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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一不小心苟到宠妃了-> 第17章 陷害

第17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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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胡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本王都喜欢。”

    俞珠只听晋王这么说着,语气里都是焦急与宠溺。

    他一边叫大夫在旁边候着,一边扯下孙侍妾蒙在脸上的被子。

    这会子,孙侍妾脸上的红疹已经好了许多,不是密密麻麻的,只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

    晋王见此,舒了口气,哄着道:“本王还以为怎么了,不过是脸红了点罢了。”

    他长臂一揽,便将孙侍妾楼入怀中。又吩咐大夫:“开最好的药,决不能让孙侍妾的脸上有半点红痕!”

    这话说得严厉,大夫都颤了三颤。

    寻常的红疹都这么紧张,可见晋王对这位孙侍妾的重视程度。

    大夫不敢怠慢,弓着腰道:“属下这就去调制药膏,保管孙主子的脸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

    晋王手一挥,便让大夫下去。而后旁若无人般亲昵的抹去孙侍妾的眼泪。

    “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孙侍妾才抬起头,眸子里尽是闪烁的泪花,瞧着当真是我见犹怜。

    “妾若是变丑了,王爷还会喜欢妾吗?”

    她眉眼低垂,没了那副盛气凌人的美艳,取而代之是格外惹人心疼的脆弱。

    便见孙侍妾朱唇轻启,哀哀戚戚道:“若是王爷不喜欢妾了,妾情愿死在最美的时候。”

    这番话更让晋王心疼了。

    俞珠看得啧啧称奇,不然怎么说语言是门艺术。换成她只会干巴巴说几声谢谢。

    做宠妃,果然是要天赋的。

    面前的情景充斥着股磨磨唧唧的酸味,可晋王还没发话让她走,她也不好现在插话。

    俗话说非礼勿闻,非礼勿视。

    俞珠只能抬头看看房顶。

    她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晋王眼一瞥,瞧见俞珠的傻样。

    见她伸长了脖颈去数房顶的瓦块,身子似乎清瘦了些,也可能是长高了。裙子宽宽阔阔,显得人在衣中晃。

    倒叫人想从背后吓她一下。

    不过晋王只是想想,他很快就转过脸还是对着孙侍妾深情款款。

    “你才多大,就把死啊活的挂在嘴上,本王的牙都要酸倒了,下次不准再说了。”

    孙侍妾才偎在晋王怀里柔柔道:“妾以后不说了,妾还要和王爷白头偕老呢。”

    晋王抓着孙侍妾的手揉了揉,目光突然阴沉下来。

    “不过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疹子呢?”

    孙侍妾垂着头,红唇抿成一条线。

    “妾也不知道。”

    晋王看她害怕的模样,立刻说:“别怕,谁给你委屈受,都有本王给你撑腰。”

    孙侍妾还是摇头,见此晋王叫来秋容,严肃道:“把你主子今日吃穿用度一一说来。”

    秋容打量着孙侍妾的脸色,又看看晋王的脸色,猛地跪倒了,满心都是惶恐。

    “回王爷的话,主子今个只用了早膳,还是和您一起用的。除此之外就是给王妃请安时喝了一杯花茶。”

    秋容回身指了指俞珠。

    “从王妃处回来后,主子和俞侍妾是一道走的。不过须臾,就长了满身的红疹。这事,都是俞侍妾亲眼看着的。”

    见矛头指向自己,俞珠只能收回黏在房顶的目光。往前走两步,跪在秋容旁边。

    她心里后悔得紧,刚才怎么就没跟大夫一起溜了。

    然而说什么都晚了。

    俞珠脑袋发懵,就听晋王发问。

    “你们俩一块去给王妃请安的?”

    俞珠说是。

    “回来的路上就发疹子了?”

    俞珠只能说是。

    的确,这都是事实。

    晋王低头,几乎与俞珠对视。

    这样的距离,能看见俞珠抖得不像样的睫毛。

    眼皮耷拉着,丝毫不敢回应他的目光。

    他们好歹同床共枕那么久,胆子却还是那么小。

    俞珠就这么怕他吗?

    晋王忽的哼了一声,吓得俞珠匆匆往后倒去。嘴唇也微微张开,当真是被吓着了。

    晋王及时拉住她的手臂,俞珠才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晋王问:“只有孙侍妾用了茉莉花茶吗?你喝的什么?”

