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审问
负责?对一个男人该怎么负责啊?以身相许?拐一个堂堂太子太傅泽圣公护国一品督察使回家当老婆?在大肆宣扬民主的现代。那么开明的二十一世纪,法律都不允许同性结婚,难道这大周已经开放到了这种程度?李毅甩了甩头自己这是想到哪去了,怎么跟着他的思路走神了。自己现在是大周的教司坊司正,有官职在身,孙之阳在能耐,也不能去和皇上说,“喂!皇上,我和你的教司坊司正上床了,她是个女人,我强烈要求她对我负责!”
想到这,李毅心中大定,忍不住痴痴的笑着,无赖的说道:"负责?你有证据吗?你拿什么证明,我非礼你了?”
“证据?”孙之阳笑的诡异,“我就怕你会提起裤子不认人,所以留了证据。”他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轻轻的打开,手指一抖拿出一块雪白的丝绢,上面带着几块如花瓣的血迹。
李毅睁大眼睛,差点没掉了下巴。脸上红霞满天,结巴的问道:"这个不会是?”
“就是!”孙之阳严肃认真的肯定,“你已经是我的女人的证据?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我们缠绵的细节,你是怎么吻我的,是怎么呻吟的,是……”
李毅脑袋围着一圈排队急飞的乌鸦,看孙之阳如同看到了有处女心结的变态。这种东西竟然随身带着,还放在一个那么昂贵的锦盒了?晕死,这个变态,展示完毕,竟然又把那东西折好放了回去,揣在怀里。该怎么对付他?看来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当今皇上身上,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男人,有官职在身的男人,就算自己肯负责,向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万岁爷,怎么交代啊?
李毅一本正经的正色道:"好了,我认账,可是你想让我怎么负责啊?”她无奈的把手一摊,一幅无可奈何的模样,“你总不会让我去和皇上说,我是个女人,而且把你的泽圣公糟蹋了,人家现在找上门,让我负责呢!”
“只要你认账就好!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从现代开始要记得,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是有夫之妇,要守孙家的规矩……”
李毅看着孙之阳那张教育小媳妇的臭脸,知道接下来,怕是他会滔滔不绝的说出一大堆规矩苛求自己,不禁皱着眉头,那眉头皱得恨不能变成一个“川”字。
“你知道夫君是什么吗?是女人的天,以后我就是你的天,孙家的女人,只要做好一点就好,按你自己的想法喜好活着,我要看着你快快乐乐的过以后的每一天,不用去担心任何事,就算你把天捅破了,我也会给你补上。”
李毅愣住,不敢相信的注视着孙之阳,他的眼神柔和带着深深的情谊,脸上表情严肃认真,虽然他的话听起来不太可能,可是却让人莫名的心安。她的心不免有些柔软,本以为会是三从四德的教条,这不准。那不准的苛求,没想到,他只是要求自己必须快乐,一个人可以做一切只为让自己快乐,是他太不成熟?还是真的疼自己疼到了心里?
细想起来,那天他确实只是配合着自己,如果没有他,不知道自己会受怎么样的折磨?是不是因为没有得到满足就死掉,或者伤了身子。她吸着鼻息侧过脸,不想让孙之阳看到自己感动。女人嘛!本来就是感性动物,会为了一个感人的故事哭的稀里哗啦,会为了一时的气氛变的不那么理智。
不过再感动,李毅也记得千百代女人传下的名言,“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她还真不确定,可是男人骗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她可是领教过,还是冷静些,可别千挑万选,找上一个《不要陌生人说话》哪里男人一样的变态。要是孙之阳吃起干醋,就他的身手,一旦动起手来,可不是断两根肋骨那么简单,怕是自己直接可以坐上通往地狱的列车,到阴间找牛头马面报道了。
晃晃悠悠到了公爷府,门外早已有小厮在门口等候,上来几名府上护卫,将那三个杀手押了下去。孙之阳带着李毅去了客房。让小青准备了热水,衣物,安排李毅在房中洗过澡,换了身舒服的衣服。他则回去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忙了些什么,过了一阵,带着想要看审讯的李毅到了公爷府,都察院的秘密牢房。
这牢房在外面看起来不大,是个没有窗户的石屋,跟着的随从上前打开牢房门,原来里面有楼梯只通到地下,冰冷的墙壁渗出阴冷的寒气,墙壁两侧每隔十几步就有两盏油灯,烧的通亮。
顺着楼梯向下走,大概下了两层楼的高度,面前出现一条走廊,两个肃然挺立的兵士把守左右。厚重的石门紧闭,上面有鬼面扣环,两个鬼头面目狰狞,阴森恐怖,口中含着金属的银环,发出微微的银色荧光。
两名兵士见到孙之阳恭敬的将石门打开,发出刺耳的声响。让人心中发颤。石门大开,眼前豁然开朗,里面是个宽敞的大厅,四周光滑的石壁洗刷的干净,没有牢房发霉的怪味,却有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大厅正中立了三个十字木架,那三名杀手,被绑在木架之上,一身血迹已是打得血肉模糊。四名身体健硕的打手光着膀子,手中拿着沾了水的皮鞭,在一旁冷眼怒视着他们。大厅两旁有几间牢房。里面有矮床稻草,空荡荡,没有一个犯人。
在那三名杀手面前,架着一个大火盆,里面炭火烧得正旺,三个烙铁在里面烧得通红。火盆的这边靠门的地方,摆着上好的两把紫檀木靠椅,中间有个茶桌,上面摆着两个斟满的茶盏。
孙之阳踱步过去,坐在靠椅之上,冷漠的如同催命的阎罗,不削的扫了那几个杀手一眼,淡淡的问道:"怎么样?”
