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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秃鹫觉可疑者毕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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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离镇江。原为龟子,两妹大乔小乔为娼。小乔被文案委员汪子存纳妾,毕随来做妾舅。子存荐其至秃鹫处,因无能仅允居关中。

    汪子存调任芜湖电报局总办,毕欲随行却无钱打点,遂行窃。秃鹫因其为子存亲眷不追究,况失物价值有限,隐忍不查。

    门上报穿孝妇人陈氏携子求见。秃鹫请入,妇人与子跪拜。泣诉家贫难办丧事,递知启求同寅捐助。秃鹫允诺重抄知启,明日请藩台资助,并自赠百两不录文书。妇人感激叩谢,携子辞去时请转达对嫂嫂问安。

    秃鹫阅知启后劝妇人早定运柩及抚孤之策,分析若得藩台首倡则众人随。妇人令子叩首致谢,额触地有声。秃鹫劝阻,妇人以热丧为由未敢面谒女眷,携子离去。

    我向秃鹫询问陈仲眉。他叹道:“陈仲眉四川榜下知县,精明却无门路,候补十年未获差,近七年无差遣,前日自缢“我惊问可救回?秃鹫摇头:“他此次为仲眉筹丧葬费“我不解何以七年无差,秃鹫解释官场三宗安插惯例后道:“其余人等终身无望。现需重拟知启,望你润色后我明日呈藩台“

    我见知启词句妥当,无需修改,便重抄。见末页捐款数额悬殊,叹息间欲交还,秃鹫已外出,遂置稿踱步。

    到堂屋见秃鹫看报,“大哥看啥?“他递报指道:“你看国事!“

    驭远舰返沪经石浦,见海烟疑法舰。管带惧,沉船率众逃,谎称遇袭。现上峰拟查捞。

    我惊:“前日濮固修说沉船?“秃鹫叹南洋船废。我辩:“岂能全否?“秃鹫道:“管带多贪腐。“

    我道:“所有兵船管带都如此?且未必一任到底。首任作弊继任者同流?“秃鹫道:“此乃世情。谁不爱财?若独你清廉遭排挤。如我办大关,明知许多钱不该收,然历任皆然,若改新规成异类“

    我道:“督抚向来不管,不彻查?“秃鹫道:“督抚比谁都精。若肃清积弊如何安插亲信?我这职位是藩台有意照拂“忽报藩台来请,秃鹫更衣而去。

    秃鹫取知启道:“此番适逢来请,定易商议“命高升先送知启回府,乘轿赴约。

    我去王妃哥公馆拜访知王妃嫂病。见众人无精打采便告辞。在街边见人张贴“张大仙有求必应“招纸,询问无果后返家。

    秃鹫午后归家说向方伯募捐反被对方请求写捐。他展示藩台涂改捐册,将二十四两改为二十五。谈及去年收到自称门生张超包裹,内有刻我名号印章与拙劣字画。此人借书院第二的成绩攀附,虽未堕落下流,却见文人无赖相。

    我翻开捐册见山西赈款募捐启问来由。秃鹫说上海大善士史绍经寄来二百份册子,江苏八府三州派不完。我赞其行善,秃鹫却道善事应先从近处做。谈及赈灾,他说大善士们初时光鲜,几年起高楼,质疑善款去向。我指册上“私肥雷殛“的毒誓,秃鹫笑世人迷信,揭露善士虚报无名氏捐款,连赈灾棉衣都被分给亲友仆役,哪管北方灾民急需。沽名钓誉之辈,征信录未必可信。有人捐棉衣冬赈,善士身边穷仆却无御寒衣,直指他们拿赈物做人情。

    我道:“大哥还捐?还劝捐?“秃鹫说:“他被施压捐点,劝十户凑百元。捐户本不愿,碍我情面才给。世人哪有真心行善?“遂写二十元条子让高升送去。

    我欲写五两秃鹫道:“不可多写,恐同僚为难“他开柜取借据欲烧,是陈仲眉的。嘱我代去关卡监督验货:“你代办,明早我为仲眉奔波,午后回城“

    我骑马出城至关上处理船只事务,傍晚与述农饮酒。谈及遇古怪招贴,述农解释是江湖会党暗号:条子倾斜方向指示路线,门口有破灯笼作标记。会友需对暗号方接应。突闻轰响震动窗棂。述农邀我观看水雷操演。台湾战事吃紧江防加紧演练。人潮拥挤间轰然巨响,江水壁立千仞,观者哗然。

