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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都市言情 -> 嫌我恶毒?七零不孝女掀翻全场-> 第32章 让他打欠条 第32章 让他打欠条
- 苟三利跟在赵树芬身后,蔫头耷脑地进了屋。
这婚结的,苟三利也觉得没意思极了。
老丈人堵门要钱,大丫头跳脚作对,还得供老丫头读书,
当初的美梦成泡影,自己却喜提县公安局十五天封闭式集训,接受组织再教育。
他苟三利什么时候这么衰过。
真是放屁砸了脚后跟,倒霉透顶。
白丽雅倚着东屋的门,看着苟三利打包行李。
拜堂之后,苟三利只拿过来他的铺盖和脏衣服,三五下就整理好了。
待他抱起铺盖卷抬腿要走,白丽雅无赖似地抬起一条腿,踩在对面的门框上,
悠悠转过头,
“这么就想走?”
苟三利一愣,
“咋滴?不走干啥?
不让我走,就把钱拿出来供奉你苟爸。否则,哼!”
白丽雅被他逗笑了,脸皮真厚啊!
“你想得真美!”
苟三利白眼一翻,
“那就给老子滚开,跟你们家结这个亲,我倒八辈子霉。”
一旁的赵树芬听到,老大不乐意,心里的委屈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出口,
扭过脸,冲着墙,吧嗒吧嗒掉眼泪。
白丽雅眉梢带出不受控的讽刺,就当没看见,仰起脸,用下巴瞅着苟三利,
“你花了我五十一块钱,那是我爹给我们姐俩的。
不还钱还想走人?没门!”
苟三利怒不可遏,
“那五十一块钱都用来办喜事了,是两家共用的,这账也能算我自己头上?”
白丽雅掰着手指头跟他算账,
“这五十一块钱,是国家给我们姐俩的月补贴,是我爸拿命换的,
你们俩办婚礼,干啥让我亲爸掏钱?他又不跟你俩睡一个被窝!
况且,这钱除去买糖买酒,大头花在了做衣服上。
我妈结婚穿的那套衣服,现在穿在苟德凤身上。
就是今天她当众尿了裤子的这套衣服。
这钱就该你还,一点不冤枉!”
苟三利脸皮热辣辣的,跳着脚骂道,
“你个赔钱货,死了爹的扫把星,你给我把门让开!
老子遭此劫难,就是你上蹿下跳搞的鬼。
别说那钱是为两家花的,就算是我自己花的,就不还了,你能咋滴?
老子耍赖的时候,你还尿炕呢!跟我俩玩这套,你还嫩着点。”
说着,卷起铺盖就要往外冲。
跟这种人,真没必要讲理。
白丽雅意念一转,调动身体内的暖流,灌注在搭在门框上的那条腿上,
运腿往前一踹,
“噗通……咚!”
苟三利抱着铺盖摔了个仰八叉,寿司饭团一样的脑袋重重地磕在炕沿上。
这下可把狗三儿摔急眼了,边手忙脚乱地往起爬,边破口大骂,
“你个淌坏水儿的小杂种,别以为到公社告一状,公社处理了我们,你就抖起来了。
这苟家窝棚是我们老苟家的天下,你等我堂哥回来,收拾不死你!
嘴上一点没吃亏,却不敢往外冲了。
那一脚的力道,给了他十足的震慑。
白丽雅脸上阴晴不定地笑着,
“你帮苟德凤作假,拘留十五天;
要是让公安局知道你欺辱女同志,会不会判十五年?”
苟三利没好气地喊,
“谁?谁欺辱女同志了,我怎么欺辱女同志了?”
白丽雅冷哼一声,
“你和我妈没办证就在一起住,就是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我妈是烈士遗属,你敢跟烈士的媳妇搞三搞四,你猜国家会怎么处理你?”
