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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新的挑战,暗流再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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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章:新的挑战,暗流再涌

    毛笔从笔架上滑下来,砸在砚台边沿,“啪”一声脆响,墨汁溅了半张纸。

    萧景珩眼皮都没抬,手指一勾,把那支乱跑的笔夹回原位。他正盯着刚写完的《推广“流民安置坊”至各州县的建议》,油灯映着字迹,像晒干的酱菜摊在纸上——看着糙,但下饭。

    窗外雨点开始砸瓦片,噼里啪啦跟炒豆子似的。

    亲卫裹着蓑衣冲进廊下,膝盖一弯,“咚”地跪在青砖上,水顺着斗笠往下淌,像条歪脖子河。“六百里加急密报!北境快马递来,信使倒在路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萧景珩这才抬头,眼神清亮得不像熬了一夜的人。他伸手接过油纸包着的竹筒,拆开火漆封口,抽出里面的薄绢。

    只扫了两行,眉头就拧成了个“川”字。

    “烽燧调度三天两头换岗?几个边将凑一块儿喝酒不说,还把守军调开三十里?”他念一句,冷笑一声,“这哪是聚会,这是串门拜年呢?”

    阿箬端着热茶进来,听见这话脚下一顿,把茶碗轻轻放桌上,没吭声,只吹了吹灯芯,让光亮更稳了些。

    萧景珩把绢布拍桌上,抬手一招:“拿《七州兵防图》来。”

    阿箬立马转身去柜子里取。那图是特制的牛皮卷,展开时“哗啦”一声,像谁突然抖开了块大桌布。他拿朱笔蘸了墨,在三个地方画了圈,红得跟剁碎的辣椒酱一样。

    “这三个口子,一个卡咽喉,两个夹尾巴,要是被人捅一下,整个北线就得瘫。”他指节敲着地图,“燕王虽然蹲天牢喝西北风去了,可前朝那些老老鼠还没灭干净。现在新政刚落地,百姓刚喘口气,他们就想掀桌子?”

    阿箬小声问:“要不要直接报皇上?”

    “报?”萧景珩嗤笑,“现在连狗咬耗子都没见着影儿,我就敲钟喊‘狼来了’?明天御史台那帮人就能参我十本——‘南陵世子疑心生暗鬼,妄动军机扰乱边防’。”

    他把笔一撂:“风没起,鼓不能擂。但风要真起来了,咱们得先备好伞。”

    阿箬眨眨眼:“您想怎么整?”

    “第一步,收网。”他嘴角一挑,“江湖事务司那边,有两个老谍子,表面是登记员,实际是从前三十六寨混出来的地头蛇。一个姓陈的,能听懂黑话接头暗语;另一个李婆子,专会装疯卖傻混市集。现在不用他们搞宣传了,改道,派进北境商队。”

    “商队?”阿箬反应快,“走货的车队最容易被拿来运东西,情报、银子、甚至人……都能夹带。”

    “聪明。”萧景珩点头,“让他们扮成押货的账房和随行厨娘,一路跟着粮草车往北溜。看见谁接头不对劲,记下脸、记下话、记下鞋底泥巴的颜色。”

    阿箬咧嘴一笑:“连鞋底都查?您这侦探系统比顺天府强多了。”

    “第二步,备火。”他起身走到墙角,拉开一个铁皮匣子,里面整齐码着几根短管,外头刻着“壬字号·三响”。

    “新型火药信标,工坊刚试出来。一点就炸三下,声音能传十里,白天冒白烟,夜里闪蓝光。比烽火台快,比飞鸽靠谱——鸽子还会迷路,这玩意儿只会往上蹿。”

    阿箬拿起一根掂了掂:“听着像过年放的窜天猴。”

    “差不多。”萧景珩眯眼,“但它不是图热闹的,是救命用的。万一哪天边关真出事,守将不敢明发战报,就偷偷放一支。我们这边收到信号,立刻启动应急预案。”

    她若有所思:“所以您这是……不动声色地布了个天罗地网?”

    “对喽。”他坐回椅子,翘起腿,“你现在去拟两道令:一道给工部,让他们闭嘴加班,三天内赶出二十支信标,伪装成‘民用爆竹试验品’出库;另一道给亲卫营,调两名轻功好的,随时准备护送信标北上。”

    阿箬提笔就要写,忽然顿住:“可万一有人发现不对,说咱们私自调动兵力、囤积火器……”

    “那就得看演技了。”萧景珩咧嘴一笑,“你去对外放风,就说南陵世子最近沉迷‘烟花美学研究’,打算在元宵节办个‘京城首届焰火创意大赛’,奖金五百两。有兴趣的匠人赶紧报名,优胜作品将在皇城午门外燃放,以彰盛世祥和。”

    阿箬愣了两秒,噗嗤笑出声:“您这谎撒得,都能拿奥斯卡最佳编剧奖了。”

    “别整那洋词儿。”他摆摆手,“就说‘朝廷鼓励民间文艺创新’,顺便拉上礼部背书,让他们觉得这是文化工程,不是军备行动。”

    她边记边嘀咕:“合着咱们一边搞改革,一边还得兼职做综艺导演?”

    “不然呢?”萧景珩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你以为权谋是耍刀子?那是最低级的。最高段位的是——别人以为你在跳舞,其实你已经在人家家门口埋好了雷。”

    雨越下越大,屋檐水连成线,打得院中石板啪啪作响。

    阿箬写完令签,吹干墨迹,抬头看他:“那……接下来就等消息了?”

    “不。”他摇头,“等,是最被动的事。我们要做的,是让对方以为一切正常,然后悄悄掐住他们的喉咙,等他们开口说话那一刻——啪!”

    他打了个响指。

    阿箬缩了缩脖子:“听着有点吓人。”

    “本来就很吓人。”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外头漆黑一片,雨幕如织,远处宫墙轮廓模糊不清。

    但他目光死死盯着北方。

    良久,低声说:“有些人啊,总觉得自己藏得好。可只要动了念头,就会留下痕迹。烧纸有灰,走路有印,传话有风声。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蹲在风口,等那一缕邪风刮过来。”

    阿箬默默把文书收好,转身要走。

    “等等。”他忽然叫住她。

    她回头。

    “你刚才说,姓陈的那个谍子,擅长听黑话?”

    “嗯,三教九流的切口他都能接上。”

    “让他特别留意一句话。”萧景珩眼神冷了下来,“如果听到有人提到‘旧主归位’‘龙脉重燃’这类词……立刻记下说这话的人,长什么样,穿什么衣裳,左耳有没有痣。”

    阿箬心头一紧:“这是……前朝遗族的暗语?”

    “八九不离十。”他缓缓握紧朱笔,笔尖一点红,落在地图最北端的山口上,像滴血。

    “他们以为燕王倒了,天下就太平了?”

    “我告诉你,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热身。”

    阿箬没再说话,轻轻退出书房。

    门合上的瞬间,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灯焰猛地一晃。

    萧景珩站在地图前,一动不动。

    手中朱笔悬在半空,尖端一滴浓红摇而不落。

    北方山口的标记,正在灯影下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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