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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重阳塔顶悬男尸,滑石藏踪显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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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姐姐!”阿箬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她只是脱力昏睡,这才放下心来。

    她小心翼翼地取来薄毯,为上官拨弦盖上,看着榻上榻下相互依偎的两人,眼中充满了感动与心疼。

    ……

    当上官拨弦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午后。

    阳光透过窗纸,洒下斑驳的光影。

    她发现自己躺在值房另一张临时铺设的软榻上,身上盖着温暖的锦被。

    她猛地坐起,看向萧止焰的床榻。

    只见萧止焰已然醒来,正靠坐在床头,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已然恢复了清明。

    风隼正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着清粥。

    “拨弦。”萧止焰看到她醒来,眼中瞬间迸发出光彩,声音虽沙哑,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你醒了?感觉如何?”

    上官拨弦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他床边,再次为他诊脉。

    指尖下,他的脉搏虽然缓慢无力,但节奏平稳,那股要命的阴寒毒素已然感觉不到,只剩下旧伤虚弱带来的虚浮。

    她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回了实处。

    “我没事。”她这才回答,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你……感觉怎么样?”

    “浑身无力,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遍。”萧止焰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却牵动了虚弱的身体,引发一阵轻咳,“不过,比昨晚那种魂魄离体的感觉,好太多了。”

    他看着她憔悴的容颜,眼中满是心疼与愧疚,“辛苦你了,拨弦。”

    “你我之间,何须言此。”上官拨弦轻轻摇头,握住了他的手。

    这一次,他的手有了一丝暖意。

    得知两人皆已无碍,守在外面的影守和阿箬也松了口气。

    风隼汇报了外面的情况:太医署的中毒者在服用后续配制的解药后,大部分都已转危为安,但仍有几位年老体弱者不幸离世。

    署令大人也已苏醒,悲愤交加,全力配合调查。

    对那杯参茶的调查也有了结果。

    经那名送茶的小学徒辨认,指使他送茶的,是一个面生的、自称是萧大人随从的人。

    显然,又是玄蛇假冒身份,利用了署内的疏忽。

    而关于赤阳砂和断肠草的来源,追查起来更是困难,线索几经转折,最终都指向了一些早已人去楼空的黑市药材铺子。

    “玄蛇此次,计划周密,行事狠辣,且对止焰你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上官拨弦沉声道,“他们当中,必有精通医术,且密切关注我们动向之人。”

    萧止焰眼神冰冷:“经此一事,他们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往后,明枪暗箭,只会更多。”

    他顿了顿,看向上官拨弦,语气凝重,“拨弦,你也要更加小心。我担心,他们接下来会针对你。”

    上官拨弦点了点头。

    她自然明白,自己屡次破坏玄蛇计划,又身负可能牵扯其核心秘密的疑云,早已是对方的眼中钉。

    又休养了两日,待萧止焰能够下床缓慢行走后,他们决定返回防守更为严密的萧府。

    萧尚书夫妇见到儿子重伤归来,吓得魂飞魄散。

    萧夫人抱着萧止焰哭成了泪人,连一向沉稳的萧尚书也红了眼眶,连连后怕。

    他们对上官拨弦更是感激不尽,萧夫人拉着她的手,直说她是萧家的福星。

    萧府上下顿时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萧止焰被强制要求在府中静养,上官拨弦则一边照顾他,一边继续钻研从黑龙涧带回的图纸,寻找彻底破解“大地共鸣装置”的方法,同时也在暗中梳理自身身世的线索。

    李琮得知萧止焰遇险,拖着病体前来探望,两人在书房密谈许久。

    李幽澜的态度似乎也因这次事件有所触动,偶尔会向阿箬询问一些外界的情况,不再像之前那般完全封闭。

    而萧聿与阿箬之间,那种微妙的“切磋”依旧在继续。

    萧聿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教阿箬识字念诗。

    阿箬虽觉枯燥,但为了不在他面前露怯,倒也学得认真,只是常常念得颠三倒四,惹得萧聿忍俊不禁,又不敢笑得太明显,憋得十分辛苦。

    萧夫人看着小儿子与那活泼的苗女之间的互动,眼中常带着莞尔的笑意,府中因萧止焰受伤带来的阴霾,似乎也因此冲淡了几分。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依旧汹涌。

    玄蛇在冬至日的这次精准而阴毒的袭击,如同一记警钟,敲在每个人心上。

    它宣告了双方斗争的进一步升级,从暗处的博弈,转向了更为赤裸裸的、针对核心人物的狙杀。

    萧止焰的旧伤虽暂时无碍,但根基受损,需要长时间精心调理。

    而上官拨弦则更加清晰地认识到,玄蛇的触手,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深、更隐秘。

    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尊者”,不仅权势滔天,心思缜密,更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她站在萧府花园的廊下,看着天空中又飘起的细雪,目光沉静而悠远。

    师姐的仇,自身的谜,止焰的险,玄蛇的恶……这一切,都如同这漫天风雪,将她紧紧包围。

    但她没有退缩。

    她握紧了袖中那枚一直随身携带的家传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

    路还很长,迷雾更深。

    但她相信,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心中的信念不灭,她终将拨开这重重迷雾,见到真相大白、雪霁天晴的那一天。

    时序入秋,菊黄蟹肥。

    重阳佳节,本是登高望远、赏菊饮酒、佩插茱萸以辟邪求吉之日。

    长安城中,车马喧阗,士女如云,皆往城外慈恩寺大雁塔而去,欲登塔揽胜,祈福安康。

    然而,这一日的祥和,却被一声划破晨雾的惊叫彻底粉碎。

    慈恩寺塔顶,那高耸入云的七级浮屠之巅,竟赫然悬挂着一具男尸!

