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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阁 -> 其他类型 -> 岁月静好安然若泰-> 第三十二章 对峙朝堂 第三十二章 对峙朝堂
- 大殿上,沈轻风已经先我们一步立于殿中,位上的齐鲁皇帝面色也看不出喜怒,我随着寒书墨大步走进大殿,不得不说,每一次进到这里,我心里的不安便会更甚,我的公然抗旨,寒书墨的傲慢轻狂,哪一个都足以让面前的君王龙颜大怒,我不担心自己会受到惩处,我只是有些不安愧疚,或许家人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我甚至不怕身首异处的极刑严处,我只是怕寒书墨此行会凶险难测。可身前的寒书墨却丝毫看不出与我相同的担忧,他步履稳健大步流星的牵着我走进殿里,立于齐鲁皇帝之前,甚至连最基本的礼仪寒暄都没有便开始对着齐鲁皇帝兴师问罪。
“齐鲁皇帝难道不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他冷静的问道,眼角的冷冽让我心慌,我那被他牵着的手不由的紧了又紧,他怎能如此傲慢。
“男女情爱之事不想王爷会如此上心,这女子能从北国回来,朕以为你并不中意于她。”齐鲁皇帝不急不慌的回复着,听着倒似是没有不妥之处。
“无论本王是否中意,她终归是本王的人。”寒书墨继续不依不饶。
“那倒是朕多管闲事了,”齐鲁皇帝微微有些不悦的说道,“朕以为,静好是钟情于朕的儿子的,是朕当年错点了鸳鸯谱拆散了他俩,成全有情人的美意难道王爷没有?何必如此计较,你若是喜欢,这般的女子我们齐鲁遍地都是。”
“有情人?”寒书墨眼中的不屑之意更甚,“迎娶之日会弄成如此闹剧的有情人恐怕普天之下也没有几对。”说着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我,我敢肯定,他看进眼里的只有我那一身不堪的尘土,破损的喜服,以及手上的伤痕,直到对上我眼中的慌乱不安,他眼中的冷清神色才稍稍敛去,他动手除去我头上早已歪七扭八的头饰,一一扔在地上,一边为我理顺散乱的发丝,一边说道,“若是这样的女子遍地皆是,四皇子又何必来抢本王的这一个,她人虽是出自你们齐鲁,可如今已是北国的人,本王希望这样的话不要再让我重复。”
他说话的傲慢轻狂让我都浑身冷汗,果然齐鲁皇帝听后已经面有怒容,而沈轻风从一开始就面色不佳的看着我俩。
“她是否是北国的人恐怕不是你说了能算的,朕倒是要看看,她的心里想的是齐鲁还是北国。”齐鲁皇帝口气不善的说道,他是铁了心要从寒书墨手中夺得我,或许是为了沈轻风,或许是不想输给寒书墨、输给北国。
“你又何必为难她一个女子,”寒书墨淡笑着转头看向我,“瞧把她吓得。”
“为难?何来的为难?朕只是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是齐鲁的人还是北国的人,朕不信,才如此几日她就能成了北国之人,齐鲁才生养她的地方,这里才有她的父母亲人。”齐鲁皇帝对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眼中的威胁我看的明白,我的答案只能让他如意,若是驳了他的面子,我们林家都要遭殃。
“齐鲁的皇上可真够执着。”寒书墨冷哼道,转而一脸温柔的对着我说,“静好,既然如此那本王也想知道,在你心里到底是齐鲁的人还是我们北国之人。”他一脸希冀的问道。
“我。。。”我犹豫不决,一边是父母亲人,一边是寒书墨,而我只能选择一方舍弃一方。
“别怕,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即使你的答案并非我所想,我只会伤心失望却不会责怪你,若你心里认定的人是我,那我必定会保你周全,还有你的家人。”他继续说道。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脑袋里乱哄哄的,握着寒书墨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了几分。
“这个选择让你如此纠结?”寒书墨那好看的眉毛又在我眼前皱在了一起,“那本王不为难你,你做回齐鲁人好了。”说完他舒缓了眉心,云淡风轻的放开一直拉着我的手,转头不再看我。
“朕早说过,静好心里想的是朕的儿子,谁知王爷却如此鲁莽未经召见私自前来。”齐鲁皇帝继续正色说道,“或者王爷这次来齐鲁还有别的目的?”
