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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被渣男送去留种?我反手虐哭渣男-> 第六十九章:百岁先生让我看着叶家大夫 第六十九章:百岁先生让我看着叶家大夫
- 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快得灶房门口刚刚因嘶喊而暂时停歇的王大山和正弯腰干呕的双儿都没能完全反应过来。
“砰!”一声闷响,那人被叶卿棠如同丢麻袋般扔在灶房门口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微尘。
那人蜷缩着,抱着被扭伤的胳膊,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叶卿棠身形挺立,站在那人与灶房之间,挡住了最后一点暮色微光,投下长长的阴影,将地上蜷缩的身影和王大山惊恐的目光一同笼罩。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清晰地穿透灶房内浑浊的空气,砸向地上那人。
“说。谁让你盯着这里?”
那被扔在地上的身影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沾满泥污的脸在粗糙的地面上蹭出一道湿痕。他试图蜷缩得更紧,像一只受惊的蜗牛,但被叶卿棠反扭的胳膊传来钻心的剧痛,让他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灶房门口的王大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鼻涕,此刻却像被钉在原地。
那双被绝望和恨意撕裂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人影,浑浊的瞳孔因震惊而放大,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双儿终于止住了干呕,正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散落在地的药箱和银针,听到那声闷响和随之而来的呻吟,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抬头。
昏暗的光线下,她只看到一个蜷缩的、肮脏的人影被扔在叶卿棠脚前,像被丢弃的破麻袋,顿时又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紧紧抱住了怀里刚捡起的药箱,指节捏得发白。
灶膛里仅存的几粒暗红余烬,挣扎着释放最后一点微光,勉强照亮门口这一小片区域,将叶卿棠的身影投射在布满油污的土墙上,巨大而沉默,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她垂眸,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针,精准地刺在窥伺者剧烈起伏的后背上。
“说。”叶卿棠的声音不高,甚至比刚才质问王大山时更低沉,每一个字都刮着人的神经末梢,带着不容抗拒的穿透力,清晰地砸进地上那人因恐惧而嗡鸣的耳中。
“谁让你盯着这里?”
地上的人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沾满污泥的脸,浑浊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线里惊恐地转动,先是撞上叶卿棠那双沉静得可怕的眸子,那里面没有怒火,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仿佛能洞穿他所有的伪装。
他喉头剧烈地滚动,发出“咕噜”一声,目光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又猝不及防地瞥见了旁边王大山那双燃烧着疯狂恨意的眼睛。
那里面翻涌的怨毒和杀意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再次瘫软下去。
“我……我……”
他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牙齿咯咯作响,声音含混不清。
他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手脚,但手臂的剧痛让他动作变形,只能徒劳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像条离水的鱼。
“没……没人……我就是,就是路过……好奇……”
“好奇?”
叶卿棠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弧度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没有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但一股无形的寒气却以她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让灶房本就沉滞的空气瞬间又降低了几度。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他袖口的裂痕,扫过他沾满新鲜湿泥的裤脚和鞋底。
“好奇到要贴着墙根听?好奇到看见我出来就要跑?好奇到慌不择路撕破了衣服,绊倒在自家夹道的杂物堆里?”
地上的人脸色由惨白转向死灰,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混合着污泥滚落下来。
他猛地闭上眼,仿佛想隔绝眼前这两道能将他凌迟的目光,身体筛糠般抖得更加厉害,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
汗水混着泥浆,在他脸上冲刷出几道肮脏的沟壑。
“是……是……”他牙齿咯咯打颤,几乎要把舌头咬断,每一个音节都挤得异常艰难,“是百岁……是百岁先生……让、让我……看着……看着叶卿棠……看着……叶大夫……”
“百岁?!”
王大山像被滚油泼了脸,猛地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那双原本被绝望浸透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红光,整个人如同失控的疯牛,竟不管不顾地朝地上那人猛扑过去,“畜生!我爹待你们不薄!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狗东西!”
叶卿棠身形微动,并未阻拦王大山扑向那窥伺者的动作,只是冷眼旁观。
王大山沉重的身体狠狠砸在那人身上,枯瘦却饱含恨意的双手死死掐住了对方的脖颈,指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嗬嗬低吼,“还我爹命来!还我爹命来!”
地上的窥伺者被掐得双眼翻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被扭伤的胳膊无力地拍打着地面,另一只手徒劳地去掰王大山铁钳般的手指,双腿在泥地上蹬出凌乱的痕迹。
双儿吓得失声尖叫,药箱再次脱手,银针瓷瓶滚落一地。
叶卿棠的目光却越过这混乱的撕打,再次投向那扇蒙尘的小窗。
暮色更深,窗外那片矮墙轮廓已彻底融入墨色,死寂无声。
百岁……
这个名号落在耳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底激起冰冷的涟漪。
她袖中的指尖,无意识地捻过那方沾染着致命粉末的素帕,那微腥的铁锈气,仿佛正无声地渗入骨髓。
叶卿棠的目光依旧冷硬如铁,并未因王大山的暴怒和窥伺者的濒死挣扎而有丝毫波澜。
她只是微微侧身,让开了些许角度,既未阻止王大山复仇的癫狂,也未让那濒死之人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
她的身影在灶膛残烬微弱跳动的红光里,像一尊沉默的判官。
“王大山。”她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混乱的嘶吼和挣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冷,“松开。他死了,你爹的仇就断了线。”
这话像一瓢冷水,兜头浇在王大山沸腾的恨意上。
他掐住窥伺者脖颈的手猛地一僵,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身下那人早已翻起了白眼,涎水和泥浆混合着从嘴角淌下,蹬踹的双腿也渐渐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