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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沈斋:他也才区区从七品上……(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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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高延福之言,恍若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兰溪沈氏一族当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什么学士?”沈斋身形都在颤抖,目光难以置信地看向高延福,目光死死盯着那圣旨。

    假的,假的,怎么可能?沈羡他才多大啊,一个毛头小子而已。

    而沈政同样震惊地看向高延福,愣怔原地。

    沈虔脸上原本翻涌的怒气,都为之一凝。

    高延福冷声说道:“天后娘娘授沈先生为昭文馆学士,提调麒麟阁,沈老大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沈先生,咱家等会儿还要回宫向天后复命呢。”

    话音未落,满堂皆惊。

    昭文馆学士?这是从五品上?

    沈家之人皆在宦海沉浮多年,如何不知道这昭文馆学士是几品,可以说是侍奉御前的亲近之臣。

    可以说,此刻的沈家众人已经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如同做梦。

    沈斋此刻那张白净的面皮,涨得又青又红,身形如遭雷击,手脚冰凉。

    他也才区区从七品上……已是耗尽十年磨勘之功。

    不对,老爷子也才从四品上。

    那沈羡如何就一跃而居从五品了?

    岂不是他见了沈羡,还要口称下官?

    高延福见众人愣怔原地,索性一下子说完,道:“另加沈先生为朱雀司镇抚使,文散官朝散大夫,武散官游骑将军。”

    沈政、沈斋:“……”

    文散官,武散官,一人身兼文武之职,这恩宠何其隆盛?

    沈虔已经震得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武散官只是仁勇副尉,他的好侄子已经是……游骑将军了?

    沈临此刻苍老面容上满是震惊,呼吸声都有些急促起来,终究是在宦海沉浮多年,养气工夫一流,强行按捺住心绪的跌宕起伏。

    心头已经明了关要。

    只怕,沈羡做了什么惊世之事,得到了天后娘娘的赏识。

    沈临叹了一口气,平复自己波澜起伏的心绪,苍声道:“高公公,刚刚大理寺的大理寺正索元礼前来,已经带走了沈羡。”

    高延福闻言,勃然色变,目中迸射出惊疑之色,忿然道:“大理寺?匹夫敢尔?!”

    这是天后亲自再三叮嘱要礼遇的人,大理寺竟如此妄为?

    真是反了天了!

    高延福连忙道:“来人,去大理寺,将沈先生请过来。”

    说着,未等千牛卫应诺称是,又觉得不妥,当即改口道:“咱家亲自去请。”

    高延福说着,阴沉着一张面白无须的脸,带着一众千牛卫返身向着大理寺浩浩荡荡而去。

    而高延福等人像一阵风似的离去,而沈宅众人却如堕梦中,如梦似幻。

    沈政目光滞滞,喃喃道:“慕之,竟到了这等地步?”

    而沈斋已经脸色苍白如纸,心头又惊又惧。

    不远处不让沈羡进门的那个胖门子,嘴唇哆嗦不停,心头骇惧,“噗通”瘫软在地上。

    原来他真是兰溪沈氏的公子。

    沈虔已经消化了这个消息,心头振奋莫名,道:“此乃我兰溪沈氏的麒麟之才!”

    这官职比他都高了。

    而沈临面色微顿,看向愣怔在原地的沈政和沈斋兄弟,说道:“还不一同去大理寺看看!”

    慕之竟是昭文馆学士,还是朱雀司镇抚使,他才多大,沈氏祖坟真是冒青烟了。

    祖宗显灵,这是文曲星下凡来了。

    沈政和沈斋还未说其他,沈虔已经当先离了沈府,向着大理寺所在的官署快步行去。

    ……

    ……

    大理寺,官署

    这是一座木质梁木制成,前后左右五重进的官署,匾额上书“大理寺”,而门前蹲踞着的并非两头石狮子,而是獬豸神兽,两侧梁柱之旁,身穿黑红公服的官差,持刀而立。

    大理寺作为断谳、刑狱机关,乃大景最高审判机构。

    沈羡在索元礼等一众狱卒的陪同下,进入官署厅堂,神色淡然,目光打量着格局布置。

    整体透着一股安静,森严的气息。

    “走快点。”

    见沈羡四下张望,身后的衙役推搡着沈羡的肩头,进入厅堂之中。

    “咚咚……”

    两侧的衙役手持水火棍,神情威严凛然。

    沈羡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四周,目光微动,暗道,当真是官法如炉,气象森严。

    少顷,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次第响起,就见一个身穿紫色官袍,腰系金玉带的官员,在几个属吏的陪同下,迈着四方步,进入衙堂。

    大理寺卿周良来到在那张檀木制成的椅子上,一撩身上官袍下摆,落座下来,其人身形瘦小,小眼鼠须,身穿紫袍,却有撑不起之感。

    周良端起茶盅,轻轻饮了一口,问道:“下方何人啊?”

