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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世子摆烂:戏精女助我成皇-> 第228章:黑袍退去,真相渐明 第228章:黑袍退去,真相渐明
- 第228章:黑袍退去,真相渐明
黑袍人身体一震,右手猛地抬向墙面,萧景珩却已松手后撤。
他没再拦。
那人动作僵了半秒,随即转身踉跄冲向墙角一处隐蔽石缝。就在他钻入的瞬间,一股浓黑烟雾炸开,呛得人睁不开眼。等烟散去,人早已不见,只留下地上一道断续血痕,往密道深处延伸而去。
“跑了?”阿箬从门口折返,皱眉盯着那道血迹,“还受着伤呢,这么能跑?”
“不是能跑。”萧景珩扇子收拢,敲了敲掌心,“是有人给他留了退路。这地方,早被设计好了。”
阿箬撇嘴:“那他还说什么‘快走,它醒了’,搞得跟真的一样。现在自己先溜了,谁信啊。”
“我信。”萧景珩盯着石台上的盒子,“他最后那一眼,不像骗人。倒像是……终于挣脱了什么。”
盒缝里的红光还在跳,频率比刚才慢了些,但没停。墙上的符号依旧亮着,像一张张沉默的脸,冷冷看着他们。
“现在怎么办?”阿箬搓了搓手臂,“这玩意儿越看越瘆得慌。”
“开。”萧景珩直接上前,“都走到这儿了,不看看里面是啥,岂不是白来一趟?”
“万一真是怪物呢?”
“那就关回去。”他咧嘴一笑,“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他用扇尖轻轻撬了下盒盖边缘,没反应。再用力一掀,咔哒一声,盖子弹开。
没有爆炸。
没有毒气。
也没有鬼哭狼嚎。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块玉佩,青灰色,通体温润,表面流转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光,像是活的一样。萧景珩伸手碰了下,入手微暖,竟有种脉搏似的跳动感。
“这……”阿箬凑近,“是玉还是心跳?”
“不知道。”萧景珩把它拿出来,翻了个面,“但肯定不是普通玩意儿。”
玉佩背面刻着细小纹路,像是某种文字,又像图腾。他眯眼看了半天,没认出来。
“不像南陵的,也不像大胤官制。”阿箬扒着他肩膀瞧,“你见过吗?”
“没见过。”萧景珩摇头,“但我记得书里提过一句——前朝皇族,有块传世玉佩,能引地气,镇龙脉。说是假的吧,太多人信;说是真的吧,没人见过。”
阿箬瞪大眼:“你不会说这就是那个吧?”
“八成是。”他把玉佩攥紧,“要不然,干嘛设这么多机关?又是黑羽箭,又是红布条,连人都改造成傀儡了,就为了守个破盒子?图啥?”
“图它别被人拿走呗。”
“不对。”萧景珩冷笑,“是怕它被人打开。”
两人正说着,洞口火光晃动。
一队人影举着火把走进来,穿着南陵暗卫的黑衣,领头的是个熟面孔——鹰七,萧景珩的亲信之一。
“世子!”鹰七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请恕罪!”
萧景珩没吭声,只抬手示意其他人止步,不得靠近石台五步内。
鹰七也不恼,低头等着命令。
“外面情况如何?”萧景珩问。
“谷外三里发现一名重伤黑衣人,已被控制。他左臂有凤凰倒刺纹身,嘴里一直念‘圣物不可失’,我们查了档案,和前朝遗族标记一致。”
“前朝遗族?”阿箬脱口而出,“就是那个几百年前被灭国的?”
“对。”萧景珩眼神一沉,“当年大胤开国皇帝剿灭前朝,血脉几乎杀绝。残余势力逃入边荒,几十年来死灰复燃多次。最近一次作乱,是在二十年前。”
“所以这人是他们的?”
“八九不离十。”萧景珩摩挲着玉佩,“他们不是来抢东西的,是来看守的。”
“啊?”阿箬愣住,“可他们不是前朝的人吗?这玉佩不是他们祖宗的东西?为啥不让打开?”
“问题就在这儿。”萧景珩声音低下来,“如果这玉佩真是前朝圣物,他们应该抢着拿回去才对。可这个人拼死阻止我们开盒,说明——对他们来说,这东西也不能动。”
“那到底是谁想打开它?”
“想放它出来的人。”萧景珩把玉佩放进随身香囊,里面衬了银箔,“有人想利用它,搞大事。而前朝遗族,反倒成了封印的守门人。”
阿箬听得头皮发麻:“所以咱们现在,等于站在两个疯子中间拔河?一边要放怪物出来,一边要把它锁死?”
“聪明。”萧景珩笑了下,“而且更巧的是——两边都以为我是他们那边的。”
“那你到底是哪边的?”
“我谁都不是。”他拍拍她肩,“我是来拆台的。”
鹰七在旁低声提醒:“世子,是否带玉佩回府?此处不宜久留。”
“不。”萧景珩摇头,“这东西不能带出去。谁知道路上会不会出事?万一被人劫了,或者它自己突然炸了,京城都得塌一半。”
“那留在这儿?”
“也不行。”他环顾四周,“机关已经启动,这地方随时可能塌。而且——”他看向那道黑袍人消失的石缝,“有人知道这里,就不会只来一次。”
阿箬忽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这玉佩能引地气?该不会……这山谷底下,本来就有啥东西被压着吧?”
萧景珩没回答。
但他眼神变了。
就像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难怪。”他喃喃道,“难怪一路上全是流民标记。那些不是指引方向的,是避灾路线。西北旱灾那年,很多人往南逃,但有一批人反着走,进了这片山。”
“你是说……老百姓早就知道这儿有问题?”
“不是有问题。”萧景珩声音很轻,“是这里从来就不该存在。”
话音刚落,玉佩在香囊里轻轻颤了一下。
像是回应。
墙上的符号忽明忽暗,最后一道亮光熄灭前,映出石壁上一行极浅的刻字——
“月满启门,血祭归魂”。
阿箬看清那八个字,刚要开口,萧景珩突然抬手捂住她嘴。
他耳朵动了动。
远处通道里,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
是一群。
脚步整齐,节奏一致,像是训练过的队伍。
“鹰七。”萧景珩压低声音,“带人守住入口,放火把,摆阵型,别让他们进来。”
“是!”
“还有——”他摸出一枚南陵旧币塞给阿箬,“要是情况不对,你就从侧道走。别管我。”
“我不走。”
“这不是商量。”他盯着她眼睛,“你走了,我才敢拼命。”
阿箬咬唇,最终点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
火光开始在拐角处晃动。
萧景珩站到石台前方,手按扇柄,目光直视通道深处。
下一秒,第一支火把转过弯来。
照亮了来人的脸。
那是十几个身穿灰袍的人,脸上涂着赭石纹路,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听不清的词句。
最前面那人,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竹简。
竹简上,赫然画着和玉佩背面一模一样的纹路。
萧景珩眯起眼。
来了。
真正的麻烦,这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