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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玄幻魔法 -> 魔法学院的闪现天才-> 魔力失控 魔力失控
- 斯特拉穹顶,特制密室外的等候间。
空气中弥漫着魔法香料和旧书卷的气息,柔和的魔法光球投下温暖的光晕。
我(白流雪)击晕奥伦哈的行为,完全是出于本能。
在看到他眼神狂乱、失控地冲向花凋琳的瞬间,我的身体先于思考做出了反应……绝不能让他触碰到她!
砰!一记精准的手刀劈在他的颈侧。
奥伦哈身体一僵,眼中疯狂的光芒瞬间涣散,随即软软地向前倒去。
“!”
花凋琳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我急忙扶住奥伦哈瘫软的身体,将他安置在旁边的软垫长沙发上。
花凋琳看着倒在地上的臣子,茫然地抬手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自责。
她比谁都清楚,拥有【恋心吸摄】诅咒体质的她,一旦与他者视线交汇,便可能永久性地俘获对方的心智。
这意味着,她很可能在今日,永远地失去了这位最珍视的辅佐官。
“唉……”望着昏迷不醒的奥伦哈,花凋琳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呼!嗡!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奥伦哈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逸散出紊乱的魔力波动,形成一个微型的魔力漩涡!
“!”
花凋琳脸色剧变,急忙上前,将纤手覆于奥伦哈的额头,感知到他体内如同暴风般狂乱的魔力流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情况如何?”我急切地问。
“很糟……魔力彻底失控了。这迹象像是……魔力暴走!”
她艰难地说出这个对于魔法师而言最为可怕的词汇。
魔力暴走,意味着体内所有魔力失去控制,彻底爆发。
这不仅是魔法师生涯的终结,更可能危及生命!
花凋琳深知奥伦哈对魔法的热爱与骄傲,她毫不犹豫地开始将自己的精纯魔力注入他体内,试图强行平复那狂暴的能量洪流。
‘必须阻止……否则真的要出大事了!’
看着花凋琳不惜耗费本源魔力也要挽救奥伦哈的焦急模样,我心中五味杂陈。
按理说,以奥伦哈的实力,绝不可能被我随手击晕。
但“原著”中早有警示……‘凝视花凋琳真容者,必因相思而枯竭’。
这并非虚言,越是强大的魔法师,精神力越敏感,反而越难以抵抗那源自诅咒的、直击灵魂的吸引力。
奥伦哈在极近的距离与花凋琳对视数秒,加之此前事件造成的精神冲击,心神失守之下,竟引发了最危险的魔力暴走!
万幸我及时打晕了他,若任其发展,恐怕顷刻间就会魔力爆炸,将这附近夷为平地!
“唉……”
花凋琳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全力维持着魔力输出,望向奥伦哈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与愧疚。
“我早已告诫……莫要靠近……”
为何这次又不听劝告,落得如此境地?但无论如何,祸根源于自身的诅咒,花凋琳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负罪感。
这日益沉重的枷锁,究竟该如何摆脱?奥伦哈本是少数能给她带来慰藉的存在,今日却因她而陷入此等绝境,令她既困惑又心痛。
“陛下!您无恙否?!”
密室外的亲卫骑士们敏锐地察觉到室内异常的魔力波动,在门外急切地呼喊。
花凋琳迅速戴回面具,极力收敛自身诅咒气息,扬声回应:“无妨。内有急症患者,速入!”
大门开启,亲卫骑士们涌入房间,看到倒地的竟是奥伦哈,无不面露惊骇。
“这!”
眼见奥伦哈身体抽搐,不稳定的魔力丝丝外泄,骑士团长莱姆塞利当机立断:“陛下!请即刻撤离!辅佐官魔力失控,恐生不测!我等立刻护送他前往天灵树摇篮救治,请您先行避退!”
“不可!”
花凋琳断然拒绝,“转移已来不及,必须在此处即刻施救!若真发生暴走,朕亲自出手压制!”
“但是陛下,您的安危……”
“莱姆塞利骑士团长,勿要再言!”花凋琳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命!属下即刻召唤医疗队!”骑士们迅速行动。
很快,斯特拉的首席治疗师与数位魔法大师赶至,圣职者们开始吟唱镇定的祷文,层层结界瞬间布下,将空间彻底封闭。
虽能暂阻冲击外泄,但面对一位六级魔法师的全力暴走,这结界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而未能获得世界树完整力量的花凋琳此刻状态虚弱,校长艾特曼·艾特温又恰巧在处理“后续事宜”而行踪不明……情况危急!
“陛下!魔力暴走的迹象加剧了!”
“呃…快支撑不住了!”维持结界的法师们接连不支倒地。
唯有身为七阶魔法师的莱姆塞利团长仍在苦苦支撑,但显然也无法长久。
目睹珍视的部下们为守护自己而接连倒下,花凋琳眼中泛起泪光,她紧咬下唇,内心经历着剧烈的挣扎。
我深知,在“原作”中,类似的悲剧曾多次上演。
对于玩家而言,处理配角的暴走事件往往繁琐且令人烦躁,甚至有些玩家会选择极端方式。
在NPC暴走前将其“处理”掉,以节省时间,但眼下绝不可行。
尽管奥伦哈行事令人不齿,他终究是花凋琳重视的臣子。
然而,若放任其暴走,结局唯有死亡,这将在花凋琳心中留下更深的创伤。
眼下,只剩下唯一的选择。
“陛下。”我轻声对身心俱疲的花凋琳说道,“有一个办法……或可一试。”
在场众人都明白这个方法……剥夺魔力。
与其在暴走中殒命,不如废除魔力,保全性命。
这已是绝境中的最佳选择,然而,无人敢轻易谏言。
因为谁都知道,奥伦哈是花凋琳最为倚重的臂膀。
对魔法师而言,剥夺魔力无异于斩断四肢,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惩罚。
即便活下来,奥伦哈也再难回归正常的生活。
“决定权……在您手中。”一直沉默的莱姆塞利团长也沉声附和道。
花凋琳的眼神剧烈地动摇着。
要由我亲手,将最信赖的臣子推入残废的深渊吗?这真是正确的选择吗?他会因此怨恨我吗?
