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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武侠修真 -> 狂战天尊-> 第84章: 九婴残魂的苏醒 第84章: 九婴残魂的苏醒
- 太初殿的核心,曾经象征秩序与创生的地方,此刻已彻底沦为虚无的坟场。
阵台上最后一丝属于李云天那染着星辰色泽的银白光芒被粘稠的黑暗吞噬殆尽。那是一种连光线本身都感到恐惧的深黯,翻滚沸腾,中心处形成了一个巨大、旋转不休的漆黑漩涡。漩涡仿佛一张通向虚无尽头的巨口,贪婪吮吸着残存的大陆生机,发出低沉嗡鸣,像垂死巨兽的喘息。其中间或透出炽烈如九日并悬的黑色焰流与散发着刺骨寒冷与污秽腥气的暗潮相互冲撞,每一次碰撞都飞出湮灭一切的余波——属于远古凶兽九婴的水火本源,被这黑暗矩阵彻底唤醒、释放。
“呵呵…哈哈…嗬嗬——!”
刺耳的声浪撕裂了大殿的死寂。那是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混合,天机子那曾经充满道貌岸然的高渺腔调,此刻却融入了一种非人的、来自深渊的尖锐嘶鸣。声源,正是自那毁灭漩涡中心缓缓浮现的身影。
它降临的姿态如同亘古梦魇具现。
人形躯干依稀残留着天机子干瘦的身材轮廓,却覆盖了一层层层叠叠、幽光流淌的墨色鳞甲,细密如昆虫复眼,每一次微小的呼吸起伏都引得周遭光线扭曲塌陷。背部,九道由纯粹毁灭能量构成的巨大蛇颈扭曲虬结,如同毒虫的触肢,每一根蛇颈尽头,都顶着一颗狰狞的龙形头颅虚影,獠牙森然,眼眶燃烧着永不熄灭的九幽业火。唯有一颗主首凝若实质,头顶双角盘旋如紫黑的枯枝,其下那双眸子,似浸泡在血海深处的红宝石,无悲无喜,只有冻结时空的纯粹毁灭与赤裸裸的权能欲望。
它仅仅是立在那里,太初殿那铭刻着上古符文的坚固穹顶便发出不堪重负的**。空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冰面,绽开道道纵横交错的漆黑裂痕,虚无之风渗入其中,发出尖锐的呜咽。殿内残存的法则被无形的巨手搅动、扭曲,重力场变得混乱,一些破碎的阵法基石碎片时如羽毛般悬浮,时又猛然砸落,溅起一圈圈涟漪似的黑暗冲击波。时间和距离在这里都失去意义,混沌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在一切存在之上。
它的视线,最终聚焦在阵台边缘,那个近乎破碎的躯体之上。
李云天单膝跪在冰冷的玉石地面,裂痕如同蛛网从他身下蔓延。为了修改天道、打断天机子的吞噬阵,他献祭了承载无上力量的创世血脉。此刻这具肉身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崩溃反噬。每一寸筋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剧烈颤抖着,皮肤表面不断绽开细密的金色裂痕,透出内里衰败、熄灭的星辰微光——那是他曾傲视寰宇的星核本源即将消散的象征。粘稠的金色血液,混合着破碎内脏的微粒和点点黯淡星屑,不断从他嘴角淌下,在身下积成一小洼,又被地面贪婪吮吸。那辉煌的王冠早已黯淡碎裂,残片掉落在尘土中,与凡铁无异。
天道化身的九首齐齐微侧,猩红的复眼闪烁着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戏谑光芒。八个能量虚影头颅无声狞笑,唯有那最庞大、最狰狞的实体主首缓缓下降,逼近至李云天头顶咫尺之处,如同屠夫审视砧板上最后一块鲜肉。那混合着九婴嘶鸣与天机子得意冷笑的怪异声音在李云天支离破碎的识海中层层叠叠地炸开,仿佛直接摩擦着他的魂魄:
“愚!不!可!及!”
每一个字都像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李云天几近消散的心神之上。
“汝倾尽所有,穷极手段,妄图修改天道?哈!何其可悲!汝之精纯血脉,远胜万载难逢的荒古遗种精血!真真是世间最完美的祭品燃料!若无汝主动奉上这份大礼,吾又如何能完美驾驭这远古凶兽遗存的滔天之力,令吾臻至这前无古人之境?”
它伸出一只覆满墨色鳞片的巨爪,爪尖缭绕着足以腐蚀万物的黑色煞气,凌空虚虚点向李云天那流淌着黄金血液的金色裂痕。
“看清了吗?蝼蚁!”
