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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8章 安胎众人齐上心,辞岁怡红庆团圆
-     何大夫从药箱里取出张纸,写下几行字,一边写一遍嘱咐:
 
 “忌生冷辛辣,多吃些温补的,她既爱吃酸,也可适量吃些酸梅、杏干,能缓解孕吐,前三月别累着,少碰凉水。”
 
 他顿了顿,又道:
 
 “我再开个安胎的方子,每日煎一剂,喝到满三月就停。”
 
 时念接过方子,小心折好放进袖中,又让十四取来诊金,何大夫却推了回去:
 
 “都是老熟人了,你们搬到城西后也多照顾我家生意,这点诊金就免了,以后有啥不舒服,让人直接叫我一声就成。”
 
 送走何大夫,时念刚要回书房,就见吴婶从后院出来。
 
 她的手里捧着个红布包,脸上满是喜色:
 
 “阿念,你快瞧瞧这个!”
 
 她打开红布包,里面是对光溜溜的老银镯子,镯身刻着简单的缠枝纹,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戴了许多年。
 
 “这是我当年陪嫁的镯子,一直没舍得戴。”
 
 “我想着送给暖夏戴上,给娃讨个彩头,保她和孩子平平安安的。”
 
 时念拿起镯子看了看,银质温润,显然是用心珍藏的。
 
 “这镯子好,暖夏定喜欢。”
 
 “不过您也别太紧张,暖夏身体的底子虽然不好,只要多注意,不会有事的。”
 
 “我能不紧张吗?”
 
 吴婶把镯子包好,拉着时念往灶房走:
 
 “暖夏这娃苦,小时候遭了那么多罪,来怡红院才过上好日子,如今又怀了孕……”
 
 “你说每天给她炖点啥汤好?鸡汤补身子,可她爱吃酸,要不要加点酸笋?”
 
 “酸笋怕是太酸了,”
 
 时念想了想,“就寻常炖些清淡的汤就好,若是她喜酸,闲来吃点零嘴也无妨。”
 
 “再蒸些红枣糕,补气。”
 
 “哦,对了,西街李记的酸杏干不错,你让人再去买些,放在暖夏屋里,她想吃了就能拿。”
 
 吴婶连连点头,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把“酸梅鸡汤”“红枣糕”“酸杏干”都记下来。
 
 虽然字迹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格外认真。
 
 “我这就让人去买酸梅,让大力去杀鸡,今日就给暖夏炖上。”
 
 时念摇头失笑,暖夏自从来了怡红院便是和阿福吴婶关系最好。
 
 吴婶这是把院里的每个姑娘都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在养着……
 
 正说着,浅醉提着个竹篮从外面回来,篮子里放着块水绿色的锦缎。
 
 见时念和吴婶在灶房门口说话,忙走过来:
 
 “念姐,吴婶,你们看我绣的东西。”
 
 她打开锦缎,里面是件小巧的肚兜。
 
 雪白色的底布上,用金线绣着只麒麟。
 
 麒麟怀里抱着个胖娃娃,娃娃手里还抓着颗莲子,针脚细密得能看清麒麟的鳞片。
 
 “我昨儿听说暖夏可能有了,连夜绣的麒麟送子,尺寸是按三个月的娃做的,百日宴过了就能穿。”
 
 吴婶凑过去看,眼里满是赞叹:“你这手艺真好!”
 
 “比我绣的强多了,暖夏见了定高兴。”
 
 “快给暖夏送去,让她瞧瞧。”
 
 浅醉笑着点头,提着篮子往后院走,刚拐过回廊,就听见一阵稚嫩的喊声:
 
 “暖夏姨姨!阿福叔!我写好了!”
 
 是陆襄。
 
 他穿着件红色的小棉袄,手里举着张宣纸,踮着脚往暖夏的屋跑。
 
 宣纸被风吹得轻轻晃,上面用毛笔写着“恭喜阿福叔、暖夏姨姨”。
 
 上面的“福”字还少了一点,但看着却十分喜人。
 
 阿福正好从屋里出来,见陆襄举着纸,连忙蹲下身:
 
 “让叔看看……哎哟,写得真好!我们小襄儿真厉害,都会写这么多字了。”
 
 陆襄得意地挺起小胸脯:“我练了好几遍呢!晚晴姨姨说喜字要写大些,才喜庆。”
 
 他说着,还把纸递到暖夏面前。
 
 “暖夏姨姨,你喜欢吗?我以后还能教弟弟妹妹写字。”
 
 暖夏接过纸,目光掠过纸上的字迹,眼眶又红了些,笑着道:
 
 “喜欢,小襄儿写得最好了,等弟弟妹妹出生,姨姨就请你当小先生。”
 
 阿福一整天都围着暖夏转,一会儿给她递水,一会儿帮她捶腿。
 
 连吴婶炖好的酸梅鸡汤,都非要亲自端到屋里,还学着吴婶的样子,吹凉了才递给暖夏。
 
 “慢点喝,小心烫。”
 
 暖夏喝着鸡汤,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众人,又望了望窗外的腊梅,嘴角勾着幸福的笑。
 
 她轻轻摸了摸小腹,那里还没显怀,然而她却像是已经能感受到小生命的存在。
 
 时念站在回廊下,看着院里的热闹,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除夕的怡红院像是被揉进了团暖融融的糖。
 
 朱漆大门上贴了乔章林写的春联,上联“海晏河清民生暖”,下联“风调雨顺岁华新”,横批“怡红同庆”。
 
 红纸上的墨字还透着点润,是今早刚贴上去的。
 
 檐角挂满了红灯笼,有浅醉带着姑娘们剪的“海晏河清”纹样灯笼,也有阿福扎的小鱼灯。
 
 风一吹,灯影在青石板上晃得细碎,混着院角腊梅的冷香,把年味酿得格外浓。
 
 灶房从清晨就没歇过,吴婶系着新做的红布围裙,正把最后一笼团圆糕端出来。
 
 蒸笼掀开的瞬间,甜香顷刻间便漫出来。
 
 糕体是金黄的,表面撒了层干桂花,咬开能看见细小的泉州虾皮。
 
 是陈阿牛特意托人从泉州捎来的,说给暖夏补身子,也让大家尝尝泉州的鲜。
 
 “快来端菜!”
 
 吴婶对着堂屋喊,她的手里还端着个青花大碗,里面是暖夏专属的酸汤鱼。
 
 那汤色清亮,飘着酸笋和泡椒。
 
 浅醉和晚晴连忙跑过去帮忙,浅醉端着酸汤鱼,晚晴拎着时念酿的果酒。
 
 酒是年初用果种酿的,度数低,颜色像琥珀,时念特意装在粗瓷碗里。
 
 她说:“大家浅尝就好,图个热闹。”
 
 陆襄穿着件红棉袄,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
 
 她的手里举着个小灯笼,非要帮着递筷子,结果差点把筷子撒在地上,被吴婶一把拉住。
 
 “慢着点!毛手毛脚的,别把自己碰倒了,又要吆喝疼了。”
 
 众人围着堂屋的八仙桌坐下,桌子被擦得锃亮。
 
 中间摆着团圆糕,周围是酸汤鱼、酱肘子、炒青菜。
 
 还有吴婶做的芝麻糖,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