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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玄幻魔法 -> 镇狱司:我靠刑具斩天骄-> 第2章 碎骨鞭与不速客 第2章 碎骨鞭与不速客
- 沈惊鸿回到镇狱司西北角的小屋时,天刚泛鱼肚白。
屋子陈设简陋,木板床、缺腿木桌,墙角堆着擦得锃亮的刑具——分筋铐、狼牙夹,还有根缠着铜丝的碎骨鞭,鞭梢嵌着七枚菱形铁片,是他让王二取来的。桌上那把锈铁烙铁仍泛着赤红,是昨夜吸收玄力后的余温,在桌面烫出圈浅黑印痕。
他脱了沾潮气的外衣,露出布满伤痕的上身,左胸口那道半尺长的疤格外扎眼——三年前被邪功死囚利爪划开的,差点掏了心。灌下半碗烈酒压下“读忆”的头痛,目光落在床头那副生锈镣铐上。
这是养父唯一的念想。老狱卒五年前雪夜离世,只说镣铐藏着“镇狱司的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示人。沈惊鸿一直没参透,直到昨夜女尸化作灰烬,玄铁柱上烙下与镣铐内侧相似的纹路,才隐约觉得不简单。
借着窗缝微光细看,镣铐内侧纹路更复杂,除了锁链与枯莲,还有行指甲刻的小字:“狱火焚身,印开魂归”。他试过玄力、烙铁、血浸,镣铐始终是副普通锈铁,难不成真要等“狱火焚身”?
正琢磨着,屋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不是王二的拖沓,那人落脚稳、呼吸长,显然是练家子,还在刻意藏踪。沈惊鸿眼神一凛,藏好镣铐,抓起碎骨鞭。鞭梢铁片碰撞的“叮铃”声,在寂静清晨里格外刺耳。
脚步声停在门口。对方在用细针拨锁,沈惊鸿冷笑,碎骨鞭骤然甩出,铁片擦着门框钉进对面石壁半寸。屋外动作一顿,门板随即被巨力撞开,一道黑影掠入,握两把淬毒短刀,刀身泛幽蓝。
沈惊鸿借门板掩护侧身避过,碎骨鞭横扫而出。他的招式没什么正统玄技,全是跟死囚搏杀磨出来的,专挑关节软肋——就像用刑具时专找最疼却不致命的地方。
“啪!”鞭子抽中黑影胳膊,铜丝勒进皮肉,铁片撕下块皮肉。黑影闷哼,没想到这鞭子如此霸道,短刀反撩逼得沈惊鸿收鞭。晨光照亮黑影脸,蒙面,眼尾上挑带邪气,胳膊伤口流暗紫色血,是邪功路数。
“镇狱司刑官,有点门道。”男人声音尖细如砂纸,“可惜要成我蚀骨门的药引了。”
蚀骨门?沈惊鸿心头一沉。这三流邪宗以活人炼药闻名,三年前遭围剿,竟有余孽藏在京城。“你们找我做什么?”他后退靠墙角,注意到对方盯着桌上赤红烙铁,眼神贪婪。
“自然是取你身上的‘东西’。”男人笑得恶毒,“听说你能用刑具吸修为,正好炼我门‘血丹’。”
果然是冲着这能力来的。沈惊鸿手腕翻,碎骨鞭再出,玄力催动下缠着淡淡黑气——那是从死囚身上吸的驳杂玄力,虽不精纯却胜在阴毒,沾着就经脉刺痛。男人仗着凝气八重的修为硬接,玄力却像遇了克星般溃散,顿时慌了。
沈惊鸿趁机用鞭缠住他手腕,发力勒紧,铁片转着撕下块皮肉。“说,谁派你们来的?”他将鞭梢垂在男人眼前,铁片几乎碰着眼珠。
男人咬牙不吭,沈惊鸿捡起地上短刀,刀尖挑住他另只手:“蚀骨门的人最看重手吧?我这鞭子沾了化骨水残渣,轻轻一勒……”
“我说!是合欢宗墨尘少主!”男人惨白着脸嘶吼,“他说拿到你能力,就给我们重建资源!还说你有‘守印人气息’,是开‘镇狱秘地’的钥匙,里面有上古传承……”
