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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欢喜黑化后,大杀四方-> 第21章 奖励 第21章 奖励
- 刚回到九鼎山庄的欢喜本来还在想是不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温言政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却突然眼睛大亮的跑去了大厅。
大厅里,温言政似乎是刚回来,西装外套都还在李特助手臂上。
他穿着衬衣马甲坐着,正在打电话。
“温…”
撒腿跑过去的欢喜惊喜的声音在看见他正拿着手机时一下就收住了。
她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
温言政看了她一眼,以眼神示意。
欢喜眼睛立马又亮了起来,抿嘴笑地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乖巧等着他打完电话。
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让她非常熟悉他的举动。
虽然他严厉、专制,还喜欢搞霸权主义。
但没关系,作为学生,她尊师重道接受天才老师不完美的一面。
温言政打的是跨洋电话,因为他这会正对着手机说的是欢喜听不懂的非通用国际语言。
欢喜坐在檀木椅子上,手掌撑在腿两侧,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她知道温言政是有点规矩在身上的。
早餐必须按时吃,其余两餐可以随意。
外出或者开网络远程会议时,穿西装,但必须是三件式的。
没有远程会议或者不准备外出,就会穿居家衣服,不是唐衫就是长褂,都是裁缝做的。
他明明很随心所欲,可某些方面又一板一眼的要命。
但这些在他身上,却又并不会让人觉得违和矛盾。
欢喜觉得可能是他太强大了。
所以在他身上,似乎所有的都合理。
温言政结束了电话,目光这才看向坐没坐姿的欢喜,正想开口纠正她,李凌走过来恭敬道:“温董,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欢喜晃悠的动作定住了。
这么晚还没吃饭?现在都差不多十点多了。
不过,好像她今天晚上也没吃饭啊。
空看着满桌子菜一口没吃。
“我也饿了。”
“饿了就去吃饭。”温言政起身往餐厅走去。
欢喜一下追了上去,嘴里还嚷嚷着,“我今天晚上也没吃饭呢。”
温言政闻言,脚步顿了一下。
李凌很是关心的看着她,“欢总,你怎么不吃晚饭呢?”
欢喜一下被问住了,脸色不自然起来。
“那个,有事忙就忘记了,凌姨,你让厨房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被欢喜前段时间突然喊凌姨,李凌在拒绝无效后非常高兴的接受了。
“李特助提前通知的,所以这会桌上的主菜是砂锅素什锦,我让厨房再给你准备……”
砂锅素什锦是温董要吃的。
“不用啦,我也吃素什锦就好了。”
李凌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让厨房赶紧再上几道菜。
欢喜在温言政身边坐下,好奇的问,
“温叔叔,你这次去哪了?”
“去处理了一些境外生意上的事情。”
欢喜轻哦了一声。
“想好没有,你准备周几去公司上班?”
欢喜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灵机一动随口说了个日子,“要不周三吧。”
温言政点点头,“你决定了就好。”
欢喜见他赞同,心里为自己的反应点了个赞。
两人默契十足地开始吃饭。
这时候,李凌端着一盘虾仁清炒西兰花过来,放在了欢喜面前。
虾仁是她常吃的,西兰花也是。
欢喜看着虾仁,突然想起了贺知衡给她剥好的那盘摆放整齐的虾仁。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姨,我是不是经常吃虾仁?”
李凌还没反应,温言政进食的动作顿了一下。
“是经常吃,但你最爱吃的还是虾饺。”
欢喜盯着她面前的那盘虾仁出神。
她确实喜欢吃虾饺。
但是其实平时的虾,她吃的很少。
除非是虾仁。
有壳的虾蟹,哪怕是顶级大龙虾,只要它没完全除掉外壳,哪怕是开好了,摊开满满的虾肉,她也不太愿意吃的。
蟹更是,她不喜欢完整的蟹,只吃彻底分离出来的蟹黄。
她在九鼎山庄生活一个月了,凌姨发现了不奇怪。
可是贺知衡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不成他真在林家安装了监控?
怎么可能呢?
还是说,只是凑巧?
