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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战尊法典下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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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天颁布《战尊法典》,废除神祇血脉特权。

    部分王国暗中重塑天尊雕像,民众伏地跪拜,高呼天神救赎。

    庆功宴上秦无双献上美酒,李云天却中毒倒地。

    望着李云天痛苦神色,秦无双冷笑:“凡人终究是凡人,怎可与神尊相提并论?”

    此刻殿外传来阵阵雷鼓战声,大殿晃动,竟已有数千反贼围住宫殿。

    李云天看着叛军后方那个金甲身影,瞳孔紧缩:“怎么会是你…”

    风凄雨骤,如泼如注,狠狠砸在苍茫大地上,溅起一片混浊喧嚣的泥泞水雾。天地间混沌一片,沉重的湿气混合着废墟深处弥漫而出的微不可察的焦糊气味,浓重得几乎让人窒息。云雷城残破的轮廓在这一片铁灰色的苍凉雨幕中艰难挺立,倾颓断裂的城墙、裸露扭曲的木石构件,犹如巨兽嶙峋的骨架,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撕裂天地的惨烈争锋。那是凡人之血与神祇怒火的碰撞,此刻只剩遍地疮痍。

    就在这片满目狼藉之中,一点醒目的赤红穿透蒙蒙雨帘,顽强地向前移动。那是一面巨大的战旗,被风雨狠狠鞭打,湿透的旗面紧裹着旗杆,却依旧艰难地展露出旗帜上以粗犷黑线绣就的字迹——“凡盟”!旗帜下方,数条披着厚重蓑衣的人影,在深及小腿的泥淖中艰难跋涉。

    为首之人蓑衣斗笠压得很低,但偶尔抬臂指向远处一段倾颓墙垣时,那双深陷的眼窝下,目光如同穿透层云的鹰隼,锐利依旧。正是凡盟盟主,如今这片神弃之地上新兴凡人权柄的执掌者,李云天。

    “雷统领,那边——”李云天的嗓音被狂风撕扯得有些模糊,他指向一段近乎坍塌的内城墙,“用内城拆卸下的硬木先行加固基座,夯牢地基,再依此墙为屏,构筑新的防线!防御优先,莫贪多求快!”

    身旁一个体格雄壮如铁塔的巨汉应了一声,声音洪亮压过风雨:“遵令,盟主!”正是凡盟冲锋陷阵的骁将雷破天,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招呼几个得力手下往那段危墙奔去,脚步踏起大团泥花。

    李云天稍稍站定,雨水顺着粗硬如钢针的髭须不断滴落。他环视四周,视线掠过那些在风雨和废墟中奋力搬运木石、挖掘地基的稀疏人影,每一张疲惫而坚忍的脸庞在雨幕中都模糊不清,却重重撞在他的心头。沉重,压抑。

    一个裹着薄蓑衣的老者,抱着几块断裂的方石,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泞艰难挪动,冷不防脚下一滑,整个人踉跄着朝侧旁一根尖锐的断裂石柱栽去!

    “小心!”

    李云天一声低喝,身形在倾盆暴雨中骤然爆开一团残影!仿佛一道撕裂雨幕的紫电,几乎是老者将要撞上石柱尖端的刹那,一只坚实沉稳的手已稳稳托住了他的臂膀。另一只手掌心平推,一股柔和却沛然莫御的力量后发先至,将那块眼看就要撞上石柱尖端的方石平平送出数尺,“噗”一声稳稳陷入泥里。

    老者惊魂未定,扭头看清是谁,浑浊的双眼瞬间瞪圆:“盟…盟主?!”

    李云天扶稳他,声音沉稳有力:“雨天地滑,行走务必小心。李伯,这般重的活计该歇时便歇,莫要硬撑。”

    “是,是!可…眼看着新家园一点点起来,我这心口热得慌,哪里闲得住啊…”被唤作李伯的老者声音有些颤抖,目光越过李云天肩头,望向远处热火朝天的一角。那里,几根刚竖起的巨大原木正作为新内城衙署的屋梁,被数十人用粗索吆喝着拽起。风雨虽狂,那初生木料的清香,竟顽强地透过湿冷的空气,隐隐钻入鼻腔,带着一种令人鼻子发酸的生机。

    李云天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欣慰之下,那沉甸甸的担子感觉愈发重了。他点点头,正要再说,蓦然间,一丝寒透骨髓的警兆毫无征兆地刺入他的识海!

