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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七零闪婚不见面,带娃炸翻家属院-> 第117章 这是,怀孕了? 第117章 这是,怀孕了?
- 陈嘉卉十分欣赏乔星月。
欣赏她身上那股子强劲的母爱,欣赏她身处绝境时的坚忍不拔,欣赏她超群的智慧,欣赏她遇事时的沉稳冷静,欣赏她超出这个时代的见识。
总之,陈嘉卉在乔星月的身上,看到的全是闪光点,全是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关键是,乔星月明明知道她一直暗恋着谢团长,对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反而愿意跟她说真心话,愿意把她当朋友。
日头下,陈嘉卉眼里的光和太阳一样光芒万丈。
仅仅只是听到了乔星月对未来的描述,陈嘉卉便像是预见了美好的未来一般,看什么都充满了信心。
“谢团长,我希望你和星月俩好好的。”
“不管日子是苦是甜,你俩都能不离了心,要齐心协力地,把日子越过越好。”
“谢团长,我相信你,也相信星月,你俩肯定能好好的。”
几米开外的树荫下,肖松华看着陈嘉卉和谢中铭两人在对话,听不见他们具体聊了什么。
只见陈嘉卉的眉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笑意。
只有在谢中铭的面前,嘉卉同志才能笑得如此明媚。
肖松华心里酸溜溜的。
不过肖松华却从来没有嫉妒过他这个好战友,好哥们,他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好好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争取能够让嘉卉接受他。
其实,肖松华宁愿没有这次和陈嘉卉领证结婚的机会。
他怕陈嘉卉跟着陈师长和王姨去到乡下后,会吃苦受累,毕竟她从小被陈师长和王姨捧在手心里,是陈家的掌上明珠,乡下的苦可从来没有吃过。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留不住嘉卉,嘉卉非要去乡下,他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为嘉卉提供更多的帮助和便利。
明明陈嘉卉和谢中铭说着话时,肖松华心里酸溜溜的,满心醋意。
可是这件事情是嘉卉愿意做的,肖松华便不会阻止反对,反而会成全她,不去催促,也不去埋怨。
他理解,他的好兄弟谢中铭,可是陈嘉卉从小到大暗恋的人。从他们在大院里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嘉卉有啥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第一时间先想到谢中铭。
他咋能嫉妒呢?
过去的二十七年里,他肖松华没办法走进陈嘉卉的心坎里,那是遗憾,但也不必去争去抢,只愿未来能走进她的心坎就行了。
肖松华便这么站在树荫下,静静地、心甘情愿地等候着。
陈嘉卉又和谢中铭说了好几句,最后补充道,“好了,谢团长,一会儿我和松华去师部的政治部盖了章,要赶着去街道办领证,我先走了。”
今日陈嘉卉所说的每一句话,谢中铭都认真听进去了。
陈嘉卉给他的感觉,一直是像邻家妹妹一样乖巧、懂事、善良、安安静静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但是谢中铭对陈嘉卉从来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所以知道陈嘉卉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后,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
她不像邓盈盈那样恶毒有心机的女同志。
相处起来,让人很舒心。
点头的时候,谢中铭满眼都是感激的目光,“好,去吧,松华还在等你。”
谢中铭朝着几米开外的一棵枣树树荫下望去,肖松华站在那里,脚踢着泥地里的石子,看上去有些无聊,却耐心地等着。
他这个兄弟也是,从来没有因为嘉卉暗恋他而对他心生怨怼和记恨,反而处处为他着想,是个值得拿命去珍惜的好兄弟,只愿意这两个领了证以后,两颗心早点走到一起。
陈嘉卉和他道了别后,走到了枣树下。
夏末的日头毒得很。
团部平房外的这棵枣树,却撑开一片浓荫,筛下细碎的光斑,落在地面的泥土上,落在肖松华的身影上。
军绿色的常服洗得发白,却没有一丝褶皱,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衬得肖松华肩背越发挺拔如松。他就那么笔挺地站着,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自然垂在裤缝两侧,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是刻进骨子里军人的站姿,连指尖都透着股利落劲儿。
剑眉斜飞入鬓,眉骨高挺,一双眼睛平日里看着淬了寒星,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整张脸的轮廓无比硬朗,没半分柔腻。
偏生在见到陈嘉卉和谢中铭道别朝他走来后,锐利的眼神劲忽然就变了。
陈嘉卉停在肖松华面的这一刻,肖松华整个人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原本放松的身体突然绷得笔直,肩线也紧紧绷着,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慌乱。
他下意识地想抬起,又猛地顿住,手指蜷了蜷,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平日里能在千做成会上侃侃而谈的嘴,此刻抿得更紧了。
见到心上的人儿,实打实的紧张,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心里揣了窝兔子似的,故作镇定地喊了她一声,“嘉卉,你和中铭聊完了?”