其中一个打手赶快上前恭敬的回话,“公爷,冷滚肉已经伺候过了,可是他们什么都不肯说。”
孙之阳一脸冷峻,回头看了呆站在后面的李毅一眼,对她宠爱的微笑,示意让她随意。
转过头,慢慢端起茶盏,冷酷的说道:"让他们开口!”
那打手接到命令,眼中阴狠的光芒一闪,恶狠狠的走到那几个打手面前,撇着嘴,大模大样的来回走着,脸上的肥肉突突直跳,狠声说道:"进了督察院牢房的人没有活着出去的,要是想死的痛快点,就快点招,不然可有的是东西招呼你们几个。”他伸手指了一下边上的刑具架子,“看到了吗?这里什么刑具都有,你们好哪口,自己随便挑。”
一旁的打手贼笑道:"大哥,很久没有看过梳皮了,不如今天我们来一个?”
“好,好……”另外的打手附和着。
那三个杀手脸色不免难看,恶狠狠的盯着孙之阳。全身忍不住哆嗦,却执意不肯说话。
这样的场面,让李毅不自觉的联想到抗日时期**员被捕,受迫害,逼供的情景。这三个杀手倒是有些骨气,被打得血肉模糊竟然一个字都不说。要是在抗日战争时期,也一定是个宁死不屈的好汉子。可惜这里是大周,他们是杀手,她也弄不明白,自己在这里算是哪伙的,算是忠的还是奸的?不过不管是哪伙的都不重要,立场不同,她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来到孙之阳身边的位置坐好,她好奇的悄声问道:"什么是梳皮啊?”
孙之阳抿了口茶,说道:"三子,过来讲一下什么是梳皮。”
为首的打手陪着笑脸,赶快来到李毅面前,哈腰低头说道:"回大人,梳皮就是用滚开的热水洒在犯人的身上,被开水这么一烫,连皮带肉的会熟了大半,然后用铁梳子,在身上梳理,皮肉自然会带下来。”
李毅听的胃中翻江倒海,捂着嘴,忍着呕,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说下去。她看着孙之阳,他表情如常,竟没有一点波澜,看来已是对这些事习以为常。
“受不了,就出去走走吧,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的。”孙之阳开口说道。
李毅赶快起身,冲着门外快步走去,到了石门前,有专门的兵士开门。她三步并做两步,跑了出去,身后石门缓缓关闭,又是拉着长音的刺耳声响,突兀的传来痛苦的哀号,破口的大骂。
她快速跑出牢房,到了外面,忍不住的呕吐,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吐出来。直起腰,看过四周,已是深夜,公爷府静寂安宁,亭台楼阁,每个房舍,屋檐下都挂着灯笼,将整个公爷府,照得明亮。她回头看去,没有人跟出来,看来孙之阳是不打算派人监视自己。是允许自己随意了。这里守卫严密,不时有兵士,护卫定时巡逻,倒也安全。
看过刚才的场面,她已没有困意,胃里一直很不舒服,一个人随意在公爷府闲逛。走着走着,来到一处偏僻昏暗的花园,这里布置简单,却立有巍峨的假山,假山前长满了带刺的花树。盛开着一种叫不上名字的红色小花。她上前摘下一朵,嗅了嗅,只有淡淡的清香,让人觉得舒畅不少,似乎好了些,便坐到假山前,歇歇脚。
一阵清风吹过,似有若无的花香四溢,令人陶醉。身后脖颈忽然冰凉,她起身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假山,竟有风从山里吹出来,看来这里应该有个通道。她在山上胡乱的摸着,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假山莫名发出沉重的移动声,一个秘密通道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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