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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嫌我恶毒?七零不孝女掀翻全场-> 第17章 驱虎吞狼 第17章 驱虎吞狼
- 肉票都在饭店花掉了,
手里还剩下两块八毛钱、四斤粮票、半斤糖票。
剩余的六个馒头和两个包子,用油纸和草绳裹着,
像宝贝一样,被妹妹抱在怀里。
回家前,她带着妹妹来到供销社,
先买了半斤槽子糕,
槽子糕被烤成棕褐色,底部稍硬,顶部发黄,
甜香味儿扑过来,馋得白丽珍眼神都直了。
供销社还剩下一些杂拌饼干,比较碎,便宜卖了。
白丽雅花三毛钱和二两半粮票,买了半斤杂拌饼干。
最后,花光了手里的糖票,买了五十块橘子味的水果糖。
来一趟供销社,姐妹俩把五脏庙填得满满的,
手里还剩下三斤四两粮票和一块一毛九分钱。
白丽珍左手拎着槽子糕,右手拎着饼干和糖果,脖子上挂着肉包子和大馒头,
高兴得像要去首都一样,嘴巴就没合拢过。
看天色还早,白丽雅决定走路回家。
公社距离苟家窝棚有二十里地,走路怎么也需要两三个小时。
食物的气味太诱人,拿回去难免会被盯上。
当着妹妹买的东西,也没法收进空间里。
这个时间,正好让她们消化消化,路上好再吃点。
走着走着,白丽珍忍不住了。
“姐,我早就听人家说槽子糕好吃,你说那是什么味?”
白丽雅马上领会,笑着打开油纸,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十二块槽子糕。
姐妹俩各吃了两块。
槽子糕真是香甜,好吃到想要尖叫。
吃完了槽子糕,白丽雅往妹妹嘴里塞了块水果糖,接着往前走。
没多大一会儿,白丽珍又说,
“姐,肉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吧?要不然咱们吃了吧!”
也对。
姐妹俩一人一个,消灭了尚有余温的大肉包子。
又走了一会儿,白丽珍提议吃点饼干试试。
白丽雅实在吃不下了,
但白丽珍还有战斗力。
她索性让妹妹敞开了吃个痛快。
四月的阳光,温温柔柔地洒下来,有恰到好处的明亮。
脚下的土路平平展展,泛着干燥的浅黄。
路两旁的田野光秃秃的,带着余寒未消尽的清寂,
身边就是在意的人,眼前没有烦人的事儿,
白丽雅含着橘子糖,觉得风都是甜的。
这个时候,她只要稍微偏偏脑袋,
就能看见妹妹跳跃的小辫子,和一鼓一鼓的脸蛋儿。
满身提溜算卦(身上挂满杂七杂八的东西),
两只手左右开弓,
不等饼干咽利索,槽子糕已经塞进嘴里。
指尖的点心渣也不忘舔一舔,开心得直晃脑袋。
时不时抬头瞅瞅她,眼睛亮晶晶的,
那股高兴劲儿,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闺女儿。
“姐,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又香又甜!”
“姐,我长这么大,今天最高兴!”
“姐,你吃个槽子糕呗!”
“你,你快看,竟然有这么大一块桃酥……”
她从装饼干的纸袋里,挑出一块比腐乳还大的桃酥,
一定要塞进姐姐的嘴里,白丽雅只好笑纳。
看妹妹吃得像只小馋猫,她心里着实宽慰。
丽珍,姐姐会好好护着你,
就让所有的苦,都化作甜吧!
