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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历史军事 -> 水浒召唤：朕率群英统八荒-> 第56章：万年约，天下弈 第56章：万年约，天下弈
- 宣和五年冬，汴京皇城，宣政殿。
这是赵宸自金陵北归后的首场大朝会。文武百官分序而立，文官以萧何、吕师囊为首，武将以李靖、岳飞居前。殿内炭盆烧得正旺，火星噼啪作响，驱散了窗外凛冽的寒气，可殿中弥漫的气氛，却比殿外的朔风还要凝重几分。
“陛下。”萧何手捧奏章，声音尚带着几分病后虚弱，却已重拾宰相的沉稳气度，“北疆五年之约既成，当务之急，是拟定《五年安国策》。老臣已与六部会商，草拟纲要如下——”
他展开卷轴，声线朗然，响彻殿宇：
“其一，军事：重修秦长城，西起陇西，东至辽东，设九边重镇。各镇常驻精兵三万，配神机炮百门。另设北疆都护府，以岳飞为都护，总领九边防务。”
“其二，内政：推行《均田新法》，清丈天下田亩，严限豪强兼并。开恩科取士，扩增名额，寒门子弟、匠户后人、商贾子嗣，皆可应试。”
“其三，经济：设皇家海贸司，擢苏小小为总督，督造宝船百艘，通琉球、倭国及南洋诸国。重启丝绸之路，于西域置四大榷场，互通有无。”
“其四，工造：举全国之力，兴三大工程——贯通南北之大运河，连接长安洛阳之直道，储备五年军粮之‘天下仓’。”
每一条政令落下，殿中便荡起一阵低低的私语。这些国策，条条都撞在了既得利益者的痛处上。
果不其然，萧何话音刚落，便有须发斑白的老臣越众而出，躬身谏言：“陛下！重修长城耗资巨万，百姓早已疲敝，恐难负重！不如遣使与蒙古和亲纳贡，暂换边境安宁！”
“荒谬！”岳飞虎目圆睁，声如洪钟，“和亲纳贡，乃是自取其辱！今日纳贡输银，明日便要割地称臣！长城，必须修！”
“可钱从何来？”户部侍郎声音发颤，额上冷汗涔涔，“去岁江南战事，耗银已逾千万两。今岁又发行‘安国债’三千万两……我朝已是债台高筑啊，陛下！”
苏小小莲步轻移，出列躬身：“侍郎大人忧心钱粮，臣有一解。海贸司成立第一年，便可获利百万两，三年之内，岁入可达五百万两。此外，臣已与南洋诸国签下《茶叶丝绸专营契》，仅此一项，每年便能增收三百万两。”
“那也远远不够！”又一名御史挺身而出，“还有那均田新法——山东刘家虽已覆灭，可河北张家、河南王家、关中李家，皆是传承百年的大族，岂会坐视田产被分？若强行推行，只怕激起民变！”
就在此时，吕师囊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殿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他身上。
“张御史所言，确是实情。”吕师囊慢条斯理地踱步至殿中，朝赵宸深深一揖，“所以，此事断不可‘强行’。”
他抬眸，目光扫过殿中百官：“陛下，臣有一策，名唤‘温水煮蛙’。第一步，不急着清丈民田，先清丈‘荒地’。凡无主之地、抛荒之田，尽数收归国有，分赐流民与退伍士卒耕种，且免赋三年。”
“第二步，设田产交易税——凡买卖田地者，需向官府缴纳交易额一成税银。如此一来，大族若要兼并土地，成本便会陡增。”
“第三步，开赎买之门。凡自愿献出部分田产者，朝廷可赐盐引、茶引，或是海贸司的经营配额……这些东西，可比守着千亩薄田获利丰厚多了。”
三步棋，步步都藏着算计。
老臣们听得脸色发白，他们岂能听不出来——这是用看得见的商业利益，换他们手中世代相传的土地权力。那些精于算计的大族，恐怕真的会心甘情愿地“献田”……
“此计……何其阴险！”有老臣咬着牙，低声骂道。
“却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吕师囊含笑拱手，“臣愿将此策公之于众，任凭天下人评议。但凡觉得不妥者，尽可上奏驳斥——陛下不是刚设了民议官么？”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赵宸端坐龙椅之上，静静看着这场朝堂博弈，心中暗暗感慨。吕师囊不愧是身负张仪之魂的人，这纵横捭阖的手段，已是炉火纯青。更妙的是，他提出的每一条策略，都牵动着不同集团的利益，却又能彼此制衡——
武将盼着修长城固边防，文臣忧心耗国库空府库；寒门子弟盼着恩科改命运，世家大族怕的是失特权；商贾支持海贸司谋厚利，地主豪强却惧田产贬了值……
而这，正是赵宸想要的局面。
