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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强娶为妃死遁后,王爷跪地哭塌坟-> 第一卷 第15章 龙阳之好

第一卷 第15章 龙阳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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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与之不知道谢墨寒什么意思,天色渐暗,小厮点燃房间里的蜡烛,烛光跃动,映在她脸上蒙上一层暖色。

    谢墨寒看向她的眼神愈发深邃,苏与之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

    无心狗腿似的端来一盏茶水放在苏与之面前,隔断了谢墨寒的视线。

    谢墨寒回神,收起白玉坠子,错开视线,吩咐无心。

    “禁军营还有旁的事,让钱初霜和周幽雪去禁军营。”

    苏与之嘴角轻扯出一个不明显的满意弧度,刚要起身告辞,谢墨寒道。

    “何大夫陪本王手谈几局吧?”询问的话却是带着几分强硬味道的肯定语气。

    苏与之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小厮把棋盘摆在矮桌上,黑白棋子一侧放了一罐。

    谢墨寒坐在苏与之对面。

    “何大夫,请。”

    苏与之执棋子的指尖顿了顿,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今日谢墨寒好像对她态度好了不少,格外客气。

    暗暗思忖是不是最近又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

    苏与之还是宸王妃的时候,谢墨偶尔回府也会和她下几局棋,深知一个人有自己的落子习惯。

    苏与之藏起心事,打起精神,黑子落下,是她从前从未落过子的地方。

    谢墨寒眸色怔了怔,墨长的睫毛遮住眼底划过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情绪,白子贴着黑子落下。

    黑白阵营无声对峙,蜡烛燃烧过半,棋盘星罗棋布黑白棋子,乍一看白多黑少,攻势明显,好似更胜一筹。

    细看之下不难看出,黑子步步为营,白子吞吃黑子的时候早掉入黑子陷阱,黑子随时可以扭转局势。

    苏与之捏着棋子,谢墨寒的棋艺很好,之前他们下棋,谢墨寒十之胜六。

    外人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有苏与之自己知道,和她的以守为攻相比,谢墨寒更像是在试探或者是拖延。

    今夜的风似乎较平日大了一些,窗纸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烛火也不堪忍受摇摇晃晃起来,一阵风袭来,摇晃的烛火终于被彻底吹灭。

    没了光亮,书房瞬间漆黑一片。

    苏与之从小就怕黑,母亲死后,父亲疯癫。

    那次父亲疯癫症犯了,把她关到地窖里,还用石头堵住出口,苏与之那年七岁,记得格外记得清楚,她被关了三日,父亲还念念叨叨说为她好,后来是兄长找到她把她放了出来。

    父亲清醒之后懊悔不已,没多久投河自尽了。

    从那之后苏与之入睡都是留着一盏灯的。

    房间骤然失了所有光亮,苏与之不受控制地想起被关在地窖,暗无天日的三天。

    苏与之脸色煞白,指尖忍不住颤抖,呼吸困难。

    “别怕!”

    随着谢墨寒低沉的声音,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附在她手背上。

    苏与之从未向谢墨寒提起她家那些糟心事,她如今是何语,以一个贪慕虚荣的小人身份留在谢墨寒身边。

    苏与之不知谢墨寒的这句“别怕”从何而来。

    手背上属于另一个人的,熟悉的干燥温热气息传来,莫名让人感到心安。

    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无心和赤阳点着火镰进来。

    “风太大了。”

    赤阳关好门窗,无心重新点燃蜡烛。

    “本王输了。”

    谢墨寒的手在烛火亮起之前从苏与之手背上移开,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靠坐矮榻里,不看苏与之。

    “下去。”

    语气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苏与之注意到白子动了一个,暗自高兴谢墨寒让着她,还没来得及笑容浮现脸上,就被下了逐客令。

    这人说变脸就变脸,苏与之起身行礼。

    “下官告退。”

    苏与之走后没多久,谢墨寒也让无心和赤阳退下了。

    无心胳膊肘杵了杵赤阳,瞪着眼睛小声八卦。

    “你刚才看见了吗?殿下摸何大夫的手!”

    赤阳自顾往前走,没搭理无心无聊的八卦。

    无心自说自话,“殿下不会是看上何大夫了吧?”

    赤阳拧眉瞪了无心一眼。

    “别胡说八道,何大夫是男人,再说了何大夫有老婆孩子,殿下不是那种人。”

    无心坚定相信自己看到的,跟在赤阳身后小声嘀咕。

    “有老婆孩子还摸人家的手,也太缺德了。”怪不得王妃走后,殿下都不去赵侧妃屋里,原来是转了兴了,有龙阳之好。

    谢墨寒不知自己的形象在下属心中变了样,独自坐在矮榻上,挑了挑烛芯,烛火又亮了一些。

    苏与之睡前习惯留一只点燃的蜡烛在屋里,自然知道她是怕黑的。

    今日蜡烛被风吹灭之时,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失态去安慰一个男子。

    隔天一大早,宸王府叮叮当当吵吵嚷嚷的,谢墨寒抬眼看向门外。

    “怎么回事?”

    来福把昨晚苏嫣然送过来的肉汤,何语放这的桃花糕,回身递给洒扫的小厮,回谢墨寒的话。

    “镇南侯府派人来给何大夫送东西,说是感谢何大夫救了镇南侯夫人,还下了一张请柬,邀您和何大夫同去赴宴。”

    来福拿出请柬,双手递出。

    “本王没空。”谢墨寒起身走向门外,明显对请柬不感兴趣。

    回廊有镇南侯府下人抬着箱子往锦瑟轩送,足有六个大木箱。

    “都什么啊?”

    “属下核查过了,除了日常吃穿用度,都是小孩子的玩意。”

    来福顺着谢墨寒视线看过去,闲聊。

    “何大夫性格稳重,云巧姑娘也是闷闷的性子,念安那孩子也不知随了谁,性子活泼好动,惹人喜欢,平常从大白手里扣一颗花生都费劲,昨日大白竟给念安买了一串糖葫芦。”

    大白是厨房的烧菜师傅。

    谢墨寒记得那个长着一张圆嘟嘟小脸,性子活泼的男孩,忽然想起曾许诺过那孩子一张弓。

    “一会儿把本王收藏在库房里的那张鹿筋弓给那孩子送去,那孩子若是想学箭,就让他去找……”

    赤阳箭法精准,谢墨寒本想说让何念安去找赤阳学箭法,话到嘴边想起那孩子好像抱着他大腿唤过他一声“漂亮爹爹”。

    谢墨寒轻笑一声,“那孩子若想学箭法,让他来找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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