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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以最毒计谋,辅最狠女帝-> 第一卷 第31章 打了小的,来老的? 第一卷 第31章 打了小的,来老的?
- 刹那间,两道血花迸现,染红街面。
随着两道沉闷的落地声,赵跺的双手,已被齐腕斩断,被谢锤踢到一旁。
剧烈的疼痛甚至没能让赵跺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就彻底昏死过去。
原本熙攘的街道,此刻已空无一人,围观百姓早已作鸟兽散去。
这等涉及权贵,血溅五步的热闹,多看一眼,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那些被打断腿瘫在地上的扈从,眼见自家主子成了这般模样,个个面如死灰。
若是少爷安然无恙,他们回去还能得些赏钱。
可如今少爷双手被废,等待他们的,恐怕是比死更难受的酷刑。
——踏!踏!踏!
整齐又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三伍全副武装的兵士,手持长戈跑步而来。
杀气凛凛,将这片区域封锁。
为首者,正是上老将军王蔼之孙,御林军副统领王濯。
“将行凶之人,尽数拿下!”
王濯目光锐利,扫过现场,冷声下令。
兵士们闻令而动,长戈前指,不仅将李聆风及其扈从围住,连地上昏死的赵跺和哀嚎的扈从,也被圈在其中。
李聆风面色平静,走到谢锤身边,接过那把仍在滴血的菜刀,看向王濯,“我乃行凶之人,与他人无关,他们都是听我命令行事。”
王濯眉头紧皱,凝视着在如此局面下,依然镇定自若的人。
他此番前来,其实是奉了女帝密旨。
陛下想亲眼看看,这个屡出惊人之语的李聆风,面对宗亲挑衅和严苛律法,究竟会如何应对,又如何收场。
对于这些盘根错节的离阳宗亲,女帝早已心生清理之意。
“行,”王濯略一沉吟,大手一挥,“其他人等,速速离开!”
持戈兵士让开一个缺口,示意谢锤等人离开。
李聆风也摆了摆手,语气却不容置疑,“都走。”
众美人眼眶泛红,不愿离去,想陪在他身边共同承担。
但扈从们深知此间利害,强行搀扶着众美,离开这是非之地。
转眼间,这条原本繁华的正街,只剩下昏死的赵跺,满地打滚的扈从,被围在中央的李聆风,以及王濯和他带来的兵士。
咣当——
李聆风将染血的菜刀随手丢在地上,双手负后,气定神闲地反问王濯,“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说完,他目光扫向地上的赵跺及其扈从。
王濯,“???”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转念一想,王濯厉声喝道,“你当街行凶,人赃并获,本将自然是拿你问罪!为何要处置他们?”
李聆风淡淡一笑,“我想,将军是误会了。”
他向前半步,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传入每个兵士耳中。
“何为行凶?何为被害?”
“试问将军,若有歹人光天化日之下,欲强抢你的钱财妻女,你奋起反抗,打伤了歹人,朝廷是否该惩罚你这‘行凶之人’?”
“若反抗暴行反而受罚,那离阳的律法,还有何公平正义可言?”
“与一纸空文,又有何异!”
这一连串的反问,就像一把重锤,敲在王濯和周围兵士的心头上。
“不是......”王濯被问懵了。
他是武将,不是文臣,对于诡辩之说,基本没有招架之力。
“你......”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李聆风伸手指向昏死的赵跺,“他,赵跺,仗势欺人,于闹市之中欲强抢我的女眷,并纵容扈从先行殴打我等。”
“我的扈从为保护主人而反抗,何错之有?”
“他如今是身受重伤,但究其根源,他才是引发这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
“如果,他不起歹念,不强抢民女,你我此刻皆可相安无事,何来这场冲突?”
“如果,他不命人先行动手,我们又怎会被迫自卫反击?”
这两个‘如果’,层层递进,直接将事件的‘原罪’扣在了赵跺头上,听得王濯一愣一愣的。
可仔细一想,若抛开身份,单论事理,李聆风这番话,竟让人难以反驳......
至少在逻辑上,似乎真的将他自己从‘行凶者’变成了‘被迫防卫的受害者’。
李聆风指着赵跺,声音陡然提高,“请问将军,依我离阳律法,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该当何罪!”
王濯被他气势所慑,几乎是不加思考脱口而出,“按律当处腰斩之刑!”
“好!”李聆风满意地点了点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紧接着,他在一众兵士的注视下,搬来旁边店铺门口的一张椅子,走回坐下,抬手对王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如此,证据确凿,律条清晰。”
“将军,请行刑吧。”
王濯,“???”
他彻底凌乱了!
他明明是来抓凶手的,怎么几句话的功夫,自己反倒成了要对着‘受害者’执行律法的刽子手?
这角色转换也太快了吧!