    并非杀意的侵袭,而是一种……极度的冰冷与凝固之感,仿佛他目光所及的一小片天地,连同飞扬的雨丝,瞬间被看不见的寒冰冻结!

    “嗡!”

    几乎就在警兆升起的同一毫秒,一点微小的、近乎透明的白芒,已悄无声息地撕裂密集的雨线,自一堵半塌高墙的阴影孔洞中飞射而出!它的速度太快,撕裂空气的声音微乎其微,只在极敏锐者耳中留下一丝细锐的微鸣。快!狠!毒辣!而且无声无息!

    目标——李云天的左太阳穴!

    千钧一发!

    李云天整个身躯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骤然向下猛沉!那并非纯粹的后退,而是全身筋骨肌肉在极限压力下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柔韧与力量转换,整个人仿佛化作一条贴着地面疾窜的游龙!

    “嗤!”

    那点致命的白芒险之又险地擦着他俯身前冲的鬓角,钉入他身后几步处一个凡盟士兵肩扛的巨大木柱!

    “笃!”一声沉闷至极也微不可闻的轻响。

    李云天拧腰旋身,目光如两道锋利的匕首,瞬间钉死在远处那堵断墙的阴影处!

    “有刺客!保护盟主!”雷破天的吼声炸雷般响起,几个附近的凡盟精锐瞬间反应过来,抽出兵刃,虎视眈眈地扑向断墙方向。

    断墙阴影处死寂一片,仿佛刚才那致命一击从未存在。就在众人目光聚焦的瞬间,“哗啦”一声轻响,一块断砖松动落下。

    李云天如影随形,无声无息已至断墙下。阴影中的孔洞里,空空如也,只留下一缕极淡、淡到在雨中几乎瞬间就要消散的异样气息——一种混合着寒冰与某种奇异腥味的“冷”意。他探手一抓,五指精准地捻住那缕残留的气息,一缕微不可察的白色细丝,阴冷刺骨,在他指尖闪了闪便彻底散去。

    “冰魄玄针…”李云天心中默念,脸色凝重如铁。指尖残留的寒意似乎能蚀入骨髓。能驭使如此歹毒奇诡的暗器刺杀者,绝非寻常角色。

    “盟主!您没事吧?”雷破天提着沉重的***大步流星冲过来,铜铃巨眼怒火熊熊,环扫四方,“他娘的!哪个狗贼吃了熊心豹子胆!藏头露尾算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李云天缓缓直起身,望向远处烟雨朦胧中逐渐显现、在泥水中奋力劳作的新城雏形,一字一句如冰珠砸落:“风雨欲来,不止眼前。敌在暗处,更在…人心深处。”

    他摊开手掌,那残余的最后一丝“冰魄玄针”的寒意彻底湮灭在雨水里。

    半月后,新城中心。

    一座尚显粗犷、但气势已颇见峥嵘的石木大殿矗立于此。殿名由新伐的千年铁木直接斧凿而成,深深嵌入厚重的石门楣上——“凡章殿”。字迹雄浑,棱角分明,每一道刻痕都透着一股不惜玉石俱焚的刚硬与决绝。

    殿内,篝火在巨大的青铜火盆中熊熊燃烧,驱散着潮湿带来的阴寒。火盆四围,上百席案环列,几近坐满了各路人物。衣着各异,气息迥然不同,他们代表着响应《战尊法典》号召前来的三十余个凡人王国的使节或国主。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浓香、烈酒的辛辣气息,隐约可辨的窃窃低语如同无数细流,在篝火跃动的光影下汇聚成一片不安分的暗涌。觥筹交错间,有人高声向主位的李云天祝酒,声音洪亮恭谨;有人则微微低着头,眼神在跳跃的火焰遮蔽下闪烁游移,指关节无意识地在案几上摩挲着。

    李云天端坐主位,一身洗得泛白的玄色劲装,在这满堂华丽锦袍中显得分外朴素甚至突兀,却如同一块定海磐石。他举杯回礼,面色沉静如水,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大殿四隅,每一次眼角的扫动,都将某些强装镇定下的细微动作捕捉于心底。有几人,似乎习惯性地瞥向大殿角落里那几尊仅以布幔简单遮住的巨物轮廓……那里原本打算安放几根承重巨柱的石基,此刻,被幔布笼罩着。

    “列位。”李云天放下酒杯,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在嘈杂中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如同在沸腾的油锅中骤然倾入一瓢凉水,霎时压下了所有声响,“法典初立,根基未稳。如婴初生,路在蹒跚。然,”他语调陡然拔高,字字如重锤砸落心间,“凡人与神祇同属此世生灵,大道之前,本该平权而立!”