太阳渐渐偏西,鸟儿归巢,
白丽珍也终于吃不动了。
【救赎值+10】
饼干基本吃没了,糖果也吃了十几块。
她们还剩下四块槽子糕、五个大馒头。
白丽珍撸撸脖子,“姐,我渴得难受,咱们找口水喝吧。”
白丽雅一看,前面一拐弯,就到香油坨子村了,那就去看看姥爷吧。
正好在姥爷这儿,还有一盘棋要下。
眼下,虽说去公社告状挺顺利,
但公社什么时候下来处理,怎么处理,她拿不准。
索性引姥爷入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就算不能把豺狼轰出家门,也能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这叫“二桃杀三士”,驱虎吞狼。
白丽雅把吃食都装进军挎里,领着妹妹直奔赵老蒯家。
张粉香听见狗叫,握着锅铲到院里张望。
真是稀客,竟然是树芬家的俩丫头,不年不节的,她们来干啥?
“姥姥,我们路过,想要喝口水。”
张粉香把她们让进堂屋,挪开水缸上的半个木头盖子,
捡起葫芦瓢,舀了半瓢水,倒进粗瓷大碗,
“喝吧,喝完赶紧回家!”
白丽雅看灶膛里,柴火熊熊燃烧,一口大锅热气蒸腾,
醇厚的肉香随着蒸汽散布开来,
锅里应该是炖着鸡。
随后,一股绵密的浓郁钻进鼻子,
嗯,好像还炖了土豆。
妹妹已经迫不及待,咕咚咕咚喝起来了。
白丽雅朝四周张望了一下,
“姥姥,有热水吗?我想喝点热的。”
张粉香吃了一惊,又瞪了她一眼,嘴角撇出个不屑的弧度,
“喝热水?你以为你是城里来的娇小姐?
那烧水不麻烦呀,不费柴禾呀?有点水喝就不错了,挑挑拣拣你也配!”
因为是丫头片子,姐妹俩很遭姥爷家嫌弃。
白丽珍从没来过姥姥家,怯生生地跟在姐姐后面。
一进门,看什么都新鲜。
上一世,白丽雅曾在妈妈的带领下,来姥爷家串门,可每次都是不愉快的经历。
她们不敢和姥爷家的人亲近,
也从来不敢提任何要求,
就比如要喝热水这种简单小事。
妹妹出事那年,白丽雅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得已求到这里。
姥爷和姥姥嫌晦气,用笤帚疙瘩连拍带打,把她轰了出来。
自此,她对姥爷家的心,死得透透的。
白丽珍要去上茅厕,姥姥不高兴地塞给她一团草纸,
“一个丫头片子,事儿真多。
你是吞了擀面杖了,还是家巧儿(麻雀)啊,直肠子,刚喝完就尿,刚吃完就拉……”
看妹妹出了门,白丽雅没理会姥姥的冷言冷语。
挑开绣着鸳鸯戏水的门帘,就进了东屋。
家里的劳力还没从地里回来,
老母猪的手下败将——二舅赵守银同志正躺在炕上。
见她进门,臊得往被窝里钻。
白丽雅装做不知道,拿起柜子上掉了漆的暖壶倒热水,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二舅,
你啥时候回来的?
还没天黑,
你咋就要睡觉了呢?”
张粉香也进了屋,看白丽雅自己动手倒水,急了眼,
“这个败家仔儿,这热水是给你舅舅冲奶粉用的,谁让你……”
白丽雅端着热水,一句话就让姥姥闭了嘴:
“姥啊,我二舅的彩礼,有人能给你出!”
张粉香张口结舌,“啊?是吗?谁……谁给出彩礼呀。”
“我苟爸!”
“你欧巴?”
“我苟爸!”
“你镐把?”
“哎呀,是苟三利,你的新女婿!”
“哼!不提他还好,一提他一肚子的气。
当初我让你妈给你二舅二姨做身新衣服,穿着好去相对象。
就是他信口胡诌,说什么‘姐破家,弟难发’,
横扒拉,竖挡着,就是不让你妈花钱。
你二舅比你妈大,弟难发,关哥哥什么事儿……”
白丽雅忍不住扑哧一笑,
苟三利这个大白话(能说会道),真能忽悠。
妈妈手里还有二百块,
苟家和姥爷家,都打这笔钱的主意,索性让他们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