“怎么了?欢总,是今天不想吃虾仁吗?”
“不是,虾仁挺好的。”
欢喜沉默吃着,只是心情却再也欢快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下了餐桌,温言政上楼,欢喜赶紧跟了上去,“温叔叔。”
温言政看着她,“还有事?”
欢喜现在已经把他说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有话直说:“嗯,我想去书房和你下盘棋?”
两人来到书房。
对弈开始。
欢喜直接先下三子。
温言政这才随意落子,对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看在眼底。
欢喜心思不在棋局上,她自己也知道。
甚至她还知道坐她对面的人也一定清楚。
“温叔叔,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欢喜突然问。
温言政将指间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这才抬眼看着欢喜,非常平淡的接话,“知道什么?”
欢喜沉默了,她捏着手里的棋子没有说话,气鼓鼓的,“你就是知道。”
温言政身体靠近椅背,很是随意。
“如果你是说今晚在时珍阁发生的事情,那么我确实知道。”
欢喜一下子就抬起了头,“那你还……还装不知道?”
温言政没说话。
欢喜心虚了几秒,但下一刻她又强撑起了气势。
是他说的,输人不能输了气势。
温言政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据我所知,你今晚并没有输。”
欢喜整个人又肉眼可见的发光发亮了。
她嘴角上扬,小脸明明满是骄傲,却又刻意板正着态度装谦虚。
“其实还好啦,都是温老师您教的好。”
“我教的?”
“对呀,都是您教的,要是没有您,我可做不到今天那个反应。”
欢喜直接略过了贺知衡对她的表白,把重点放在了周星窈身上,理所当然的道,“你是不知道,周星窈那个逼问的气势,哇,很是吓人的。要不是我跟着你学本事,我肯定不敢直面她的……就是,就是后来我竟然让党岁打了她……”
欢喜非常羞愧,她忏悔,“其实我自己也非常吃惊的,当时我也想不通我怎么会想也没想的就让党岁动手呢?我也太大胆了,太冲动了……温叔叔,对不起,我是不是会给你惹麻烦了?”
“为什么说对不起?”
欢喜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依旧平淡,她才又低下了头小小声道,“我仗势欺人。”
仗谁的势还用说吗?
她很怕死的。
今晚她之所以敢那样对周星窈,底气是他给的。
因为他说过,在她没学成本领出师前,他会庇护她,也能庇护她。
她全然相信他说的话。
温言政目光在欢喜鲜活多变的表情上停留着,微微一笑,“今晚你做的不错,没丢我的脸,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
欢喜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真,真的奖励?”
“嗯,真的奖励,只要你提,我想我应该都能做到。”
欢喜笑了。
寡淡的面容,在这一刻,因为由内而外的笑容而灿烂夺目。
温言政静静欣赏着她此刻在他面前展露出的…惊心动魄。
“那我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呢?”
“你确定?”
欢喜急了,连连摆手,“不确定,不是,不要星星,我逗你玩的呢。”
温言政垂低眼看了一眼表,再抬眼看她时,他面色已然波澜不惊,
“现在不早了,虽然明天是周日,但是早起吃早餐是不能避免的规则,你是现在就想好奖励呢,还是明天再告诉我?”
这还用想吗?
“明天。”欢喜态度很是坚决,“我要好好想想。”
“好,那我等你明天再告诉我。”
说完,温言政就要起身离开。
在离开前,他还指了指凌乱不成局的棋盘。
欢喜手抬高,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见师礼,“温老师您放心,温老师晚安。”
温言政面容平淡,“晚安。”
留下欢喜一个人在窗前的沙发上撒丫子狂欢。
周宅,书房。
周老太太柳部长已经在书桌前坐了很久了。
桌面上摊开的是一本相册。
她干枯的手轻轻抚摸着相册上的其中一张相片,幽暗叹了口气。
老爷子来到她身边,替她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服,“这么晚还不睡,你已经坐了三个小时了,如果不想睡,你该起来活动活动一下身子骨了。”
老太太没理会他这个提议,而是道,“星窈没回来?”
