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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国运:开局死谏,祖宗李二看麻了-> 第177章你的软肋,我的铠甲 第177章你的软肋,我的铠甲
- 黑暗中,那个拥抱充满了撕裂般的占有欲。
这不是温柔的安抚,而是一场绝望的确认。
李师师的身体被狠狠地揉进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
她闻到的不是熟悉的皂角香,而是一股从尸山血海中带回来的、冰冷的铁锈味。
她被吓到了。
那双环住她的手臂,与其说是在拥抱,不如说是在禁锢,仿佛要将她碾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夫君……”
她刚一开口,唇便被粗暴地堵住。
那不是吻。
那是野兽般的啃噬,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及的恐惧。
【警告!宿主情感波动剧烈,心率超过150!正在激活‘心如止水’体验卡……】
【激活失败!宿主潜意识抗拒!】
【警告!死亡率正在攀升!当前死亡率:85.4%!】
系统刺耳的警报在木子于脑海中疯狂轰鸣,却被他此刻更汹涌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巨浪瞬间拍碎。
去他m的死亡率!
他现在,只想证明一件事。
眼前这个女人,是真实的。她身上的温度,是真实的。她腹中那个微弱的心跳,也是真实的!
他猛地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襟,绸缎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李师师浑身一颤,但她没有挣扎。
在那片刻的惊恐之后,她从他狂暴的动作和急促的呼吸中,读懂了另一层含义。
“夫君,”黑暗中,李师师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抚上他紧绷的侧脸,声音轻得像羽毛,“你是不是……怕了?”
木子于的动作,猛地一僵。
他没有回答。
下一秒,他用更狂野的动作,给出了答案。
狂风暴雨般的侵占,原始而粗暴,没有任何前戏,只是最直接的、宣告主权的占有。
李师师疼得蹙起了眉,但她没有喊叫,更没有抗拒。
她张开双臂,环住他汗湿的、伤痕累累的后背,用尽全身的力气,回应着他的索取。
她像一叶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舟,随时可能被巨浪吞没,却又固执地、用自己脆弱的船身,去拥抱这片成就了她、也随时能毁灭她的海洋。
她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
“夫君,我在。”
“别怕,我等你回来。”
“你和宝宝,都要平安。”
……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停歇。
木子于躺在她的身侧,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暧昧而颓靡的气息。
他转过头,借着窗外渗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着身旁发丝凌乱、眼角还挂着泪痕的女人。
她没有睡,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夫君。”她忽然笑了,像一朵在废墟上盛开的蔷薇,“我好像,找到你的软肋了。”
木子于沉默着,伸出手,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不。”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那不是我的软肋,是铠甲。”
说完,他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滚烫的吻。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她说这样的话。
李师师的心,仿佛被这滚烫的温度融化了,她笑着闭上眼,准备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就在这时——
“砰!砰!砰!”
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到堪称疯狂的擂门声!
“元帅!元帅!开门啊!”
是张忠贤那尖锐到变了调的嗓音。
“宫门急报!十万火急!”
木子于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冰冷,他迅速坐起身,将被子拉高,盖住李师师赤裸的香肩。
“什么事?”他对着门外,沉声问道。
门外,张忠贤的声音带着哭腔:
“元帅!不好了!”
“木大将军……木子定国他……他知道了!”
“他带着三百亲卫,正往朱雀门杀过去,说……说要去雁门关,跟突厥人换命!”
木子于穿衣的动作,快如闪电。
刚刚还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温存,被门外那句话彻底斩断,荡然无存。
冰冷的杀气,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待在屋里,锁好门,谁来都不要开。”
他丢下这句话,甚至来不及再看李师师一眼,身影便如鬼魅般消失在门口。
李师师裹着被子坐起身,只看到一道黑色的残影和被夜风卷起的门帘。
......
朱雀大街。
长街之上,火把如龙。
木子定国一身玄甲,手持长枪,骑在战马之上。
他的身后,是三百名同样身披重甲、煞气冲天的北地亲卫。
他们的面前,是数百名手持强弓硬弩,将朱雀门堵得水泄不通的御林军。
气氛,剑拔弩张。
城楼上,新任统领手按刀柄,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不敢下令放箭。
面前这位,是大唐的另一尊军神,是陛下亲封的大将军。向他放箭,形同谋逆。
可他更不敢开门。
元帅有令,封锁全城。放他出去,那就是抗命!
“开门!”木子定国看着城楼上的小统领。
“大将军,没有元帅和陛下的手令,末将……末将不敢开门!”小统领硬着头皮回答。
“手令?”木子定国发出一声森然的冷笑,“我的枪,就是手令!”
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便要向前冲阵。
就在这时。
一个淡漠的声音,从长街的尽头传来。
“兄长,夜闯宫门,是想造反吗?”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木子于一人一马,缓缓而来。
他没有穿铠甲,只是一身普通的黑色劲装,但他的出现,却让整个长街的温度,骤然下降了数度。
原本剑拔弩张的数几御林军,在看到他身影的瞬间,竟齐齐松了一口气,仿佛主心骨回来了。
木子定国看到他,那双赤红的眼睛里,杀意瞬间沸腾。
“你还敢出来见我?”
“为何不敢?”木子于在他面前十丈处勒住马,平静地与他对视。
“你封锁消息,软禁我于城中,任由雪清在关外受辱!木子于,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木子定国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我若不拦着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而她,会死得更惨。”木子于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那也比在这里当一个任你摆布的囚犯要好!”
木子定国猛地举起长枪,枪尖直指木子于的咽喉。
“我只问你最后一遍,让,还是不让?”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两个“木帅”若是当街火拼,那整个大唐,就真的完了!