    这番宣告铿锵有力,大殿内寂静得针落可闻。有人眼中燃起火焰,有人脸色微不可察地白了一下。

    “李盟主此言,至公至正!”一个身着素白文士袍、面容儒雅清癯的中年男子立刻扬声赞叹,率先站了起来,对着李云天深深一揖,“凡人万载沉沦,血泪浸透黄土,何日见过光明?法典一出,如拨云见日!我等无不感佩盟主高义,此诚乃破晓之先声!”此人正是东玄国主秦无双,素有温润如玉的智者之名,此刻神情真挚,姿态谦恭至极,每一句话都如同精心锤炼过的美玉。

    他身旁的少女随之盈盈起身。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穿一身鹅黄水纹宫装,眉眼依稀可见秦无双的清雅,颊边一对梨涡更是平添几分纯真。她捧起一只雕琢精细的青铜双耳酒樽,轻移莲步,走到李云天席前,双颊微红,眼神清澈如小鹿,深深万福,声音清脆悦耳:“秦雪奴代东玄子民,敬盟主一杯。谢盟主还我辈平等天光!”

    酒樽在篝火下折射着琥珀光泽。

    大殿内原本沉闷的氛围被这父女二人的举动打破,许多人纷纷附和举杯。秦无双微笑着回到自己席案后,动作从容优雅。

    李云天目光落在面前恭敬垂首奉酒的秦雪奴身上。少女气息纯净,微微低垂的脖颈纤细,毫无内力波动。他点点头,并未多言,伸手接过那杯酒,指尖在酒樽边缘极轻微地一触即分,一股极为柔和、几乎难以察觉的玄妙真气无声无息地探入酒液之中,一掠而过。酒水澄澈,温中带醇,并未察觉任何阴毒异样。

    “东玄国主父女,盛情可感。”李云天开口,神色平和,举起酒樽,正要倾杯入口——

    “且慢!”

    一声巨吼如同平地炸雷!

    雷破天!这个满面虬髯、体格魁梧如莽熊的猛将猛地从右列席中站起!动作之大带倒了身后一个装满美酒的陶罐,“哗啦”一声脆响,碎片和酒液四溅!他一把推开面前案几,几步就抢到近前,酒气混着他滚烫的气血扑面而来,铜铃般的巨眼死死盯着秦雪奴手中的另一个小巧玉杯(那是秦无双自饮用的),喉咙里发出粗重的低吼:

    “盟主!这杯酒……嘿嘿!让俺老雷先替盟主尝个鲜!俺这肚子馋虫早叫唤得急了!”

    他口中说着“替尝”,蒲扇般的巨手却毫不客气,带着蛮横的力道,几乎是抢夺般,直勾勾地伸向秦雪奴手中的那只玉杯!那玉杯本就小巧玲珑,被这只布满粗厚老茧、指节骨节突出的大手一碰,“啊呀!”秦雪奴似被吓到,手一抖,玉杯脱手坠向地面。

    “放肆!”秦无双脸色剧变,怒意瞬间爬上儒雅的面庞,霍然起身,清癯的身影带着怒斥欲待阻止。

    李云天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雷破天此举粗鲁无状,搅扰盛宴,更差点伤及无辜少女。

    就在雷破天粗糙的手指即将碰到下坠玉杯的刹那,李云天的左手仿佛凭空消失了一瞬!

    下一瞬间,那只小巧的、装满清亮酒浆的玉杯,已安安稳稳地出现在李云天的右掌心,滴酒未洒。

    这一手妙到毫巅,如穿花拂柳,不沾丝毫烟火气。动作之迅捷,力量之巧妙,让怒火上涌的秦无双脸上怒色都僵了一瞬,眼底最深处似乎有一丝讶异掠过。

    李云天左手五指虚张,一股柔和的气场瞬间卷出,隔空便止住了雷破天因前冲惯性而撞向秦雪奴的粗壮身躯:“老雷,慎行!岂可唐突国主爱女!”他声音沉稳,自带威严,同时右手轻巧地向前一送,玉杯被一股无形之力裹着,稳稳当当地飞回秦雪奴微微发颤的手中。