“没呢,应该是去了疗养院那边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
老爷子眉头也拧巴在了一起,“还真不好说,太出乎意料了,除了失心疯,我几乎想不到任何能形容的词语。”
老太太点点头,“是啊,今晚无疑是一颗天外巨石砸落,贺知衡……这是不走寻常路啊。”
“管他走不走寻常路,路是他自己要走的,一切后果他自己承担就是了。”老爷子老眼精光,“他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敢去碰那个孽障,贺家也该有此劫数。”
老太太沉默了。
她注视着相册里对着她笑的肆意张扬的人,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下来。
“我最近时常梦见老三了,想来我真的是时日不多了。”
“别说这些没科学依据的话,你身体好着呢,一定会……”
“长河,我想见见她。”
周老爷子深深皱眉,“你不是……”
“原本是不准备见她的,可是温言政的态度太不寻常,我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是多余的,今晚的事情一出,我就接到了好几个老家伙们的电话,都说温言政不会插手。”
老太太猛抬头,“他们都打了电话给你?”
“嗯,各个派系都打了,也都表态了,不是上面的意思。现在的局面完全是贺家小子自己的意愿,我估摸着,他应该是换了策略,想以身入局围困那丫头。”
“就他?”
老太太冷笑,突然道,“如果他真是这个想法,我反而想多活些日子了,我倒要看看他贺知衡究竟有多厉害?上次赵老不是说绝命十三针吗?我愿意试试,哪怕是瘫床上,多活个半年也行,”
老爷子愣住了,“真,真的?你愿意让赵老试试?”
“试吧,原本我怕瘫在床上,可现在,就算是瘫在床上,我也想看看贺家究竟是什么下场?看看贺华容这次又是什么选择?”
这边老两口说起贺华容。
此时的贺华容也确实不好过。
她已经把自己房间里能砸的都砸烂了。
这会正喘着粗气,呼吸困难,面色渐渐发紫。
“妈,妈?”
一直站在角落里不敢出声的周星窈眼见着不对劲,这才冲了上前接住了直挺往后倒下的母亲。
“妈……”
贺华容因为动怒而心梗。
好在她人就在疗养院里,医护人员第一时间进行了抢救才得以脱险。
“你说什么?我妈……乳腺癌?”
晴天霹雳炸在周星窈头顶,让她无法接受,“不,这不可能,我妈身体非常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癌症病人?”
“周小姐,关于周太太病情,是周太太严令禁止我们通知你们的。”
疗养院的院长很是为难道,“我们也很难做,可周太太执意如此,您知道的……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只能是尊重病人的意愿。好在周太太她心态良好,积极配合我们治疗,疗效非常显著,如果不是这次突发心梗……”
周星窈无助又茫然的走出院长办公室。
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一刻,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今晚之前,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想也不想到找舅舅。
舅舅是她人生里最最最大的依靠。
任何事情,舅舅都能替她解决。
可今天,舅舅却任由她被欢喜欺辱,不允许她反击……
不,舅舅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一定是这样的。
妈妈生病了,舅舅一定还会是舅舅的。
想到这,周星窈急忙拿出手机拨打贺知衡的电话。
贺知衡接了。
周星窈眼眶一热,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还未开口,就先哽咽住了。
“舅舅……我妈病了,是……癌,你快来……”
“星窈。”
手机那头的贺知衡这会正站在紫金馆卧室露台上与夜色融为一体。
“疗养院那边医疗不比京城差。”
周星窈呆住了,舅舅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医生,我能做得仅仅是调动医疗资源,我会请中医院的胡院长亲自去疗养院那边来一次联合会诊,具体治疗方案我也会亲自监督,这是我能做的全部。”
周星窈听明白了,可正因为听明白了,她才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舅舅,你,你的意思是……让妈妈就在这里治疗?不回京城?”
“嗯,这是我的意思。”
周星窈如遭电击,浑身瘫软的站都站不稳。
她靠在墙上的背缓缓滑落到了地上,哭的泣不成声,“舅舅,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你不是我舅舅,你把我舅舅还给我……”
贺知衡沉默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