说着,把扔在地上的那条鲜艳夺目的确良花裤衩子用脚尖挑起,
语气不急不徐,却字字戳心,
“这裤衩子就是铁证。”
那对在全村现眼的裤衩子,丝滑地划出一道弧线,搭在苟三利脚面上。
苟三利像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跳着脚飞快地抖掉,
“我们那是正式办了婚礼的。
全村人都……都都可以作证,连…连郝建国,都…都,来喝喜酒了!”
白丽雅轻哼了一下,
“你别忘了,公社刚刚撤销你们的结婚申请。
你们结婚不合规矩,才会被撤销。
要是这个时候有人把你之前那些事儿告上去,你说县公安局会怎么处置?
听说~”
白丽雅故意停顿,悠悠地拉长声线,
“听说上面对作风问题抓得特别严,正缺典型。
要是证据确凿闹上去,最轻也得抓进去关个十年八年,这辈子就完了!”
其实没这么回事,白丽雅诈他。
但也不算说假话,毕竟风气越抓越紧,对这类问题处罚只会更重。
苟三利瞪大了眼睛,吓得两腿筛糠。
白丽雅一看他那怂样,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表。
上辈子,自己被苟三利欺负得死死的,
他随便一挑拨,赵树芬就对她们姐俩破口大骂、大打出手。
可谁先到,本以为面对的是一座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山,
却发现,那只是堆散沙,是泡稀屎。
自己竟被这样一个怂人草包折磨许久,白白搭上性命,
何其荒谬!
她盯着苟三利,没说话,阴恻恻的眼神威压着他。
有时候,保持沉默,比说话更有力量。
苟三利冷汗下来了,他求援似的扒拉赵树芬的袖子。
对方一耸肩,躲开了。
他拽起袖子蹭蹭额角的汗,想起裤腰里掖了十二块八毛钱。
一边翻裤腰,一边求饶似的辩白,
“我…我没啥钱,兜里有十二块钱,要不,就…就饶了我吧!”
翻了半天,裤腰里没翻出来钱,
苟三利大惊失色,干脆扯下腰上系的破布条,
见了鬼了,
早上出门时,特意掖到裤腰带里的钱哪去了?!
白丽雅看他急得团团转,差点没憋住笑,
“你少糊弄人,没钱就说没钱,打什么马虎眼!
拿不出钱就写借条,否则别想走出这个门!”
炕桌上摆着针线笸箩,里面有卷旱烟用的白纸条。
苟三利哆嗦着,拿起一截铅笔头,
歪歪扭扭写完借条,递给她。
“令借到51块钱,约走年底前还。”
本应该是“今借到51块钱,约定年底前还。”
短短十多个字,竟然错了俩。
白丽雅气得发笑,刷地撕碎了
“不行!不能到年底。
最晚到五月份,生产队发储备粮,没钱可以用粮食抵扣。”
苟三利只好按照她的说法重新写了借条。
“把你那脏臭的衣服一起拿走!”
白丽雅下了命令。
“把那玩意儿也捡走!”
她一指地上的花裤衩,苟三利只好从命,乖顺地捡起来。
苟三利把铺盖卷递给了一旁目瞪口呆的赵树芬,自己去抱脏衣服。
全程旁观了白丽雅要钱,赵淑芬大感震惊。
这还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遇事只会挂出两行清泪的大丫头吗?
以前她任劳任怨、任打任骂,
你把屎盆子扣她脑袋上,她都得关照你的手累不累。
现在她嘴茬硬,手段狠,横的都怕她三分。
活脱脱换了个魂儿!
怕不是……
怕不是被黄皮子上了身?
她默默抱过铺盖,走在前头。
苟三利抱起大堆的脏衣服,跟在身后。
不期然,一张纸条从衣服堆里掉出来,飘落在脚下。
白丽雅捡起来,
是一张烟盒内的金纸。
左右画着两个火柴人,一个是男,一个是女。
中间画了个大大的喜字。
落款写着两个字,笔画很乱,仔细辨认,是“彩芹”。
嗯?
彩芹是谁?
这难道还有隐情?
自己一诈,苟三利就吓得哆嗦,难道是无意中戳到了他的死穴?
看来,自己的遁影藏形的能耐,该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