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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天降盲盒!我在古代成首富-> 第259章 弑神的代价!真正的瘟疫! 第259章 弑神的代价!真正的瘟疫!
- 那一声沙哑的“皇姐”,像一根滚烫的钢针,狠狠扎穿了乔兮月耳畔那片撕裂天地的嗡鸣。
她看不见了。
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血红色的黑暗,仿佛双眼被那道禁忌之光灼成了两块烙铁,每一次眨动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世界的声音在离她远去,只有一阵阵尖锐的耳鸣,和弟弟那最后一声微弱的呼唤,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她想冲过去,身体却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向后倒去。
一个伤痕累累、却依旧坚实的胸膛,接住了她。
“月儿。”
黎子钊的声音,是她在这片混沌的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顾不上去擦自己嘴角的血迹,只是用一种近乎本能的姿态,将妻子紧紧地、紧紧地护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驱散她灵魂深处的寒意。
他冷静地接管了这片修罗场。
“王铮!”
“末将在!”王铮一个激灵,从那神罚般的景象中惊醒。
“将赵德海,和所有活着的巫神使徒,全部拿下!记住,要活的!”黎子钊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沉稳,“还有,立刻将太子殿下与公主,转移至县衙!快!”
……
安康县衙,被神机营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临时收拾出来的卧房内,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老郎中颤抖着伸出手,却连太子殿下那焦黑一片的脉搏都不敢去碰。
那哪里还是人的手臂?
那分明是一截被天雷劈过的焦炭!
他行医一生,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伤势。
他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对着守在床边的黎子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黎……黎先生,老朽无能!殿下此伤,乃天雷所致,五脏六腑恐已焦糊,龙气散尽……此非……此非人力可医啊!殿下他……怕是……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里屋,乔兮月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蒙着厚厚的白布,那股烧灼般的剧痛让她无法视物,却让她的听觉和思维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夫君,”她没有问“怎么样了”,而是直接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景琰的伤。第一,皮肤,是碳化还是焦化?第二,伤口边缘是否有树枝状的紫色纹路,也就是利希滕贝格图样?第三,他的心跳、呼吸频率是多少?”
一连串精准而又古怪的问题,让黎子召和一旁的老郎中都愣住了。黎子钊压下心中的惊异,仔细观察后,将情况一一汇报。
乔兮月安静地听着,蒙着白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她那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的手,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缓缓开口,那声音里,没有半分绝望:“去,命人备一个最大的浴桶。将太子殿下浸入其中。然后,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她心念一动,灵泉空间内,那汪积攒了许久的、蕴含着勃勃生机的泉水,便如一道无形的溪流,悄无声息地,被她引向了隔壁那只巨大的浴桶之中。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黎子钊走上前,将一件温暖的大氅披在她身上,握住她冰凉的手。
“我去审赵德海,或许,能问出解法。”黎子钊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但他必须去做点什么。
乔兮月没有阻止,只是反手,用力地攥了攥他的手心。
县衙监牢,阴暗潮湿。
黎子钊没有带任何刑具,只是提了一壶茶,静静地坐在了那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赵德海对面。
“赵大人,我不好奇你的神。我只是觉得,一个需要躲在阴沟里,靠着寄生他人的血脉才能存活的东西,连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老鼠尚知偷窃,而你的‘神’,只会乞讨。”
“你找死!”赵德海眼中杀机毕露,猛地一拍桌子,铁链哗哗作响,“无知的凡人!你懂什么!那不是寄生,那是‘择选’!是无上的荣光!只有最高贵的真龙之血,才有资格成为圣物降临的温床!孙博雅那个蠢货,还真以为我们是在帮他谋反?可笑!他不过是我等为圣物寻找‘温床’时,随手丢出去的一块探路石罢了!”
温床……择选……真龙之血……
黎子钊心头猛地一沉,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关键词,面上却故作惊恐,仿佛被这惊天阴谋吓傻了:“原来……原来太子殿下,才是你们真正的目标……”
看到黎子钊的“恐惧”,赵德海发出了得意的狂笑,他以为对方已经彻底绝望,便不再多言,享受着猎物在恐惧中颤抖的快感。
黎子钊带着满心的寒意,回到了卧房。
他推开门的瞬间,看到的,是妻子依旧静静地坐在床沿。
她没有哭,只是将弟弟那只焦黑的手,轻轻地、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截早已冰冷的焦炭。
“月儿,”黎子钊的声音干涩,“我问出来了。他们的目标,是皇室血脉,是为了给他们的‘圣物’,寻找一个……‘温床’。”
乔兮月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就在此时,一名神机营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里带着哭腔:“黎先生!公主殿下!不好了!营中的弟兄……有十几个,身上也出现了那种红疹!跟之前安康县的百姓,一模一样!”
“轰——!”
这个消息,像一道真正的闪电,狠狠劈开了黎子钊脑中所有的迷雾!
天雷……择选……温床……感染……
他猛地抬头,看向窗外那片雷雨过后的阴沉天空,一个让他浑身血液都几乎凝固的、恐怖的真相,轰然在他脑中成型!
“不……不对……”他喃喃自语,声音都在发抖,“天雷没有杀死它……它借助天雷,完成了最后的‘成熟’……那些孢子,那些看不见的种子……随着风雨,扩散了……”
“噗——”
他话音未落,他身前的乔兮月,猛地喷出一口滚烫的鲜血!
那鲜血,将她眼前蒙眼的白布,瞬间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绝望的猩红。
她不是被打倒,她是被自己引来的、足以葬送整个世界的“天灾”,彻底击垮。
“夫君,”她缓缓“看”向他的方向,那张惨白的脸上,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是不是……成了这个世界的罪人?”
话音落,她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后倒去。
“月儿!”黎子召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冲上前,将她软倒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那股从妻子身上传来的、深入骨髓的寒意,让他这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读书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