见陈嘉卉点了点头,他眼里的慌乱渐渐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代不开的柔软。
紧绷的下颌线松缓下来,唇角轻轻地往上扬了扬,那抹弧度很淡,足心让他脸上的硬朗尽数消融。
他点点头,“行,那咱俩去师部的政治部盖章签字,然后赶紧去街道办把结婚证办下来。”
此刻,他的眼神像是被温水浸过,亮闪闪的,盛满了细碎的光,看向陈嘉卉时带着小心翼翼地珍惜,像是怕惊扰了眼前的人儿。
他垂在裤缝边的手,抬起来,快速勾住一枝枣树树丫,把上面最红的枣子摘下来。
赶紧在身上擦了擦,递给陈嘉卉,“日头晒人得很,你肯定渴了吧,喝颗枣子。”
那颗红彤彤的枣子,被陈嘉卉接过去。
一口咬掉一半。
甜的。
肖松华见她咬着枣子,嘴角露出了微笑,赶紧又去摘了一大把,让她边走边吃。
两人很快去了师部,走完了所有的程序,又赶紧去了街道办。
两人都是军人,一起出示了军官证,户口簿,结婚申请书,还填了表格。
办事的张干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翻着登记薄头也没抬,声音却无比慈祥,“新社会的革命夫妻,领证前得背段主席语录,以表革命决心。”
话音落,平房里静了一瞬。
肖松华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陈嘉卉,目光落在她身上,喉结轻轻滚了滚,眼神里淌过一丝极柔的珍视。那是藏在军人硬朗外壳下的疼惜,像怕碰碎什么珍宝似的。
陈嘉卉察觉到他的目光,猛地抬头。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看见他眼神的暖意,鼻尖忽然一酸。她知道他这一步棋走得有多险,知道他为了帮她摆脱困境,甘愿扛下未来的风险。感激像温热的水流漫过心底的每一寸角落。她望着他,目光亮得像淬了光的星子,轻轻眨了眨眼,把那点感激的湿意压了回去。
肖松华张了张唇,“嘉卉,我们一起背诵吧。”
“好!”陈嘉卉点点头。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
两人的声音整齐划一,在小小的平房办公室里回荡。
阳光从窗外斜斜照进来,落在肖松华和陈嘉卉并肩而立的身影上,军装的肩章闪着细碎的光。
背到后半段,肖松华忍不住又侧过头,飞快地看了陈嘉卉一眼,陈嘉卉也恰好看过来,目光撞在一起。她冲他弯了弯唇,那笑容带着感激,肖松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等他们背完,张干事拍了拍手,拿起笔在登记簿上刷刷写着,“往后就是革命伴侣了,要相互扶持,一起为人民服务啊!”
