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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时光里的了了-> 第一百零八章红瓦艺术馆的生死时速 第一百零八章红瓦艺术馆的生死时速
- 宾利慕尚的轮胎碾过巢漫阁庭院外的青石板路时,刻意放缓的车速仍带着几分急促。
姜了了指尖紧扣车门把手,不等车身完全停稳,便迅速推开车门,她弯腰钻出车厢的动作利落得不含半分拖沓,发丝因急切的动作微微散乱,转身时语气里满是焦灼:“我先进去看看。”
话音未落,她已直起身,不等后座的陆瑾尤回应,踩着波跟鞋的脚步便朝着庭院深处快步跑去,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在暮色里格外清晰。
陆瑾尤紧随其后下车,深灰色西装外套被晚风掀起一角。他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老孟,眉宇间凝着一丝凝重,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叮嘱:“老孟,你在门口等着,注意观察周围动静。”说完,他也顾不上老孟点头应下,拔腿便朝着姜了了的方向追去,修长的身影很快融入庭院的阴影里。
姜了了刚踏进庭院,便被一阵混杂着呼喊与抽泣的声音攥紧了心脏。她下意识皱起眉头,心头掠过一个糟糕的念头——难道他们还是来晚了?
来不及细想,她循着声音来源快步跑去。陆瑾尤紧跟在她身后,目光扫过庭院四周,掌心已悄然握紧,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冲到唐天南等人身边时,姜了了的目光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扫过。庭院角落的石板地上,躺着几个黑衣壮汉的尸体,暗红色的血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唐天南脸色惨白地晕在一旁,额角还沾着已干的血迹;安逸洲蹲在他身边,脸上满是泪痕,眼眶红肿得几乎睁不开;周围几人也都是满脸愁容,紧蹙的眉头里藏着难掩的恐慌。
可遍寻一圈,唯独不见柴灵孀的身影。姜了了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难道灵孀已经遇害了?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唐天南的脉搏,确认还有微弱跳动后,才转向安逸洲,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安神医,灵孀呢?她在哪里?”
安逸洲闻声抬头,看清来人是姜了了时,眼底的绝望瞬间被一丝光亮取代。他曾听柴灵孀提起过这位“以一敌百的女战神”,此刻见到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急忙撑着地面站起身,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姜女侠,辛杵把小灵儿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把人带去哪里了。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姜了了闻言,眼神骤然变得坚定,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你放心,就算拼了这条命,我和陆瑾尤也一定会把灵孀给你们带回来。”
说完,她不等安逸洲再说些什么,直起身子看向身旁的陆瑾尤,语气急切又严肃:“快走,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话音未落,她一把抓住陆瑾尤的手腕,转身就朝着庭院外快步走去。陆瑾尤被她拉得脚步微微踉跄,却没有丝毫抱怨,只是迅速调整步伐,尽可能地跟上她的节奏,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两人都多了几分安心。
几分钟后,两人重新坐进宾利车的后座。姜了了几乎是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开关键,屏幕亮起,她迅速输入密码进入主页,紧接着点开了早已设置好的柴灵孀定位系统。
屏幕上的地图快速加载,一个红色的定位点很快清晰地显示在“红瓦艺术馆”的位置,闪烁的光点像是在无声地催促。
姜了了刚要开口对陆瑾尤说“柴灵孀肯定是被带去红瓦艺术馆地下室了”,手机屏幕突然弹出一个来电显示——“高强”。她没有半分犹豫,指尖飞快地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喂,高强,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高强急促的声音,背景里还夹杂着轻微的嘈杂声:“老大不好了!我和陈伟看到由辛杵领头,他的手下压着柴小姐进红瓦艺术馆地下室了!你们快过来,我们在这边盯着,但辛杵带的人太多了,我们两打不过,救不下她!”
姜了了紧绷的神经又绷紧了几分,即使心里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依旧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语气严肃中带着一丝关切:“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你们千万要小心行事,别暴露自己,我们马上就到。”
说完,她挂断电话,迅速将手机塞回口袋,伸头看向驾驶座的老孟,声音里满是急切:“孟叔,快,去红瓦艺术馆,用最快的速度!”
老孟不敢耽搁,立刻应道:“好嘞,姜小姐、陆老师,你们坐稳了!”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踩下油门,宾利车的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车身如离弦之箭般驶离巢漫阁,车轮卷起地面的碎石,车速比往常快了足足好几倍,窗外的景物瞬间变成模糊的残影。
与此同时,红瓦艺术馆的地下室里,一股混杂着霉味与铁锈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柴灵孀被两个黑衣壮汉押着站在原地,她飞快地扫视着四周的装潢——头顶的横梁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那些丝线纤细又坚韧,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极了垂落的人发;两侧的墙壁前摆放着类似人体躯干的干尸,干瘪的皮肤紧紧贴在骨骼上,空洞的眼窝朝着门口的方向,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即便是常年与危险打交道、杀伐果断的她,此刻也忍不住感到一阵寒意,指尖微微发凉,这地方简直比她见过的任何凶案现场都要令人不寒而栗。
辛杵缓缓转过身,看向柴灵孀身后的两个壮汉,语气里带着几分傲慢的命令:“把她松开吧,到了这个地方,她就算长了翅膀也逃不出去。”
两名壮汉收到指令,立刻松开了紧扣着柴灵孀手臂的手。长时间的束缚让她的手臂又麻又酸,柴灵孀活动了一下肩膀,揉了揉发麻的手腕,看向辛杵的眼神里满是不悦——这些狗东西,押着她的时候下手那么重,现在手都快没知觉了!
辛杵自然察觉到了她的不满,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语气里满是不屑:“臭丫头,你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没有?现在你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弱者,还敢给我摆脸色?要不是怕把你这件我准备送给杉察大人的‘藏品’弄坏了,我早就抽你了。”
“藏品?”柴灵孀的眉头骤然拧紧,脑子里飞速运转起来。这个词她只在那些讲述变态杀人魔的电影里听过——杀人魔每杀害一个人,就会取下对方的某个器官珍藏起来,以此满足自己扭曲的欲望。难道辛杵说的“藏品”,也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柴灵孀的瞳孔骤然放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要把自己交给那个什么“杉察大人”,做成人彘吗?
她恶狠狠地瞪着辛杵,语气里满是愤恨与咬牙切齿:“辛杵,你个畜生!你竟然要把我变成人彘,你就不怕遭天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