大字刺得他眼睛发疼!
【海捕文书:缉拿逃犯陈玉堂!】
周围的百姓见贴了告示,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官爷,这贴的是啥啊?”
猴四扫了众人一眼,大声道:“永年县里正陈丰田,其子陈玉坤,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现在已经伏法!”
“还有个陈玉堂逃了,你们谁能抓到,可以来县衙领赏!”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扭头就往县衙走。
陈玉堂张着嘴,喊猴四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等到猴四几人进去,急忙挤上前去看告示内容。
【三山村里正陈丰田强占民田、逼索重利、其子陈玉坤横行乡里,致民怨沸腾。罪证确凿,两人伏法身死。】
陈玉坤之妻林秀梅,收为官妓;其子陈安,随母入贱籍。
另,凡知悉陈丰田次子陈玉堂行踪者,速至县衙禀报;隐匿不报或私藏者,同罪论处。】
看清告示上的字,陈玉堂顿时手脚冰凉,牙齿开始打颤:“怎么会…… ”
他明明记得,几日前陈泽还和大哥商量,怎么杀江尘。
怎么才几天工夫,就反过来要抓他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此前二十多年,他一直被陈丰田管得服服帖帖。
现在陈丰田死了、他就像只没头的苍蝇,彻底慌了神。
回过神来时,他才瞥见文书上林秀梅的名字。
他不敢耽搁,转身就往城东大哥的住处跑去。
一路狂奔,终于钻进花香楼后的一条巷子内,停在一扇门前。
他喘着粗气,正要上前敲门,木门却从里面 “吱呀” 一声开了。
一个身材丰腴、还带着几分脂粉气的女人走出来,似是正要出门。
只是一见陈玉堂披头散发的模样,被吓得连退三步,结结巴巴地喊:“你、你想干什么?”
“嫂子,是我,陈玉堂!” 陈玉堂赶紧把披散的头发往后捋了捋,露出脸来。
林秀梅愣了半天,才认出他。
才问道:“玉堂?你怎么搞成这样?快进来!”
“嫂子,没时间说这个!” 陈玉堂语气急切,“官府在抓你们,你赶紧带上小安跟我走!”
林秀梅懵了:“你说啥胡话?官府抓我们干啥?”
“出了城我再跟你解释!” 陈玉堂急得额头冒冷汗,“刚贴的海捕文书,说要抓我们几个,说不定马上就有人来这儿了!”
“赶紧跟我走吧!”
见到陈玉堂这表情不像开玩笑,林秀梅这才慌了神。
咬了咬牙,转身冲进屋里:“我去叫小安!”
陈玉堂等在院中,见林秀梅迟迟不出来,回神抓了一把柴刀握在手上,似是要让自己安心些。
等了一刻钟,林秀梅才背着个包袱出来,手里牵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是陈玉坤的儿子陈安。
看着他眉眼间和陈玉坤有三分相似,陈玉堂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到底咋回事啊?” 林秀梅见他哭,更慌了,拉着他的胳膊追问。
“大哥和爹…… 都没了!” 陈玉堂哽咽着,“城里正抓我们,我们往南跑!”
林秀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一软就要倒。
陈玉堂赶紧扶住她,拽着她和陈安往外走。
可刚走出门,就见到几个衙役从巷口走来,为首的正是梁永峰。
陈玉堂浑身一颤,下意识把陈安护在身后,又将柴刀攥在胸前。
梁永峰早跟陈玉堂来过这,自是熟门熟路。
只是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男人站在门前时,先是一愣,等看清陈玉堂的模样,冷笑道:“陈玉堂,原来你在这儿啊,省得我们到处找了,跟我回县衙吧!”
见到梁永锋,陈玉堂的脸瞬间扭曲,嘶哑地喊道,“梁永锋!你为什么不去抓江尘,都是他,都是他干的!”
“你有证据吗?”梁永锋看着陈玉堂,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且不说你没有证据,就算有......我也抓不了他。”
“为什么?”陈玉堂绝望的质问。
“你爹抢人田地,你大哥将人打伤打死的时候有问过为什么吗?”
梁永峰也懒得跟他争辩,一挥手,身后的衙役立刻提着水火棍佩刀上前,准备拿人。
“别过来!” 陈玉堂将柴刀举到身前,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谁过来,我就砍死谁!”
上前的几个衙役,倒真被他这样子吓到了,没敢上前。
梁永峰推开身前的衙役,一步步走到陈玉堂面前。
居高临下地盯着陈玉堂:“来,砍。”
陈玉堂嘴唇颤抖,往后退了一小步。
梁永锋手按在刀柄上,又往前逼近一步:“你砍啊。”
“你别逼我!” 陈玉堂的声音发颤,举着柴刀的手开始晃动。
“我逼你又怎么了?你敢砍吗?” 梁永峰几乎把胸口抵到陈玉堂的刀下。
“你爹和你大哥死的时候,你跟条野狗一样跑了,现在倒跟我耍起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