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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武大郎与七位老婆-> 第一百零一章 苏清音请求 第一百零一章 苏清音请求
- 时光如水,悄然流逝。十字坡赌斗的硝烟与血腥气,在阳谷县百姓的茶余饭后渐渐淡去,最终沉淀为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谈资。金海“金状元”的名头愈发响亮,不仅因其富甲一方,更因其“挫败东京权贵”的事迹,平添了几分草莽英雄般的色彩,连带着“五粮液”的美酒,也似乎多了几分豪迈之气。
武松的伤势在鲁智深的护送下回二龙山静养,那里有熟悉草药的山民和更清净的环境。金海双臂的肿痛也日渐消退,只是那日与生铁佛硬撼的酸麻感,仍偶尔会提醒他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这日午后,金海正在书房翻阅各地送来的、经由苏清音批注后的简报,越发觉得此女之能,堪称经天纬地。正感慨间,门外传来轻柔的脚步声,随即是苏清音清越的声音:
“东家可在?”
“清音小姐?快请进。”金海放下简报,起身相迎。
苏清音推门而入,依旧是一身素净的月白裙衫,乌发如瀑,仅以一根玉簪轻绾。她手中拿着一卷新绘的草图,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惯有的审慎与锐利。
“东家,伤势可大好了?”她先是例行问候。
“已无大碍,劳小姐挂心。”金海请她坐下,亲自斟了杯茶。
苏清音微微颔首,将手中的草图在书案上铺开,开门见山道:“东家,十字坡之事,虽险胜,却也为我们争得了至少一年的喘息之机。高衙内纵有万般不甘,白纸黑字的赌约在,他背后之人也要顾忌吃相,短期内应不会再以这等江湖手段明目张胆地前来寻衅。此乃天赐良机,我们须调整策略,不可再如之前般一味求稳、韬光养晦了。”
金海精神一振,知道苏清音必有高见,正色道:“小姐请讲,金海洗耳恭听。”
苏清音指尖轻点草图,上面勾勒着金海目前涉及的酒楼、酒坊、等产业脉络,以及周边州县的示意图。
“其一,加快发展速度。”她语气果断,“‘金状元’酒楼加盟体系已然验证成功,当借此声威,迅速向山东路乃至邻近的京东西路、淮南东路扩张,抢占优质地段,形成规模效应,让‘金状元’三字,深入人心。‘五粮液’产量需进一步提升,除了满足本地及加盟店需求,更要利用漕运之利,远销江南、荆湖,乃至试探京师市场。此外,产业需多种化。”
她抬起明眸,看向金海:“盐铁官营,我们碰不得。但丝绸、茶叶、药材,乃至海外香料、珍宝贸易,皆有利可图,且能分散风险。东家可先择一二尝试,利用现有商路与人脉,逐步渗透。”
金海听得连连点头,苏清音的规划,正是将他内心模糊的蓝图清晰化、具体化,而且更具前瞻性和可操作性。
“小姐所言极是!只是……摊子铺得太大,管理、人手、资金,压力不小。”金海提出现实顾虑。
“这正是我要说的其二。”苏清音从容道,“东家需加强自身。经此一役,当明白在这等世道,钱财虽重要,却非万能。若无自保之力,终是为他人做嫁衣。”她的目光落在金海依旧算不上粗壮,却隐含力量的手臂上,“东家天赋异禀,气力远超常人,此乃得天独厚之资。切不可满足于此,或一味依赖武都头、鲁大师等外力。他们虽义气,却各有牵绊,不可能时刻护佑左右。”
她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郑重:“东家当有意识地寻师访友,或搜集功法,系统锤炼武艺。不求出类拔萃,但求临危之际,能有几分自保脱身之能。”
这话如同警钟,敲在金海心上。他回想起面对生铁佛时的无力,面对飞天蜈蚣暗器时的惊险,深以为然。“小姐教训的是,金海记下了。回头我便寻个可靠的教头……”
“其三,培植羽翼。”苏清音打断他,眼神锐利,“独木难支,孤掌难鸣。东家如今产业渐丰,仇家亦非等闲,仅靠商业雇佣的看守、伙计,难堪大任。需着手培养一批真正忠于您个人、能力出众的核心班底。可于各地分号中留意精明能干、身家清白之辈,加以提拔、笼络;亦可效仿古人,招揽一些有真才实学、却又不得志的江湖奇人、落魄文人,以为客卿、幕僚。此事宜早不宜迟。”
金海深吸一口气,苏清音这番谋划,已远超普通商贾的范畴,隐隐有了几分争雄的格局。他心中激荡,更是对眼前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姐深谋远虑,金海拜服!便依小姐之计,逐步推行!”
苏清音见他从善如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随即话锋一转,语气稍缓:“以上诸事,需循序渐进,非一日之功。眼下,清音另有一事,需请东家相助。”
“小姐但说无妨,只要武直能做到,绝不推辞!”金海慨然应允。
苏清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良久才抬眸,目光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追忆,有决然,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清音想请东家,陪我回一趟苏州。”
“苏州?”金海一愣。苏州乃是苏清音的故乡,亦是苏家覆灭之地。她此时要回去?
