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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怀了死对头的崽怎么办-> 第18章 孩子的父亲是谁不重要 第18章 孩子的父亲是谁不重要
- 第二天早晨,难得一家人齐聚在餐厅吃早餐。
关馥跟自己的父母坐一边,关醒言也是,坐在父母身旁,在餐桌的另一边,老爷子占据主位。
“昨晚没睡好啊?”关馥状似无意地朝对面瞥去一眼,眼底的神色含义不明朗。
“唔。”关醒言打了个哈欠。
她昨晚睡前想东想西,睡着了也没怎么睡踏实,早上被闹铃叫起来,脑子就像被人敲了一闷棍,昏昏沉沉的。
白瓷盘里是平时爱吃的流心煎蛋,关醒言用叉子一戳,液态蛋黄淌出来,多看一眼都犯恶心,她赶紧喝口红豆粥压下胃里翻腾的感觉,但没什么用。
“怎么了,不舒服?”边上的赵歆听闻她干呕了声,侧眸看来,忙放下筷子轻抚她后背,“是不是这段时间太忙了,身体吃不消?”
关醒言正要找个借口,对面的关馥怪腔怪调地笑了声:“不会是怀孕了吧?汤悦表姐最近就这样。”
“大早晨胡言乱语什么呢。”俞蔓云拍了下女儿的胳膊,嗔怪道,“说话要讲证据的。”
关醒言心里有鬼,第一时间抬眸端详关馥的神情。
母女俩一唱一和,根据以往的经验,多半是要搭台子唱戏。
果不其然,关馥轻轻挑起一边眉毛,传递给关醒言一个胜利的眼神,而后挺直脊背,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推到餐桌中央。
“我当然知道这种话不好乱讲的。”关馥说,“那就请堂妹解释一下我在你房里发现的东西。如果是我误会了,我跟你道歉。”
“啪”的一声,坐在首位的关老爷子将手里的筷子拍到桌上:“闹什么,吃个早饭都不安生。”
俞蔓云不顾老爷子的威严,勾首看了眼手机,就像提前不知情,捂住嘴惊呼:“天哪,验孕试纸,言言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房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还是用过的!我看看啊,这上面显示两道杠,那不就是……怀孕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赵歆拿走桌上的手机,没有听信她们的话,而是找关醒言求证,“言言,你姐说这是在你房里发现的,这当中是不是有误会?”
勺子放回碗里,关醒言闭了下眼。
关馥又未经她允许擅自进入她的卧室。
她原打算等爷爷的寿宴办完再说这件事,眼下,事情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抖出来,她承认有些措手不及。
半晌,关醒言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有误会,是我的。”
赵歆大惊,手机差点没拿稳:“你、你再说一遍。”
餐桌上的男人都以为这又是一次姐妹间的小打小闹,此刻听关醒言亲口承认,无一不震惊到失语。
关醒言侧过身,看着妈妈难以置信的眼神,心中牵动了下,她知道这件事一时半刻很难接受:“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但我……确实怀孕了。”
关馥无声地哼了下,眼中的得意快要流淌出来:“妹妹,你说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就大了肚子,未婚先孕,你知不知道这种事传出去关家会受到怎样的非议。”
赵歆鼻子倏地一酸,红了眼,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馥:“除了她自己,谁知道怎么回事,莫不是哪次出去玩被人欺负了。”
老爷子摔了碗,关馥瑟缩了一下,闭上了煽风点火的嘴巴。
关醒言神色极淡地瞥了关馥一眼,想要安慰妈妈,却被老爷子叫走。
“你跟我过来。”老爷子雄浑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这顿早餐开始得温馨和乐,结束得鸡飞狗跳。
关醒言这一天早上没能按时到公司。
进了书房,关醒言自觉跪下,她动作利落,膝盖砸在实木地板上“咚”的一声,那动静惹得一向偏宠她的老爷子心头震了震。
一门之隔,赵歆焦急又生气,更多的是为人母的担忧:“怎么会这样,言言打小乖顺,从没行差踏错过一步,怎么会这样?”
她来来回回走动,快要落下泪来,关敬学揽着妻子的肩轻轻摩挲:“等她出来你再问问她,我也没想到这孩子……唉。”
秘书打来电话,早上有很重要的会议无法推迟,关敬学不得不离开,临走时安慰了几句,一贯沉稳的脸上愁云遍布。
*
老爷子什么都没问出来,关醒言的嘴巴比蚌壳还难撬开。
她怀着身孕不能久跪,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望向她的眼神有失望有痛心,也有怜惜,最终疲倦地挥了挥手,叫她出去。
关醒言抿了抿唇,说了声“爷爷对不起”。
下午,关醒言在赵歆和林姨的陪同下去关氏控股的私人医院做检查。验孕试纸毕竟是个辅助工具,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更稳妥。
路上关醒言靠着保姆车里宽敞的座椅闭目养神。
在她的安抚下,赵歆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但愁闷仍盘旋在她眉宇间,时不时叹一声气。
到医院后全程走绿色通道,除了负责给关醒言做检查的医生,任何人都没见到她的面。
赵歆把诸天神佛都祈祷了个遍,得出的结果是确诊有孕。
问了无数遍孩子是谁的,关醒言都不肯说。
她不想编谎话,也不愿说出实情,简单道:“孩子是意外得来的,他的父亲是谁不重要,您别问了。”
赵歆一开口,话还没说出来,眼睛又红了:“是不是像你姐说的那样,你在外面被……被……”赵歆抖着唇,说不出口。
“不是,我没有被人欺负,我自己做的事心里有数。”关醒言用手指给她擦眼泪,声音温柔透着些许无奈,“她的话你也信,她就没盼过我好。”
赵歆心里梗着疙瘩,不弄清楚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又问:“是不是周砚行的?”
“不关他的事。”关醒言再一次道,“你别猜了。”
猜不到的。
就算把跟她有接触的男人都列出来筛选也找不出正确的。
赵歆瞪着她,眼泪刚擦干净又有涌出来的趋势:“你这孩子,要急死我是不是?你打算怎么办。”
关醒言不答反问:“你想让我怎么办?”
“难不成你还想生下来?”赵歆光是说出这句话就觉得吓人,她摇摇头,不行,“这个孩子没有父亲,你要怎么跟外面那些人解释?”
关醒言说:“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解释?”
赵歆握住她一双手,言辞恳切,字字锥心,锥的是她自己的心:“言言,你听妈妈的话,打掉孩子,我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堕胎遭受的身体伤害不比生下来少,至少没有后患。
“我喜欢小孩,我想留下他。”关醒言抽出手,护在腹部,“我养得起他。”
“这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
她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未婚先孕在哪个时代都不是件能用平常心对待的事,何况是关家这样的门楣,多少双眼睛盯着,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发舆论。
到时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她瘦弱的肩膀怎么承受得住。
赵歆看着关醒言倔强的眼神,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用,打消了继续劝下去的念头。
她自己生的女儿,没人比她更了解。
看着性子软和好说话,实则犟起来九头牛拉不回。
回到家,迎接关醒言的是又一场狂风暴雨,没一个人赞同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