    归后与述农饮酒叙谈。问及会党暗号细节,述农言会党多有红顶官员,虽声势浩大,若能善用可为助力,否则恐成隐患。自谦不配入会,我笑称其不辱会党之名。

    秃鹫闯入帐房称因当晚试演水雷临时留宿。他卸衣饮酒,掏出捐册交代任务后离去。稍后饮酒谈及中法战事,秃鹫讥讽钦差纸上谈兵,遇实战便逃,如百姓见水雷试验时惊恐。

    次日我进城迷途,按招纸转弯入冷僻处。暗忖:“朝歌有如此荒地!“闻马夫低语未解,勒马思量原路凭招纸返。

    路旁杨树边转弯见茅厕,前行见轿子及送客场景。客人面善似伪官,疑马夫为同党,恐被识破行踪。思虑间前行,借口迷路让马夫引至夫子庙,绕道后返家避嫌。

    近秃鹫公馆时借口购物支走马夫,绕行至家。

    我去探望生病的王妃嫂。王妃哥在用餐,引我入房。王妃嫂伏在茶几喝粥,丫头捶背。她叹息:“病常犯,医生说是痨病,五十岁怕时日无多“我宽慰她调理好。王妃嫂躺下邀我床前叙话。

    王妃嫂谈及无子嗣欲过继山东堂弟之子却无回音。“若有不测帮我料理后事“我劝她安心养病,承诺尽责。见王妃嫂精神不济便悄然退出,丫头继续捶腿。

    王妃哥在书房递我燕都来电报,称王妃嫂病危。我匆忙见“二弟妹病危速去上海“奔至关上示秃鹫,他命我翌日乘船赴沪,当夜宿关,行李由人运送。

    电报催得急,秃鹫助筹行程:未寄家信暂存抽屉,明日搭下水船,我仓惶进城告假,返时整装待发。

    我急奔进城见王妃哥嫂。王妃嫂叹:“到底担心她...回吧,等弟妹好早些出。今早说的正自爱,谁知为弟妹事要回“王妃哥道:“回捐个监。王俎香利钱寄给你。还鬼混啥?“我应下。王妃嫂道:“务必记我“王妃哥问:“几时动身?““明日“

    回住处取钱收拾行李别过秃鹫夫人。至大关,秃鹫嘱:“莫心急!书启我自办。“述其兄言,秃鹫笑而不语。憩时述农来慰。

    那夜我匆匆咽饭,天未亮便至签押房见秃鹫写信。他见我道早,说替我筹谋整夜:盘缠百两恐不够回程,若王妃弟妹病重医药费短,可持信寻其战友伯衡取租米钱。我收下书信与肉桂药材。秃鹫命巡船送我下关。洋船抵岸,在散舱守物寸步不离。次日上午抵沪住益栈,栈主胡乙庚称需候船四日。我躁如坐针毡,终日外出踱步。沿河客栈后巷见一男子与妇人争执。男子称妇人欠船钱,带其寻子未果。我代付四百文船钱,又给妇人六角吃饭。

    回栈后乙庚告知这是母子行骗,指出两人宁波口音与苏州谎话不符,面容相似且四肢健全却不劳作。闲谈间茶房唤饭,与乙庚聊至深夜。

    次日我托乙庚寄信后询问开船时间。乙庚建议晚饭后下船看戏,我因太晚不便。结算房费后逛街至晚登船。睡醒听涛声,出舱见漆黑海面,舵楼有外国人走动,寒气袭人。

    此后每日与同船者攀谈,结识告假京官邹某,觉官场险恶。

    三日后抵岸,我携行李归家。见王妃弟妹与堂婶安然。拜见王妃弟妹惊问缘由,我提及吴家老太转交回信。堂婶现身相见,乃王妃妯娌,母女皆寡居受其照应。

    追问来信时王妃弟妹避谈。我提及病重电报引众人惊诧。婶娘指有人作伪,母亲追问归途遇人情况,嘱我暂避家中待议。

    我检查行李并聊起近况。王妃弟妹得知我要回朝歌劝阻,说族里祠堂修缮摊派百两。我取出百两交给,王妃弟妹质疑金额。我解释曾寄过五十两,五千两五厘息得二百五,并提及王俎香借走三千两。

    王妃弟妹取账簿道:“这是王妃哥给的账“我见账目列有代应酬用银七笔共一千,另有找房价一千两。母亲解释因房属祖产需折价,王妃哥索要七百。我质疑存庄五千两不可靠,决意迁居朝歌。忽闻敲门声,子英醉醺醺持刀闯入。我出迎时他挥刀砍来,春兰惊逃。子英追砍侍女,场面大乱。

    我欲劝阻,子英却跌倒刀落。他嚷:“王妃家丁打人!“王妃亲属皆出。我扶他劝解,姊姊提醒地面冷。子英索要五两银,我仅余一元相赠。他携刀离去称明日还钱。关门后家人询问,我安抚自有办法。

    我向吴伯衡借百元,他允诺随时接济。后寻族叔借轩商议祠堂修缮,借轩称各房推诿出资。我提议召工匠估费用,并暗示愿以孝亲名义捐资。借轩坦言电报系其所发,自承五元电费。我允次日一并归还。

    我提议同去朝歌,带婶婶和姊姊。婶娘担心姊姊未婚不便,姊姊说请示婆婆即可。众人商议变卖房产田产,保证能处理妥当。

    我寻尤云岫代办田产,他质疑为何。我谎称为补通州缺筹部费,余款存汇丰银行。云岫提醒田产贬值,允次日回信。归家时惊见满屋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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