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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被渣后,整个东宫跪求我当太子妃-> 第24章 恩怨旧情 第24章 恩怨旧情
- 回到院子里的白经年坐在那棵歪脖子树下的,从腰间掏出来两个首饰,是她亲手为两个孩子铸的长命锁。
“这次你回来,卦象显示是死局。”
檐角的铜铃还凝着雨珠,一声轻响里,房檐之上已多了道身影———是觉心。
不再是往日那身补丁摞补丁的破衣,他穿了件月白粗布衫,浆洗得干干净净,领口袖口都熨帖平整。
料子虽普通,却衬得他那张自带邪魅的脸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些清寂。
白经年收起那两把长命锁,哑声道:“我从不信这些。”
“不信卦,还是不信天?”
觉心足尖一点,身形如片落叶般从房檐上跃下,稳稳落在她面前。
那双总是含着玩味的丹凤眸里,竟漫开一丝浅淡的怜悯,像雨后天晴时,透过云层漏下的一缕微光。
白经年抬头看他,嗤笑道:“若是按天道来说,那如你这般的人是不是该坠入无间地狱,受挫骨扬灰之刑。”
觉心双手合十,抬眸望向这棵已经枯死的歪脖子树:“按天道来说,你这样的人也不该是如今这般下场。”
白经年垂眸,目光落在自己被踩断的那条腿上,想说的话随着喉间的苦涩一齐咽了下去。
“瑾王到~”
门外突然传来小黄门尖锐又悠长的唱喏声,像一把钝刀,划破了院子里的沉寂。
白经年猛地抬眼,房檐下的觉心已消失无踪,只余下檐角铜铃,在风里轻轻晃出几声空响。
一双藏青色踏云靴先是踏过门槛出现在白经年视线中,紧接着便是未来得及褪去官袍的玉怀瑾。
他扭头对身后想跟着进来的下人低声说了句“在外候着”,进了院子后,又顺手将院门关严,隔绝了门外的一切声响。
白经年调整好情绪,拍拍自己的脸,正预备行礼时却被玉怀瑾喊停。
“怎么?如今可是还要随从前那般唤我一声皇叔?”
此时雨已经停了,但是玉怀瑾身上还是有被雨淋湿的痕迹,而他衣摆处迸溅的泥泞也昭示着来的路上他走的有多着急。
他十分自来熟的坐在白经年对面的石凳上,正拿起茶壶打算给自己倒杯茶时,却发现茶壶是空的。
玉怀瑾晃了几下后,将茶杯茶壶都放回了原处。
“我早说过你是所托非人,偏你还信誓旦旦自己找到了真命天子。”
白经年没有接茬。
“殿下今日屈尊前来,莫非只为嘲讽臣女一番?”她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却像一层薄冰,底下藏着汹涌的寒。
玉怀瑾顿了顿,垂头又想起他们二人从前的时光。
本来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缘,却只因为他不愿低头,与白经年分离的短短一月便被他那好侄儿乘了先机。
想到这儿,玉怀瑾嘴角的笑平添了几分苦涩。
“断手断脚的滋味如何?可够你将玉景澜从心头抹去?”
白经年闻言将视线移到玉怀瑾的脸上:“殿下果然知晓,倒真是蛇鼠一窝,令人作呕。”
“别急着骂。”玉怀瑾并未动怒,只是缓缓道,“你如今身陷囹圄,该能看清自己的处境。前段时间你失踪,军营和学堂那番兴师动众的架势,你该也有所耳闻——你说,太后会留你到几时?”
白经年轻笑几声,脸上挂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只在嘴角漾开几分讥讽。
“那依瑾王殿下所言,臣女应当如何?”
玉怀瑾抬手,摘下腰间悬挂的令牌,轻轻放在石桌上,指尖一推,令牌便滑到了白经年面前。
令牌是黄铜所铸,上面刻着繁复的云纹,中央“瑾王”二字,笔力遒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站队,我保你。”
白经年垂眸扫过那枚令牌上的纹路。
这是她八年前拿命也求不来的东西。
还记得烽火狼烟时,她跪在瑾王府前磕头都磕出了血,但却只换来紧闭的大门。
也因为玉怀谨的冷漠,那一年,白经年近乎濒死。
但是也恰巧在那个时间节点,玉景澜的出现为千疮百孔的白经年撑起了一把伞,挡住了她人生中的风雨。
“当年的事你我各有难处。”
玉怀谨哑声道,那双光彩照人的桃花眸此时也失去了颜色。
视线落在白经年额头上那道并不太明显的疤痕上,他至今还记得那一夜白经年用额头将青石板砸的“砰砰”作响,光滑的额头鲜血淋漓,甚至能够看见骨头。
以至于后来她变成行尸走肉,宛若无根浮萍。
所以后来白经年转头嫁了玉景澜时,玉怀谨没有丝毫怨念,而是满满的心疼之意。
“八年前,我磕到额头见骨,求的不过是你一句应承。”她声音发颤,指尖终于触到令牌,冰凉的触感顺着血管爬进心脏,“那时你闭门不纳,如今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你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