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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权臣把我送暴君?重生夫人睚眦必报-> 第一卷 第55章 小心点,别那么快死她手上 第一卷 第55章 小心点,别那么快死她手上
- 沈知韫有些近乡情怯,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翻开车帘往外探头。
秋月看出来了,给她倒了杯茶,故意说着讨喜话逗她。
终于,马车停下。
陈玄策主动下马,和城门守兵交涉片刻。
沈知韫心有所动,朝外看去,正好对上一人目光。
那将军身姿挺拔,龙行虎步,爽朗一笑,大步朝她走来。
“兄长!”
时隔多年,再次见面,她心头一痛,忍不住落泪。
当真恍如隔世。
沈行之一早就在城门口守着。
见到自己远嫁的妹妹,也是格外欢喜。
“好端端的,怎么落泪了?”
沈知韫却顾不得掩饰失态,翻开车帘就要下来,脚还未站稳,便紧紧握着他的手臂。
“兄长,你还好好的……”
她颤声道。
陈玄策说完事情,转头看过来,颇有些诧异。
知韫一向性子稳重,平日里是人人称赞的将军夫人,难得见她露出这种神态……
没由来的,他心中一软。
沈知韫知道现在不适合兄妹对话,勉强笑了笑:“许久未见了。”
沈行之像儿时一般安抚她,去摸摸她的脑袋,手下意识伸出去,却顿在半空中。
“正好,今日我们好好叙叙旧。”
说着,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陈玄策一眼。
莫不是知韫受了不少委屈?
他心中猜测,若是如此……
陈玄策走来,示意沈知韫先上马车:“先到大哥府上,到时候再好好说话。”
闻言,沈知韫笑着应下,眼中还带着些许湿意。
上了车马,却见陈屹川一直趴在车窗旁偷看,似在看沈行之。
突然一颤,连忙把车帘放下。
“怎么了?”
沈知韫笑着问。
陈屹川小声道:“被舅舅发现了。”
她错愕失笑,心情好了不少。
马车又行驶片刻,终于到沈行之府上。
沈知韫下了马车,迫不及待想与兄长说说话。
她跟在沈行之身后,走在后花园的路上。
“你与陈玄策,是怎么了?”
沈知韫一顿:“兄长依旧敏锐。”
沈行之敏锐,在战场上更是如此。
多少次死里逃生,就是靠他敏锐警觉,当机立断。
这次,她不得不隐瞒兄长有关重生之事,毕竟这种事情太过骇人听闻。
两人在湖心亭坐下,她左右打量一圈。
沈行之摆手,叫他的亲随退下。
“在我面前,你就放心说吧。”
仅这一句话,沈知韫喉间发紧,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行之看她,慢慢眉头皱紧:
“你受委屈了。”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否则他原先幸福安乐的妹妹,不会露出这样复杂的神色。
之前她给自己写信,所做的举动也叫他意外。
他还在想,怎么短短两年不见,知韫便如此有气魄?
如今看来,倒像是被人逼着长成这幅模样。
沈知韫闻言,悲意扑面而来将她压垮,一时间没忍住,眼泪汹涌而下。
沈行之眼神冷下来,手中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你受了什么委屈,哥哥替你报复回来。”
“陈玄策叫你难过了?”
沈知韫想抹干眼泪,可泪水哗哗而落,在她最亲近的人面前根本掩藏不住。
沈行之也不着急,就这么坐着陪她。
好一会,沈知韫才终于平复下来。
有些羞赧地低着头,她算上上辈子,年纪不比兄长小了。
沈行之给她倒了杯茶。
“知韫,可以告诉兄长吗?”
闻言,她斟酌一下,才缓缓开口:“确实是因为陈玄策。”
“他暗中打压父亲之前的老将,我曾无意间偷听,他说当初娶我,不过是利用……”
单单只是利用二字,怎么说得尽上辈子的心酸苦楚?
是敲骨吸髓,机关算尽!
可她现在如何能和兄长直说?
沈行之眉头紧锁:“这人既然无情,不如你与他和离?”
沈知韫缓缓摇头:“可我如今已经有屹川,怎能叫他因为我而受尽外人闲话?”
“再说,陈玄策背后是这么说,可面上对我不差。”
她眼神微动,看着沈行之:
“在那之后,我不敢信陈玄策,但是——”
“只要兄长权势在握,陈玄策不敢对我不敬。”
所以这辈子,你好好当威震天下的大将军,替我撑腰一辈子可好?
沈行之眉头缓缓松开。
知韫看似对陈玄策一片痴心,但以他对知韫的了解来看,她从小聪慧自爱,似乎不像……
“当真不和离?”
“至少不是现在。”沈知韫没有把话说死,“兄长也别暗中敲打陈玄策,我怕你这么一说,他会怀疑我向你说坏话了。”
沈行之怀疑更深了。
他当即换了话题:“这次停留几日?”