“呃啊!”
“团长!属下……撑不住了!”又一名法师吐血倒地。
看着忠诚的部下们为压制暴走而相继倒下,花凋琳的泪水终于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做出了无比艰难却坚定的决定:“……废除奥伦哈的魔力。”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
翌日,斯特拉学院,一级特别看护病房,晨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窗,洒在病床上。
泽莉莎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有些茫然地望着窗外。
学院对抗赛已尘埃落定,宾客们陆续离去,喧嚣过后,斯特拉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因需接受深度康复治疗,她被迫休养,这也算因祸得福,获得了一段难得的闲暇。
这次赛事对她而言充满遗憾,甚至连魔法生存战的颁奖仪式都未能参加。
听闻典礼上波折不断,错过了那些“趣事”,倒让她觉得有些可惜。
身上的伤势在圣国最高阶祭司们施展的强力神圣魔法下,已近乎痊愈,连疤痕都未留下。
真正困扰她的,是精神层面的震荡,并非源于被黑魔人袭击的恐惧,而是在生死边缘体验到的那种前所未有的“情感”冲击。
作为理智至上的存在,她向来善于模拟情感而非真实感受。
即便是面对父亲,她也能完美演绎出“女儿”应有的关切。
但这一次,面对死亡时涌上的悸动,以及被拯救时那份难以言喻的触动,却异常真实。
至今回想,那一幕依旧清晰:白流雪那双比夜空更深邃清澈的黑眸,在救下她的瞬间,仿佛倒映着整个宇宙的微光。
‘为什么?’第一个疑问如石子投入心湖,漾开涟漪。
那微小的波纹撞上心壁,反弹回来,形成了新的困惑:‘白流雪……不是应该恨我吗?’
他显然对她知之甚深,否则不可能利用魔力契约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来钳制她。
‘是为了让我活着,体验更漫长的折磨吗?’
若他真是出于此等目的出手相救,那他的心计之深,恐怕远超她的想象。
“小姐,您要的草莓买来了。”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她的贴身护卫成泰元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盒鲜红欲滴的草莓。
草莓是泽莉莎唯一表现出偏好的水果。
因此,每当地心情不佳或遭遇挫折时,无需吩咐,成泰元总会贴心备好。
“多谢。”
泽莉莎习惯性地戴上那副完美的“微笑”面具,她知道,这样能令手下安心。
然而……
“抱歉,小姐……是今天的草莓不合心意吗?”成泰元却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带着迟疑。
“嗯?不,我很喜欢。为何这么问?”
“因为……小姐您的神色,看起来似乎……并不太好。”成泰元斟酌着词句。
泽莉莎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怎么回事?那副惯常的“微笑”面具,此刻竟无法自然地戴上。
无论她如何努力,由衷的笑意却无法浮现。
“只是……有些疲惫罢了。”她勉强解释道。
“属下明白。”成泰元恭敬应道,不再多问。
“返回的行程都安排妥当了?”
受魔力契约所限,她暂时无法面见父亲梅利安,但这不足以让她停下脚步。
拯救父亲的目标迫在眉睫,眼前的障碍必须克服。
“均已备妥,随时可以启程。”
“很好,通知专机待命吧。”泽莉莎吩咐道。
“是。”成泰元微微鞠躬,正欲转身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回身说道:“啊,还有一事,小姐。您房间里的那块……石头,该如何处置?”
“石头?”泽莉莎略一回忆,想起那是白流雪在签订契约后,随手塞给她的“赠礼”。
真是荒谬,对富可敌国的她而言,这种如同垃圾般的赠予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扔了。”她毫不犹豫地下令。
但成泰元却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补充道:“那个……其实,在整理您物品时,属下出于好奇,私下请斯特拉的一位考古学者过目了一下……”
“什么?你竟敢……”泽莉莎面露不悦,即便那是垃圾,擅作主张也属越界。
成泰元连忙解释:“请息怒!只因鉴定结果……实在令人震惊!那位学者声称,那石块极可能是‘古代卡门塞特碑石’的残片!”
“什么?!”
这一刻,泽莉莎的思维陷入了短暂的停滞。
“你……刚才说什么?”
“千真万确!斯特拉的考古学者亦不敢置信,又邀请了数位权威研究员,动用特殊仪器进行检测,一致认定……那确是卡门塞特的碑石无疑!”
古代卡门塞特!
这正是泽莉莎穷尽一生、苦苦寻觅的,能够拯救父亲性命的唯一希望!
它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而且是由白流雪……交给她的?
“呵……”泽莉莎双腿一软,身不由己地跌坐回病床上。
她需要一些时间,来重新梳理这一切。
那个神秘的少年,他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这份“礼物”,是巧合,还是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