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我是乖孩子,不稀罕那事。至于打小报告,我还没那么龌龊呢!”我不屑地撇撇嘴,别过头,以示我的清高。
“好啦!”他终于正经地说:“安息,你要知道,有时候眼见的并不都是真实的。也许,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厄?他到底哪些话才是真的,哪些话是忽悠我的?我蒙了。
“呵呵…”他的浅笑为什么总给我感觉夹杂着落寞?萧齐辉啊萧齐辉,你到底怎样呢?为什么让我那么纠心?
那一刻被他压在身上怎会有种安全感?那一刻替他拭去汗水怎会那么开怀?那一刻与他亲密接触怎会有点憧憬萌动?那一刻听他不经意的流露怎会那么伤感?那一刻注视他的眼神怎会含情脉脉?
怎么了我这是?安息啊安息,你可千万不能陷入这个泥潭啊。
但一颗爱恋种子却已悄然萌发,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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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自理
在宿舍里小憩了会儿我就去教室了,谁让宿舍真是抠门,吊着灰尘遍布的电风扇却只是当摆设!而我又在顶楼,那这受骄阳青睐程度可想而知了,不把我烤熟了才怪,闷热得很。谁知道唯一的一个舍友茹弦同学跟着哪一帮人出去瞎鬼混了,无聊之际那就选择教室这个免费供给吹风的地方咯。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竟也有人和我一样留恋这么三寸净土。
迎头撞见萧齐辉他正埋首伏笔,演算着密密麻麻的草稿,似乎全然不知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我呆立在门槛旁,静静地望着他,连呼吸都极力控制得很轻很缓,生怕惊动了这个苦学的莘莘学子;我已经将他的侧脸定格在骨头里了。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映照在男生张扬的发丝上,熠熠生辉,似乎流淌着闪烁的灵气。男生的双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练习卷,清秀的脸庞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的修饰,但显得更加美好淡然。
这是一幅多么和谐令人难忘的画面啊!萧齐辉,我竟然为了你都学会偷偷观察别人了,还这么细致呢!
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歪过头,停笔微笑,真是他惯有的迷人特性:“安息,站在外面不进来吗?”好吧我承认那一秒钟还是给想入非非了。
“啊…我多善良啊!为了不妨碍你的思路,我只好要求自己在外面先恭候着了。”我一边说笑一边走向他。
“是吗?我还以为…”他顿了顿,接着说:“不妨碍的,进来吧,瞧脸颊都粉得和桃子有得一比了。”
我很乖地照他的话做了,这才注意到确实已汗流浃背汗如雨下了,诶,我一个女生矜持的甜美形象就这样被炎热的鬼天气给破坏了。
“这么勤奋啊萧齐辉!”我随便找了个话题。诺大的教室里竟空荡荡得只有我们俩的回声。不过,这也挺好的,至少我不会尴尬……
“明天月考了啊,还没复习呢。尽管我一般不怎么翻书的,但是这次…不同。”他解释到一半时欲言又止地停住了,真吊人胃口,可我又不好意思继续过问,人家不愿意说啊。
“哦…”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搭话了。我瞥见他又坐下埋头苦练着,也没理由打扰了,虽然欣赏他也不失为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不过这样偷偷摸摸得也怪难堪的。于是我只好死皮赖脸得没移动一步而呆在原地眺望四周-其实,教室里视线好明朗啊……
他似乎抬起头来。“安息?”他轻轻唤我。“嗯?”我惊讶地扭过脖子应了一声。“你有个标志性动作。对吧?一尴尬的时候就会用手指戳着脸颊,或者放在头皮上抓耳挠腮。”他问。或者自问自答。
“是…嘛…”我都不晓得怎么回答他了,不可否认他的洞察力这么敏锐,连我自己都没意识的小动作也尽被他收在眼底。不过,这是不是可以小小得窃喜一下呢?至少证明他还是在意过我的……于是我不小心傻笑了。
“什么事啊这么高兴?真搞不懂你。”
“没呢,我乐意你不爽啊?”我的豪气又上来了,“对了,早上的事还没给你说个谢谢呢。”
“什么事?”他不明不白地问。抵赖吗?还是真的没放在心上啊?我不满地嘟起嘴,原来…原来他果然只是不以为然…亏我还在心里感激得亢奋不已。呸呸呸!安息,你到底在异想天开些什么阿,别老钻那些有的没的死胡同了,现实,认清现实!你丫的刚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想发展异样感情了啊?扼杀,扼杀!
