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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侦探推理 -> 我在大理寺当神探-> 第50章 谁在我脸上画了别人的命 第50章 谁在我脸上画了别人的命
- 夜色如墨,沈观立于空宅中央,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出一片冷光。
巨镜前的三具木偶静默伫立,仿佛在无声控诉。
那张拼接而成的脸孔扭曲而诡异——林晚照的眉、陈氏的眼、李娘子的鼻,竟被强行糅合成一张不属于任何活人的“完美面容”。
而最令人脊背发寒的是,其中一具木偶腰间系着的玉佩,纹路蜿蜒如云龙盘绕,边缘刻着半个残缺的“沈”字。
那是他母亲临终前亲手塞入他掌心的信物,另一半,早已随父亲尸骨埋于乱葬岗下。
沈观指尖轻轻抚过玉佩表面,金属冰凉,却似有烈火灼烧五脏。
他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胸腔里翻涌的情绪被死死压住——愤怒、惊疑、悲恸,还有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恐惧:有人不仅知晓他的身世,更将这枚象征血脉的信物,摆在这等邪祟之地,如同祭品。
这不是巧合。这是挑衅。
但他不能失控。
眼下四壁空空,人去楼空,显然对方早已察觉风声。
若他此刻失态,只会暴露破绽,惊走幕后黑手。
他缓缓收回手,脸上不动声色,只向身后衙役沉声道:“查无实据,收队。”
众人应诺,陆续退出废宅。
唯有陆明修 linger 在门边,目光低垂,似有欲言又止。
沈观走过他身旁时脚步未停, лишь 一缕极轻的耳语飘入对方耳中:“明日申时,把城东七处私赁屋契送至值房,另查老柯生平往来,尤其……三年前冬至前后出入记录。”
陆明修肩头几不可察地一震,随即低头退下。
待所有人离去,沈观才重新返身步入宅中,反手锁上门扉。
他从袖中取出那枚玉佩,置于掌心,闭目凝神。
识海深处,金纹界面悄然浮现。
【案件推演模拟器·启动】
【载入核心证物:玉佩(血脉关联度检测请求)】
【激活功能模块:血脉共鸣测试——需消耗3点推演点】
沈观默然点头。
自破解“画皮新娘案”以来,系统虽未再提示新技能生成,但推演点已积至八点。
此番耗费三成储备,只为一个答案——这玉佩为何会出现在顾红绡的据点?
是伪造?
调包?
还是……它本就不该只属于他一人?
意识沉入黑暗,数据流如星河倒灌。
刹那间,耳畔响起一阵模糊的啼哭,夹杂着女人断续的哀求:“求你……留下她……哪怕换一张脸……也别让她记起……”
画面闪现:一间暗室,火光摇曳,一名女子被按在案上,额头沁血,手腕被铁链束缚。
另一名红衣妇人手持银刀,正缓缓剥离她脸上的皮肤。
而在角落阴影里,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着,双目紧闭,腕上缠着褪色红绳——正是小鸾儿。
紧接着,场景突转:一座荒庙,暴雨倾盆。
两名男子争执不休,一人怀抱婴孩,怒吼:“这孩子不能留!她是‘颜鼎’宿主,将来必成灾祸!”另一人则嘶声反驳:“她是无辜的!我沈家已为此死了一人,不能再……”
话音戛然而止,刀光乍起。
婴儿坠地,啼哭划破雨幕。
一只沾满泥泞的手迅速将其抱起,消失在黑夜之中。
沈观猛地睁眼,冷汗浸透内衫。
刚才那一幕,并非来自小鸾儿的记忆残响,也不是黄维安的心理投影——那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像是被尘封多年的因果之线,因玉佩的介入而短暂撕裂了时空的帷幕。
他的心跳如鼓,指尖微微发颤。
系统界面缓缓浮现一行猩红文字:
【血脉共鸣测试初步完成】
【检测到双重基因标记】
【主体匹配度:98.7%(母系)】
