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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渣了高岭之花后,她被强取豪夺了-> 第一卷 第116章 沈莺,信我一次 第一卷 第116章 沈莺,信我一次
- 见墨书一动不动,只两眼呆呆的站在魏晋礼的身后,沈莺朝着忍冬使了个眼色,“一起坐吧。”
忍冬将手上的碗筷放在桌上,继而又扯了扯墨书的衣袖,将人扯到了椅子上,按着他的肩头,让他坐下。
“坐吧。你若是站着,还教我们怎么吃?岂不是要陪着你,一同站着?”忍冬将碗筷移到了他面前,“吃吧。”
墨书在外一向是先伺候主子用膳,自己才能去动筷,哪有和主子坐在一处的道理。然而,此刻已经是被人按在了桌子上,也只能厚着脸皮朝着魏晋礼看了一眼。
魏晋礼与他对视一眼,道:“坐下一起吃。”
如此,墨书才放宽了心。
沈莺瞧着他们主仆二人的模样,半摇了摇头,又抬起筷子从碗中夹了一片青菜叶子,塞进了魏晋礼的碗中,又故意将他碗中的那仅剩的一块肉夹给了自己。“看你不爱吃,我吃就是。”
沈莺这莫名其妙的动作,当真是把魏晋礼气笑了。给他吃这等粗食就算了,连一块肉都不给他留。
“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莺见他瞪着一双眼睛,紧抿着嘴唇似怒非怒的模样,又点醒了他一句,“往后你要来我的院子,那就要守我的规矩。”
这一回,魏晋礼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是故意看他的笑话,想让他也好好体会体会寄人篱下的苦楚。
“行。你说了算。”魏晋礼难得没有反驳她的话,只夹起了那一筷子的青菜,嚼了几下,又咽了下去。他在魏府吃惯了素食,本以为今日能开个荤腥。
然而,见魏晋礼吃不得肉,墨书更不敢吃。他本就跟着主子在食素,哪有主子吃苦,他吃肉的道理。想了想,墨书将碗里的卤肉挑出来,给了忍冬:“你吃,多长些肉。”
忍冬面上一红,她与墨书相识许久,倒也不是不知他的心意,只是两人各为其主,总不好走到一起去,倘若沈莺真愿意加入魏府,兴许还能续上缘分。
但此刻,忍冬定然是要帮着她家姑娘的!
“嗯。”忍冬含蓄地垂下了眸,未曾多说什么,只安静的吃面。
青菊坐在一旁,顿时觉得自己太过多余,她也想要有个人疼呢……
可……
罢了,总归她年岁小一些,不急。
一顿饭,吃得快,几人揉着肚子,吃了个大饱。
忍冬与青菊去收拾厨房,墨书去帮着烧炭烧水,毕竟忙了这一日,总该洗漱一番。
“还不走?”沈莺见魏晋礼还坐在窗前,一边抱着被子出来,一边问道,“我这里可没有客房。”
月色已经高照,寒露挂在了枝头,外头偶有几声鸟啼,微动吹动着新出的柳芽,于丝丝缕缕的月光之中涌动着光点,似是一场春梦来。
前厅往里头走过一个长廊就是内院寝室,沈莺怕冷,又特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层厚被子铺上,等到转身时,却是差一点撞在了魏晋礼的胸膛之上,若非她反应得快,只怕鼻头都要红了。
为此,沈莺颇为没好气道:“做什么!方才让你走,你不走,偏偏躲在我身后吓人?”
“从前你在慎独堂,可不是这般性子?”魏晋礼见她全然两幅面孔的模样,有些失笑,“往常都是装的一副乖巧模样?”
沈莺这一日也是想清楚了,她不知魏晋礼为何偏偏非要与她成亲,兴许他是迷上了自己故作扭捏的娇柔女子模样?实则,沈莺本就是个多有算计的女子,就算是脾气也没有多好,过去在安阳时,周瑾也每每都要花好些心思来哄她。
可落在魏晋礼的头上,因着她本就有求于魏府,又有心勾搭他,自然是处处行事谨慎小心,多有哄骗他的意思。
但现在,沈莺是破罐子破摔,再也不想装了,她两手一摊,道:“我本就是这般女子,脾气差,心眼多。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往常我与那继母打擂台的时候,什么腌臜的话都听过,也都说过。魏晋礼,你喜欢的,不过是你眼中所见的我,那并非是我。”
魏晋礼见她字字句句,皆是争锋相对的不喜,心下一顿,犹如针扎一般的疼了起来,“你当我,只贪慕这副皮囊吗?”
沈莺被他问住了。
“沈莺,我没这么肤浅。”魏晋礼比沈莺想的更加了解她,“自你到了魏府,我已是让墨书去查过你在安阳的过去,你过得不好,你夜里看不清,你那继母惯会挑拨离间,沈家又恨不得早些将人嫁出去换银钱。至于你那白眼狼的弟弟,更是无用。”
“可是沈莺,我也知道,你常与那些小郎君们纠缠,想借着他们的势力,博了一丝生机。只是你选错了人,你将筹码都放在了周瑾的身上,你以为他定然不会负你。”魏晋礼轻叹口气,他是心疼她,“既然都是想寻一个依仗?那为何不能是我呢?”
沈莺被他的话,问住了。
是了,她竟是忘了自己的目的。
她来京城,是想寻个依仗,她想做官夫人,她想摆架子,她想让那些欺辱过她的人,跪在她面前行礼。
沈莺瞧着眼前的魏晋礼,忽而觉得自己似乎不太懂他了。“我如何能依仗你?魏家不欢迎我……”
她是畏惧的。沈莺的母亲在世前,也曾几番收到婆母的磨搓,沈家人不喜欢她的母亲,否则也不会丧期刚过,就硬要给沈岸续弦。薛氏不喜她,沈莺也不愿与她打擂台。
往后,若是魏晋礼再后悔了,想要将薛清然纳进来,那她的处境就更加艰难。
“我已是魏家家主,往后你亦会是魏家主母,便是我母亲,也没法子越过我,就去责罚你。”魏晋礼见她执拗着一根筋,就是想不通的模样,又道,“薛清然的婚事我已经看好了人选,你放心,不久后,她就会嫁出去。”
似乎是看出了沈莺的心底所想,魏晋礼抬手,挑起了她鬓边散乱的发丝,“沈莺,信我一次,行吗?”
那一颗跳动的心,此刻又加速了。
沈莺看着他,当真是皎皎君子,淑女好逑。
她承认,她动过心。毕竟,面前的人可是魏晋礼啊!
“好。”
沈莺答应了一声,反正她也没别的可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