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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结婚前后-> 第十八章 摊牌 第十八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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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显示的是楚躇，问吃的好不好，不要太晚了。露萍心里一阵甜蜜，回了一句：“很好吃呢。下次你来银川我带你来吃。吃穷你！”然后是一个俏皮的鬼脸。
不知道这笑容是否被林清远看在眼泪，露萍不关心也不在乎。放下手机后略有点浮躁地看着窗外。天已经渐渐黑下来，这马路上的人却越来越多，对于这条街来说，节奏的鼓点才刚刚响起。
“今天吃的怎么样？”林清远轻轻地问。
“很好，非常好。真要谢谢你呢。”露萍忙不迭地说。
“我们马上要归队了，我去街道门口等下战友。一会儿就回去了。”林清远仿佛还没说完，在等露萍说什么。
“哦。好的。路上小心。”露萍继续客套着说着。
就此分开告别。一个朝东，一个朝西。
露萍没有回头看，也想不起回头看。走的时候心里有莫名的兴奋，这兴奋不是因为和这个姓林的男生吃了一顿饭，说了一些话；而是因为想起楚躇来。
城市里，夏天才刚刚开始，傍晚的微风吹过，有种干干却舒服的感觉。露萍决定走一段路，拿起电话来，看都不看，不用寻找联络人，直接拨起号码来：
“我吃完啦。快吧。怕你着急，就打个电话给你呢。在干吗？”露萍的声音俏皮而可爱。恋爱中的女人确实更美丽，从内而外，一点心机都没有。
“吃完就好，我也刚吃完。想着你应该吃完了，有点担心，看你回家没。”自从经历过老色狼事件，两个人都对出去和大人吃饭存有戒心。最近的快乐生活，让露萍对于环境有点放松了警惕，还好有楚躇，还在为自己牵挂。
可是还有什么甜言蜜语呢，就是再关心体贴，也不过是隔着一个电话，也是无形的。无法触摸，没有活生生的人，只能自己把那些零散的平面的话语拼凑成一个立体的形象，当做真实的他来思念。如果妈妈知道楚躇存在的话，应该就不会让自己和这些人没完没了的相亲了吧。
“我和妈妈说我们的关系好不好？”露萍轻轻问着，还是有点不自信。但是今天的相亲让她觉得形势紧迫，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就会逼婚！想到结婚，不由得有点恐惧，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这是无论如何自己也没法接受的。
“你觉得好就好。”没有特别开心也没有不愿意的语气，露萍不知道楚躇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没有情绪的变化呢？还是勉强他的呢？无数个问题瞬间在露萍脑中出现。
“你愿意吗？”露萍直接问道。
那边停了一下，“我愿意，只是我现在没法给你承诺。露萍，我依然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找到那个对你好的人。和我在一起，没有钱，我怕你受苦。”楚躇突然说了这么多话，露萍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你愿意就好。幸福是我们两个一起努力的。首先我们自己不要放弃。不然碰到困难怎么办呢？”露萍还是傻大姐似的鼓励着楚躇。
爱情和依恋让人盲目，婚姻却让人变得现实。这点，在露萍婚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逐渐体会。生活中的每一件琐事，都和房子、户口、金钱息息相关，结婚后这个问题尤其突出。不过这个时候的露萍只看到爱情的耀眼光芒和自己青春的满腹理想。
后面的事情就是要找个借口和母亲说下楚躇的存在，但是怎么说呢？这个问题还得想想。
“小萍，今天见面怎么样啊？”一回家，母亲就着急地问道。这次见面这个林清远，母亲打听来的情况是很不错的，她很希望可以和露萍走到一起，至少后面还有联系，不要像之前的有了第一次就没第二次了。
因为露萍的父亲是军人，母亲对军人印象非常好。职业稳定，人品也会不错。露萍对此可不认同，经常会说现在的军营可不是父亲在的时候的样子了，比地方上还黑。不过这种问题都是你和我无法互相说服对方的。每次碰到这种境况，露萍干脆不说了，不然还要和母亲争执，伤害母女之间的感情。
“还好吧。就是脸有点红。”露萍随口应了一句。
“什么？红脸。哈哈。”母亲竟然笑了出来。“我第一次见你爸的时候，他也是红红的脸。其他呢？”母亲接着问道。
“方方的脸，个字比我高一点点。武警部队的，不是军队。”露萍边回忆边说。
“方脸啊。挺好。和你挺配。你爸爸也是方脸啊。”母亲仿佛很满意的样子，“你还别说，这个小林和你爸爸那时候挺像的，我想就是缘分啊。小萍，有说什么时候再联系吗？”母亲着急地问。
“没说呢。他们要集合归队，吃了点东西就都走了。反正都有手机号呢。”露萍心不在焉地回复，抬头看到母亲的眼睛，那里面的神采自己许久都没有见到了，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想要和母亲说的这个很重大的问题，今天貌似没法说出来啊。可是这么憋着也真是难受呢。
“你看，人家这么忙，还出来见你，说明人家很重视你。这次你不要再不好好和别人说话了。我还是觉得这个小林不错。快给人家发个短信，说你到家了，问问他到了没。”母亲嘱咐着。
“不要吧。到不到我才不关心呢。干嘛这么做呢。好像我还追求着他呢。我不要。”露萍嘴里嘟囔着，拒绝着。
“你这个孩子就是不听话。听妈的话，快发，看看他怎么回应的。”母亲有点着急了。
这个时候手机的短信声响了，一看是林清远的：“我到单位了。你到了么？今天聊得很开心。希望下次见面。”礼貌的话语，却也有着安全的距离，让人觉得他很稳重。露萍把手机递给母亲看，母亲高兴地读着：“看看人家，写的多好，快说自己到了。让人家不要担心。”母亲继续乐着，脸上的笑容像开了一朵花。露萍很久没有见到母亲这么笑了。上次仿佛还是好几年前自己考上大学的时候。
“恩。好。我回。”客气地按照母亲说的回复着，没有任何期盼。
窗外的柳树已经长满了柳叶，眼中是满满的绿色。露萍忽然觉得这次的事情也许不是这么简单，和母亲的摊牌只能继续拖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