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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来而不往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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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轼有首词,写的是密州出猎: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

    这打猎真的很是爽,不同于猎匪,打猎不必那么高度紧张,精神放松至极。

    为的就是一个字——玩儿!

    霸气的凤翅镋在这种场合没什么大用,可飞叉却是让王禹出尽了风头。

    “好叉法!”

    一飞叉下去,三十米外的那头鹿瞬间栽倒在地。

    李应收了飞刀,摇头笑道:“这叉还真是凶猛,我练了一辈子的飞刀,在叉面前根本不够看啊!”

    “哥哥的飞刀用于近程防身之用,小弟这飞叉看似凶猛,其实只能拿来打猎,遇到高手,我手腕一动,他就能躲闪开。但哥哥的飞刀,隐秘、快捷,杀人于无形啊!”

    对于投掷这门技能,王禹已经肝到了七级,岂能没有自己的理解。

    这飞刀自己也能用,可没了叉类兵器的十级加持,威力自然要逊色不少。

    叉握在掌心,就跟自己的血肉延伸一样,如臂使指。

    鹿、麂子、山猪、猹,王禹叉了个痛痛快快。

    眼见夕阳落下山岗,众人这才将猎物挂在马鞍两侧,一窝蜂往李家庄奔去。

    回来时,已经入夜了。

    王禹并不见疲惫,相反,整个人都精神焕发。

    “庄主!”

    李应刚翻身下马,杜兴便迎了上来,他的表情略有些凝重,耳语几句,李应的脸也黑了下去。

    “祝家那三个小子,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吗?嘿嘿……”

    李应冷笑一声,大好心情瞬间转变,眯眼道:“是翅膀硬了,还是欺我李应拿不动枪了?”

    杜兴当即安抚道:“大哥,不要冲动啊!那三个小子哪见过大哥当年的风采,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要是年轻时候,我早拿枪捅他七八个窟窿了。”

    李应咬了咬牙:“那三兄弟真不像是祝朝奉的种,倒更像祝万年、祝永清那种无法无天的叔父。王禹贤弟!”

    “哥哥,今日玩得尽兴,我也是累了,回去歇息一晚,明日再来叨扰哥哥。”

    王禹五感敏锐,自听到了刚刚的话,但他并不准备让李应为难。

    李应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张口,点头道:“明日我用这些野味弄场宴席,你和你那些兄弟一起过来喝酒。”

    “必如期而至。”

    目送王禹离去的背影,李应感慨道:“你看我这兄弟,多善解人意啊!”

    杜兴无奈道:“要是早知道祝家夺了盐,我提前补上便是,可那祝虎竟然一点信息都不漏。”

    “我听说祝朝奉准备给祝彪说亲吧!扈家答应了吗?”李应的语气越发冷漠。

    杜兴摇头道:“暂时还未答应,但扈太公肯定撑不了多久,迟早会答应下来。”

    “祝家是想一统独龙岗啊!”

    李应刚要拂袖而去,却是又嘱咐了一句:“你找个借口,以市场价格买下那批咸鱼,至于被祝家弄去的盐,我来想办法找个理由补上。”

    “是!”

    钱不钱的,对财大气粗的李应来说,不重要。

    重要的是,祝家在这件事上一点不给他扑天雕的面子,甚至还让他出了丑。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应岂是能咽下满肚子气的好汉。

    独龙岗上三庄互保,因为这十车咸鱼,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来到院子里,里面的气氛依旧很凝重。

    “哥哥回来了。”

    “哥哥!”

    众人七嘴八舌,王禹可算是弄清楚了状况。

    十车咸鱼是还回来了,杜兴亲自去的,自然要给这个面子。

    可那车上不只是咸鱼啊!

    多出来的盐,比咸鱼还要贵重。

    而这些盐被祝家刮了个干净。

    王禹伸出手掌往下按了按,让众人安静下来,这才道:“你看,至少咸鱼回来了。至于那价值三四百贯的盐,是我们的,它就跑不了。”

    “我们听哥哥的。”

    “哥哥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那现在,弄些热水来,我要好好泡一泡脚。”

    “是!”

    “对了。”武松拿出衣物问道:“哥哥还穿这衣服吗?”

