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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散文诗词 -> 共感追凶后,我成大理寺团宠了-> 第26章 鬼新娘复活:三去白鹭村 第26章 鬼新娘复活:三去白鹭村
- 她当初在白鹭村密室中看到跳舞的人就是她们。
关招娣说,一切都是秦舒然安排给别人庆祝获得新生的。
这倒也合理。
毕竟她上次看到这群人跳舞的时间便是鬼新娘复活,也就是段若萱杀死鄂世昌的当晚。
不过,拾光绣坊的杀人动作,身在明德女院的秦舒然又是如何得知的?
南知意的思路又被拉回到摇光楼。
按照秦舒然的说法,她很精通骰子,又怎么会轻易让她看到点数?
五个大字在南知意脑海中一闪而过——
隐忍的狼蛛。
毒发时,她在密室中听到的鬼面大人的声音也逐渐和秦舒然悠扬的声线重合。
救美的英雄,竟然是她。
“你们胸口的徽章……”南知意复杂的目光定格在众多女孩胸口,随着视线的运动,她眼中的复杂更甚。
“为什么都是烬土阶?”
“咦?你是怎么知道烬土的?”刚刚说话的女孩脸上写满了迷茫,她歪了歪脑袋,眼神中是极致的清澈。
“跟你实话实说,明德女院中只剩下烬土阶的女孩了。”
听到这个答复,南知意右眼皮砰砰跳起来。
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此话怎讲?”
“前几日我们女院的另一个管事许安之来了,他说院长受了重伤,需要带几个女孩去帮忙照顾,就把整个女院孽尘阶师姐们都带走了。”
“奇怪的是,女院明明招了一个顶级阴元阶的师姐,许管事找人的那天她却不在,因为这件事许管事和秦管事吵得很厉害呢……”
挥退明德女院众人后,南知意走到有些六神无主的花半芹身边,伸手揽住瑟瑟发抖的女人,
“花姐姐,秦姐姐有跟你提过鬼面大人吗?”
“鬼面大人?”
花半芹眉头紧锁,脸上懊恼的神情一闪而过。
“舒然从来不跟我说这些,我也从没主动过问。是我做的不好……”
见她即将开始自怨自艾,南知意慌忙出声打住,“那你刚刚是如何得知秦舒然有危险的?”
说到这个话题,花半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一些价值。
“昨晚舒然慌慌张张地找到我,说她刚认识的一只小白兔丢了。”花半芹在脑海中搜索着当时的场景,不愿意遗漏任何一条线索。
“秦舒然说,她本来已经把小白兔从摇光楼那样危险的地方带走,把她安置在明德女院自己的房间。结果突然接到院长的消息,让她出去一趟。”
“回来之后,舒然便发现中了断鸿引的女孩不见了。”
“同时,她发现自己的房间遍布一股令人恶心的气味,还有各种各样黑色的液体。舒然说已经知道是谁,但不允许我擅自行动。”
“她说,官府已经盯上了我,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要在明天杀那该死的裁缝铺伙计,一切都听她的消息,还说今日未时要注意听她的笛声。”
“可是今天我左等右等,却连一点舒然的消息都没等到。刚刚我看到堂内的香燃尽,却没听到她的笛声,于是便确定她出事了。”
“为什么说摇光楼危险?”
路栖鹤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根据花半芹的描述,他确定秦舒然口中的小白兔便是南知意。
他没想到,昨天自己离开之后,南知意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一股淡淡的自责涌上心头。
曾几何时,年少的他也是这样,彻彻底底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祖父……
想到这里,男人挺拔的身形晃了晃。
“摇光楼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其中最危险的便是那断鸿引。”
花半芹面色凝重。
“外人都说摇光楼的断鸿引是好香,闻起来让人身心愉悦。但实际上,断鸿引有迷人心智的威力。同时,楼中最高层隐藏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秦舒然曾跟我说,这怪物长了一个灵敏的鼻子,还沉迷制香,经常用断鸿引迷倒秀气的女人们。但我出入摇光楼这么多次,却从来没见过这怪物,不知此话真假。”
南知意用脚尖蹭了蹭地板。
包真的。
花半芹说的恶臭、黑色液体还有怪物,多半是在说许安之。
她昨晚还刚刚骗过那怪物。
原来自己晕倒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恰在此时,苏景然拎着路栖鹤在篝火旁看到的血衣,面色凝重地走进来。
“路兄,经过我的判断,这件衣服上的血渍凝实已七日有余。此处是浸染状,边缘晕开的暗红纹路规整,应是伤口持续渗血所致。布料纤维深染,可见当时出血量不小。”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细白瓷片,刮下一点血痂碎屑,凑近鼻尖轻嗅后道,
“无新鲜腥气。唯有陈血混着霉味的沉郁,且血痂干燥发脆,遇风即散,与七日时长吻合。”
南知意眯了眯眼睛。
她凑近衣服,仔细观察了一番。
一件粗布短褂。
布料却比寻常人家的成衣厚实规整,领口滚着一圈浅灰色的细麻滚边,袖口的补丁用的是上好的月白布,针脚细密而又匀整。
她仔细捏起衣服的右臂处,凑近翻来覆去地看。
“这是什么?”
苏景然循声望去,右胳膊关节处的袖面,遍布了一些细密的孔洞。
男人接过衣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
“这些孔洞看着像被尖锐物体猛刺所致,但观其粗细又不像是寻常的绣花针。”
南知意的眼神陡然变得清明。
她走到沉思的路栖鹤面前,双手撑在桌面上,青丝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滑落:
“大人,既然万忠和姜十七同时失踪在一个地方,那我们就去碰碰运气。”
*
第三次踏足白鹭村的地窖中,南知意已经全然没了前两次的心惊肉跳。
不过回忆起第一次被守村人堵在密室口,第二次亲眼见到张青遥在自己面前倒下,她依旧有些不寒而栗。
面前依旧是那道死气沉沉又遍布霉味的台阶。
不过这回她却加快了步伐。
整间地窖像是被无数张鬼脸吞噬的囚笼。
无数鬼面纹密密麻麻爬满墙面、地面,甚至天花板的雕花缝隙里,没有一处留白。
地窖里弥漫着腐朽的石腥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
残灯的光晕掠过石面。
鬼面的轮廓忽明忽暗,獠牙与眼窝的阴影不断拉长、重叠,耳边仿佛能听见细碎的低语,又像是无数张鬼脸在呼吸,每一次气流涌动,都带着刺骨的阴寒。
这回,南知意停在墙角的一张巨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