“两三日,和兄长见面好好聊聊。”
“也是,父亲去世后,你我兄妹见面的时候少了。”
沈知韫笑意微落。
“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沈行之本来是想再隐晦打探一下妹妹对陈玄策的态度,却不料沈知韫正色起来:“我怕不久——天下大乱,兄长该早些做好准备。”
“这话怎么说?”
沈知韫道:“兄长难道看不出来?”
“皇帝不慈,百姓苦矣,陈玄策刚刚平叛回来,可这两日又听闻哪里百姓起了叛乱,可见一斑。”
“这次戎狄内乱,自顾不暇,正是兄长筹谋的好时机!”
沈知韫说起正事,神色严肃几分:“若是能擒拿赤那,镇平戎狄,换来大乾安宁,兄长必然居功甚伟。”
沈行之倒是笑了:“既然你看得出,自然有旁人也能看出。”
沈知韫道:“如今还有时间,我会尽力为兄长筹谋。”
她说得极为认真。
沈行之心中暗暗沉思,好生上下打量她一番。
真不一样了,比起以往那个秀外慧中的妹妹,现在的沈知韫更像是一位沉稳持重的将军夫人。
短短两年,怎会改变这么大?
他再一次感叹。
远处,陈玄策安排好事情,见两兄妹在湖心亭对坐闲聊,微微挑眉,朝那边走过去。
“见过姑爷。”
“将军来了。”
下人纷纷行了个礼,惊动了亭子里的两人。
沈知韫远远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沈行之在一旁看她。
陈玄策走来,笑看两人:“好啊,你们两躲在这里偷闲,我还没来得及和大哥好好说会话。”
“你们刚刚聊到什么?”
他一顿,目光落到沈知韫身上,她眼角泛红,似是哭过一场。
沈知韫笑着给他倒了杯茶:“这么多年没见,要说的事情可多了,刚刚聊到什么时候要走。”
沈行之看向陈玄策:“我与知韫从小亲厚,嫁人后倒是要隔几年才见。”
他语气微微重了点。
陈玄策当即以茶代酒,向他致歉:“大哥不气,这不是带知韫来看你了?”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道:“好夫人,快帮我说说话。”
沈知韫噗嗤一笑。
三人闲聊片刻,气氛倒是和乐。
不过他们两人多说片刻,难免扯到如今朝堂的局势。
沈行之劝他别逗留在京城。
“京中是非之地,不如守在朔风,既能施展本领,也能坐稳一方。”
闻言,陈玄策笑着道:“听大哥的。只是皇帝之意,我不敢保证。”
“若是可以,与知韫守在朔风,闲来与大哥对酒,也是人生快意之事。”
撒谎。
沈知韫心中冷笑。
这人何等利欲熏心,当她不知道?
沈行之不知真信还是假信,没再说什么,见时辰差不多了,三人一起用膳,随后各自去休息。
陈玄策主动找沈知韫,此时她洗漱好,正对镜擦拭头发。
灯光昏黄,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动人。
他语气缓和下来:
“你今日怎么哭了?”
未等她回话,陈玄策接着道:
“别说没有。”
“我以为你性子一贯坚韧,可今日见你眼角带泪,我心中也难受。”
沈知韫微微侧身看他,声音轻而淡:“我见到兄长,一时激动罢了。”
陈玄策轻叹口气,总觉得知韫像水中花镜中月,近在眼前,却始终握不到怀中:“你难道看不出,大哥今日对我有些不满?”
“他或许觉得我怠慢你了。”
沈知韫微微挑眉:“是吗?”
她恍若未觉。
陈玄策拉着她的手,语气真挚,说得坦然:“我知道,大嫂做出的闹剧叫你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你尽可放心,日后绝不会再这样。”
可他却做出了暗中把她献给皇帝之事。
后来他出征在外,新帝对她强取豪夺,众人皆知陈玄策可怜,在外替新帝做事,夫人却被新帝给夺走了。
因此,陈玄策后来起兵造反,也是师出有名。
却害苦了沈知韫!
新帝是个桀骜张狂的性子,毫不掩饰对她的宠爱,刚夺入宫中便封为贵妃,随后更是不顾群臣反对,要娶她为后。
民间皆言沈家女惑乱后宫。
一开始她在深宫惶恐难安,绝望之时恨不得自戕,却被新帝以陈玄策性命威胁。
那时她含泪忍下,只等着夫君来救她。
谁料,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一场阴谋!
沈知韫轻轻扯了扯嘴角。
“夫君要是说到却做不到呢?”
见她似有所动,陈玄策当即应和:“要是我做不到,辜负于你,你把我千刀万剐都可以!”
顿了顿,他语气一转,语带笑意:“不过,我一心只有夫人,怎会如此?”
沈知韫也笑了。
她应道:“那就听你的,你辜负我了,我就把你千刀万剐。”
“你可要小心点。”
这辈子小心点,别那么快死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