    此刻的周良还不知道堂下立身的少年,已然受了天后的器重,因为圣旨从中书门下省拟制、审议,还需要一段时间传之整个洛都。

    索元礼面容凶狠,推了下沈羡,沉喝道:“大胆狂徒!见到周大人,还不跪下?”

    周良摆了摆手,笑了笑道:“兰溪沈氏子弟,不可无礼。”

    倒不是无礼,而是先礼后兵。

    周良笑了笑,一双小眼迸射出精光,落在少年脸上,问道:“知道为何传唤于你吗?”

    沈羡目光淡漠,道:“沈某的确不知犯了何事。”

    周良冷哼一声,道:“虞家卷入庆王谋逆一案,虞家女身为犯官亲眷,原应发落教坊司,但贿赂了水门游击将军,从水门逃脱,本官怀疑已经逃至安州谷河县,而你沈羡与虞家女有婚约,应是藏匿了钦犯,你有何话说?”

    沈羡面色沉静,忽而开口道:“周大人此言大谬。”

    周良看着气定神闲的少年,愣怔了下,道:“本官之言何谬之有?”

    沈羡沉声道:“第一,虞家女是否钦犯,大景律有载,未经断谳,未经圣后降下诏敕拿捕,谁定的钦犯?周大人,难道是你定的?”

    周良眉头皱了皱,隐隐觉得这话里藏有陷阱,目光闪烁了下,没有回答。

    沈羡道:“第二,我沈氏与虞家有婚约,纵然收留虞家之女,也属人之常情,我等又不是对抗官府拒捕,况且如不是到了神都,都不知虞家女卷入了庆王谋逆之案,先前,并无大理寺和刑部签发的海捕文书传之于州县,既不知钦犯之实,那么按人之常情,姻亲之家前来投奔,收留歇息,何谓藏匿?难道对于谁是朝廷捉拿的钦犯,我等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这在后世叫做没有期待可能性。

    亲亲得相首匿,大抵也是这种法理。

    但他直接说不知情,更可论证。

    周良闻听这番条理清晰的言语,面色微怔,一时间,竟觉得眼前少年所言有理。

    毕竟是法家门徒,虽然注重刑讯逼供,但还没有做到睁眼说瞎话的习惯。

    沈羡之言,逻辑严密,丝丝入扣,暗含法理论证。

    沈羡道:“周大人,你如果想要了解虞家人的情况,沈某倒是可以解说一二,如是想要说沈某是什么窝藏钦犯,那沈某却是不知从何谈起。”

    他在来京路上,曾向薛芷画打听过周来二人,周良乃是进士及第,精通律法,只因仕途不顺,虽多行酷烈审讯,屈打成招,但基本会做成证据链条。

    而来敬此人乃是因告密而获得天后赏识,两人虽都是小人,但周良起码还稍稍讲点道理。

    虽然…也不多。

    当然,他也不能在大理寺待久了,否则,会遭遇酷刑。

    而来敬此人完全不讲理,纯属无赖发迹,如同疯狗。

    索元礼见此,急声道:“周大人,此人能言善辩,先打他一通板子,他自会老实答话!”

    周良闻言,却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先押至监狱。”

    主要他还没有想好要牵连谁?

    兰溪沈氏?

    他与虞氏有仇,但与兰溪沈氏无冤无仇,兰溪沈氏担任的也是清贵之职,而沈斋还去了御史台,为来敬效力。

    索元礼近前几步,在周良耳畔低声说道:“大人,是不是要动刑逼问?”

    “逼问什么?”周良眉头皱了皱,旋即舒展,沉吟道:“先等去往安州的人回来再说,如确有藏匿窝藏之举,再行严刑讯问。”

    而此刻,沈羡在刑吏的押解下,来到大理寺的刑狱,伴随着哗啦啦的锁链响动,几个狱卒推着沈羡进入囚牢。

    沈羡来到蒲草团上落座,整了整衣袖,落座下来,神色坦然,怡然不惧。

    他进大理寺的刑狱,自然是有着目的的。

    此举在于一举解决掉虞家女的隐患,另外,他要撼一撼这所谓的酷吏政治!

    不说拨乱反正,也要让这些疯狗不要胡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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