“就是早上英语课啊,是你告诉我答案选B的。”
“是吗?可能那个时候我不小心跺了两次脚吧…我也挺纳闷得你怎么走神还能答出来呢!运气可真好呢。”他不冷不热地回答着。但却让我很心寒…你就不会骗我一下吗?让我高兴高兴也好啊,干嘛把这“残酷”的现实告诉我啊…还以为…以为你真的好心好意帮我,果然只是巧合,只是我自己故弄玄虚罢了,只是我小题大做罢了。可是,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会选B是因为他跺了两次脚的缘故?我总感觉他有点语无伦次。
但我脸上的表情僵硬了。
不能再放任自己继续下去了,否则到时候受伤的肯定是自己。安息,你可是很自私的!但是他没察觉到我细微的变化,反而继续做起作业。这样我就更欲罢不能了!真的很想冲上去袒露心声告白一番,这样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但事实上是我很识相又不甘地坐在他前面的位子上,抽出书本决定苦干一遭。密密麻麻的数学符号,一串一串长短不一的字母公式,一题又一题无穷无尽也,晕…眨眼间,貌似就感觉到周公对我的深情相邀…不行啊!我有点烦躁,根本就练不下去,满脑子胡思乱想根本就没心思花在题目上,连最简单的选择天空都要申好久的时间。可我又不好意思搞出什么大动静,也不好按捺不助得转头和他聊聊天,误人子弟!于是不知哪跟神经搭错我狠狠地握着笔在书上划下“萧齐辉”三个字。奇怪…欣赏了两三秒,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又不受控制了。不可以不可以,只好又在心里默念了。
但我马上起身,椅子被推开而发出沉闷却刺耳的声响,也许惊动了正冥思苦想的他。诶,我好坏!我疾步走出教室,立马在走廊上狂奔,直冲到厕所里扭开水龙头,双手舀着那一股冰凉的水柱,扑向燥热的脸颊。很静,我听到急水冲击、喷洒、飞溅迸发的声音,跌进心坎,涤荡这如盛夏一般如火如荼的心灵。也许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吧,我浪费了多少水资源啊!水声戛然而止,我猛然抬起头,感觉被洗脑了一般。如果此时墙壁上有一面镜子的话,我想我一定会被自己狼藉的模样吓到的。
回去的时候,我发现齐辉正背对着我讲电话。这少年,竟又一次违反校规!出去好奇,我故意轻手轻脚地靠近他。
“晨,先这样吧,听话。拜。”这是我听到他通话的尾声,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他突然转身,却把我吓了一跳。
有个词叫那什么,做贼心虚。
“安息,你怎么…了?”他惊讶且温柔地问。
“没什么。”我不屑地说,“和她聊天吧?她应该不是本校的对不对?”我的话语中带着浓重的酸味。
“安…”他想说什么,但是被我打断了。“我们是不是朋友?是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我!”我有点蛮横而且显得很直接。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应该倾听内心的呼唤-这是我刚刚被冷水灌后的结果,清醒了许多,对,认清自我,小小地为自己争取一下。
“嗯。她是外校的,李晨。我们…”他欲言又止,真让人焦急。“嗯?说啊?”我迫不及待又期盼地追问。
“我们不是别人想像的那样。”他轻描淡写着。
“那是什么?”其实我更想问那能是什么?!
“安息,不管怎样,你相信我吗?”他有点转移话题的感觉,问得令我很纠结。这回答是吧也不符合常理,可回答不吧又不算朋友。
但结果是我轻轻地点点头。对,选择相信,或者自欺欺人。不过,齐辉,你这是在向我解释什么吗?
我回到座位,却看见那像印在书上的三个字显得那么醒目,那么直接。那这么说…他肯定看到了!在他起身的时候一定看到了!齐辉,你是不是知道了?你这么聪明是不是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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