    “自然要穿,这可是你哥送我的,你休想拿回去。”

    武松抓了抓脑袋,笑道:“我以为哥哥不穿了呢。哥哥现在穿的这一身,可真像东华门外唱名的好汉。”

    洗漱干净,王禹一声令下,众人钻进被窝,很快,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一个接一个比着谁的嗓音更嘹亮。

    第二日,这餐丰盛的宴席自不必多提。

    只是杜兴开口要购买咸鱼,让王禹很是为难。

    终究,还是以市场价成交了,到手资金一百六十三贯,换成银子就是一百六十三两。

    这点钱带回去,可不算过肥年。

    李应又表示了一番,但王禹全部拒绝了。

    那祝家庄犯的错,哪有让李家庄来补的道理。

    盘桓数日,眼见马上就要过小年,也是到了该离别的时候。

    和李应约好明年春天前来拜访,众人便启程返回青州。

    货物已经没了,自然不必再去郓城找宋江。

    这日,众人刚到曹正的茅店落脚,天上便下起了雨。

    雨,又冷又寒。

    “这鬼天气,前几日还挺暖和,怎突然就下起了雨,落雪也好啊!”

    京东路的冬天一般不下雨,只下雪。

    可今年气候波动剧烈,国之将亡了。

    “李忠兄弟,怎不见王禹兄弟?”

    曹正伸着脑袋往风雨中打量。

    李忠搓了搓手,挤出笑道:“我家哥哥有些急事,过两日便到。咱们指不定要在你家多住几日,等待哥哥来!”

    “好啊!你们尽管住便是,俺闭了店也不再揽客了。”

    冬日里的雨寒彻刺骨。

    王禹和武松各自穿着蓑衣,已经在独龙岗不远处的松林中蛰伏了数日。

    “哥哥,你喝口酒暖暖身子。”武松开口道,并将酒葫芦递过去。

    王禹小抿了一口,一股热线从口腔顺着喉咙滑入胃里。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劫我的道,那就要做好被我劫道的准备。

    如今马上就要过小年了,祝家庄家大业大,各地都有产业,也需要去县城给官老爷献金。

    王禹需要做的,就是守在要道上,守株待兔。

    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自然要选个肥的来杀。

    暮色黄昏,雨帘遮蔽了整个视野,天地间一片混沌。

    就在这时候,一支商队出现在了视野里。

    “这雨下的真不是时候!”

    “快用力推,前面就是独龙岗了,到了家,我们喝酒吃肉。”

    “TMD,车子怎么又陷进去了?”

    驽马拉着十余辆大车陷在泥水里,而大车上俱都插了一面小旗,上书一个“祝”字。

    很显然,这就是祝家庄的车队了。

    眼见车队动弹不得,三个手持兵器的劲装汉子在雨中咒骂着。

    “老天爷啊,是车轴断了!怎么就倒霉断在了这里……”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车队彻底趴窝。

    王禹眯眼望着,握紧了手里普普通通的粪叉,狞笑一声:

    “就是你们了!”

    “不要怪我心狠,这是你们祝家自找的。”

    苍茫的天地间,萧瑟的大雨里,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脸戴面具的汉子在雨中飞速穿行。

    “嗯?”

    等王禹急速靠近,一扑三丈到眼前时,车队的护卫这才反应过来。

    “敌……”

    “死!”

    手里的粪叉只有一招,那就是捅。

    一捅即收,再捅再收,收了再捅。

    身后的污水里氲出一缕鲜红,让这个混沌黑白的黄昏多了点色彩。

    顺着那血流的痕迹看过去,几名祝家护卫,直挺挺倒在了雨水里。

    苍白的面孔上,一双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茫然和不解。

    似乎,连怎么死的都没弄明白。

    “咻!”

    眼见有护卫要逃,王禹手腕一震,手里的飞叉就飙射了出去。

    这飞叉之凶悍,有目共睹,瞬间又了结三人性命。

    至于武松,此刻手持一口朴刀,就堵在后路上。

    “好汉……饶命啊!”

    “这里有银子……”

    “这里有宝贝,饶我一条狗命!”

    不用王禹开口,就已经有人献上了金银财宝,以求保住小命。

    因为王禹刚刚如切瓜砍菜般的一番杀戮,实在太恐怖,彻底击碎了所有人的心。

    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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