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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祭祖供品它太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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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宅住着舒心,”苏大龙难得挺直腰板,“叔,您也回来住住,这儿空气好。”

    苏妙禾心口一暖,立刻加码:“林泽明先生届时也会来小住。”

    她看向叔公,果然见老人眼睛一亮。这位可是叔公心中标杆,当年能在城里站稳脚跟,全凭林泽明照应,后来林泽明高升京都才鲜少联系。

    “泽明要来?”苏怀义语气立刻软了三分。

    “不过今日确实晚了,”苏少强忙插话进来,“修宅是大事,不如等祭祖后细议?”

    众人纷纷附和,找台阶离去。

    清明拂晓,老宅已炊烟袅袅。

    男人们杀鸡焯水摆盘,准备茶果、酒水。

    女眷们艾草经过焯水、捣汁,与糯米粉揉成翡翠般的面团。

    因叔公难得回来,几位姑姑们也早早来了,苏妙禾领着堂妹们围坐一起,动作麻利地包入炒香的花生芝麻糖馅,再用雕花木模压出精致纹样。

    艾草粄上笼,大灶上蒸汽升腾,艾草的清苦气息与糯米的甜香交织弥漫。

    【系统检测到:传承的味道!】

    【奖励发放:老宅主体结构稳固材料×1套(自动匹配百年老宅原貌风格),家族长辈认可度+20%,触发特殊剧情“祖辈的欣慰”。】

    往年此时,苏妙禾这样的未婚姑娘,多是在旁帮忙打打下手,或照看孩童。祭祖上山这类“外场大事”,基本是男丁的职责。

    但今年,她洗净沾满米粉的手,走到正在清点香烛等祭祖物品的叔公面前。

    “叔公,爸,今年上山的路,我前些天去看过,雨水多,小路荒得厉害。我熟悉后山,带着柴刀先去开路吧。”她声音坚定。

    堂嫂李薇正在给儿子擦脸,闻言诧异地抬头。

    几位长辈也顿住了动作。

    叔公苏怀义捻着胡须,打量她一眼:“女娃子上山,又是开路,辛苦,你可要做好!”

    “保证完成任务!”苏妙禾俏皮的答应。

    “姐,我跟你一起。”堂妹苏妙提出,众人没有反对的理由。

    堂姐妹关系好,苏妙可也跟学计算机技术,出来做了电商后台工作。

    晨雾刚散,苏妙禾和苏妙可便带着旺飞上了山。

    通往祖坟的旧道果然已被蕨类灌木侵占了大半。她挽起袖子,手中柴刀挥出利落的弧线,荆棘茅草应声而断。小飞在前头钻来钻去,惊起草间飞虫。

    她动作干脆,力道稳当。随后跟上的苏景梁和堂兄弟几个,见状都加快了脚步。

    苏景山赶上时,见她正砍断一根横拦的粗藤,额头已见薄汗,气息却稳,不禁道:“妙禾,你这手活儿可以啊!以前你怎么不肯来啊?”

    “平时打理果园,少不了这些。”她侧身让开路,阳光下汗珠晶莹,笑容爽利,“哥,你们拿东西的走中间,稳当。”

    原本可能耗时费力的跋涉道路,变得顺畅了许多。跟在后面的女眷和孩子们也轻松跟上。

    苏景梁低声对嫂子沈娟说:“没想到妙禾还真有两下子。”

    祖坟前,气氛归于肃穆。杂草已被清除,碑石擦拭干净。供品摆上:艾草粄、三牲、果品、清茶黄酒……。

    苏大龙作为长房代表,点燃香烛,黄色纸钱被郑重放入陶盆。

    “列祖列宗在上,苏家子孙前来祭扫,聊表孝思……”叔公苏怀义朗声诵读祭文,声音苍劲。

    所有人敛容静立,连最调皮的孩子也安静下来。

    随后,按长幼次序,依次上香、鞠躬、奠酒。

    苏妙禾排在女眷前列,她持香三揖,动作端庄沉稳,并无丝毫忸怩。香烟袅袅直升,炮仗声骤然在山间炸响,噼啪回荡,惊起林鸟。

    在那震耳的声响与弥漫的硝烟中,家族的血脉与记忆仿佛被再度唤醒、联结。

    当纸钱化作飞舞的灰蝶,苏妙禾静静看着那跳跃的火焰。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份传承,有了更具体的重量。

    下山路上,气氛轻松不少。孩子们跑在前面,讨论着中午的菜色。堂叔主动和苏大龙聊起了苏妙禾的果园,言语间多了几分切实的关注。

    叔公苏怀义走在最后,看着前方那个开路、祭祖、变得容不迫的背影,对搀扶自己的苏景梁缓声道:“你妹妹,性子是倔,但肯吃苦,不像个娇气女娃。她选的路,或许……未必不好。”

    【叮!清明节特殊事件“祭祖开路”完成。】

    【获得:家族认可度显著提升,“实践出真知”形象固化。】

    【特殊奖励:解锁“先祖的祝福”状态,持续30天,老宅装修成功率+20%。】

    听着系统提示,苏妙禾揉了揉略感酸麻的手腕,心情舒畅。

    祭祖归来,时近正午。供过祖先的艾草粄被重新蒸热,端上餐桌,作为节日点心。

    粄皮油绿莹润,软糯诱人。

    叔公苏怀义端坐主位,捻须颔首,唇角微扬,对粄品表示满意。

    他率先夹起一个,姿态端庄地送入口中,眉眼间尽是舒心的满足。

    然而,那极致软糯黏稠的艾草粄,瞬间展现出了强大的“凝聚力”。

    只见叔公咀嚼的动作忽然一顿,眼睛睁大,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唔嗯……”

    紧接着,他张口说话,上排的假牙却牢牢地黏在了粄皮上,被带出了唇外!一时间,叔公保持着微张嘴、假牙半悬的愕然姿态,威严尽失。

    满桌瞬间寂静,落针可闻。

    大人们瞪大眼睛,想笑又不敢,嫂子们死死抿住嘴,肩膀开始可疑地抖动。

    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坐在一旁的苏大龙,阿尔茨海默症恰好精准“上线”。

    他盯着叔公那副悬空的假牙,非但没觉尴尬,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物,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而且越笑越开心,手指着假牙:

    “哎呀!怀义叔,你这……你这牙齿跑出来透气啦?像不像咱们以前地里那种、那种……豆虫?一拱一拱的!哈哈哈!”

    他笑得爽朗大声,全然不顾一旁妻子林兰拼命拽他衣角。这纯真又离谱的比喻,像一根划亮的火柴,瞬间点燃了憋笑的气氛。

    孩子们后知后觉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紧接着,全桌爆发出难以抑制的大笑。连一向严肃的苏景梁都扭过头,肩膀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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