那九双赤红的邪目中,燃烧着极致的、赤裸裸的力量崇拜与对弱者的无边轻蔑。
“这就是力量的终极!这才是横亘于无尽时空中的唯一真理!弱肉强食,顺昌逆亡,亘古如是!所谓凡人?不过是挣扎于泥泞、哀嚎于野草的尘埃,终其一生,其宿命就是匍匐于更强者脚下!是吾等口中的食粮,是吾等足下的基石!这便是天道,这便是命!”
嘶吼声中,它的巨爪陡然挥落,没有花哨的轨迹,唯有纯粹到极致的力!
“汝之‘守护’?汝赐予他们的‘选择’?在这无可撼动、碾碎一切的绝对力量面前,连一丝尘埃的重量都比不上!给本座——彻底粉碎!”
那一爪并未真正触及李云天的身体,仅仅是裹挟着九幽凶煞气息的威压轰然落下。
霎时间,大殿中心的重力场猛地塌陷成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时间仿佛也变得粘稠迟滞,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千钧巨石碾压神经。李云天那以最后一丝行将崩溃的星核本源勉力撑起的薄薄金色屏障,在接触到这股扭曲法则力量的前一刻,就发出如同琉璃被硬生生压爆的刺耳尖鸣!
“轰——咔嚓!”
薄弱的金色光盾应声而碎,化作漫天星点齑粉,甚至来不及消散,就被无形的黑暗漩涡瞬间吞噬殆尽。
紧随其后的,是九头巨蛇中的一颗能量龙头虚影骤然张开狰狞巨口,一道混合着污秽粘液的腐蚀暗流如同毒液之瀑倾泻而出!那水色深黑浑浊,散发着足以冻结骨髓的奇寒,水雾过处,连以太初神玉铸就的地面和墙壁都瞬间被蚀穿出巨大孔洞,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腾起剧毒的浓烟。其蕴含的九婴蚀骨之力,穿透虚无,径直泼向李云天。
“噗——咳!”
李云天仿佛被无形的万斤巨锤当胸狠狠砸中,整个人像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一根扭曲开裂的巨大殿柱上,本就布满裂痕的石柱轰然炸裂!大口的金红色血液夹杂着破碎的内脏碎块狂喷而出,溅满了面前龟裂的地面。他能清晰听到自己骨骼在体内碎裂的声响,就像最脆弱的枯枝被彻底折断。那剧毒的蚀骨暗水并未直接浇透他残破的金血之躯,但仅仅是被其威势余波扫及,他身上崩裂的金色裂痕便加速蔓延,丝丝缕缕暗黑死气如活物般钻入伤口,疯狂腐蚀着他仅存的生命力和抵抗意志。眼前发黑,耳畔只剩下自己微弱的心跳和远方那张狂的笑声。
“嗬嗬嗬……”虚空中传来天道化身轻蔑的嘲弄,如同猎手玩弄爪下濒死的猎物,“卑微的挣扎!滋味如何?这只是开始!”
紧接着,另一个能量龙首昂起,喉中酝酿起灼热焚天的黑炎!不再是之前的暗流,这次是纯粹到极点、仿佛来自深渊业火深处的不祥烈焰。火焰是凝固的墨色,核心处翻滚着扭曲的九婴符文,尚未喷吐,已令周遭空间温度陡然飙升,连带着整个大殿被抽离最后生机的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随时会被彻底点燃!
“嗡……轰——!”
那道纯粹的焚天黑炎化作咆哮的毁灭光束,带着融化一切灵魂与物质的凶威,撕裂残存的空间法则,再次锁定被重创定身的李云天,轰然射来!速度之快,避无可避,如同死神的叹息。
毁灭降临!
李云天残余的意识只迸出一个念头:“挡下…不然…灰飞烟灭…”求生的本能驱使着那具支离破碎的躯体作出最后的搏命反应。
残存于四肢百骸中最后的星辰之力,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光点,被死亡威胁强行压榨出来。他双掌交叉,艰难地横亘在胸前,掌缘甚至无法引动丝毫空间涟漪。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也没有璀璨的光华,唯有一层薄如蝉翼、微微泛着金辉的黯淡能量薄膜紧贴在双臂前侧,如同透明易碎的琉璃。
“砰!!!”
焚天火柱狠狠撞上了这道几乎不存在的防御!
刺眼到极致的纯粹黑色光芒爆开!灼热无比的能量瞬间吞噬了李云天,将他整个人淹没在沸腾的九幽业火之中!他的血肉如同点燃的火油,在可怕的黑焰中开始焦黑、剥离!骨骼在高温下噼啪作响,仿佛要被炼成灰烬!他口中最后喷出的血瞬间汽化,留下一股血腥焦糊的气味。
意识瞬间被彻底撕裂,沉入纯粹的黑暗深渊。无光、无声、无痛,只有永恒的冰冷坠落感。就在这思维的永夜即将彻底覆盖灵魂的刹那——
一个声音,一个熟悉到足以让铁石熔化的温婉呼唤,像破晓前第一缕晨光,渺茫却无比清晰地刺透了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死寂:
“云…天…”
柳若雪!