“何人敢伤吾儿!”
就在王濯脑子乱糟糟的时候,一道愤怒的咆哮声,从街口传来。
只见几位身着华服的老者,在家丁簇的拥下,匆匆赶来。
为首一人,须发皆张,目眦欲裂。
此人正是离阳宗亲,南伯赵匀均!
赵匀均一眼就看到双手尽断的爱子,顿时老泪纵横,扑了上去,“跺儿!我的儿啊!”
哀嚎数声,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是谁!是谁下此毒手!老夫定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咆哮过后,他强忍悲痛,转向王濯,咬牙切齿道:“王副统领!凶手何在?”
王濯嘴唇动了动,没说话,目光却瞟向了安坐椅上的李聆风。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南伯赵匀均瞬间明了。
他怒哼一声,充满怨毒的目光,死死盯在李聆风身上,厉声质问:“汝乃何人?”
“李聆风。”
“李聆风?你就是那个陛下新封的国士?”
赵匀均先是一怔,随即怒火更炽,“我儿与你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此毒手!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我赵匀均与你誓不罢休!”
李聆风无奈地摊了摊手,只得将方才对王濯说的那番‘防卫论’和‘原罪论’,又对着南伯复述了一遍。
“放屁!”
赵匀均根本听不进去,大手一挥,满面狰狞,“绝无可能!吾儿自幼熟读诗书,秉性纯良,最是听话懂事!岂会做出此等荒唐之事!”
他指着李聆风的鼻子,对着同来的几位宗亲和老友嘶声道:“定是此獠狡诈,混淆是非,恶人先告状!”
“诸位,与我一同将此獠拿下!”
“老夫今日便要替天行道,将他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跟随他而来的那几位腰间佩剑的门客,眼中寒光一闪,缓缓抽出利剑。
锋锐的剑刃,在阳光的照映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这些人,一步步向安坐不动的李聆风逼近。
离阳虽禁民间甲胄与制式兵器,但佩剑之风尚存。
侠客门客佩剑,并不违律。
眼看利剑及身,李聆风却依然稳坐,嘴角甚至挂着一丝的嘲讽。
“住手!”
就在这时,又一道中气十足的暴喝声,如惊雷炸响,从长街的另一端传来。
王濯循声望去,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叫苦不迭。
只见不远处,数位身着紫袍玉带、气度威严的重臣正联袂而来。
上将军凌羽!
丞相赵巨鹿!
太尉卫西亭!
甚至连九卿之中的太仆姚季、太常袁右宗也来了!
在这几位权臣身后,则是去而复返众美人。
显然,她们刚才回府后并未安心等待,而是去搬了救兵。
更远处,还有十几位闻风而来,在远处驻足观望的官员。
一时间,这条宽阔的正街,几乎汇聚了小半个离阳王朝的权贵核心!
这场景,看得王濯只想立刻转身就走。
这局面,早已超出了他一个小小副统领能掌控的范围。
他祖父,上老将军王蔼,一直告诫后辈,王家要忠于离阳,忠于陛下,绝不参与权斗,永不站队。
正因这份中立与忠诚,王家才能历经三朝而不倒。
可眼下,他却被卷入了宗亲与新贵,乃至涉及更深层权力的漩涡中心,这让他如何不头皮发麻!
他身后的兵士们,更是连大气不敢喘!
他们只是普通军士,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南伯。”上将军凌羽龙行虎步,率先走到李聆风身旁,隐隐形成保护之势。
他对赵匀均拱了拱手,“何事让南伯如此大动肝火?”
赵匀均见到凌羽,气势稍敛,但悲愤未减,指着地上的赵跺,声音哽咽,“上将军!你来得正好!此獠竟将吾儿双手斩断!手段何其残忍!吾前来讨要公道,天经地义!”
丞相赵巨鹿那双狐狸眼微微一转,上前一步打圆场,“南伯,稍安勿躁。其中,是否有些误会?李国士并非不讲道理之人。”
短短几句,赵巨鹿就巧妙地点出了李聆风‘国士’的身份。
“误会?”
“哼!”
赵匀均怒火攻心,根本听不进劝,“吾乃离阳宗亲,久不问外事,与此獠从无接触!可他竟下此毒手,残害吾儿,分明是藐视王法,其心可诛!其罪当诛!”
太尉卫西亭性子更直,皱着浓眉站出来,“南伯!此事定有隐情!”
李国士绝非鲁莽行凶之辈!还需查明缘由!”
就在几位重臣言语交锋,试图缓和局面之时,一直安坐椅上,事不关己的李聆风,轻轻笑了起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缓缓站起身,整理衣袍,目光平静地迎上南伯赵匀均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
然后,他用一种带着几分坦然和挑衅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双手,就是我让人砍的!”
【章评留策,够毒必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