守印人?镇狱秘地?沈惊鸿皱眉,这些词与女尸印记、养父镣铐渐渐对上。男人突然诡笑,嘴角溢黑血:“墨尘说,抓不到活的……死的也行……”头一歪,竟是服毒自尽。
沈惊鸿踢了踢尸体,刚收起鞭子,屋外就传来王二慌张叫喊,还夹着兵器碰撞声。他抓起烙铁冲出,只见院子里七八名黑衣修士正围攻狱卒,狱卒已倒下三个,剩下的节节败退。
修士中间站着个月白长袍男子,面如冠玉,持折扇,嘴角带笑,脚下却踩着名狱卒,眼神漠然——正是合欢宗少主墨尘。
墨尘见他出来,挥手下停手,折扇指他笑道:“沈刑官,昨夜悬魂狱一别,本少对你念念不忘啊。”
昨夜悬魂狱外那道模糊影子,果然是他。沈惊鸿握紧烙铁:“墨少主闯镇狱司伤我狱卒,想与朝廷为敌?”他能感觉到对方至少是筑基境,比刚才那邪修强太多。
“为敌?”墨尘笑出声,“本少是来请你去合欢宗做客,聊聊‘守印人’和‘镇狱秘地’。”
“不去。”沈惊鸿眼神发冷。
“那本少只好‘请’了。”墨尘折扇突然喷出粉色雾气,带着异香——是合欢散!沈惊鸿屏住呼吸,玄力灌向烙铁,赤红烙铁腾起灼热气浪,雾气一靠近就被蒸成水汽。
“有点意思。”墨尘挑眉,“看来这破烙铁是你的依仗?”他一步踏出,缩地成寸般到沈惊鸿面前,折扇扫向他脖颈。
沈惊鸿仓促举烙铁格挡,“当”的一声,手臂瞬间麻木,烙铁差点脱手,后退七八步才稳住,胸口气血翻涌——筑基境果然恐怖。
墨尘折扇开合,无数粉色花瓣状玄气飞射,每片都带剧毒,封死退路。“别挣扎了,你这点道行像蝼蚁。”他笑得自信,“交出秘密,让你死痛快点。”
沈惊鸿看着飞来的花瓣,体内气血翻涌,眼神却没退缩。他想起养父临终眼神,想起死在刑具下的恶徒,想起玄铁柱上的灼热印记。
“想要秘密?用命来换!”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烙铁上。精血遇烙铁化作血雾,莲花纹路竟活了过来,红光耀眼!
“狱火——焚身!”
他将所有玄力乃至生命力灌进烙铁,温度骤升,空气都在扭曲,一道火焰锁链从烙铁飞出,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卷向墨尘。这是精血催发的禁忌招式,威力巨大,却会透支生命力。
墨尘脸色终变:“镇狱司狱火?”他折扇合拢成棍,玄力运转成淡粉防护罩。
“轰!”火焰锁链撞上防护罩,巨响震耳。防护罩迅速透明,墨尘被震退三步,嘴角溢血。“有点本事。”他擦去血迹,眼神阴冷,“本少小看你了。”
正要再出手,镇狱司外传来急促马蹄声,伴着清脆女声:“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一律格杀勿论!”
是苏伶仃!墨尘脸色微变,不愿与大理寺正面冲突。他深深看眼沈惊鸿,杀意凛然:“沈惊鸿,等着,下次就是你死期!”说罢带手下几个起落消失在围墙外。
危机解除,沈惊鸿眼前一黑栽倒。失去意识前,他似乎看到苏伶仃带人冲进院子,正复杂地看着他手中仍泛红光的烙铁……
阳光洒满院子,照亮血迹与兵器。没人注意到,沈惊鸿掉落的生锈镣铐正微微颤动,内侧纹路竟与烙铁上的莲花隐隐呼应。
因女尸而起的风暴,才刚刚开始。沈惊鸿这枚风暴中心的棋子,正要用刑具敲开那扇尘封的秘密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