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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王府里来了个好孕小王妃-> 第一卷 第41章 愿我爱之人,平安喜乐

第一卷 第41章 愿我爱之人,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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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自檐角飞下一黑影,青黛瞌睡立马醒了。

    “谁!”

    说着便飞身向前,一掌袭向那人。

    可不过一瞬对方就侧身闪开,凌厉的掌风朝她后脑袭来。

    青黛回身用手肘接下,另一掌直击面门。

    还未靠近对方发丝便被人按下胳膊,她心中大惊,抬腿攻向下盘,却被对方拦腰一掌,生生摔在地上。

    简直奇耻大辱,被人单手虐渣了。

    她正想起身再战,只听,“青黛,你退步了。”

    “王爷?”

    青黛不可置信,听到声音的云檀掌灯出来,昏黄的光线下才看清他的面容。

    穆承策一身窄袖劲装,双手背在身后,冷然望着她。

    青黛立刻起身,单膝跪下,“王爷恕罪,青黛冒犯了!”

    穆承策背过身,斥责道,“你最近退步很多,浓浓就是待你万般好,你也不该忘形!”

    他不过心血来潮试探一番。

    “属下领罚,这就去加练!”

    青黛虽知她如何都打不过王爷,但王爷说得对,近期和小姐说开了一切,她确实在武义上有所懈怠。

    简直昏头了。

    今日来的若是刺客,小姐定然要受伤。

    穆承策挥挥手,推门进去。

    云檀同情地望了眼青黛,她以前还挺嫉妒青黛的。

    毕竟小姐从小就只有她一个人相依为命。

    后来青黛来了,陪着小姐疯,陪着小姐玩。

    云檀是颜家的陪嫁家生子,母亲是先夫人身边的奶嬷嬷,她从小受到的教诲就是守规矩。

    从未见小姐笑得那样开怀。

    老实说她是吃醋的。

    不过最近她听说了青黛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心疼的成分胜过了吃味儿。

    青黛比她还小一岁。

    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罢了。

    她扶起青黛,小声说,“明早给你留早膳,小姐给的白玉膏你带着,别伤到自己嗷。”

    说完就将怀中的小瓷瓶塞进青黛袖中,捧着煤油灯去守门。

    青黛收好瓷瓶,飞身上树,跟着来的是洵墨。

    他拍了拍青黛肩膀,“别在意,王爷今日心情不好,去南疆的探子没找到醉生梦死的解药,王爷在秘影阁大怒。”

    “要不是你传信,估计今夜暗卫营所有人得陪王爷打通宵才能泄火。”

    洵墨想起那架势,背后一寒。

    青黛抿了抿唇,犹豫地开口,“以后我可能……不会再事无巨细传信王府了。”

    洵墨斜躺在树干上,吊儿郎当地说,“早知道了,你现在是王妃的人嘛。”

    “不过有今天这样的好事可别忘了照顾兄弟们,王爷发起怒来,你是知道的。”

    青黛锤了他一拳,“滚!就知道贫嘴!”

    袖间藏着的瓷瓶滚落,好在洵墨眼疾手快,倒挂金钩将瓶子稳稳接住。

    “小黛黛厉害了,王妃主仆二人可都被你拿下了!”

    青黛翻了个白眼,伸手夺过瓷瓶,“你说的什么狗语,是王妃以心换心好不好!”

    “滚你的,老子要加练,守好门!”

    洵墨翻身上树,“我陪你练!王爷在这里我守个屁的门啊。”

    他跟着青黛飞身而下,在隔壁的院子里打了起来。

    *

    浑然不知的沈清颜睡得开心,长腿伸出被子,翻身抱着被子接着睡。

    穆承策无奈地伸手想将她翻过来塞进被子里。

    她的里衣被拉散,露出内里月白色海棠纹小衣。

    他猛地缩回手,忘记了小姑娘的衣料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

    就是不耐撕。

    “小傻子,这般束着不难受吗?”

    说完便伸手解开背后小衣的带子。

    当然,是隔着里衣解的。

    沈清颜觉得后背有些凉,拉着被子转身躺平,嘟囔了两句便又睡沉了。

    穆承策肉眼可见她胸前的波动,喉结滚动,生了杂念。

    手背上青筋鼓起,昭示着他此刻并不平静。

    明明才没多久不见,他便思她如狂。

    浓浓只要稍微看着他,说话放肆一点,穿得漂亮点,他就完全忍不住。

    穆承策给清浓拉好衣衫,盖好被子,自嘲道,“到底是浓浓磨人还是本王定力太差。”

    当初不确定小姑娘的心意,他尚且还能胡作非为。

    如今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他,即便不全是爱恋,他也丝毫动弹不得。

    但凡望进她清亮的眼眸,他可能就再也停不下来。

    穆承策望着她的睡颜,“原来爱我的人真的懂我,浓浓!”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

    前世最开始的占有,到后来求而不得的执念。

    他知道他病了,病得很重。

    从小就是,他明明富贵锦绣,但所求之物,无论大小,必须得到。

    母后曾言,爱一人,定然愿俯首为臣。

    他当时不信,筑了围城困住她。

    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她除了后来被送回京城疗养,从未离开王府。

    他记得,一开始她是想出去的。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不再发疯一样嘶吼,不再逃跑,甚至不愿打他。

    她只是静静地望着院中的海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想到前世种种,穆承策掏出捂在心口的平安福,“愿我爱之人,平安喜乐。”

    将平安福放在沈清颜枕边,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浓浓,等我来接你!”

    他心中郁结散尽,“还好,这辈子我赌对了!浓浓不该是困于王府内院的乖乖。”

    他轻抚着清浓的脸颊,爱意掩不住,“我的浓浓该扶摇直上,高坐明堂。”

    “我定会还你太平盛世,让你一生无忧,儿孙满堂。”

    他手腕上的佛珠轻碰着小姑娘的手腕。

    她很乖,让她戴的佛珠从未取下。

    只是她又瘦了,昨夜说什么吃撑了,不过些许米粥罢了。

    空荡的珠串能再挽上一圈了。

    他皱眉松开掌中柔夷,“好梦,浓浓。”

    今夜不便久留,他拉好花帐便推门出去了。

    云檀鼓足了勇气,说道,“王爷,小姐的病……”

    “还没有消息,守好浓浓!”

    “是!”

    云檀等他走后才拍拍胸口,深深呼了口气。

    王爷真是只有对的小姐的时候很温柔。

    *

    晨光熹微。

    沈清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梳妆。

    她起床气还没散,闭着眼坐在梳妆台前,“云檀,今天是我大婚吗?”

    云檀纠结着,最后将桃木簪插在了发团不显眼处,“不是啊小姐,您恨嫁啦?”

    接着用绒花点缀在两个小揪揪两侧,顺便挡住桃木簪。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今日举国欢庆,她给沈清颜梳了垂挂髻。

    在原来双丫髻的基础上稍作调整,少了少女的稚嫩,多了些女子的娇媚。

    沈清颜湿漉漉地睁开眼,“那我起这么早干什么?陛下不用吃早膳吗?”

    宫宴也不会这么早吧?

    “对哦,小姐,是云檀忘了。”

    云檀挠挠头,她只想着好好打扮小姐,最好艳压群芳。

    其他的一概没想过。

    沈清颜愤愤地大喊,“嬷嬷,我要吃透花糍!”

    “梨花味的!”

    “五个!”

    她决定化悲愤为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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