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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娇养好孕外室?主母改嫁权臣你哭什么-> 第一章 主母难为

第一章 主母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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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斜阳,竭力刺透昏沉的天幕,笼罩着侯府冰冷肃穆的飞檐。

    从郊外庄子上回来,裴念祎的双手还在颤抖,堕胎药的气味仿佛还停留在她的鼻间。

    庄子上那女人的哀嚎声,一句一句都在诉说着她是个刽子手,亲手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她与沈钦同成婚两年,至今尚未圆房。

    她的丈夫,在成亲的第二日便自请驻守闽州,直到半年前,婆母去世,他回家奔丧时,带回来个娇弱的女子。

    安远侯府何等门第,自然是不会允许一个外室进门,沈钦同索性便带着那女子在外另行安家。

    这半年来,他鲜少回家,裴念祎与他没什么感情,倒也相安无事。

    可直到前几天,沈钦同带着外室上门,口口声声要娶她为平妻,只因那外室肚子里已有六个月大的婴儿——

    他的亲生母亲去世,头七未过,他就与外室怀上了孩子。

    他言辞恳切,称不能让侯府的血脉流落在外。

    林娇娇为侯府生养长子,实乃大功臣,理应给予平妻之位。

    他还说,如今仍在孝期,婚事不宜大办,只需以平妻之礼待她,待她生下孩子后,再在侯府设宴,公开宣告孩子的身份。

    裴念祎面无表情的听着,眼里无波无澜,只有冷笑。

    自他离家之后,她在沈家,为婆母侍疾,为婆母养老送终,为他谋得世子之位,也用行动,为他堵住外界那些悠悠众口,不叫他传出不孝的名声。

    如今,婆母尸骨未寒,他带着外室登堂入室,口口声声要给她名分。

    真是,将她的脸面全踩在了地上来欺辱。

    也让他母亲的身后事,变成了一场笑话。

    孝期子,为人所不耻,这个孩子,绝不能留在侯府。

    可他,不仅在孝期行淫,还痴心妄想,要让个孩子入沈家的族谱。

    视她这个正妻于无物,更视律法于无物。

    他似乎是料定了她家族落难,沦为罪臣,无人撑腰,才这般欺她辱她。

    若这外室和孩子,真进了沈家的门,她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无宠即无依,在这暗潮汹涌的内宅,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于是,她不想坐以待毙,带着一碗堕胎药,送到了庄子上。

    却不料,那女人也是个硬茬子,生生扛到了沈钦同回来。

    那胎,不知堕没堕成,但裴念祎知道,沈钦同马上就要来找她算账了。

    “裴念祎,毒妇,你给我出来!”

    今日无风,檐角风铃喑哑无声,唯有院外一声厉过一声的催促,如索命符般刺破死寂。

    院外传来阵阵响动,裴念祎心头自知已避无可避,认命一般打开房门向院外走去。

    院门被撞开,裴念祎的贴身丫鬟春熙先跑了过去将他拦住,“世子爷,您不能这样,那么多下人看着呢,你这是要将我们世子妃置于何处?”

    “滚,要是娇娇和孩子有事,我就让她去陪葬!”

    愤怒的武夫如一头恶牛,一脚踹在了春熙的肚子上。

    “春熙!”裴念祎推门而出,就只看到院子门口倒在地上的春熙,她从屋内冲出去,还未凑近春熙,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挡在了面前。

    接着,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了脸上。

    沈钦同是武将出身,一身蛮力非常人可比,这一巴掌更是卯足了劲。

    裴念祎被打得头晕眼花,往旁边摔去,主仆二人抱作了一团。她清楚地看到保护自己的春熙被踹得吐了一口血。

    霎时,她忘记了疼,龇牙咧嘴地看向沈钦同。

    嫁入侯府之时,裴家已经落败,家中仆人走的走,散的散,只有一个春熙不离不弃地跟着她,她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她做了坏事,她认,但伤害她的亲人,不行。

    裴念袆拔下头上的簪子,猛地朝沈钦同刺过去。

    这点伎俩在武夫面前不值一提,簪子还未碰到他半分,沈钦同抬手挥落她的簪子,单手捏住了她的脖颈。

    “心疼了是吧,你知道娇娇疼得满地打滚的时候我有多心疼,裴念祎,你怎么这么狠毒?”

    脖颈被卡得作响,裴念祎被迫仰着头,她看着男人因用力而露出青筋的大手,适才因伤害了无辜而带来的些许愧疚感烟消云散。

    “娇娇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死她的孩子?你怎么狠毒至此,连个婴儿都不放过?”

    喉间有血腥味涌上来,裴念祎被掐得直翻白眼,她很肯定,如果那个孩子保不住,这个男人会杀了自己泄愤。

    求生的意念强烈,裴念祎猛一抬手,染着蔻丹的甲尖锋利,快速在男人手背上滑出一道伤口。

    沈钦同吃痛,松手之际,一把将裴念祎甩翻在地。

    裴念祎脸上五个猩红的手指印,迎上男人的冷冽目光,“我给过林娇娇选择,是她自己贪慕侯府的荣华富贵,不愿意离开京城,打掉孩子,是她自己的选择。”

    “呸,你怎么有脸说这话,你逼着她在夫君和孩子之间做选择,还要反过来责怪她?”

    “我逼她?”裴念祎怒极反笑,她指着沈钦同,字字句句,如泣血一般。

    “你成亲三日便离家,我在侯府替你侍奉母亲终老!你带外室逍遥快活时,我在与你继母斡旋周旋!你与外室弄出孩子让我成京中笑柄时,我却还在担忧你孝期淫乱,前程不保……”

    沈钦同,你以为我当真愿意满手沾满血腥?若不是你荒唐至此,我又怎会被逼到这一步?”

    曾经,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天真懵懂的闺中娇女;自踏入这深宅大院,便一步步沦为了终日筹谋、心冷手狠的妇人。

    可这一切,又能怪谁?

    要怪,便只能怪眼前这个荒唐无度的男人——是他,亲手将自己骨肉的生路断绝。

    “你这是在怪我?”

    沈钦同的嘲讽声如同凉水淋入心口,“你们裴家好算计,知道家族要被清算,才迫不及待将你塞给了我,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娶了娇娇,岂会让她受这等委屈?”

    “你我自幼定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你沈家明媒正娶的嫡妻,我堂堂正正,何来算计一说?”

    她望着沈钦同,眼中的厌恶嫌弃不加掩饰,“倒是你,口口声声说爱,却只让人家没名没份的跟着你,那孩子即便是生出来,也不过是为人所欺辱的外室子,为人夫,你懦弱无能,为人父,你目光短浅,为人子,你不孝忤逆……”

    她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沈钦同阴沉着脸,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毒妇!心狠手辣,忤逆丈夫,”沈钦同彻底被激怒,禁锢住她脖子的手越来越收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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