“制衡羁绊”的效力在无声中悄然流转，朝堂上的每一次争论，都在为系统面板上的权术点数添砖加瓦。赵宸的意识深处，系统提示应声而至：
【朝堂制衡成功】
【获得权术点：50】
【可兑换：忠诚度锁定卡（维持指定人物忠诚度一年）】
【当前持有权术点：120】
很好。
赵宸终于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在大殿中缓缓回荡：“诸卿所言，各有道理。但朕意已决——这五年之约，不是五年苟安，而是五年备战。修长城、练新军、开海贸、均田地……这些事，必须做。”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御阶边缘，目光扫过阶下百官：“至于钱粮，朕亦有三策。第一，抄没方腊、蔡京、高俅及其党羽家产，预计可得银八百万两，田产三百万亩——这些，尽数充作新政启动之资。”
“第二，增发‘安国债’，朕以皇家内库为抵押。凡认购者，年息四分，五年之后，本息一并偿付。”
“第三……”他话音一顿，目光骤然锐利起来，“凡反对新政者，可辞官归田，朕绝不强留。但朕有言在先：五年之后，若新政功成，国家富强，这些人的子孙后代——永不叙用。”
最后一句话，字字凛冽，带着彻骨的杀气。
殿中死寂一片，连炭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这是赤裸裸的逼宫站队——要么跟着皇帝共赴新政，要么彻底退出朝堂，永无翻身之日。
良久，萧何颤巍巍地率先跪倒在地：“老臣……愿竭尽绵薄，推行新政！”
“臣等愿追随陛下！”岳飞、李靖、苏小小、吕师囊等人紧随其后，核心班底齐齐叩首，声震殿宇。
紧接着，更多官员陆陆续续俯身跪拜。
仅剩的几名老臣面如死灰，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颤巍巍地跪了下去——他们别无选择。
“既如此，新政即日推行。”赵宸转身回座，语气平静无波，“退朝前，朕还有一事——贾似道何在？”
殿外应声传来一阵锁链声响，两名绣衣卫押着一人，缓步走了进来。
正是贾似道。他身着囚服，披头散发，形容狼狈，唯独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狡黠的光。
“贾似道，你身为蒙古内应，行刺萧相，罪证确凿。”赵宸声音冰冷，“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贾似道缓缓抬头，竟咧嘴笑了起来：“陛下英明，草民……无话可说。但草民想提醒陛下一件事——蒙古布下的暗线，草民只供出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藏得比谁都深。”
“哦？”赵宸挑了挑眉。
“比如，礼部王侍郎的第七房小妾，实为蒙古贵族之女。再比如，兵部李主事每月初五必去的那家青楼，老板乃是乃蛮部细作……”贾似道慢条斯理地吐出几个名字，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被点到名的官员瞬间面如土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陛下！臣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交由绣衣卫彻查便是。”赵宸摆了摆手，“鱼玄机，将这些人带下去，细细审问。”
“遵旨。”
贾似道看着那些被拖走的官员，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便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至于你，”赵宸的目光落回贾似道身上，“本应凌迟处死。但念在你最后供出这些暗线，朕赐你鸩酒一杯，留你全尸。你的家产尽数充公，族人发配琼州，永世不得回京。”
“谢陛下……恩典。”贾似道重重叩首，声音嘶哑。
他被押下去时，途经苏小小身边，忽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苏司农，这海贸司的水，可比你想的深多了……小心，那来自海上的风浪。”
苏小小秀眉微蹙，心头掠过一丝疑云。
贾似道被押走后，朝会继续进行。但赵宸的思绪，早已飘向了万里之外。
他凝神沉入系统，打开了方才新解锁的【全球战略图】。