    尸体身着褐色绸衫,作管家打扮,面朝下,背对苍穹,双臂伸张,如同一个扭曲的“大”字。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那僵直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支早已干枯失色的茱萸。

    发现者是每日清晨负责清扫塔基的小沙弥。

    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去禀报了方丈。

    消息如同插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慈恩寺,引得香客游人惊恐万状,议论纷纷。

    京兆尹衙门接到报案时,萧止焰正在萧府中书房,由上官拨弦替他换药。

    冬至太医署投毒案已过去数月,萧止焰凭借过人的意志和上官拨弦精心的调理,身体恢复得比预期要快,但内里元气终究受损,武功也未能尽复旧观。

    上官拨弦严禁他过度劳累,平日里案牍工作多在萧府完成,若非重大要案,鲜少亲赴现场。

    “慈恩寺塔顶惊现无名尸?”萧止焰听完风隼的急报,眉头紧锁。

    慈恩寺乃皇家寺院,大雁塔更是长安地标,在此处发生命案,影响极其恶劣。

    他下意识地想站起身,却被上官拨弦按住了肩膀。

    “你脉象尚虚,不宜激动,更不宜攀高。”她声音平静,手下换药的动作却未停,仔细地将新调制的药膏敷在他胸前那道因毒素引发旧伤崩裂、至今未能完全愈合的疤痕上。“我去。”

    萧止焰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塔**急,现场情况不明,太危险了。”

    上官拨弦抬眸看他,唇边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带着几分安抚,几分不容置疑的自信:“别忘了,我会武功,虽不及你鼎盛时期,但轻身功夫尚可。况且,验尸查案,本就是我所长。你坐镇后方,替我分析线索,岂不更好?”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只有两人能懂的缱绻:“你的安危,如今也是我最挂心之事。”

    萧止焰心头一热,知她心意已决,更知她所言在理。

    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强行登塔恐生不测,反而会成为她的拖累。

    他缓缓松开手,沉声道:“让风隼带一队好手随你同去,寸步不离。影守,你暗中策应,排查塔周所有可疑人等。”

    “是!”风隼与如同影子般立在门外的影守同时领命。

    上官拨弦快速为萧止焰包扎好,洗净双手,取过一旁素净的布袍换上,又将惯用的金针、药瓶、以及一些小巧的机关工具收入袖中与腰间暗袋。

    “阿箬留在府中,照看药炉,顺便……”她看了一眼窗外,“看着点萧聿,别让他又拉着你试他的新诗。”

    后一句带了些许调侃,冲淡了凝重的气氛。

    阿箬嘟了嘟嘴,应了声“知道啦,上官姐姐小心”,眼神却瞟向一旁假装看书、实则竖着耳朵的萧聿。

    上官拨弦与风隼等人迅速赶往慈恩寺。

    慈恩寺已被京兆尹的差役暂时封锁,香客游人被疏散至外围,议论声、惊疑声不绝于耳。

    寺内僧侣个个面色惶然。

    方丈引着上官拨弦一行来到塔下。

    仰头望去,大雁塔巍峨耸立,塔顶那小小的黑点,在秋日高远的天空背景下,显得格外突兀与诡异。

    塔基周围的地面已被仔细检查过,并无明显血迹或搏斗痕迹。

    “死者是如何上去的?又是如何被悬挂于塔顶的?”风隼提出疑问。

    上官拨弦没有立即回答,她绕着塔基缓缓行走,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寸砖石,最终在塔身北面,距离地面约一人高的位置,发现了一些极细微的、不同于寻常灰尘的白色粉末。

    她用指尖沾取少许,捻了捻,又凑近鼻端轻嗅。

    “滑石粉。”她得出结论,眼神微凝。“质地极细,经过特殊处理,附着力不强,极易导致打滑。”

    她抬头看向笔直的塔身和光滑的飞檐:“看来,有人事先在塔身关键攀爬处涂抹了此物,旨在制造‘意外失足’的假象。”

    “凶手心思缜密。”风隼面色凝重。

    “不止。”上官拨弦摇头,“若只为制造意外,何须将尸体悬挂于塔顶那般醒目之处?此举更像是一种……展示,或者说,挑衅。”

    她不再犹豫,对风隼道:“准备绳索,我上去看看。”

    “上官姑娘,让属下……”风隼欲代替她。

    “塔顶情况复杂,尸体状态、悬挂方式、可能遗留的线索,需我亲验。”上官拨弦语气坚决,“你在下方策应,注意绳索安全。”

    风隼知她能力,不再多言,立刻命人取来特制的、掺有牛筋、极为坚韧的登山绳。

    上官拨弦将绳索一端牢牢系于腰间,另一端由数名健壮差役紧紧握住。

    她深吸一口气,提气轻身,足尖在塔身砖石上轻点,借助微小的凸起和缝隙,身形灵巧地向上攀去。

    衣裙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影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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