“是。”苏清音语气坚定,“有些旧事,需去了结。有些东西,需去取回。更重要的是……那里或许埋藏着,能助东家更快积累实力,应对未来更大风浪的契机。”她顿了顿,补充道,“此事关乎我苏家遗留的一些隐秘,不便书信,亦不宜假手他人。东家如今是清音唯一可托付之人,且东家气运非凡,或能助我成事。此行或有风险,但清音承诺,所得之物,大半归东家所有,清音只取所需。”
她的眼神坦荡而恳切,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信任。
金海心中震动。他明白,这绝非简单的返乡省亲。苏清音身负血海深仇,她所要了结的“旧事”,所要取回的“东西”,定然非同小可,甚至可能直面那覆灭苏家的恐怖势力——蔡京一党!风险极大!
但另一方面,苏清音的能力与价值,他已亲眼见证。她口中那能“助他更快积累实力”的契机,也让他心动不已。更重要的是,面对她这份沉甸甸的托付与信任,他无法拒绝。
沉吟良久,金海终于重重点头:“好!我陪你去!”
苏清音眼中掠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光芒,微微躬身:“多谢东家。”
既已决定,金海便需安排府中事务,并向潘金莲和李瓶儿说明情况。他本以为,自己要离开一段不短的时间,去陪伴另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远行,两位夫人即便不明着反对,也少不了醋海生波,软语纠缠一番。
然而,当他当晚在膳后,寻了个机会,略显忐忑地提起此事时,潘金莲和李瓶儿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官人要陪苏小姐回苏州?”潘金莲放下手中的银箸,拿起丝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眼波流转间,竟无半分不悦,反而带着一种……了然于胸的古怪笑意。
李瓶儿也轻轻放下汤匙,柔声道:“苏妹妹孤身一人,回那伤心之地,确有诸多不便。官人陪着去,也好有个照应。”
金海愣住了,准备好的解释话语全堵在了喉咙里。这……这也太通情达理了吧?简直不像他认识的潘金莲和李瓶儿!
他狐疑地看了看二人,试探着问:“你们……不介意?”
潘金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官人这是什么话?苏妹妹才貌双全,又能帮衬官人事业,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会介意?”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怂恿,“官人,妾身看哪,苏妹妹对你也是不同的。此番南下,山高水长,正是……嗯,增进情谊的好时机。你呀,就别端着了,趁着这个机会,把苏妹妹也收了房,回来给我们做个三妹妹,岂不是美事一桩?也省得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李瓶儿在一旁掩嘴轻笑,显然是赞同潘金莲的话。
金海闻言,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又是尴尬又是哭笑不得:“休得胡言!我陪清音小姐回去,是有正事要办!岂是……岂是你们想的那般!”
他急于辩解,却见潘金莲和李瓶儿相视一笑,眼神中那种“我们都懂,你就别装了”的意味更加明显。
“是是是,正事,当然是正事。”潘金莲拖长了语调,站起身,拉着李瓶儿便往门外走,“官人且去忙你的‘正事’吧,府里自有我们照看。只盼官人早日归来,最好……是成双成对地归来哦!”
说罢,也不给金海再解释的机会,两人便带着一阵香风和一串意味不明的轻笑,袅袅娜娜地离开了膳厅,留下金海一人站在原地,满脸窘迫,心中却是疑窦丛生。
她们的态度,太过反常!莫非……苏清音提前跟她们说过什么?
想到这里,金海立刻动身前往“听竹轩”。
听竹轩内,苏清音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来,正坐在灯下看书。
“东家。”她抬起眼,神色平静。
“清音小姐,”金海在她对面坐下,直接问道,“你是否……提前跟金莲和瓶儿说过我们要南下之事?”
苏清音放下书卷,坦然承认:“是。在向东家提及之前,我已先与两位夫人说过了。”
“你……跟她们说了什么?为何她们……”金海想起潘金莲那番“收做三房”的言论,脸上又有些发热。
苏清音唇角微扬,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狡黠的笑意,避重就轻道:“无非是说明南下之必要性,以及请她们代为照料府中事务罢了。两位夫人深明大义,通情达理,自是应允了。”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但金海看着她那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眸,心中明白,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苏清音定然是用某种方式,说服了,甚至可能是“引导”了潘金莲和李瓶儿,让她们不仅不反对,反而乐见其成。
此女之心智手段,当真深不可测。连后宅之事,都能被她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
金海心中感慨,却也莫名地安定了下来。有苏清音同行谋划,有府内安宁无忧,这趟看似吉凶未卜的苏州之行,似乎也多了几分底气。
“既如此,我们何时动身?”金海不再纠结,转而问道。
“三日后便是吉日。”苏清音道,“轻车简从,速去速回。此行……或有风波,东家还需做些准备。”
“好!”金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