一幅远超这个时代认知的精确地图，在他脑海中徐徐展开：
东方，华夏疆域被标为煌煌金色，北接蒙古的灰色 ，区域，西连西域诸国的斑斓色块，南抵南越刘邦的赤色势力范围。
而更遥远的地方——
西域以西，一片深邃的蓝色标注着“阿拉伯帝国”，虽正处于分裂之中，却有几处光点正在悄然汇聚。
再往西，欧洲大陆上，法兰克王国的紫色疆域已然扩张，中心处赫然写着“查理大帝”，旁侧还有一行小字：“自称罗马皇帝，正筹备东征事宜。”
越过浩瀚无垠的大洋，美洲大陆之上，印加帝国的黄色，区域正在飞速扩张，中心“阿塔瓦尔帕”的名字旁，竟有一个醒目的警示标记：
【检测到高强度文明波动——疑似触发“文明飞跃”事件】
文明飞跃？
赵宸心中警铃大作。他想起那些残存的现代记忆碎片，关于印加帝国、玛雅文明的零星记载——那些古老文明，在某些领域，的确曾创下过令人惊叹的成就。
“系统，解释‘文明飞跃’。”
【检测到宿主需求……】
【可解锁新科技树分支：“航海技术”】
【解锁需消耗气运值：100点】
【解锁后可获得：星图导航术、龙骨造船法、抗坏血病药方……】
“解锁。”赵宸毫不犹豫。
【消耗100气运值……解锁成功】
【当前剩余气运值：120/400】
一股庞大的知识洪流瞬间涌入赵宸脑海，他强压下脑中的眩晕，立刻提笔将关键要点一一记下，递给苏小小：“按此方法造船、配药、训练水手。一年之内，朕要看到第一支远洋船队，扬帆出海。”
苏小小接过纸笺，只扫了几眼，便惊得玉容失色——这些知识，已然超越了这个时代的认知极限！
“至于西域使团……”赵宸看向吕师囊，目光郑重，“吕卿，朕命你亲自带队。率一百精锐、三百商队，以通商为名，实则探查西方诸国虚实。若偶遇法兰克使者，可酌情接触，但切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吕师囊躬身领命：“臣，遵旨。”
“李靖、岳飞。”赵宸转向两位武将，语气沉肃，“长城要修，新军要练。但这练兵之法，也需革新。”
他从案下取出一卷亲手编纂的兵书，递了过去——那是融合了现代军事知识碎片，又结合古代战场实际整理而成的心血之作：“这是朕编写的《新军操典》，着重火器协同、步骑配合与后勤保障之法……你们二人拿去研习，先在禁军中择精锐试点。”
二将接过兵书，匆匆翻阅几页，眼中顿时迸发出灼灼精光。
最后，赵宸看向萧何，语气恳切：“萧相，内政之事，便拜托你了。均田、科举、税制……这些皆是国之根基。五年之后，朕要看到一个粮仓充盈、府库殷实、人才济济的华夏。”
“老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萧何慨然应诺，声音铿锵。
五人告辞离去，御书房重归寂静。
赵宸独自伫立在那幅简陋的世界地图前，手指从汴京出发，缓缓向西划过西域，掠过欧洲，最终越过茫茫太平洋，停在了美洲大陆的位置。
系统提示再次悄然浮现：
【警告：检测到其他文明“英魂适配者”觉醒速度加快】
【当前已确认名单：
· 法兰克：查理大帝（适配者：法兰克国王查理）
· 罗马：凯撒（适配者：神圣罗马帝国某贵族）
· 印加：阿塔瓦尔帕（适配者：印加皇帝阿塔瓦尔帕）
· 阿拉伯：萨拉丁（适配者身份待确认）】
【注意：英魂觉醒将大幅提升对应文明的战力与凝聚力】
【建议：加速华夏英魂召唤进程，形成势力制衡】
赵宸看着面板上仅剩的120点气运值，不由得苦笑一声。
不够，这点气运值，远远不够。
可他忽然想起，系统曾提示过，完成“重大历史事件”，可获得海量气运值。
那么，如果……他提前开启“大航海时代”呢？
如果华夏的宝船，能第一个劈波斩浪，抵达那片未知的美洲大陆呢？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生根，迅速蔓延。
“来人。”他扬声朝门外唤道，“传工部尚书觐见——朕要亲自设计……一艘新式战船。”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鹅毛般的雪片簌簌落下，将汴京染成一片素白。
宣和五年的这个冬天，格外寒冷。
但在这片刺骨的寒意之中，一台庞大的帝国机器，已然开始全速运转。
而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那些雄心勃勃的雄主们，也正在各自的土地上，悄然磨亮手中的剑。
五年。
他们，都只有五年的时间。
天下弈局，已然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