    俞珠呆了呆,不知想到什么,愣了一瞬才道:“不是,我用的是王妃惯喝的白茶。”

    晋王眯了眯眼,手掌抚过俞珠的下颚。“叫王妃来。”

    钱婉徽早就知道孙侍妾出疹子的事,她早审过茯苓。

    心里也是信任着茯苓的。

    这是她从小玩到大的丫头,二人情谊更是如姐妹一般。

    茯苓不会没有她的意思就擅自行动,更何况自己已经吃过一次亏,怎么还会跟皇后的人过不去。

    钱婉徽急得唇上都冒出一个小小的水泡,一说话碰着了就疼得她直抽气。

    她却不在乎这点疼。

    茯苓已经哭了一个时辰了,眼皮早肿成核桃,只余一条缝。

    钱婉徽怎么能不心疼呢?

    茯苓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发丝散乱,小声说:“王妃,真的不是我干的。”

    钱婉徽恨恨道:“我信你有什么用?得晋王信你才行。”

    她急急地看向寿姑姑,询问着:“姑姑,我要怎么办才好?”

    寿姑姑重新泡了杯茶,把水撇净。

    “渣子在这,叫大夫好好看看,这里头是不是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钱婉徽长舒一口气,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恰逢晋王派人来请,钱婉徽定定心神便去了。

    她捧了杯盏,身后是哭红眼的茯苓。

    进了屋,首先看见的就是俞珠。

    低眉顺眼跪着,钱婉徽拿不准俞珠是添油加醋说了一通,还是实话实说。

    只不过,不管哪种她都不怕就是了。

    钱婉徽行礼后便直直看向孙侍妾。

    “听说妹妹的身子不爽利,还是从我那出来后就发病的。还好,妹妹在我那用过的花茶的我还留着,现下带来让大夫验验。不然旁人还疑心是我故意动的手脚。”

    俞珠听了,心想王妃不愧是王妃,这气场也太强了。

    于是刚刚溜走的大夫又被叫了回来。

    他把茉莉花茶倒在地上,仔细查验,然后从里面找出了天南星。

    这东西炮制后是清热解毒的好药,若是生的,不小心服用就会起红疹,浑身瘙痒。

    王妃一双美目瞪大到极点。这茶是她看着寿姑姑亲自泡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多了一味天南星?

    钱婉徽眼前一黑,指着大夫,冷声道:“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大夫胡子花白,被钱婉徽一指,身子哆哆嗦嗦,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属下兢兢业业为王爷卖命,王妃怎好污蔑在下?”

    钱婉徽心口好像堵了块石头,气都喘不匀了。

    嘴上的水泡好像长大了,疼的厉害。

    她麻木的抓到一条理由加以辩解。

    “王爷,此事若是我做的,怎么可能带着罪证前来?”

    晋王哂笑:“本王没说是你做的。”

    “说不定是王妃手底下的人狗胆包天,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钱婉徽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茯苓。

    原来不是冲着她来的。

    孙侍妾娇弱的躺在晋王怀里,泪痕未干。

    “王爷,您一定要为玲珑讨个公道。”

    晋王漫不经心,瞥向吓破胆子的茯苓。

    “关到柴房里去,明日扭送官府。”

    钱婉徽忽然想起母亲评价她的话。

    端庄美丽却太过循规蹈矩。

    她人生的每一步都在循着规则按部就班的往前走。

    什么规则,钱婉徽也说不清。

    她以为成为王妃只需要替晋王管家就行,虽然王府还会有其他女人,钱婉徽也会拈酸吃醋。可在她看来,自己是主母。只要不是过分僭越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连惩罚也无非是抄书,跪祠堂,再不济赏几个耳光。

    怎么就发展到要一个人的性命。

    钱婉徽浑身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这个时候明明只需要默许,这把火就不会烧到她身上。

    牺牲一个茯苓,没有人会怪她的。

    做奴才的不就是要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可钱婉徽觉得,母亲说得对。

    自己一点都不像她。

    不够圆滑,不够心狠,总是在关键时刻被一那颗心牵着走。

    钱婉徽跪在晋王脚边,抬手以自己的性命发誓。

    “茯苓是清......”

