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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什么是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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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辆吉普车和明显是“上面”干部的到来,是最后的证明,让所有村民对陈朝阳的身份再无一丝怀疑。

    这威严的气度,体贴民情的安排,随之而来的排场……这绝对是了不得的大领导。

    就在这气氛热烈,人心激荡的时刻,之前大胆提问的年轻汉子,在巨大的惊喜和安心之后,又想起了最初还没完全弄明白的问题。

    他鼓起勇气,在喧闹中再次高声喊道:

    “大领导,陈书记,您说的俺们都信,您给俺们交个底,这‘工分’……它到底咋回事?”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村民心底最后最实际的牵挂。

    全场瞬间又安静了下来,无数道目光,带着信任和的求证,齐刷刷地聚焦在陈朝阳身上。

    陈朝阳迎着这无数道目光,脸上的笑容十分自信。

    因为这是彻底建立政策公信力的关键时刻。

    他向前走了两步,就站在打谷场中央,声音洪亮,清晰传遍每个角落:

    “乡亲们,静一静。这位同志问,‘工分’是什么?”

    话音未落,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连瘫在地上的王满仓都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我现在就给大家交个底,说清楚。

    这个‘工分’,不是空头支票,它是我们即将展开的治碱工程里,用来记录每一位出工乡亲劳动量、计算报酬的一种凭据。”

    他微微停顿,让乡亲们消化这个信息,然后继续解释:

    “简单来说:你出一天工,根据你的劳动强度和完成的任务量,工程指挥部就会给你记上相应的‘工分’。

    比如,一个壮劳力,干满一天标准活,可能记10个工分。

    年纪大的、体力弱的,干些力所能及的轻省活,比如烧水、看工具,也可能记5个工分,就像刚才提到的王老栓、李老倔这两位老人家。”

    他特意点出两位老人的名字,目光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王老栓拉低的帽檐微微抬起一些,

    “那么,这工分有什么用?

    我告诉大家,它非常实在。”

    陈朝阳的声音提高几分,

    “第一,工分可以直接折算成粮食,工程期间,我们保证大家一半的基本口粮,但多劳多得,工分多的,最后结算时就能分到更多的粮食,让家里米缸更满。”

    “第二,工分可以兑换现钱,工程指挥部会设立专门的结算处,等工程阶段性结束,或者等到年底,你们可以凭自己记下的工分,按照事先公布好的标准,领取现金。

    这,就是你们的工钱。”

    “哗——!”

    这话如同在滚油里滴入了冷水,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粮食,现钱。

    这都是农民们最认、最实在的东西,之前“工分”那个虚无缥缈的概念,瞬间被陈朝阳几句话赋予了沉甸甸的重量和无比的诱惑力。

    石头和他爹对视一眼,眼中都冒出了光。

    陈朝阳趁热打铁,给出了更安心的承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所有工分的记录,每天都会在工地上张榜公布,你自己干了多少,得了多少分,一目了然!

    谁要是敢克扣、敢贪墨你们的工分,”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

    “我陈朝阳第一个不答应,省委、省政府一定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这斩钉截铁的保证,彻底打消了乡亲们最后的疑虑。

    人群中甚至开始响起激动的议论声。

    陈朝阳环视众人,最后语气深沉地说道:

    “乡亲们,治理盐碱,是为了我们汉东省不再受这‘白霜’的苦,是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在这片土地上吃饱饭、过好日子。

    这不是服劳役,这是我们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给后代创家业!”

    “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变得锐利

    “省里从来没有说过,要不分农时,强行拉人!

    夏收是天大的事,龙口夺食,颗粒归仓。

    我命令,村里所有劳力,立刻回家,拿起镰刀,全力抢收小麦。

    治碱工程,等咱们的麦子都安安稳稳地进了仓,再根据省里的统一安排,有序开始。”

    “现在,都散了吧!收麦子去!”

    “好!!”

    “陈书记英明!”

    巨大的欢呼声在打谷场上爆发出来,乡亲们脸上的阴霾和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激动、感激和一种近乎于见到“青天”般的崇敬。

    然而,人群并没有像受惊的鸟雀般立刻散去。

    陈朝阳这番体恤民情、掷地有声的话语,彻底融化了他们心中的坚冰。

    解决了迫在眉睫的忧虑,巨大的感激和一种对这位“大官”的好奇与亲近感油然而生。

    这在这个时代乡村,是一种非常普遍而纯朴的情感,对真心为民的干部,老百姓会报以最真诚、最热烈的拥戴。

    几位被点了名的老人,如王老栓,颤巍巍地走上前几步,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感谢的话,却又激动得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作揖。

    李老倔也放下了之前的倔强,朝着陈朝阳的方向,也是如此。

    那位抱着孩子的妇女,眼圈通红,拉着懵懂的孩子就要往下跪,被陈朝阳眼疾手快地虚扶住:“使不得,大嫂……”

    “陈书记,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谢谢陈书记。”

    “您可要在俺们村多待会儿……”

    人群慢慢、自发地围拢过来,不是喧闹,而是带着几分拘谨又无比热切的目光看着陈朝阳。

    年轻的汉子们挠着头憨笑,婆娘们互相低语着,夸赞着这位年轻领导的“仁义”和“明白事理”。

    他们舍不得立刻就走,仿佛多待一会儿,多看一眼这位给他们带来希望的好领导,心里就能更踏实一分。

    这种依依不舍,是这个年代老百姓对好干部最直接的认可。

    陈朝阳看着这一张张质朴而热情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他理解这份情感,也珍视这份信任。

    他抬高声音,再次开口:

    “乡亲们,你们的心意我领了,现在,抢收麦子就是对我工作最大的支持!

    快去吧,别让到手的粮食糟蹋在地里,等麦子收完了,咱们治碱工地上再见。”

    听到这话,乡亲们才仿佛找到了行动的指令,纷纷点头。

    “听陈书记的!”

    “收麦子去!”

    “陈书记,您放心,俺们一定把麦子收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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