这名字是唯一能撼动他灵魂深处的锚点!
濒死沉沦的意志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拽住,于无尽的黑暗中爆发出超越自身极限的震颤!血脉燃烧殆尽带来的某种与整片大陆根基的微弱羁绊——这因巨大牺牲而形成的最后一丝天道连接,加之那深入骨髓、超越生死的守护执念,两者在柳若雪的呼唤下发生了匪夷所思的融合!
那不再是他自己的意志在呼喊,而是千万缕执念汇聚成的光丝,承载着他濒临消散的神识,强行挣脱了肉身的樊笼,在某种被外力撕扯过、布满无形裂痕的空间结构罅隙中,艰难却顽强地向外延伸!
他看到……
不,是他的存在感,跨越了无尽距离,以一种超越空间本身维度的方式“触”到了那片弥漫着悲怆气息的凡人疆域!
一片哀鸿取代了往日的炊烟。寒风卷过一座座由粗糙巨石和饱经战火打磨的木材搭建的城池,吹动城墙上撕裂的旗帜,发出呜咽般的悲鸣。城墙巨大的裂口如同巨兽的伤痕,狰狞地横亘在原本粗犷古朴的壁垒之上,不时有沙石簌簌落下。城墙之下,焦黑的土地蔓延开去,残留着法术轰击后的恐怖坑洞和狰狞爪痕,几缕被风吹散的灰色余烬打着旋儿,无声诉说这里曾发生的惨烈。
天空不再清澈。巨大的空间裂纹如同大地的伤痕在天幕上持续扩大,翻涌蠕动着不详的深灰色浓雾,仿佛濒死的巨兽在窒息中呼出的污浊气息。这些翻腾的毒瘴贪婪地汲取着阳光下残存的暖意,投下深重如铅块般令人窒息的阴影,笼罩了整个联盟疆域。光,在这里失去了温度。
“娘…娘…天上…好多好大的黑虫子…它们在咬太阳…”一个扎着歪斜羊角辫、小脸脏兮兮的女童瑟缩在一个满面风霜的妇人怀里,小小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高空中那些不断扭动、撕裂天空的巨大裂痕,她的童音因为难以理解的恐惧而断断续续。
那妇人枯槁无神的眼珠动了动,视线空洞。她用骨节嶙峋、满是裂口老茧的手无力地揉了揉女孩干枯发黄的头发,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低语,不像安慰,更像是无意识的重复:“睡吧…妮儿…睡着就不怕了…梦里没有黑虫子…”
突然,远方的大地深处传来一阵沉闷至极的轰鸣!这声音不同于惊雷的暴烈,它更厚重、更辽远,带着一种万物根基断裂前发出的**。紧接着,整个城墙脚下的大地猛烈地震颤起来!如同沉睡的巨兽在临死前最后抽搐!
“轰隆隆——!”
数十丈外,一条护城河的支流像发怒的狂蟒般骤然腾起七八米高的污浊巨浪!浪峰顶端竟蒸腾起滚烫的白气!然而这浑浊沸腾的浪涛在砸落瞬间,尚未落地,便骤然冻结!凝固成散发着刺骨严寒的半透明白色冰墙!冰墙瞬间轰然倒塌,碎裂成无数锋利巨大的冰块,砸在焦黑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寒气混合着土腥味扑面而来。那沸腾又冰封的扭曲景象,如同末日的癫狂图腾。
与此同时,城外原本顽强生存、点缀在焦土间的稀疏灌木丛,也发出了垂死的悲鸣。原本在恶劣环境下艰难生长、维持着最后一点墨绿的枝叶,毫无预兆地、迅速地开始卷曲、干枯、发黑、碎裂!像被无数无形的手瞬间抽干了所有水分和生命能量!这种衰败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沿着河道和大地裂痕向更远处扩散。
恐慌终于突破了麻木的堤防。
“来了!末日来了!它们要吃了我们!”一声凄厉如狼嗥的哭喊在人群中炸开,是一个跪在冻土上的白发老人,他的双手深深抠进冻结的泥土,指甲崩裂出血也浑然不觉。
“天塌了!地裂了!没活路了!都要死!都要被吸干!”一个壮硕的战士看着自己手中刚刚还坚固的长矛枪杆,它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失去光泽,布满细微裂痕,变得脆弱不堪。他猛地把矛砸在地上,双手抱头蹲下,浑身剧烈颤抖。
这绝望如同疫情般席卷开去,城头上、城墙下,越来越多的人陷入了彻底的崩溃和失魂中。有人捶打着坚固的城墙,头破血流仍在疯狂嘶吼;有人呆滞地看着自己突然变得干枯起皱的手背皮肤,木然无声;更多人瘫坐在地,眼中只剩空洞的死灰。