【次体匹配度:64.2%(父系)——存在旁支分流】
【附加信息:该玉佩曾接触另一名‘同源血脉’持有者,时间锚定:五年前秋分夜,地点推测:京郊乱葬岗东区】
修改说明:原文中存在英文单词 “linger“ 和 “lị̉“,均属非中文字符且不符合语境,推测为输入错误或编码异常。
根据上下文语义,已将其删除并补全中文语句逻辑。
最终校对后的小说内容如下(已翻译并修正):
众人应诺,陆续退出废宅。
唯有陆明修停留在门边,目光低垂,似有欲言又止。
沈观走过他身旁时脚步未停,仅有一缕极轻的耳语飘入对方耳中:“明日申时,把城东七处私赁屋契送至值房,另查老柯生平往来,尤其……三年前冬至前后出入记录。”
【附加信息:该玉佩曾接触另一名‘同源血脉’持有者,时间锚定:五年前秋分夜,地点推测:京郊乱葬岗东区】沈观坐在书房案前,烛火被窗外风雨吹得微微摇曳,映得他半边脸隐在暗影里。
指节抵着眉心,闭目调息,试图将方才模拟器中浮现的碎片信息一一串联。
血脉共鸣测试的结果仍在脑海中回荡:匹配度78%——非亲生,但曾长期共处同一空间。
这不是血缘的真相,而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认知陷阱。
他缓缓睁眼,眸底如寒潭深水,不起波澜,却藏锋万丈。
有人想让他怀疑自己——怀疑这张脸是否真的属于自己,怀疑过往的记忆是否全是他人植入的幻象。
这已不是一桩案件,而是一场针对“自我”的精神谋杀。
而顾红绡,不过是一把被人递出的刀。
“她要的不是换脸……”沈观低声自语,笔尖轻点桌面,“是让所有人,都开始害怕照镜子。”
他起身踱步至书架前,抽出那本《洗冤录》,指尖沿着书脊摩挲,忽而一顿。
铜钥插入夹层机关,一声轻响,暗格弹开。
泛黄舆图徐徐展开,墨线勾勒出京城地脉走势,十二坊市按星宿方位排布,而在“摹容坊”所在的位置,两点朱砂并列标注,旁注小字:“日曜双生,其影互噬”。
这是秘策院旧档中从未公开的秘图,据传与百年前一场皇室替身政变有关。
当年有孪生兄弟生于日食之时,被术士定为“双生日曜”,一人入宫为质,一人匿于民间,随时可代命避劫。
后来宫变夜起,真帝暴毙,竟无人能辨棺中尸首究竟是真是假——自此,“换面”不再只是技艺,而成了一种权力更迭的隐秘手段。
沈观凝视着“摹容”二字,忽然冷笑:“你借‘蜕颜案’搅乱人心,是要重现当年‘身份崩塌’之局?让官不敢信印,民不敢认亲,天下皆疑……那你便是无形之王。”
他转身提笔,墨落如刀:
“即日起,彻查所有接触过‘蜕颜案’卷宗的官员,重点监控夜间出入工部档案库者。凡调阅‘匠籍名录’‘颜料贡单’‘禁药备案’者,无论品阶,一律记名报备。另,密令顺天府暗查城东七处私赁屋契流向,追索三年前冬至前后进出老柯医馆之人,尤其注意携带孩童、行迹诡秘者。”
信纸折好封缄,他并未唤人,而是亲自走至廊下,将密信交予早已候在檐角的陆明修。
“只能你送。”沈观声音低沉,“沿途勿经巡防司耳目,若遇阻拦,毁信即退。”
陆明修低头接过,手指微颤:“大人……您真信这世上有人能替尽天下之面?”
“我不信技术,”沈观望着漆黑雨幕,语调平静得近乎冷酷,“但我信人心一旦动摇,便再难复原。”
那一夜,他在灯下重演所有线索,动用【多重视角同步】功能,以受害者、黄维安、小鸾儿乃至顾红绡的视角反复推演案发经过。
每一次重置,都像剥开一层腐皮,露出更深的溃烂。
他终于明白,那些被剥离的脸,并非只为满足变态的艺术执念——每一具“面奴”,都是一个被抹除的身份祭品,用来填补某种更大仪式中的空缺。
而他自己,也被选中了。
玉佩现身,不只是挑衅,更是诱饵。
他们想看他崩溃,看他质疑“我是谁”,然后……顺理成章地,被另一张脸取代。
三日后,一封无署名的密笺悄然送入值房。
纸上仅八字,墨迹未干,似仓促写就:
子时,妆佛坊,涅槃礼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