说着,张干事在一张像奖状一样的纸上,写下陈嘉卉和肖松华的名字。
那张纸并不是真正的奖状,而是肖松华和陈嘉卉的结婚证。
两个名字紧紧挨着,上面还按着两枚红彤彤的手印,印泥晕开,像颗小小的红星。
肖松华把薄薄的一张结婚证拿过来,指腹摩挲着粗糙的纸页,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漫开。
这薄薄的一张纸页,是他对她的承诺,是更是往后风雨同舟的共济,不管陈嘉卉下了乡会遇到任何困难,他都将是她身后最坚实的后盾。
他把结婚证,拿给陈嘉卉,“嘉卉,你看一下。”
陈嘉卉接过结婚证,看了看,心随之一阵震颤。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以为她这一辈子,不能嫁给谢中铭,就再也不会嫁人了。
没想到,会在机缘巧合下,嫁给了肖松华。
肖松华对她的心思,她都懂。
曾经她是如何默默地关注着谢中铭的,肖松华就是如何默默地关注着她,那种小心翼翼又偷偷摸摸的感觉,她都懂。
此刻,除了内心的感激,更是心疼。
这个看起来无比硬朗的铁血硬汉,平日里在他们几兄弟当中,是最粗矿的那一刻,没想到却是心思最细腻的那一个。
“松华,谢谢你。”陈嘉卉的眼里,有盈盈泪光。
那是感动的。
陈嘉卉擦了擦泪,把结婚证小心翼翼地对折后,递给了肖松华。
肖松华又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帆包布布里。
两人一起走出街道办的平房办公室。
站在大马路上,陈嘉卉边走边说。
“我们家马上就要遭大难了,如果是别人知道了,都是避之不及,恨不得跟我们陈家划清界线,免得遭殃。你倒好,还愿意娶我。”
肖松华停下来,“嘉卉,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在乡下要呆多久,我都等你。我有时间就去乡下看望你和陈叔还有王姨,有啥困难,你就给我发电报。别写信,写信太耽误时间了。也别怕麻烦我,如果能够帮得到你们,是我的荣幸。”
“松华……”陈嘉卉有些哽咽,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感动。
她之前咋不知道肖松华对自己有这心思。
她相信星月说的都是真的,等几年爸妈就能顺利回城。
到时候,她也跟着回城,然后好好报答肖松华。
这样的心思,他没对肖松华说,因为她不想许下任何承诺,只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带着感激,她无比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嘉卉,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肖松华此刻有些激动,想对陈嘉卉许下许多承诺,可千言万语最终都压在胸口,只化作眼里的一团温柔,“嘉卉,走,回去把结婚证给陈叔和王姨看看。哦,不对……”
肖松华摸着头憨憨一笑,随即改了口,“是给咱爸咱妈看一看。”
……
谢家院子里。
黄桂兰和往日一样,站在星月种的菜地里,原本是准备摘几根黄瓜,晚上做一盘凉拌黄瓜配粥的,此刻却因为要被下放改造的事情站在一排黄瓜架前发着呆。
家里只剩下她和乔星月,还有老太太陈素英,以及四个孙子致远、明远、博远、承远,还有安安宁宁。
老大老二还有老大媳妇老二媳妇,早上吃过早饭后,就回自己的部队了。
老三和老五也回去了。
乔星月在灶台前煮着玉米粥,玉米是从地里摘回来的,锅里的粥粒翻滚着。
往日里总能闻着玉米和粥米的清香。
今天乔星月看着一锅浓稠的粥,明明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却没半点食欲。
黄桂兰说要去摘黄瓜,出去半天了,早该摘了回来了,却没个人影。
乔星月走到灶膛前,把火退出来,准备去院子里看看怎么回事。
她放下火钳,正起身,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她刚怀上安安宁宁的时候,也是这种胃部的翻涌感,一个干呕,胃里的酸水吐出来。
她趴在灶膛的灰槽前,呕了好一阵子。
中午她原本没吃多少饭,眼下天又快擦黑了,肚子里本就没什么东西,这会儿只有酸水一个劲儿地往上冒,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灶膛里,橘红色的火苗舔着锅底,映得她脸颊发烫。
鼻尖萦绕着柴火的烟气与锅里的玉米粥的甜腻味,搅得胃里翻江倒海。
心里忽然泛着嘀咕,这几日她闻不得油烟味,胃口没前些日子好,吃不下东西,瞌睡特别大,总想倒在床上睡大觉。
她是医生,知道自己绝不是生啥病了。
不管啥生啥病,都不该是这样的症状,难道是……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压下那股冒酸水的恶心劲儿,坐在身后的小马扎上定了定神,下意识地抬起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并拢,轻轻地搭在左手手腕的寸关尺脉位上。
指尖传来清晰的脉搏跳动。
她凝神感受着,脉象滑而流利,像珠走玉盘,节律均匀,力道充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