木子于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闪着寒光的枪尖,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不让。”
“好!”
木子定国怒极反笑,“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杀穿草原!”
长枪的锋刃,在火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枪尖距离木子于的咽喉,不过三寸。
劲风吹动他额前的黑发,但他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未曾眨动一下。
“兄长。”
木子于开口,声音穿透了朱雀大街上肃杀的寂静。
“你这一枪,若是刺下去,解的是你一人之愤。”
“但你可曾想过,你死了,谁来救她?”
“我!”木子定国怒吼,手臂上的青筋虬结,“我用我的命去换!”
“换?”木子于发出一声轻笑,“阿史那·罗要的,只是你的命吗?”
“他要云、燕、代三州之地!”
“他要白银千万!”
“他要大唐女子一万!”
“你死了,这些,谁给?陛下给吗?”
木子于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木子定国的心上。
“你若死了,陛下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割地、赔款、献上女子,受尽天下人耻笑,沦为千古昏君!”
“要么,倾全国之兵,打一场毫无准备的血战,让大唐万里江山,烽烟再起!”
“你告诉我,你的死,除了让你自己解脱,究竟成全了谁?”
木子定国的呼吸变得粗重,握着长枪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他不是蠢人,这些道理,他懂。
可他控制不住!
一想到叶雪清在雁门关外受苦,一想到她可能面临的凌迟之刑,他心中的理智就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
“我管不了那么多!”他嘶吼,“我只知道,她在那儿等我!我不能让她一个人!”
“所以,你就准备一个人去送死?”木子于反问。
“阿史那·罗摆下鸿门宴,就是等你这头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猛虎,自己撞进陷阱。"
“他会用最‘公平’的方式杀了你,然后,用你的头颅,去震慑整个草原,重塑他的王威。”
“而叶雪清,这个失去了唯一价值的筹码,只会被他当着两军阵前,用最残忍的方式处死,来洗刷他兵败的耻辱!”
木子于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尖刀,剖开最血淋淋的现实。
“你的死,换不回她的命!只会让她死得更快,更惨!更绝望!”
“你……”木子定国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憋在那里,几乎要炸开。
他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木子于,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木子于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兄长,你只看到她一人之危。”
“而我,看到的是整个大唐的危局。”
他缓缓抬起手,不是去挡那杆长枪,而是指向了身后,指向了那一片沉睡在夜幕中的长安城。
“你以为,我封锁消息,是为何?”
“因为长安城经不起第二次动荡!陛下刚刚清洗完世家,人心惶惶,国库空虚,新兵尚未练成!这个时候北伐,无异于自取灭亡!”
“那你就要我等?”木-子定国的声音嘶哑,“等她被千刀万剐吗?!”
“不。”木子于摇头,“我们不等。”
“我们,抢!”
木子定国一愣。
“抢?”
“没错。”木子于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长枪上,“突厥人想要时间,用谈判来消耗我们。他们错了。”
“真正需要时间的,是我们。”
“你以为,我这几日,在做什么?”木子于的嘴角,勾起一个无人能懂的弧度。
“你以为,我真的在城外游山玩水,种地消遣?”
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向前踏出一步,枪尖几乎已经触碰到他的皮肤。
“兄长,你敢不敢,与我再赌一把?”
“赌什么?”
“赌这大唐的国运!”
木子于的声音,在长街上回荡,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魔力。
“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后,你随我出城。我会让你看到,足以让我们掀翻整个牌桌的底牌!”
“那是我为你,为大唐,准备的,真正的希望!”
“若三天后,我给不了你希望,”木子于的目光穿透夜色,直刺木子定国的双眼,“我亲自打开朱雀门,披甲执锐,随你一同杀向雁门关!”
“我,陪你一起死!”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木子定国的脑海中炸响。
他看着眼前这个冷静到可怕的弟弟。
他看不懂。
他完全看不懂。
但他能感觉到,木子于不是在开玩笑。
那双眼睛里,燃烧着比他的复仇之火,更加疯狂,更加偏执的东西。
那是一种要将天地都纳入掌中,将日月都作为棋子的野心!
三天?
三天,他赌得起!
“好!”木子定国缓缓收回了长枪。
“我给你三天!”
“三天之后,你若敢骗我……”他用枪杆,重重一顿地,发出一声闷响,“我先杀了你,再杀去雁门关!”
木子于没有回答。
他只是调转马头,看向城楼上的小统领。
“传我军令。”
“自即刻起,长安四门,戒严等级提升至最高。”
“任何人,无我与陛下的联合手令,不得进出!”
“大将军府,由御林军接管,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府邸半步!”
这是……软禁!
当着木子定国的面,下达了软禁他的命令!
木子定国身后的三百亲卫,瞬间暴怒,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木子定国却抬起了手,阻止了他们。
他看着木子于的背影,眼神复杂。
这是在逼他,必须遵守这个三天的赌约。
“我们走!”
木子定国调转马头,不再看朱雀门一眼,带着他那三百杀气腾腾的亲卫,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城楼之上,小统领和一众御林军,齐齐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背都已被冷汗浸透。
一场足以让长安血流成河的兵变,就这么被元帅三言两语,化解于无形。
就在这时,长街的另一头,火光大盛。
一队更加庞大的骑兵,簇拥着一面明黄色的龙旗,正向这边疾驰而来。
“陛下驾到——!”
太监尖锐的唱喏声,划破了夜空。
叶卫青一身戎装,脸色铁青地出现在城楼下。
他刚刚得到消息,就立刻从皇宫赶来。
他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和依旧紧闭的城门,又看了看城下那个独自立马的黑色身影。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