    话未说完已被晋王截住,他神色冰冷,手掌撑住钱婉徽冰凉的半边脸。

    “王妃御下不严,禁足一个月。”

    说完这句话,晋王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径直走了出去。

    俞珠钝钝的想,晋王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两个小厮进来,把茯苓拖下去。

    钱婉徽还想去拦,被俞珠死死抱住了腰。

    她扭过脸狠狠道:“给我放开!”

    俞珠闭着眼,一言不发。

    别在气头上说事,等冷静下来才有转圜的余地。

    俞珠很清楚,这不仅仅是王府的内务事,也是故意做给上面看的。

    她虽然笨,却也知道自从钱婉徽从宫里回来后,王府的氛围就一直很奇怪。

    等钱婉徽不挣扎了,俞珠才小心扶着她,道:“王妃,您也累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回去就被禁足了。

    钱婉徽不肯,她想把手从俞珠的怀里抽出来却发现这个死丫头劲格外大。

    挣了两挣都纹丝不动。

    俞珠:“走吧王妃,晋王心情不好,您别惹他了。”

    俞珠知道自己这番举动肯定冒犯了王妃,她也顾不上这么多,和寿姑姑两个人把王妃送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道别时,寿姑姑还特意谢谢她。

    “难为您了,俞侍妾,处处为我们王妃考虑。”

    俞珠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要是兰溪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也会急疯的。”

    寿姑姑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俞珠嗯了声:“好好照顾王妃。”

    寿姑姑进了屋,才发现王妃没有点灯。

    她下意识要去拨弄烛芯,却被钱婉徽拦住。

    “姑姑别点灯,我的眼睛好痛。”

    寿姑姑只好说不点不点。

    她走近,瞧见王妃泪花的小脸。

    “王妃,别哭了,这是茯苓的命。”

    钱婉徽嗯了声。

    “都是我不好。”

    她太天真,才成了晋王和皇后母子之间的牺牲品。

    这么简单的手段也能做成局,那个人也没有站在她这边。

    寿姑姑说:“俞珠是个好心的。”

    钱婉徽说:“我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她那样的性子,迟早被孙玲珑吃干抹净。”

    寿姑姑也不好再说什么。

    “明个,我再给您挑个可心的丫头。”

    钱婉徽没说话算是答应了。

    ......

    回了院子,俞珠的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一连灌了好几杯水才缓过来。

    兰溪忙取了帕子为她擦汗,却见俞珠紧紧抓着自己的手,面上更是一片赤忱。

    “兰溪,若今日被陷害的是你,我一定也像王妃那样失态了。”

    兰溪听的心头一片柔软,眼里也含了泪花。

    “小姐有那个心就好,万万不可做傻事。我们俩的心是一样的,只盼着你好。”

    俞珠叹了口气:“是的,咱们两个死了也要埋在一处的。”

    兰溪学着晋王的语调:“你才多大啊,就整天把死啊活的挂在嘴上,我的牙都要酸倒了,下次可不准说了。”

    俞珠睁大了眼:“好姐姐我不说了就是。”

    她暗暗揣度:“兰溪,要是我去为茯苓求情能成吗?王妃的样子实在叫人心疼,”

    兰溪犹豫再三还是劝道:“王爷正在气头上,你何苦去触霉头。再说了,王妃先前还罚过你。”

    俞珠说:“我这叫以德报怨,最重要的是,这事不管成不成,王妃都会记着我的好。”

    俞珠想得极美,“我看的清楚,王妃不是坏人。她记着我的好,旁了不说总不会短我的吃喝。”

    兰溪听俞珠这么说也觉得可行。

    “那你要怎么求情。”

    俞珠木着一张小脸,愣愣道:“送点吃的?”

    争宠的手段无非就是那些,送吃的,送喝的,要么就是自己病了请王爷来看一看。

    晋王一肚子火,是肯定不会来看她了,只能她自己送上门去。

    俞珠在脑袋里搜寻着,只记得晋王不喜欢年糕,因为不好消化。倒是喜欢雪梨膏煮出来的水。

    雪梨膏好啊,还能下火。

    其余的,俞珠知道晋王爱清淡的口味。

    早知道在家里时她就跟着俞母多学几道菜了,也不至于现在干瞪眼。

    她摊开手,有几分无奈。

    炒些时蔬吧,跟着时令吃总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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