    “还不退下!”李云天目光如电,扫过雷破天。雷破天被他目光一逼,又看看惊魂未定、楚楚可怜捧着玉杯的秦雪奴,一股无名羞怒在酒劲下直冲头顶,面皮紫胀,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不敢违抗,重重地“哼”了一声,梗着脖子,像头不甘愿的犟牛,喘着粗气,大步流星地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咚”地一屁股重重坐下,震得地面都颤了颤。他兀自气闷,抓起身后一个完整的大酒坛,“咕咚咕咚”对着坛口猛灌了几大口,酒液顺着虬髯淋漓流下。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让大殿气氛陡然凝滞,原本的暗潮涌动了表面。

    秦无双脸上怒色犹存,但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去,对着李云天再施一礼:“盟主海量,无双管教属下无方,惊扰盟主与小女,更扰乱盛宴,罪过!”他语气诚恳,那份痛心疾首几乎从骨子里透出来。

    李云天收回目光,面色稍霁,淡淡开口:“莽撞失礼之事,不必再提。雷将军乃是武林中人,酒酣耳热,亦是为我凡盟新生共贺。”他言毕,重新举起手中那个来自秦雪奴、装着琥珀色酒浆的青铜酒樽,环视众人,“此杯,敬天地公道,敬我人族自决!”

    “敬盟主!敬公道自决!”大部分声音轰然应和,响彻大殿。

    李云天仰头,樽中清冽的液体带着属于陈酿的醇厚芬芳流入口中。

    就在那琥珀色的酒液滑入咽喉的一刹那!一股极其细微、带着难以言喻腥甜气息的滑腻感,才猛地逸散开来!与方才他探查时的“澄澈温醇”截然不同!仿佛一种极致精妙的伪装瞬间破灭!

    紧接着,一股灼热猛地从胃腑最深处腾起!如同点燃了一朵微小的烈焰莲华!

    李云天双眸瞳孔骤然收缩!他身躯瞬间绷紧如弓!

    “噗!”

    一口色泽暗沉、几乎带着金属光泽的淤血,毫无征兆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血点溅落在面前洁净的案几上,触目惊心!随即,一股诡异的麻痹感如同无数冰冷的蚂蚁,迅速沿着经络蔓延向全身!

    李云天猛地伸手按向心口,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座下坚硬如铁的钢木扶臂,“咔嚓”一声,足以抵挡寻常重锤的坚硬木材竟被他生生抓出五道深痕!

    “嗬……”一声极其压抑痛苦的短促气息从他喉间挤出!

    刚才还喧闹贺祝的大殿,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动作,笑容,祝词,都定格在了脸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冻僵。

    只有篝火燃烧的木柴,还在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秦无双脸上那诚惶诚恐的神色,如同潮水般极快地退去。那双温润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漠然。他静静地站着,嘴角似乎想要扯动一下,最终变成一个凝固在俊雅面庞上、令人遍体生寒的冷笑。那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刚才的温文,清晰地回荡在大殿每一个角落:

    “强者的法则?哼……盟主阁下,你似乎搞错了什么。”

    他缓步向前,每一步踩在厚实的兽皮地毯上,都毫无声息,却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这天地的法则,自鸿蒙开辟,本就是——血脉为尊!人又怎可与神祇相提并论?妄想平等?”

    他看着李云天因痛苦和麻痹而微微佝偻下去的身体,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杰作:“你的法典?不过是以另一种狂妄,取代天尊的威严罢了。凡人与神平权?此念一起,便已是逆天而行!这口心头逆血,是万载天道对你的嘲弄!懂了吗?李——盟——主!”

    “盟主!”“保护盟主!”“狗贼秦无双!”雷破天暴雷般的狂吼再次炸响!巨大的身躯从席上弹射而起,一把抓起身畔那柄沉重的开山巨斧,酒意此刻化为燃烧的狂怒,双目赤红如血,直扑秦无双!“纳命来!”粗壮的臂膀肌肉虬结,巨斧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当头劈下!这一劈,蕴含了他积攒的所有怒火和神力,势要将这无耻之徒劈成两半!

    面对这足以裂开城门的一斧,秦无双却不闪不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只是姿态闲雅地站在原处,嘴角那抹冷酷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

    就在巨斧临头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身影比雷破天更快!

    轻盈如蝶无声点落在下劈的斧背之上!

    力道万钧的巨斧竟被这点踏之力带得一偏,轰然巨响嵌入秦无双身旁地面,石板碎裂、铁屑纷飞,斧刃侧面赫然多了一个小脚印。

    那身影已然翩然落地,纤细如柳,隔在秦无双与雷破天之间。

    秦无双眸中波澜不惊,甚至未看一眼那几乎劈裂城门的巨斧,只伸出指尖,徐徐掸了掸自己袖口的微尘,唇边笑意如刀锋轻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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