“不,不是的,是我求王爷来的。”齐鲁皇帝先前半眯着眼睛试探的问话让我心中一惊,他是要寻个由头惩治寒书墨?我忍不住笨拙的想要帮他,只是没有来得及想自己会沦落怎样的境地。
“你求他来?”位上的皇帝眯着的眼睛此刻已经寒光隐现。
“是。。。是我求他见我,我。。。。因为。。。因为我突然想见他。”
我此话一出,齐鲁皇帝只是冰冷的看着我,而寒书墨却笑的灿烂,伴着他爽朗的笑声,我的处境显得更为尴尬,我的举动也更显笨拙幼稚,即便如此,由于我这个蹩脚小丑的加入,这场没有刀光剑影的争斗还是让寒书墨大获全胜。
随后齐鲁皇帝为寒书墨在宫中安排了住处,并热情的邀请他留宿几日,像是在尽量缓和两国的关系,似乎一切也都合乎情理,连我都知道这份盛情邀请伴着怎样的危机,可寒书墨还是留下了,被迫留下的还有我,此刻我心神不宁的坐于榻上,不论怎么想,事情的后果都不会让人安心。
“你走吧。”我对着正在一旁观赏把玩宫内陈设的寒书墨说道,不论怎么想趁齐鲁皇帝还没有撕破脸皮时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
“恩?”他面色带笑漫不经心的应道。
“我说让你走,回北国去。”我有些怒不可遏,可还不得不压低声音尽量平静的说道。
“不急,他们不是留本王住些日子吗?”这次他头也没抬继续打量着手里的瓷瓶,那个破瓶子比他的命还重要吗?我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甚至慌乱中也葬送了整个林家,只是为了让眼前这个人安好,可他竟然全然不顾此刻的处境,那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什么,或许我真的如此可笑?我已经无法遏制满腔的委屈与怒火,顾不得此刻的处境与自己的身份。
“寒书墨,那些个破瓶子就那么有趣吗?”我从他手中夺来那瓷瓶,在他一脸惊愕的注视下狠狠的将它摔了个粉碎。
“可惜了尚好的物件,静好,你越发粗鲁了。”他脸上的错愕很快逝去,转而一脸惋惜的说道。
“寒书墨,你是个傻子吗?你还算是个人吗?”我口不择言,“就连猪狗也是会思考的,你呢,猪狗不如。”我不知道该用怎样恶劣的词语来辱骂他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你大胆。”他正色怒斥道,终于不再是先前那玩世不恭的神态。“真正傻的是你,不是本王。”我竟然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鄙夷,“他们伤不了我,我北国虽无数目庞大的军士,可全军将士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手,军中高手更是不乏,相信你也应该见识过流城之战吧,百万大军中从容斩获敌首对北国的高手来说并非难事,如此区区一个齐鲁皇宫,我北国高手可以来去自如,就算要取那皇帝的脑袋都不是难事,本王要离开随时都可以。”说完他对我微微一笑,面上讥讽之色更甚,“恐怕不会思考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我听后顿时如遭遇五雷轰顶,身心乏力的瘫坐于榻上,原来傻的人只有我,我以前总是在想,既然父亲都那般抛弃了娘亲,她为何还要为他死守,直致抑郁而终呢?姑姑总是跟我说,等我大了就懂了,如今我想我是懂了,女子一旦陷入情爱,眼里心里便只有一人了,这个人若是对了便能幸福一生,若是错了,那也就只能终生凄苦了,而我,终究是错了,或许我真的无法逃过与娘亲相同的宿命,记忆力娘亲那希冀又悲愁的面容似乎愈加清晰,我心里一阵阵揪痛在一起。