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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生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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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生挨了二十个大板子,姜鸿南龇牙咧嘴地从自己的食盒里掏出今早默写的《论语季氏篇》。

    蔺先生瞧见他那鬼画符的字,忍不住皱起眉头。

    “罢了罢了,就你写得这字,今日还得练,再打手便肿了,今日这二十板子,还是放到明日再罚。”

    “五哥儿,多谢你帮我挨板子了,我说不是,还是咱兄弟能处。”

    姜恩泽笑呵呵得拍着姜鸿南的瘦削的背,拍得姜鸿南快要吐出来。

    早上吃得太撑,又闻到近在眼前的鱼腥味,她没忍住,扭过头呕了一声。

    “你不是生病了吧?”

    “怎的也不说?早知道我也不让你替我挨板子了。五哥儿,够义气!”

    见他一张嘴叭叭得说个不停,姜鸿南攥紧了手心,忍住疼,鼓起腮帮子气鼓鼓地吹嘘。

    “哎呀,也没多疼,先生手下留情了。”

    先生能手下留情?那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

    姜恩泽知道她在嘴硬,却默契地也没拆穿,看见蔺先生拿着戒尺回到学舍,忽而凑近,眉飞色舞地道。

    “放学我带你去酒楼,咱吃点蛮夷进口的葡萄干。”

    肩膀被高一个头的姜恩泽紧紧搂住,姜鸿南愣住,瞪大眼睛看他。

    可姜恩泽却没意识到,自顾自地往前走。

    “呕!”

    终于,走了三四步,姜鸿南闻不了他身上那鱼腥味,埋头冲着地上,几口呕出来刚吃进去的鸡蛋灌饼和豆浆。

    盯着地上一滩带着酸液的食物,姜鸿南好一阵心疼,却不能捡起来再吃进肚子里去。

    她下意识从食盒里掏出一大叠宣纸,蹲在地上一阵擦拭。

    姜恩泽蹦着脚跑到三尺开外,眼睛瞪得比她还大,鼻孔那气出得能插两根大葱。

    “五哥儿,你,你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宣纸是这么用的?你知道这渍县宣纸有多难求吗?千金也买不到一张!这么厚一沓,就被你用来擦地了?”

    也顾不上鼻子间的恶臭,姜鸿南扬起袖子捂住脸,用手指向他身上的白色衣袍。

    “不然,拿你衣服擦?”

    -

    宣纸再珍贵,是纸。

    衣物再便宜,可也是用来遮丑的。

    姜鸿南是个反派,准确得来说,他们一家子都是反派,所以,奢侈一点……

    有错吗?

    从挎包里拿出昨日搜罗来的各个版本的《论语》,姜鸿南坐在自己第五排临窗户的位子上,开始听蔺先生讲课。

    古代大儒讲座,便是一席难求,而且听讲者大都出身显赫,为达官贵人之子,鲜少有平民富商。

    按理说,能请到蔺先生这般才学的大儒,到小儿族学任职先生,姜家也属实是高攀了。

    莫不是蔺先生,纵是大哥二哥聪颖,根本不可能考过县试。

    想起每每提及蔺先生时,孟氏看自己的复杂眼神,以及蔺先生对自己非同一般的关爱,姜鸿南默默吃了一瓜,而且在心中记下一笔,这瓜保准又甜又大。

    若是姜鸿南真能依靠蔺先生考中进士,在朝为官,也算是彻底改变姜家的地位了。

    -

    因得昨日刚背完了《论语季氏篇》,而且今日孟氏吩咐王妈妈和蔺先生打过了招呼,姜鸿南今日申时便得以放学。

    姜恩泽还在院外愁眉苦脸地捧着书抄写,他是今日第一个被先生点名来背的,却磕磕巴巴只背出第一句。

    看见姜鸿南拎着食盒,背着挎包从学舍出来,他一阵惊讶,手里的青毫笔都掉了。

    “五哥儿,你今日又背完了?”

    “何止是背完了,五郎今日还背了明日的书。”

    蔺先生跟着出来,他看姜鸿南的眼神愈发满意。

    亲眼看着自己教导的曾经纨绔的学生变乖,且很有希望有朝一日能平步青云,入朝为官,实现自己年少时也未曾实现的梦想,蔺先生觉得此生值了。

    他摸着黑且直的胡须,回想起孟氏今日让王妈妈带来的话。

    “蔺某不方便叨扰夫人,改日得闲,必得亲自在此院中教五郎释卷。”

    “唉!”

    姜鸿南狠狠叹了口气,也没再劝,姜家族学可不只她一个弟子,还有姜恩泽这个不省心的,还有她大哥二哥。

    见自家五哥儿又萎靡起来,王妈妈忙出来打圆场。

    朝蔺先生一拱手。

    “那老奴便代夫人谢过先生了。”

    “五哥儿,今日夫人已经吩咐书霖到你院中去教你练字,你如今得先把字练好,再来向蔺先生讨教学问才是。”

    这么提醒,姜鸿南也觉得在理,她要补的很多,但也要一项一项完成。

    好在姜家有钱,就连请的仆人也个个都是会舞文弄墨,极有学问的。

    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她前九年就长成了个啥也不会的草包?

    得改。

    踏出院子,姜恩泽在身后喊。

    “五郎,记得今日酉时到悦客来酒楼,我请你吃葡萄干。”

    姜鸿南只应了声,转头把食盒拎给王妈妈,自己背着挎包走在前头。

    “娘的手如今好点了吗?”

    “回五哥儿,夫人已经好多了,她这会儿还在厨房里忙着呢,说好友好不容易来一趟,得亲自看着才放心。”

    可是她的手还没好,更何况孟氏自小出生钟鸣鼎食之家,就没亲手为谁做过羹汤,嫁到富商姜家来,陪嫁来的仆人丫鬟也是一大堆,更不必为谁吃苦。

    正这么想着,王妈妈突然道,“今早天黑,厨房的煤油灯也不知被风吹灭了,还是燃尽了,可不巧,就在夫人下手去端那碗芙蓉蛋羹时,屋内忽然黑成一片,就连外面的光亮也被厨房外的大树挡住了。”

    “好在老奴随身带的火折子,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我和夫人连门都摸不到在哪。”

    听王妈妈这么说,姜鸿南心头咯噔一声,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如今孟氏的陪嫁丫鬟到了她院中,忠心耿耿的老奴王妈妈也来族学接她放学。

    孟氏一人在厨房……

    姜鸿南加快了脚步,甚至把背上的挎包扔给王妈妈,自己一人快步跑回了府中。

    还没见到孟氏,迎头撞上一男孩。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那男孩不知是身子弱还是什么,竟然从台阶上摔下去,一头撞在了石狮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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