然而,在这片绝望的黑色帷幕下,一点微弱的、几乎被风声和悲号完全掩盖的不同声音,正顽强地在某些角落滋长、汇聚。
“不…还有希望…”
角落处,一只瘦骨嶙峋、布满污迹的手,却异常坚定地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那册子明显是手抄本,纸张粗糙泛黄,边缘磨损得起了毛边。他用颤抖的手展开其中一页。借着昏暗的天光,那页粗糙纸张最上方,一行被无数双手触摸而显得格外深重的墨字隐约可辨:“战尊典卷·明志篇”。
旁边的女人,脸上泪痕未干,紧紧抱着怀中气息微弱的孩子,看到了那本册子。一丝久违的光芒在她枯寂的眼中微弱闪动,如同即将干涸河床上最后一点粼粼水光。她也同样颤抖着,极其珍视地从怀里掏出一片叠得整整齐齐的粗布。打开粗布,露出一枚用粗劣手法草草刻出的符纹徽记——一个战士举剑守护身后民众的轮廓。这徽记的线条同样被摩挲得近乎模糊。
更多的手,从浸满汗水与泪水的怀中伸了出来。一本本残破手抄、一张张描绘着图腾的粗糙纸片、一块块刻着守护符纹的简单木牌……像废墟中悄然冒出的幼苗,被它们的主人紧紧握在手中。即便大地还在可怖地摇晃,冰凌碎石还在身边砸落,那些握着这些简单东西的人,眼中不再是死灰一片的惊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逐渐凝聚起来的、近乎悲怆的倔强和不甘。他们不再茫然地哭泣,反而低下头,嘴唇翕动,吐出清晰而坚定的词汇。
“战尊…李云天…”
“李云天大人……”
“…守护…联盟…”
起初杂乱细微,如同蚊蚋低语。但很快,几十、几百、然后成千上万的声音开始相互应和。那声音是悲泣的,因为恐惧并未消失;是颤抖的,因为死亡如影随形;但更是执着坚韧的!如同千万条被重压弯却始终不曾折断的竹篾。
“守护…家园…”
“…决不放弃…”
“战尊…护佑…”
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冲破了绝望狂风的呼啸!汇成一股低沉、肃穆、响彻城池的巨大声浪!
“吾等!愿信!愿守!愿战!”
随着这信仰的呼喊,微弱的景象发生了。无数细如针尖、微弱如萤火的金色光点,从那些遍布联盟疆域、正在祈祷的人身上升起!从他们紧握的法典抄本、粗布徽记、简陋木牌上散发出来!没有磅礴的气势,只有微弱的顽强!它们如同受到无形指引,穿透铅灰色的毒瘴阴云,穿透充满衰败气息的风暴,艰难却无比执着地向着一个冥冥中的存在汇聚而去——那方向,正是大陆核心,太初殿的位置!
这些微不足道的金色愿力,微小而分散,如同撒在广袤荒原上的尘埃。它们确实无法撼动天道化身一根头发丝,更无法阻挡那覆盖天地、名为“命运”的厚重黑幕分毫。但它们存在!它们升起!它们如同垂死夜空中无数被点燃的微小烛火,于彻骨的绝望狂风中摇曳生姿,相互呼应,顽强地散发出一丝丝、一缕缕微弱却永不熄灭的暖光。
无数渺小的金色火焰,在冰冷的末日风暴中倔强地点亮!那是一种精神的光辉,一种即使在注定的湮灭面前,也要发出自己声音的无畏宣告!
“众生……信我……?”黑暗的尽头,在那被九幽业火彻底焚毁的肉身即将完全崩解为虚无的刹那,李云天的意识在永恒的冰冷中捕捉到了这跨越无尽时空而来的一缕微弱暖流——无数灵魂在绝望中发出的坚韧呼唤!
那千万缕虽细微却凝聚不散的信仰金丝穿透焚灭之火,顽强地刺入了他即将消散的最后一缕心念!无数种不同的祈祷在他灵魂的残响中回荡:“信我…守我…护我…战…”强烈的认同感、被无数生灵依靠的责任感与被辜负的愧疚感,瞬间点燃了几乎化为灰烬的守护之心!
在濒临彻底熄灭的黑暗意识海洋中,这金色的信念之火轰然炸开,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芒,驱散了沉重的死寂。他破碎的神魂于光芒中重塑,化作一柄以众生愿力淬炼的守护之剑,直指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